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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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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爷您看,是不是……”
来福做了一个割的动作,司马南摇摇头,眉头舒展开。
“让她闹,我倒想知道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别忘了她手中的钱,逼急了我们怕是什么都捞不到。你叫人盯紧了就是了。”
“是,老爷。”
来福恭身退下,像旧时的太监。
司马南重又奋笔疾书,他写的是一份名单,上面的人物全是社会名流,而名单的页眉上有一行小字:同喜会名单。
“同喜会?就是那个十三省秘门之首?”
本应探望吴可儿的东方倩茹此刻却正坐在吴家密室里,吴可儿的父亲吴天德侧坐陪话。
“是的,回小姐话,就那个信徒过百万的同喜会。现任教主只是司马南的傀儡。”
吴天德恭敬的回答,一副家奴的模样。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你来明德也快二十年了吧?司马南没怀疑你?”
“他一直防着我,就算订了娃娃亲后也是。直到最近我们的人才打入司马家。只可惜中了蛊毒,已很久没传消息出来了。”
“蛊毒?和你中的一样?”
东方倩茹口气平淡,吴天德却如被蛇蝎蛰咬,脸上的横肉颤抖不止。
“比我中的毒还利害,魂魄都能被司马南控制。这整个明德镇,据我看来近七成人都已经成了他的傀儡。”
“控人之术?哼,装神弄鬼!”
东方倩茹只冷笑一声,似乎毫不在意。
“我去看看你女儿。”
吴可儿早上回家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内,谁也不见。东方倩茹到时屋外聚了一群人,钱秀雅正在拍门,仆人老妈子个个焦虑不安。东方倩茹目光一一扫过,发现司马长山赫然在列。
“他终还是有些人味。”
东方倩茹一笑,随即皱起眉头,她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直渗入灵魂,勾得咽喉发痒,浑身的血兴奋躁动。
“大表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表妹,我……我只是路过这里,真的……”
东方倩茹摇摇头,不理会司马长山的辩解,问一旁的老妈子吴可儿多久没回应了,老妈子说有两个时辰了。东方倩茹又用力吸了几口空气,眼中掠过一丝惊疑。
“不好!快撞开门!”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东方倩茹,直到她奋不顾身的去撞门,大家这才醒悟,七手八脚的将门撞开。
闺房内光线昏暗,有丫环跑去将窗帘拉开,英式风格的卧室内充斥着奇异的香甜气息,家具摆设整洁完整,干净不见一丝杂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垂着薄纱的床幕内,吴可儿安静的躺在那里,面朝里,像是睡着了。
东方倩茹在颤抖,她呼吸变得有些异常,像在克制什么。
司马长山上前两步,战栗的拉开透明的垂纱,轻轻将吴可儿翻过身来,她依旧一动不动。司马长山犹豫半天,才掀开薄毯,入眼的是满目的艳红,那是一种惊心的红,飘散着香甜的味道,粘稠甚至拉出几道骇人的红丝,连接着薄毯与冰冷的吴可儿。
东方倩茹抖的更利害了,她突然转身奔出屋外,呕吐不止。
司马长山还呆立在吴可儿床前,他轻声的唤着吴可儿的名字,但却没有回应。屋内的人全部惊呆了,忘记了惊恐和尖叫。但是突然间,司马长山惨嚎一声向后跌倒,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厉声哭喊不要,脸面扭曲看不出一丁点原样,他一边惨叫一边向外爬,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两条腿。司马长山亲生母亲的死与吴可儿的死穿越时空连接在了一起,这恐惧与悲伤瞬间压跨了他。
吴可自杀身亡,这并不在东方倩茹的预料中。
“如果爱情不再能感人,那一定是谁的心伤透了。你的心……是伤透了吗?”
东方倩茹在窗前扶着墙喘息,一抬头便见到床上面如纸色的吴可儿,她的眼睛依旧美丽,只是了无生机。东方倩茹喃喃自语着,宛若癫狂。
这时司马长山终于爬出门来,东方倩茹继续梦呓般的话语。
“如果生命都不再重要,那一定是已无法承受。你已经无法承受了吗?我们都生活在这个时代,有选择吗?你要坚强啊!”
司马长山伏地院内嚎啕大哭,直到司马家来人把他抬走。
夜里,东方倩茹忽得惊醒,她梦到自己是吴可儿,坚硬的外壳下灵魂脆弱不堪一击,所有嚣张和恶念都只是为了引起某人注意,而那个人她却根本不认识。这血与泪无辜的流淌,毫无回报。
东方倩茹坐起大口喘息,身边躺的是嫣青,她仍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东方倩茹惊醒没有吵醒嫣青,她此刻睡的正香,嘴角淌着津液。东方倩茹爱怜的给她轻拭,穿戴整齐后推门步入小院。
“你也睡不着?”
