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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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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倩茹坐了起来,点点头,一张干净的素面在朦胧的光线下更显妩媚。
“这样说来,昨天常家灭门早在十七八年前就已经埋下祸根了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一点不错。”
赵小小长叹一声。
吴家密室内,吴天德坐立不安,来回走动,直到密室的门被推开,阿一走了进来。
“怎么样?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
阿一神情古怪,似乎被什么事所困扰。
“一条手绢。”
“手绢?”
吴天德一愣,随即两眼放光。
“上面都写着什么?”
“一首词。”
阿一的神情更加古怪了,吴天德却没注意到这一点。
“什么词?快说!”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行了!行了……”
吴天德坐倒在椅子中,一脸不解,但只片刻功夫就笑了,抑止不住的大笑,最后拍着桌子狂笑起来。
“阿一,我们都被骗了,包括司马南那老贼!谁要还敢说东方樱毫无心机,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蛋!”
阿一退了步,无声的叹息。
吴家的另一间密室内,周达醒了。
“这是哪里?”
周达问,但无人回应,眼前是盏晃动的油灯,微弱的火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周达挣扎着撑起身子,这是间没有门窗的屋子,对面墙上挂着副字,上书:大明江山。墙角堆着些古籍,书上还压着柄宝剑。床的旁是张梨花木的方桌,上面贡着观音,香炉里的灰烬积的很厚,显然经常有人来跪拜祈祷。
周达努力回忆,只记得自己从启东学堂外向南一直奔下去,然后遇到片树林,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扶着头想,是谁救的自己呢?可抬眼向四周看了看,周达又转念想,是谁囚禁了自己呢?
油灯里的火苗跳动几下,忽的熄灭了,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黑暗中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紧接着是吱呀一声开门响,再然后是沉闷的砖石摩擦声,像是整个墙壁被人推向一边。
周达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睁大眼睛盯着发出声响的方向,他看到墙壁里突然亮起一道缝,再然后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那是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妇人,脸上遍布黑斑,头发枯黄蓬松,裸露的皮肤下垂着,弓着腰拐着拐杖走进来,手里的那盏油灯晃来晃去,像是随时都会失手跌落。
但就是这样一个老妇人,周达却像是见了鬼般,圆睁双目,神情骇然的跳下床,直直跪了下去,浑身颤抖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你醒了,很好,起来吧!”
老妇人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清脆动人,宛若少妇。
天已经亮了,司马家的仆人们早已开始打扫庭院,将穿墙而过的小河里的落叶捞出,花匠们修剪新长出的嫩枝。厨房里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司马南传下话来,要吃荷花鸡,但这个时节哪来的荷花?所以几个厨子在研究用什么香料配出荷花的味道。
这个时候,厨房的小院外,东方倩茹提着只小篮子走来。
“啊?东方小姐……”
一个厨子正在院中洗菜,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东方倩茹,顿时一愣。
“是我。”
东方倩茹微微一笑,那厨子立即醒过来般跳起来,激动的浑身颤抖。
“东方小姐来咱们厨房啦!”
厨房里传来一阵哄笑,显然都不相信那厨子的话,但只刹那就忽然静了下来。东方倩茹轻移莲步,迈进厨房,目光向众人扫去,嘴角仍有余笑未尽。
“真的……是东方小姐……”
一名厨子无意识的说,然后意识到失态了,忙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其他厨子也都像是醒了过来,正要打自己耳光,东方倩茹忙制止住他们。
“大家不要多礼,我只是来做几样小菜,舅舅心情不好,我是想略尽孝道。”
东方倩茹做菜,所有厨子都围在一旁。
几样小菜简简单单,但所有厨子都看出其实并不简单,能将普通之物做出不普通的味道,那正是厨子们追求的极境。
司马南一夜未睡,他一直在想那手绢上的词,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他甚至开始后悔了,也许那手绢要在水中浸泡了才会显出别的字,也许要用火烤一下,再或者在醋里洗过后会是副地图。司马南猜想张吉昌在经过一开始的狂怒后,大概也想到了这点。
但东方樱会有那种简单的破绽吗?
司马南摇摇头,他的三女儿司马光和在身后给他轻按太阳穴。
正这时,门开了,仆人们在司马南的房间里布置碗筷,几样小菜摆上桌子。
司马南猛的睁开双眼,吃惊的盯着面前的小菜。
“这是谁做的?”
“是我,舅舅。”
东方倩茹迈进司马南的屋子,先问了早安,然后才走近了说话。
“很多年没闻到这种独特的味道了。来,一起吃吧!”
