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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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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公安。”凌雨琦回答。
“不是公安?你腰里别着一把手枪,这是中国,不是美国,手枪可不是好玩的!”
凌雨琦忘记自己带的手枪了,她沉默不语。
“快说,白薇死后,那张人皮是不是落在了你们的手里?”
她一只脚蹬在凳子上,身体倚着桌子。
凌雨琦冷冷地望着她:“要是在我们手里,你们在大陆的谍报网早完了。”
“你说的对,我问你,深更半夜,你跑到这个宅院干什么来了?”
“我听说这里闹鬼,就赶来调查。”凌雨琦听她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中国话说得比较生硬。听她的口气,白薇的人皮不在她的手里。
“你属于共产党哪个特工部门的?”
“我是东四派出所的户籍警。”
“户籍警?户藉警怎么可能佩带手枪?你骗一个小孩子还行。你来这里几次了?都有哪些任务?”
“我是来这里捉鬼的,刚来这里就遇到了你们。”
“啪”,少女打了凌雨琦一个耳光。
“胡说!你已经到这里3次了。”
凌雨琦有些吃惊,她们显然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是不是那个看门的小姑娘跟她讲的,她们是不是一伙的。
少女眉毛一扬,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那个看门的小姑娘都跟你了些什么?”
凌雨琦思忖:那个看门的小姑娘看来跟她们不是一伙的。
凌雨琦支撑着身子,说:“能给我点水喝吗?”
少女从旁边一个屋子里拿来一杯水,灌到凌雨琦的嘴里,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她只是跟我说,如果租房子她做不了主,要由街道办事处定。”
“没有说其他的吗?”
“她只是一个农村的黄毛丫头,能跟我说什么呢?我只夸她胆子大,能跟鬼生活在一起。”
凌雨琦说到这里,暗自发笑,她所说的“鬼”就是指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有其他“厉鬼”。
少女在屋内踱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认识龙飞吗?”
凌雨琦摇摇头,“没有听说过。”
“啪”,少女又打了凌雨琦一个耳光。
“你不老实!落在我们的手里,你还不老实?八格牙鲁!”
情急中她说了一句日语。
凌雨琦立刻意识到她可能是一个日本女人。
少女冲上前,一把扯掉了凌雨琦衣服上的两个纽扣,露出了她粉红色的乳罩。
她感到羞辰,狠狠地怒视着对方。
“根据我们的情报,你和龙飞是一伙的,龙飞是你的上司,你的名字叫凌雨琦!”
凌雨琦听了,心内一惊。
她们的情报好快。
“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我。”她平静地说。
少女在地上转了个圈。
凌雨琦看清了她的手,纤细如葱,白皙柔润,一双玉笋,十只尖指。
“你见过白蕾吗?”
白蕾是白薇的妹妹,梅花党东南亚地区的头目,后台是苏联克格勃。凌雨琦听龙飞讲过不少白蕾来历和故事,她也调阅过白蕾的不少档案和有关资料影像,但是没有见过她。
凌雨琦摇摇头,“我没有见过她,倒很想见识见识。你们是不是跟她是一伙的?”
“最近真的没有见过她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少女说:“那天晚上,你在恭王府苦苦追杀我,幸亏我身手敏捷,要不然就成为你们的狱中鬼、抢下鬼了。”
凌雨琦听了,又是一惊,原来她就是杀害白薇的真正凶手!听她的口音,看她的长相,她很可能是日本人,那么一定是阿菊组织的成员。她与桥本阿菊是什么关系?负有什么使命?这伙特务藏在什么地方?
少女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得又把手巾塞进凌雨琦的嘴里,然后进入右侧的房间,这个房间是个简单的卧室,摆有一张单人木床,床头柜上有一盏煤油灯,有个破旧的梳妆台,台上摆着着一些海外生产的香水和唇膏之类的女人用品,墙角有一个五桶柜,可以放一些衣物,床下有一双木屐。
少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地坐起来,又走进另一间房屋,这是一间临时厨房,有个小煤油炉,桌上有案板、菜刀、油盐醋瓶一类用品,墙角堆着一袋白面,一袋东北盘锦出的大米,几个土豆,西红柿和黄瓜等食物;墙上挂着一个竹蓝,篮内有鸡蛋,壁上的隔板内放着挂面和红枣等。
少女在这个临时厨房里停留了一会儿,又走进旁边一个房间。厨房和这个房间之间有个隔扇门,门内的房间较大,是间卧室,为了防止潮湿,木板作墙,墙上贴着港台时髦的电影广告,俊男靓女的大幅剧照引人注目。屋内陈设典雅,双人木床的围栏有雕花饰样,围有幔帐,绰约能见床里。旁边有个屏风,屏风上各有一个佳人图案,福建雕漆,分别是西施浣溪、貂蝉拜月,昭君出塞、贵妃醉酒,精雕玉刻,楚楚动人。旁有一个大梳妆台,圆镜光可鉴人。圆形实木凳上雕满了精致的花纹。墙角有个梅花图案情高瓶,瓶内插着一支干枝梅。大衣柜的一侧有块长方形玻璃,衣柜上是鞋盒,有七八个,横七竖八摆放在上面。衣柜旁边是写字台、台上文房四宝摆放整齐,笔筒里插有钢笔、毛笔、圆珠笔、尺子等物。
少女撩开幔帐,只见床上躺着一个50多岁的妇人,面容端庄,气质娴雅,粉晕玉脸。她身穿一件月白色日本和服,和服上浅浅的荷花和嫩藕的图案隐约可见;她赤着双脚,白皙而织细,如同10支尖尖的玉笋,蓬松的发际插着一支梅花型的玉簪。蛾眉蝉翼,隆鼻朱唇。
少女接近床际,伸手推了一下床上的妇人。
“妈妈,那个鬼女人就是不招!”