东方倩茹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扭头看去,赵小小慵懒的依坐在窗前的藤椅上。
东方倩茹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扭头看去,赵小小慵懒的依坐在窗前的藤椅上。
“小小,你一晚上都在这?”
“是啊,睡不着。你看这月色多好啊,咱们说会话吧!”
东方倩茹也不理她,转身进了屋,片刻后提了件披风出来,盖在赵小小单薄的身上。东方倩茹做的那样认真仔细,赵小小眼中涌起雾气。
“你和你师父莲蓬那个坏家伙一样会照顾人啊!可惜我没福气……”
“小小,你不介意我师父是女人?”
“男人女人,呵呵,说起来,现在我可是对男人失望透了。女人嘛……”
“人家好怕呀!”
不等赵小小说完,东方倩茹就做出惊惧的模样,惹得赵小小笑个不停。笑过后,是深深的落寞,但两人间的距离却更近了。
“小小,你怎么会嫁我舅舅?”
东方倩茹问,赵小小叹了一口气。
“你信命吗?我信,我出生前就有算命的说我会克死父亲,累死母亲,一辈子是个小妾命。小时候妈妈就常说起,总是叹息,因为算命的说的那些事一件件发生了。我两岁那年父亲才从外地归来,妈妈让我叫父亲,结果第二天父亲突发恶疾,没出三天就死了。妈妈和我被爷爷赶出家门,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她身体本就不好,终于在我七岁那年,她夜里赶工累死在地主家里。从那之后我四处流浪,被你舅舅收留,还送我留洋读书,吩咐我叫他哥哥。我当时还高兴得不得了,以为他只是可怜我,想收我当义妹。真是天真啊,呵呵,再后来就成这个样子。你说人这一辈子,究竟为了什么活?命运都是定好的,我想,找一个人替换我大概也还会这个样子吧?可那些苦那些痛,究竟是为了什么?”
东方倩茹沉默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这些问题也时刻困扰着她。
夜色转凉,日间的暑气已完全消散,地面隐隐升腾起一股寒流,紧贴着地面四处流动。
赵小小回过头,凄然一笑。
“看我都说了些什么!明天学校放假,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我也很久没到镇上逛逛了。”
东方倩茹想了下,点点头,忽又开口。
“其实,我看常力很喜欢你……”
赵小小一愣,突得笑起来,声音中充满无奈。
“他还是个孩子呢!”
赵小小起身抱着披风进了偏房,东方倩茹到窗前坐下,藤椅上赵小小的体温还未散去,甚至她淡香的气息也还在。东方倩茹仰望夜空,目光静若止水。
“很多时候,孩子也能做出一番大事呢!”
东方倩茹突然说,脸上有了笑容,依旧纯真无邪。
“噢?不知表妹想做一番什么样的大事?”
院门外突然有人说话,东方倩茹一惊,猛得站起。院门外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竟然是二少爷司马远水。
“二表哥啊,您吓了我一跳呢!”
“呵呵,我也是睡不着,随便走走。”
“您这随便一走,就走到了人家女孩子的闺房啊?”
司马远水脸色一红,好在他是驼背,头只要微低就能隐在暗影中。
“表妹,你还没说想做出一番什么样的大事呢!”
“我想做的啊……在这个时代是做不成了,说出来怕二表哥笑话,我想让天下的女人和男人拥有一样的地位,一样作官,一样当兵,一样能当大总统!二表哥,您说我是不是有点痴人说梦呢?”
“咳咳,表妹志向真是远大啊!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不早了,快睡吧!”
司马远水驼着背无声的步入黑暗,那月光都仿佛照耀不到他身上。
东方倩茹拍拍胸口,无声的一笑,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第二天是民国法定假日,学校放假,憋了六天的学生们都涌向街头,男生女生成双成对,明德镇一派活泼景象。
阳光极好,微风徐徐,也不躁热,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倩茹,你可知这明德三绝?”
赵小小坐在滑竿软椅上对身边的东方倩茹说。
此刻他们正在一座人头攒动的桥上,桥下河水涛涛,湍急奔向远方,却波澜不兴,搅动得日光如流动的无暇宝玉。最为奇特的是河底,由平坦到奇峰嶙峋,全是彩色岩石构成,层层叠叠,经阳光一照,色彩更加鲜明,如梦似幻,让人百看不厌。
“不知道,还请小小姨指教。”
东方倩茹一如即向的优雅动人,高贵却又亲和,丝毫没有拒人千里的冷傲。
“这第一绝嘛,就在咱们脚下,百折桥。并不是这桥有什么好,而是只有在这桥上才能看到德德河最美的一段。你看,是不是别有情趣?大都市里可寻不到这样的美景。即使久住这里的人也禁不住百折千回,所以才得了百折桥这么一个名。”
赵小小手指所向,东方倩茹赞叹不已。
“那另外两绝又是什么呢?”