司马南感慨的说,然后让东方倩茹和司马光和一左右的陪在两旁,一起吃早饭。
三个人都没吃多少就撤下碗筷,各有心事的沉默不语。
最后,是东方倩茹先打破宁静的。
“舅舅,昨天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我可是想了一夜也没想出来呢!”
司马南微微一笑,慈眉善目。
“是条手绢,上面写了首词,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那首。”
“噢。”
东方倩茹若有所思,司马南看在眼中,将手中的茶碗轻转。
“倩茹,你原本觉得应该是什么?”
“地……噢,没什么呀!人家只是好奇嘛!”
东方倩茹像是说漏了嘴,忙用话岔开。
司马南只觉血气上涌,他想那手绢果然不该轻易交出去,都是昨晚气昏了头。
东方倩茹适时的告退回了夏日居,留下司马南皱眉思索,该如何从张吉昌手中抢回那条手绢。
钱家大院里,司马远水正在练刀,他驼着背昂着头,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仿佛要将空气劈开,以仿佛要将想像中的仇敌剁成肉浆。
“好刀法!”
钱左鼓掌走来,司马远水立即停了刀,回头看去。
“钱大伯您起了?我这不入流的刀法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司马远水语气毫无变化的说,刀交左手,驼着背迎上前。
“呵呵,我也不说客气话了。你父亲将你赶出司马家,我收留你也并非毫无目的。想必你也知道,这明德镇上的大户人家都与东方家有关,都是奔了大明宝藏来的。昨晚司马南得了样东西,居然不和我通气,今天派人去门也不让进。所以我想请世侄回去……”
“钱大伯您太客气了,这点小事让下人来说声就好了,还亲自过来。虽然我进不了家门,但想来还是能打探出点消息,我这就回家去问问。”
司马远水接过仆人递来的湿毛巾擦了脸,衣服也不换,出门上马就奔向司马家去了。
钱左站在大门口冷笑,其实他早知道司马南得到的是什么,也知道司马南砸了半夜的东西,他让司马远水回去打探消息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司马南是不是真的将司马远水赶出家门,还是想安插一个人进他钱家。
“人间事事皆学问。”
钱左冷笑着回身,去继续算计他人去了。
司马家的擂台仍在继续,除了一些连夜离开明德镇的人外,其他人都聚到了擂台下。
今天的擂台非同一般,天香楼的新头牌,唐芸唐姑娘又要登台了。上一回唐姑娘登台用了枪,这次会如何呢?台上台下的人都非常期待。司马长山也出现在擂台旁的观礼台上,他端坐不动,眼睛却没有离开唐芸片刻。
唐芸穿了身收腰的大红绣花衣裳,连鞋子也是大红的,上绣双蝶戏舞,头发用一十四根银簪盘起,从上到下曲线玲珑,令人怦然心动。
“小妞,我可不忍心杀你啊!这可怎么好?要不你脱光了让爷爽一个,爷就放你条生路,如何?”
“噢?你想脱光了给老娘看啊?只是,你这模样,就算脱光了也没什么卖相哟!”
唐芸对面那男人调戏不成,反被唐芸戏耍了,顿时恼羞成怒。
“给脸不要脸!那我就在台上帮你脱衣服好了!”
“来啊,奴家等不急了哦!”
唐芸媚眼如丝的说,却更激起那男人的火气。
“好!爷我来啦!”
擂台上的两个人终于碰撞到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四溢。
唐芸用的是两柄短刀,那男人用的是长剑,一个是招式精妙,一个是大开大合,以南北方不同武术过招,杀的难分难解,却又好看的紧。
“那个人,是代表谁家的?”
“是许镇长请来的人。”
司马长山问,拄着拐杖的来福立即回答。
来福昨晚被人偷袭伤了腿,本来大夫不让走动,可他躺不住,还是跟了司马长山出来。
“许家终于忍不住了啊!”
只是说话的功夫,擂台上就有了变化。
唐芸让过剑锋侵入那男人身前,两柄短刀上下翻飞,只见布片乱舞。那男人连连后退,用长剑将唐芸的刀荡开,跳出圈外,这才发现胸前的衣服被唐芸割得不成样,露出里面的胸腹。
“你个婊子养的!”
那男人发起狠,向唐芸下杀招。
唐芸只是轻蔑的一笑,立即迎了上去,两人互相围绕快速转圈,再分开时,那男人发现背后直到臀部也全暴露在众人眼里,他气的几乎发疯,只攻不守的杀过来。
“来,姐姐替你去去火。”
唐芸调笑着迎上前,刀影快的几乎见不到人,再分开时唐芸收起了刀,而那男人则呆立不动,片刻后裆下喷出血来,他弃剑捂住下体惨厉的叫着打滚。台上台下寂静无声,所有男人都艰难的咽下口唾沫,裆下凉风习习。
“还有谁?”
