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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同人)[刀剑乱舞]舌尖上的审神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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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者的话,就是一切。”膝丸不假思索道,握刀柄。暴躁而清秀的面容上,生着一双纵情的剑眉,时常微皱着,一如既往地对少女有所不满、对兄长绝对信服。
  
  “不要哭了!……”
  
  “呜……”审神者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审神者分明想说什么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分明也很棒呢。
  
  莺丸终于无奈起来,轻轻在台阶上放下黑底红系的木屐,唇齿一开合,那声音便如清淡的茶逐渐蔓延开来,“髭切和膝丸也都稍微克制一点吧。这样会很快就玩坏掉的。”
  
  这个孩子是我重要的审神者啊。
  
  莺丸的笑,淬染着美丽的绿色,欢欣以及暗含恐惧。唇角的弧度,如同春水湖面上下起伏,涤漾着妖柔的波澜。看似平风浪静,然而抹了□□的暗器,恰巧都是在此刻出手。
  
  美丽的屠杀,简直就是『莺丸友成』的象征。
  
  “本丸里最先开始明明就是你不是吗。”不容置喙、髭切像宠幸宠物一样把审神者托在了怀里,站起来,谈笑风生。他坦然自若地公布出最初犯人的名字。
  
  对审神者存在恋慕情感的付丧神并不在少数,但是第一个以下犯上——还是他啊,莺丸。
  
  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嘛、第一个。——“髭切不要轻易迁怒于我了唷。”莺鸟继续微笑着说。
  
  “这怎么会呢?”髭切从容地回以一笑。
  
  他们以笑对笑,以王对王,小小棋子着落间的厮杀算计。这两人的笑愈是灿烂,就愈是寒冷。
  
  就愈发感觉到,嫉妒在疯狂噬咬髭切的心,难耐的痒,难耐的麻。把他变成嗜人的野兽。
  
  剑,只为了出鞘杀人而翁鸣;人,却可以为了爱恨情仇而迷失。
  
  第一个、以下犯上的、莺丸、友成啊。
  
  “髭切不要不开心哦。”这时,少女恰在他的侧脸上留下香甜的一吻,继而她又斜睨着看了莺丸一眼,很轻却很具有诱惑力。
  
  又来了又来了。髭切无奈地想。
  
  无论对她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付丧神统统都会被她安慰。
  
  “大家变得很容易就发火了呢。”她心知肚明,本丸里无声蔓延开来的罪念。
  
  “这样我也会感觉到辛苦的。”
  
  虽然嘴上抱怨着,审神者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真实的责怪之意,反而是撒娇般的不痛不痒。
  
  还真是——愚蠢至极。髭切作下定论。
  
  这个人对付丧神实在是太过温柔了,乃至到了纵容其罪行。
  
  不停地告诉着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被宠坏的神明可不知道会在接下来做出什么来啊。或许是索求更多,将你连人带骨一起吞吃掉也说不定哦?
  
  “我才不相信呢。”
  
  “大家会保护我的。”
  
  骗子。说着柔软的话语。实际上,髭切感到的更多愤怒,不是对着莺丸,而是对着审神者。
  
  这个无耻的可悲的骗子。除了欺骗自己,一无所有。
  
  伪装出自我献身的崇高意愿,但是谁不知道是她被压制着被强迫着被毁坏着。
  
  容易掉下眼泪,偷偷掉下眼泪时你的神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髭切蓦地从那刻起就蓦地不再感觉到嫉妒,而是发疯了的饥饿。胃酸好像要把自身都腐蚀了一般。
  
  他浮现了同莺丸一般同付丧神们一般的神情:
  
  别哭啊。那会让我想去毁灭。
  
  我爱你。所以我想伤害你。
  
  因为我是刀,是锋利残酷的刀。对待所爱之人,示爱的最好方法难道不就是——用刀把对方的心脏捅个对穿吗?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他颤抖,他爱慕,他亲吻。
  
  美丽如羊羔的少女,躺在祭坛上,玫红的眼眸,如丝的发,被浸泡在玫瑰花瓣里的洁白肌肤。香甜,蛊惑的香甜。
  
  因为做了那么多年刀剑,第一次拥有了那么多感知:视觉,嗅觉,听觉,触觉……乃至是心脏里鼓动的错觉,所以才能具体描绘你的美。
  
  无辜的美。最是罪恶。
  
  我想疯狂同你做|爱。在世界毁灭的背景里疯狂做|爱。
  
  因为得到了,所以就会害怕失去。在你雪白的胴体上留下伤痕。
  
  多想问一问,审神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因为身体里流淌的灵力,所以每次看到她都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就因为如此浅薄而失真的理由,擅自靠近了。
  