东方倩茹欠身问,赵小小还没回答,后边跟上来的司马远水抢先回答道。
“寂钩湖,内画工天。可巧,这两绝都在一处。”
赵小小扭头看了司马远水一眼,颇有深意的抿嘴微笑。
“二少爷,可真是巧啊!”
赵小小轻摇折扇,假装不快的问。司马远水脸色红彤彤,眼睛却明亮透底,他努力挺起歪驼的背,面对着东方倩茹的目光也不退缩。
“是啊,这世间事可逃不出一个巧字,无巧不成书嘛!”
“嗯,就像昨晚?”
“那就一起游玩吧!”
东方倩茹打断两人的斗嘴,在滑竿软椅上张开双臂,做势欲飞。
这天极高,这地极厚,只是不知那人能否周游。
(四)赌局
明德三绝分别是百折桥、寂钩湖、内画工天。
过了百折桥,向南半里路就到了寂钩湖,内画工天的听雨轩就坐落在湖畔西边,院落四周是竹林,下雨时竹声沙沙,闭上眼细听灵魂都仿佛会被雨水洗涤干净。若听厌了这竹音还可以到湖边,这寂钩湖地势奇特,一面是低矮的断崖,崖壁被人凿出一条通道,下雨时雨声回荡,而通道内却绝无杂音,内外仿佛两个世界。偶尔有水渗出石壁滴落,叮咚如天籁之音。
“本来明德三绝是百折桥和寂钩湖还有听雨轩,但工天住进听雨轩后,这三绝就改动了一下。”
“工天?就是那个前大内御用内画王?”
“就是他。”
“久闻大名,想不到他竟真的在这里啊!”
一行三人下了滑竿软椅,走走停停。后边跟着几十个男人,有老有少,也不知是赏这美景,还是赏那美人。
前面就是寂钩湖,远远的便有沁人心脾的水气扑面而来。东方倩茹禁不住深吸一口气,身旁的人群也都忙深吸一口气,一时间吸气声此起彼落。东方倩茹回头看去,顿时抿嘴呵呵笑起来。这一笑,人群中的吸气声更大了。
寂钩湖并不大,从东望到西,一里不到,但水质清澈,碧如青玉。湖底水草茂盛,湖中心有一亭子,四周没路桥相通,只有坐船才能到达。那亭子本是一方耸立在湖中心的怪石,后有好事者在它上面建了小亭,亭子异常小,仅容一人垂钓,所以叫寂钓亭。寂钓亭四周湖面生了大片荷花,即使不开花,每日里也有清香扑鼻。
“亭子叫寂钓亭,湖却为什么叫寂钩湖?”
东方倩茹一脸好奇的问,司马远水倒吸一口气,努力将目光移向他处,定了定神才回答。
“相传寂钩湖本是一个洼地,曾有一个男人在此等待省亲的妻子归来,但一年又一年,他妻子始终没有回来。后来有人告诉他,他妻子已经在很多年前回家的路上被老虎吃了,但他不相信,就在这里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死去。他落泪成湖,化身成一方怪石。因为他的名字叫穆寂钩,所以这湖也便叫寂钩湖了。”
“落泪成湖……好一个痴情的人哦!”
东方倩茹停了脚步,望着眼前的湖水发呆,脸上有淡淡的哀伤。赵小小在旁边也叹息一声,她对吴可儿的死有些惊诧,未料到吴可儿如此决然,痴情如此却无所报,那司马长山一早就和四少爷司马尘同到镇上的花楼买醉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默然不语时,路旁的竹林突的沙沙作响,有什么东西正分开枝叶走出来。
东方倩茹回头看去,脸色顿时一变,惊骇的连退三四步,直到被司马远水抱在怀中。
暖香在拥,司马远水脸涨红得泛起光来。
竹林中探出一张脸,那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没有鼻子,惨白的鼻骨却挺立在脸中央,周围的皮肤像被大火烧过,没有一块完好,结着各样恐怖的疤痕。他甚至没有眼睑,两个突兀的眼球仿佛随时会跌出眼眶,而那张嘴更是缺少了双唇,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露着肉红色的牙龈,颧骨上看不到肌肉,两只耳朵也撕裂成几瓣。他怔怔的盯着东方倩茹,有令人恶心的口水从牙齿间滴落,滴答滴答的敲在竹叶上。
这张脸,仿佛是从地狱而来。
“不要怕,那就是内画王,工天。”
司马远水的话惊醒场中人,东方倩茹有了勇气,在司马远水怀中扭头看去。而面目狰狞的工天则怪叫一声,迅捷无比的逃进林子,竹叶沙沙声一路远去,直至消失。
“听闻工先生俊美无比,怎的……”
东方倩茹无声的挣脱,司马远水一脸失落。
“工天的脸是被人放火烧坏的,多亏老爷相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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