妇人坐了起来,仿佛刚才还沉醉梦乡之中,她醒了醒神,爱怜地看着少女说:“稻春,不要着急嘛。”
“我要杀了她,杀一个,少一个。”少女恨恨地说。
妇人摇摇手:“杀不得,我们还要把她当人质,去换白薇那张狐狸皮。”
少女坐在妇人旁边,依偎着她,说:“如果那张人皮不在共产党手里,那肯定是被白蕾拿去了。”
妇人沉吟一会儿,说:“还有美国人、俄国人、英国人呢?”
“白蕾的后台就是俄国人。”
妇人思忖一忽儿,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引白蕾那个小狐狸精出来。”
“妈妈有何妙计?”
妇人附在少女的耳际小声地说着。
第25章 脱胎换骨(1)
这个少女正是稻春阿菊,桥本阿菊和黄飞虎的亲生女儿。
稻春阿菊不会忘记那个多雪的冬天,她当时只有10岁,和外婆住在北海道的一个小镇上。那时,她们刚刚离开东京的豪宅,两年前她的外公、日本江田岛海军学校到校长吉野海军上将作为战犯被通缉,他在浴室里剖腹自杀。稻春阿菊又不知母亲的去向,于是随同外婆远遁北海道这座美丽动人的小镇,试图过一种世外桃源式的生活。
小镇上的人很少,也都很友善,她和外婆租住在一个公寓里,外婆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养尊处优,生活优裕,精通文史,是高等学校历史专业毕业。她会弹古琴,稻春阿菊就是在这优雅的琴声中长大的。
外婆从小学过烹饪,她会做一手好饭菜。每当外婆牵着她的小手从海边的渔村集市买回一篓鱼虾后,外婆都会在厨房里作油焖虾和干烧黄鱼。稻春阿菊伏在桌上闻到从厨房飘来的一阵阵菜香时,禁不住垂涎欲滴。
稻春阿菊没有见过妈妈,她只有从外婆收藏的照像簿上才能领略到妈妈的美丽的姿容,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妈妈身穿日本和服笑盈盈地站在家里的庭院中,她的身后是一丛丛美人蕉,还有外公亲手栽种的一棵石榴树。
稻香阿菊经常在梦里与妈妈见面,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远走高飞,生死未卜。至于爸爸,更是高深莫测,连照片也没有。每当她问外婆时,外婆都沉默不语。上幼稚园时,小朋友们都有爸爸,只有她没有,有个小男孩骂她:“野种!”她气得打了他一耳光。她回家问外婆:“什么是野种?”婆婆淌下眼泪,对她说:“你不是野种,你的爸爸是天,妈妈是地。”
在北海道生活的时光里,稻春阿菊感到愉悦,空气清新,万物复苏,大海碧蓝,海鸥云集,融融阳光之下,大海泛着鳞光,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是那么友善和温柔,彬彬有礼。
有时她伫立在大海的礁石上,望着远去的白帆,思念着远方的妈妈。
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在哪里?我在向你召唤。
妈妈没有回音,只有海水落潮的涛声。海滩上遗下一片贝壳,还有数只小螃蟹在她的脚下爬来爬去。小螃蟹也有妈妈,一只母螃蟹伸出它的臂膀,呵护着那些小螃蟹。
稻春阿菊的眼眶湿润了,紧接着一颗颗泪珠流了下来,淌到那些小螃蟹身上。小螃蟹们似乎有灵性,停下来不动了,头朝向她,两只乌黑的小眼睛怔怔地望着她,充满了同情。
稻春阿菊更加伤心,她呜呜地哭了。
稻春阿菊回到家里,外婆正在书房里弹琴,古琴幽怨,在琴声中委婉凄凉,忽而转为激昂,忽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高潮迭起,激浪澎湃,惊涛拍岸。
稻春阿菊走进书房,外婆脸上满是泪光,双眼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波涛。
稻春阿菊怯生生地坐在外婆身边,看她那枯瘦的双手,纤细的手指,拨动着发髻,琴弦抖动,似滚珠翻动;恍惚间,似有千军万马,铺天盖地,旋风般卷来……
外婆忽然重重一弹,琴声嘎然而止。
“稻春,你要记住,咱们日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日本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自强不息,前赴后继,日本武士是全世界无坚不摧的武士。”
稻春点点头。
“稻春,你的外公是一个日本武士,他的父亲也是一个有名的武士,你的外祖父的父亲在日俄战争中英勇战死了,当时他是个少佐。”
稻春阿菊眨动着大眼睛说:“他是战死在中国的旅顺口吗?”