  髭切看着柔声安抚自己的少女,真正地、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因为我爱的根本就不是审神者,而是她的灵力。
  
  丑陋且癫狂的魔兽因为食欲而开始动作。
  
  把她囚禁起来吧,把她捆绑起来吧,谋取她的视线,掠夺她的呼吸,俘获她的芳心。
  
  这样就能够彻彻底底占据她的灵力——所以才会有一副坠入情海不能自已的模样。
  
  因为一切都是为了审神者啊。——这样的谎言每每如病蛾盘旋在付丧神的心里。即使去欺骗去否定去证明也毫无用处,因为这一切原原本本都是基于灵力。
  
  灵力模拟出来的心跳声,模拟出来的爱情。
  
  我爱她。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刀剑爱上少女,这是谁写的物语啊矫情又烂俗还狂妄不过是为博人眼球的名利产物罢了。
  
  谁说我爱的是你,我爱的是自己。
  
  爱的是你的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认输,我还是写不来普通的乙女向_(:з」∠)_
刀很黑的爱情,审神者为了生存被迫的温柔,其实是可以写出深度的话题呢(笑)
这篇纯粹是为了自我表达写的产物呢w,所以很随心所欲啦,会反反复复修改并且速度超级慢的(比划),没动力就会搁置也说不定呢(揍
才不是有生之年系列呢!哼唧!

间隔



第3章 以身饲刀(三)
  
  兄者是绝对的,兄者是唯一的。兄者的决定即是膝丸的正义。膝丸的使命就是守护源氏的荣誉。
  
  这并没有错。
  
  而那可怜的审神者少女,不过是刀剑争夺下应有的牺牲品罢了。
  
  某次欢好时,男子看见自己透明而晶亮的汗液溅到了少女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接,但沉溺在□□与律动中的身体,缓慢而迟钝。直到结束,他也没能拭去审神者脸上泪痕般的印迹。
  
  他到底是有些后悔了。
  
  所以才数次在战场上无端想起她了,甚至想起和她纵情声马时。
  
  想起在那种放纵的节奏里,他的体温总是从未有过的高涨。
  
  思考太多余,猜忌太多余,需要的只是随心所欲,没有重量地,没有原则地。冲突与折磨,伦理与沦丧。能感觉到,汗水顺着脸的轮廓渐渐落下,他喘息着、并且喘不过气。
  
  疯狂、加速之后的暂停键,最能暴露出一个人毫无保留的脆弱。
  
  慢动作。他抬头、看到对面兄长偏执又扭曲、充满爱与怨的表情。
  
  被饥饿的情感折磨着,髭切咬在了少女琵琶骨凸起的肩膀上,尖牙毫不留情地扎进血肉里,供以进食。
  
  我、并没有错。
  
  不假思索,如此急切、心虚、又拙劣无比地狡辩着。膝丸清醒地看着自己不去制止这些错误的行为。
  
  没人会知道膝丸在那一场欢爱中有多么想亲口告诉她一句,你的脸上沾了汗,请擦一擦吧。
  
  语言的齿轮生锈、卡死,尴尬羞涩一般地无法正常运转,只有低低的喘息不断地从男人上下伏动、沾满性感汗水的喉结里溢出来。
  
  他分明没有去发声。所以她又怎能在最后都要安慰他呢?
  
  “我并不会在意这些,所以也请膝丸原谅自己吧。”
  
  我们是刀,我们并非人类,我们沾满鲜血,我们毫无所觉。对我们,你怎么可以做到这般令人感到恐惧的温柔呢?他差点都因此拿不起刀刃了。
  
  膝丸第一次守护在了她的身边,等候她苏醒:审神者少女安眠而微微呼吸着的面孔,如同一朵倦怠于开放的春时花,她如雪的肌肤有从玫瑰花瓣里浸过的香气。他明确地感觉到自己被这种美丽收买了。
  
  他对于少女分明是怜悯的,甚至是怜惜的。
  
  “嗯……膝丸…?”她轻轻扇了几下斑斓的睫毛,打开双眸。迷惑地唤了一声。
  
  幼猫儿般绵长而软糯的亲昵鼻音,残留着些许娇媚,让刀产生被全然信任着的错觉。
  
  我是膝丸啊。没错,我就是膝丸啊。于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膝丸,待你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膝丸。
  
  “聒噪。”膝丸皱了下眉,“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方便啊。”说着膝丸放下了被汗打湿后捋到耳后的刘海,遮遮掩掩起眉眼里的所有情绪。
  