唐芸说着将刀尖上的血舔去,台下的人立即一片摇头。
“呵呵,那我又可以见到东方妹子啦?”
唐芸扭头看向司马长山,眼波流转,极是动人的妩媚。
(二)始乱
“工先生,那天你被天香楼的姑娘拉到别院去,那个姑娘是谁?”
司马南请来工天问话。
自从出事后,司马南就请工天住在司马家大院,画室一应器具也都从听寸轩搬了过来。另外,司马南还吩咐下来,工天想去哪里都随他,哪怕是半夜里乱走也不许惊扰。
“是头牌唐姑娘,她与东方小姐有几份相像,所以我才答应了。”
工天的口水又溢了出来,他那张丑陋的面孔根本看不出表情,也就无法分辨是否在说谎。
司马南皱着眉头不语,好半天才点点头。
“这些日子辛苦工先生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还有事,不能相陪了。”
司马南望着工天离开的背影,眉头更深了。
正这时,有仆人来报,今天的擂台提前结束了,获胜的是天香楼的头牌姑娘,唐芸。此刻她正在擂台上等待,要求见东方倩茹。
“唐芸?”
司马南手指快速敲击桌面,停了半晌才开口。
“去请倩茹吧!”
待仆人退下后,司马南又说了句话。
“你去查查,这个唐芸是什么来路。”
“是。”
空屋之中竟然有人应声,司马南闭目养神,又开始神游大地了。
夏日居内,东方倩茹和赵小小正在屋中闲坐,看院子里三只小猫相互追逐嬉戏。学堂去不成了,司马家又是非常时期,所以东方倩茹决定以静制动。
“小小,可惜你没看到司马南的表情,他真是气急了,如果那手绢不是在张吉昌手中,我看他肯定会带人杀上门去。”
赵小小唉声叹气,她身上的那些伤口都已愈合,但并未好彻底。
“你怎么就喜欢整天打打杀杀的事呢?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
东方倩茹回过身抱住赵小小的胳膊,把那张俏丽的面孔凑近了,努力吸了两口气。
“谁喜欢呀,你昨天是没去,我当时看那少年杀人的场面,一下子就吐了呢!到今天也还一点胃口也没有。实在该用你那个计策,虽然以身犯险,但却免得再见血腥了啊!”
“该!”
赵小小轻按东方倩茹的鼻子,两个人笑靥如花。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门口的老妈子拦住了问话,不一会老子进来禀报今天的擂台已经决出胜负,胜者要求见东方倩茹。
“噢?这么快?”
不止东方倩茹好奇不止,就连赵小小也想见识一下,还不到中午就打得众人服气的人物是什么样子。
“就来。”
东方倩茹换过衣裳,和赵小小两人走出司马家大院。
阳光高照,有仆人赶过来撑起大伞为两人遮荫,仿佛华盖。
东方倩茹和明艳的赵小小走上擂台,两人早已看到唐芸,三个女人相视而笑,似老朋友般。这三个女人都美艳动人无比,同时嫣然轻笑,给擂台上平添几份春色,将血腥气也压了下去。
擂台下一片吸气声,那些男人的眼睛忙不过来了,看了东方倩茹的动人,又舍不得唐芸的风骚,看了唐芸又舍不得赵小小的明艳。个个急得眼睛乱转,恨不得将这三个女人全部归为己有。但一想到唐芸的狠毒,欲火就灭去一半,再一想到东方倩茹的高贵,就徒生自卑,再想到赵小小的身份,联想一下前天还存在的大户今天已经成为过去的常家,所有欲望也就全部都消于无形。
虽然如此,擂台下的咽口水声仍是此起彼落。
“你想见我?”
“是啊!见你可不容易了,要切掉男人的那话呢!”
东方倩茹和唐芸在擂台上开始旁若无人的交谈。
“怎么会?男人想进司马家难,女人,特别是姐姐这样漂亮的女人,只要说一声,很容易进的哦!”
“噢?真的吗?我以为像我这样的娼妓是进不了司马家大门的呢!”
“的确,你进不了司马家大门一步。”
赵小小在一旁突然插话,唐芸目光瞟过去,在赵小小身上打量。
“司马家规很严,娼妓如果误入是要处死的。”
赵小小认真的说,东方倩茹掩口轻笑。
台下开始骚动起来,都向前挤,想听清她们三个女人在说些什么。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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