外婆点点头,“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临海的地方,一座丰碑记载着他和许多日本官兵的战绩。他的哥哥曾经参加过日本和支那人的海战,当时他是一艘军舰的舰长;他们英勇善战,击败了号称亚洲第一海上雄师的支那北洋水师。”
稻春阿菊仰起小脸说:“我听同学说,当时我们的军舰速度比北洋水师的速度快,北洋水师上了德国人的当,许多炮弹装的都是沙子,不是弹药。”
“这是支那人的说法,我们大日本海军有武士道精神,百战百胜!”外婆说到这里时,目光炯炯。
“我妈妈也有武士道精神吗?”
“有,她像男孩子一样,从小赤着双脚在雪地里跑,上中学时就敢在荒天野地里过夜,曾经用手电筒击散狼群。”
“她会开枪吗?”
外婆点点头,“会,她可是个神枪手,百步穿杨,能使双枪。”
“她会骑马吗?”
“会,她还会开摩托车、坦克车,还会驾驶飞机。”
“噢,我妈妈可真是够棒的,我什么时期能见到妈呀。”
外婆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早晚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
“我盼望着这一天到来,我想见我的妈妈!”稻春阿菊激动地叫着:“我也要骑马,开摩托车,开飞机,开军舰。我也要打枪,百发百中!”
外婆的脸上洋溢着神采,“好孙女,我看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稻春阿菊问:“我的爸爸呢,你们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他一定是一个不让你们敬佩的人,一个野男人!”
外婆埋怨道:“你不要这么说你的爸爸,他是个支那人……”
“支那人?”稻春阿菊惊得睁大了眼睛。
“支那的将军,他也不是一般的人。”
“我妈妈为什么要找一个支那人?”
“支那人中也有优秀的人,你爸爸就是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支那人发明了火药、指南针、造纸法、活板印刷,这些发明者是哲人。支那人鉴真和尚把智慧的种子播到了日本。支那人华佗、孙思邈、朱丹溪、李时珍都是伟大的医学家,他们为全世界的医学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们日本是伟大的国家,但是各民族也不乏杰出的人物,日本要兼收并蓄,取长补短,外为我用,这样日本会更加强大。”
“可是我们日本的版图实在有限,资源实在有限,是个岛国。”
“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历史老师告诉我们的。”
外婆笑了,“因此,日本要扩大版图,南征北伐,支那就是日本首先攻击的目标,建立大日本东亚共荣圈,就是大日本帝国的战略构想。如果日本战败了,这首先归咎于主战派过于狂妄,鞭长莫及。如果当年德国不去触动俄国,在征服法国及欧洲大部分国家之后东征,日本不制造对美宣战的珍珠港事件,不去触犯美国的利益,一意西伐,日本和德国的军队可以在中东会师,那么世界的战略格局就会改变,日本不会处理于今天的尴尬局面。”
稻春阿菊神采奕奕地说:“外婆,我觉得您真是个大战略家了,天皇应该请你去任首相。”
外婆得意地大笑:“咱们日本还没有出过女首相呢。”
稻春阿菊喃喃自语地说:“我长大了争取当一个女首相。”
两个人开怀大笑。
这年夏天的一天傍晚,稻春阿菊放学回家,每次都要过一个木桥,她背着书包过桥时,迎面奔来一个醉汉。那醉汉手里摇着酒瓶子,嘴里骂骂咧咧。
稻春阿菊看到他满脸的粉刺,心里一阵恶心,于是绕过他走。
那醉汉看到她,嘻嘻地笑着,一把揽住了她。她使劲挣扎,无济于事。醉汉把她拖到了桥下的树丛里。
稻春阿菊大声叫唤,可是四外无人。
醉汉把她按倒在地,脱下了她的短裤。她又羞又急,拼命去抓醉汉的脸,两条小腿乱蹬,她只觉下身一阵疼痛……
醉汉摇摇晃晃地哼着小曲走了。
稻春阿菊回到家后,没敢告诉外婆。
多雪的冬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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