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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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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倩茹冷酷的想。
软轿在明德镇古色古香的小巷里穿行。极远处有阳光透过乌云射下来,似一根根金色的柱子,连接着天与地,又仿佛是自天上投下来的利剑,想把人间的丑恶割除。
在东方倩茹吊唁钱秀雅的时候,司马家前院的西厢房里,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是司马南和画王工天。
“工先生,昨天您去了哪里?”
工天丑陋狰狞的脸上跳动了几下,仿佛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
“昨天我一个人在画室作画,本想画一副西子浣纱图,但不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画出的东西也都不合意。后来实在气结,就把画了一半的一只水晶瓶子砸在墙上,又推倒踢翻了些东西,奔到了外面的竹林里……”
“啊?原来先生没有被恶人绑架!”
“谁说我被绑架了?”
工天对司马南的反应很奇怪,反问了一句。司马南忙摇摇手,让工天继续说下去,他有个感觉,工天接下来的遭遇会与司马家有关。
“先生请继续。”
“嗯,我进了竹林后仍感到心里堵塞。司马兄你是知道的,自从我见到东方小姐后就一直想为她作副画,但总也画不出满意的,昨天也是一样,所以就想到你这来探访东方小姐。谁成想,我在经过启东学堂的后院墙时看到了二少爷。”
工天说到这里停了下,脸上的交错的伤疤无意识的跳动了下。
“二少爷把一包东西交给了庄校长,两个人在低声交谈,如果不是我耳力异于常人,大概就不会听到二少爷的话了。唉……”
工天重重的叹息,口水从没有双唇的嘴中里淌出,滴到胸前。工天抬起袖子擦拭,像是有些犹豫,停了会才继续说下去。
“我听到二少爷在说下药时手脚利索点,别让人看见。本来我是想上前打招呼的,但听到那话,就止了念头。我又听到庄校长说不太好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再后面的话就没听清,当时也没太在意,就绕开他们继续往家里来。但路上遇到了个天香楼的姑娘,被她拉去了天香楼别院。直到今天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忙赶了回来。”
工天一口气说完,然后忐忑不安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司马南。
“这个畜生!”
司马南拍案而起,那张梨花木的桌子竟然被他拍出几道裂纹。
与此同时,正在镇上旅店里搜寻工天的司马远水莫名的打了冷战,他目光阴森的望向司马家大院的方向,不觉中感到一丝不安。
旅店大堂里蹲着一地的人,都是各地来看打擂台的人。今天下雨,所以去的人不多,很多人都在旅店里赌小钱为乐,却不想来了个霸王,一开口就说旅店里藏了司马家的仇人,要挨个检查。所谓检查其实就是敲竹杠,交了钱就是好人,可以在一旁看其他人被检查,起哄叫好都可以。
“都闭嘴!”
司马远水突然断喝一声,喧闹声立即消失了,所有人都眨着眼睛看过来,而司马远水只阴沉着脸,也不解释。
在收获了几千大洋后,司马家的护卫队蝗虫般退走了。
所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胆小的立即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了。而一些做发财梦烧坏脑子的人则两眼放光,他们已经从各种渠道知道了内幕,因此更增加了留下的决心。
这些令人疯狂的内幕是吴家放出来的。
“数以亿计的宝藏啊!你觉得让那些没头苍蝇当炮灰不是很好吗?”
吴天德胸有成竹的在灯下观看地图,密室里没有风,却阴寒如在冬季。阿一脸上有冷汗,站在旁边似有话说。
“可是老爷,万一司马南查了出来是咱们做的手脚,恐怕……”
吴天德停了下,抬起头,看向阿一的眼睛闪烁着寒光。
“那几个外乡人都杀了吧?”
“杀了。”
吴天德轻笑出声。
“那还会有什么线索让司马老狗查到我这里来?倒是那个人……你觉得他会不会说漏嘴?”
阿一擦了把冷汗,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
“那个人十分的不可靠,我看一定得请少东家来商量一下才成,不然司马南迟早会察觉出来。”
“要请东家来啊……阿一,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力量,已经超过了东家,但成为新东家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会怎么做?”
阿一的冷汗霎时又涌了出来,他两腿发软,几次想要跪下去。
“老爷,我看机会还不成熟,您不是还没找到解蛊毒的办法吗?”
“嗯,也是。”
吴天德叹息着重又捧起那份明德镇地图,一脸疑惑的看着,似乎想在地图上发现大明宝藏所在。
东方倩茹的轿子回到司马家时,来福已把常致成和王山为提进刑房,司马南端坐正中,正在审问。
刑房里的人不多,司马家的四少爷和三小姐,另外是几个被刺穿耳膜的壮仆。常致成原来还有些幻想,但直到被丢在司马南面前时,他才确定自己这一回是真的完蛋了。
“司马老贼!我常家和钱家吴家连同你们司马家,并称东方门下四大家奴,虽然常家被逐出东方家了,但仍以东方家为主人,忠心不二!可你们司马家居然将东方驱逐,霸占明德镇三十多年,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今天更对昔日的兄弟下手,你简直丧尽天良!”
“我丧尽天良?”
司马南笑了,挥了挥手,来福捧过檀香木的托盘,上铺红布,里面是各种制作精良的刑具。有剜眼的异形勺子,有插骨缝的精钢签子,有能将舌头切成数条的细长多刃的刀子,有中空的用来放血的钢制管子,还有装满灌耳洞的刺激性液体的瓶子。
司马南微笑着一样样拿给常致成看,并解说如何应用在人体上,人体都会有哪些反应。然后居高俯瞰。
“你觉得,用丧尽天良这个词就能形容我了吗?”
常致成脸色铁青,他已经禁不住的开始颤抖。
“无耻!”
司马南哈哈大笑,一摔袖子,坐了回去。
“我喜欢这个词!不过你应该说点别的,例如你儿子在哪里?或者你安插在我这的眼线是谁?还有当年是不是你引来的徐一刀?别告诉我没有,昨天小小刚不见了,你儿子也立即消失了,如果是他做的,那是潜逃。如果不是他做的,哼,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还有,有人曾看见你的人夜里去过一个佃农家,而那个不久就被杀了。这些问题,随便回答几个,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常致成抖的利害,如同末日降临。
“我死也不会说,哈哈哈!”
“冥顽不灵!来福,让他一样样都尝尝!”
来福正要上前,却被三小姐拦住,她从香囊中取出一只小瓶,恶毒的笑着。
“先试试我新制的‘仙人叫’,知道什么叫仙人叫吗?就是神仙上了这药,也会痛得叫出声。”
来福接过,小心翼翼的倒在刀背上,涂到要施刑的地方。
只片刻功夫,所有涂到药油的地方全都红肿了起来。常致成咬牙挺着不叫出声,却禁不住冷汗似流水般涌出。
“好了,你来。”
三小姐司马光和一脸期待。来福取了四五只骨签,在常致成身上打量了下,将一根骨签插进了他的肘部。常致成终于忍不住惨嚎起来,来福手脚利索的将其他骨签也都插到不同部位,留在外面的部分很薄,只需轻弹一下常致成就会惨叫半天。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司马南问,常致成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司马南,大口喘息。
“死也不说!”
“呵呵,你那个结拜兄弟可不一定有你这么坚强。”
来福闻言立即把王山为提起,但随即发现他的头下垂着毫无反应,来福立即弯腰查看,却发现王山为竟然已经吓死了。
“老爷,他死了。”
“便宜他了!拖出去,鞭尸!”
常致成努力扭头看向王山为,悲愤填膺,向司马南惨嚎。
“司马老贼!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我对他用刑了吗?可笑!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就在这时,刑房外有仆人通报,有客到,而且是很重要的客人。
司马南略一犹豫,带了四少爷司马尘同出去了,留下三小姐司马光和继续对常致成用刑。
“魔鬼!你们一家全都是魔鬼!”
常致成的惨叫和三小姐的娇笑声随着刑房关上的门消失了,司马家大院似乎太平无事。
来访的是军阀张吉昌,也就是东方倩茹的师父花自安杀死的军阀张吉顺的弟弟。虽然张吉昌拜司马南为师学习道术,但并不妨碍他的贪念。
“师父,听说常家那个浑小子居然敢欺负到您头上,实在太可恨了,我已经带兵把常家围起来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张吉昌不说废话,直奔主题。
在司马南出来前是刚到家不久的东方倩茹和司马长山陪着,三个人并不熟,而且东方倩茹与张吉昌还有旧仇,所以气氛很是尴尬。
在尴尬的气氛中,张吉昌的眼睛不时停留在东方倩茹身上,欲火中烧。
司马长山一直在忍耐,张吉昌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就算司马南在,也要有所顾虑。张吉昌手里的毕竟是正规军,不是司马家的护卫队能相比的。但司马长山听到张吉昌近乎无耻的话时,还是忍无可忍了。
“张兄!这好像是我们司马家的家事吧!”
“司马世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身为地方督军,自然要维护地方治安,现在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出现,如果我放任不管,其他人会怎么评说我?于国于民我都应该派兵!”
司马长山还要说什么时,司马南制止了他。
“长山,退下,吉昌说的对。我看就今晚动手吧!”
司马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仍是那副平淡无奇的表情。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张吉昌立即起身告辞,也不待司马南说什么就已经走出前厅。
望着张吉昌的背影,司马南冷笑一声。
“倩茹,你有什么事吗?”
司马南一回头,目光对上了欲言又止的东方倩茹。寒光闪动,直插心底。
“与小小姨有关,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其实小小姨也不是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她说那个男人穿的衣服和大表哥差不多。不过也可能是看错了,所以就一直没敢说出来。”
司马长山脸色一白,不等司马南问话就已跪下。
“冤枉啊,父亲,小小出事后我一直都在家里,根本没有机会……再说我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大表哥,你别急,我也觉得不可能。小小姨她也没说就是你啊!”
司马南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就只那样盯着司马长山和东方倩茹。
“表妹我没得罪你啊!说这种话是要死人的!”
“大表哥,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小小姨她说那个人的背一直都是弯着的,倒像是……”
“叭!”
司马南突然一拍桌子,东方倩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头也低下了。
“尘同呢?怎么还没回来!”
东方倩茹惶恐的表情下,嘴角微微上翘着,她在笑。
(八)八部天众
司马尘同刚进大院就感觉到了不对,仆人们看他的眼神少了畏惧,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二少爷,老爷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往日最得心的一名仆人对司马尘同说,然后只微弯了下腰就转身离开了。司马尘同越发肯定了心中的不安,在他不在的时候,司马家发生了某些变故。
司马尘同来到前厅时,外面乌云散尽,阳光明媚。
“尘同,你回来了。”
司马南没有立即问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而是缓和了一下情绪。
司马尘同向前厅里看去,大哥和四弟都在,东方倩茹扶着赵小小站在一旁,连那个面目丑陋却被奉为上宾的工天也在。他们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司马尘同,似乎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父亲,我回来了。今天在几处旅店共得大洋一万三千多块,您看明天还需不需要继续去……”
“不必了。”
司马南打断他的话,欠了欠身子,用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上。
一时间,司马南像是老了几十岁,满脸倦容。
“尘同,你要跟我说实话,昨晚到现在,你都在什么地方?”
司马尘同一愣,然后就开始说出都在哪里,但他并没有什么证人。司马南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目光竟然也都凶恶了起来。
“工先生,你来说一下昨天看到的事吧!”
工天擦拭了下嘴角粘稠的液体,然后才开始说话,等到他说完时,司马尘同脸色已经腊黄没有一点血色。不等司马尘同辩驳,司马南就又让赵小小说,在赵小小的话结束后,司马尘同已经瞳孔散大,摇摇欲坠。
“尘同,你觉得该如何解释呢?”
“回父亲,没法解释。但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过。”
司马南叹息着,一只竹签在手指间绕来绕去,始终没有抛出。
“现在你一个机会可以证明自己,可我想你大概不会那样做。所以,你是准备接受家法还是接受驱逐出司马家?”
司马南漫不经心的说,前厅里的人全部都惊呼声出,司马尘同这个时候宣布离开,那他很可能在半路上就被仇家砍成几百块。但如果不离开,司马家的家法一点不比死亡轻松,甚至更痛苦。
“我……离开。”
司马尘同略做犹豫就有了决定,他知道此刻司马南念父子之情,并不表示以后也会,说不定哪天突然又想起这件事,就很可能剥皮点天灯,甚至砍成人棍丢厕所里。
“那你走吧!”
司马南站了起来,不再看司马尘同。过了很久,司马尘同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才回过身,眼睛深邃像漆黑的夜。他突然笑了,那样轻松自在。
“都去准备下,今晚要让那些肖小之徒知道,冒犯司马家的人不会有一人是能逃脱的。”
除了东方倩茹外其他人都应声退下了。
“倩茹,你还有什么事吗?”
“舅舅,我也想去看看。”
司马南皱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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