  “噗嗤。”这时审神者少女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爬起来了,她只是躺在那里。仿佛要凋谢。“膝丸是想说还是死人比较安静吗?这还真是太可怕了。”
  
  “因为膝丸觉得方便,我哪天悄无声息就在睡梦中死去了也不是不可能呢。”她的手往上抬了抬,放在他棱角锋利的侧脸上。玩笑的轻松氛围弥漫在她的周围。那种仿佛井水般随时会枯涸的温柔,令人惶恐至极。
  
  于是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源氏的重宝还不屑于你这种无名之辈。”
  
  膝丸说,他在意的是兄者,只要审神者乖乖让道,他就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她的手指蓦地变得有些僵硬冰冷。
  
  “哈。无名之辈吗、膝丸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吗?我要为此伤心许久了。”
  
  少女的腔调里含着明显的失落、失重,让膝丸一时犹豫起来。
  
  “…我……其实……”
  
  他或许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与锋利的刀剑完全不同的怯懦之语会从他嘴里吐出。
  
  ——想告诉她,我的心情。
  
  理念在煎熬,心智在慌乱,呼吸在紊乱。
  
  ——别傻了。
  
  ——就算那些付丧神们全心全意都是她又怎样,也没有换来她心中的对等地位。膝丸对此从来冷眼从来不屑:众多被人追捧的名刀剑竟也有如此求而不得的一天。
  
  因为膝丸和他们不同,膝丸的人生里重要的只有兄者,膝丸的人生里只有兄者。
  
  兄者是完美的,兄者配拥有最好的,最好的也只配兄者拥有。
  
  哦?你看他不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成功地拒绝了审神者大肆奉送的廉价温暖?
  
  膝丸的神情又冷了一秒,他改换了语气,明确地定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的,对于我来说,审神者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源氏的重宝贫瘠的一生里毫无知觉,对世间的一切无动于衷。
  
  “而『膝丸』对于审神者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是凝固住了的铁、凝固住了的血,寒烈而不近人情。
  
  保持着这样就好。大可保持着这样不用改变。
  
  “膝丸。”少女看着他似乎晃了晃神,忽而极其认真地唤了他一声。
  
  膝丸是平安时期锻造出来的太刀,与髭切为同一刀工所作。他锋利、冰冷、
  
  “蜘蛛切。”
  
  冷酷、暴戾、
  
  “吼丸。”
  
  心如磐石、坚不可摧。
  
  “薄绿。”
  
  他理应毫不犹豫地杀人于无形之间……
  
  审神者少女一下一下叫出膝丸的曾用名,一下一下地瓦解心理防线。故作玄虚的不近人情,瞬间溃不成军。就像对待一只贝,你将他小心地泡醉了,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展露洁白的内部。
  
  “你看,我可都是有好好记着的呢。”她不由地言笑晏晏。
  
  豆蔻少女的光泽和芬芳,近似于朗姆酒渍樱桃巧克力,咬在唇齿间都是无声的,甜美的、令人心甘心愿的。
  
  “很努力地、很努力地。”
  
  少女的长发铺满了地面,一缕一缕尽数连结在一起,编织出一张庞大复杂的罗布。膝丸像已经身处鬼魅的陷阱。
  
  但,若不是膝丸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她又怎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他的存在?
  
  “但对于我来说,你果然只是膝丸啊。”
  
  时之政府量产的『膝丸』,实际上哪把都一样,碎掉了再换一把就好。但是对于这把膝丸来说就只有她——
  
  一个人。
  
  心脏承受不了负荷,发出嘎吱嘎吱坏掉的声音。
  
  “对不起我就是、那么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一个人。没能去接受你的过去。真的很对不起。”
  
  她歉意而不安地扑闪着她小扇般、纤软的长眼睫,那是刀从未接触过的属于软弱的美丽。
  
  她在话语中所承认的自私,狭隘,失职,恰恰是所有刀钟爱的“瑕疵”。
  
  让他们飞蛾扑火,趋之若鹜。
  
  理智上多么清楚:只要除掉审神者,就能除掉兄者的烦恼,就能除掉所有付丧神的心结。轻轻的一刀,浅浅的一刀,就能终结一切发生的与未发生的。
  
  可是没能。没有人能。
  
  “所以不要再说出那么悲伤的话了。”
  
  理智有多么清晰,行为就有多么笨拙,膝丸的刀停止了。
  
  不可预料地,不可控制地,他如他的兄长一般享受起了空虚、蛮横、饥饿感的甜蜜折磨。
  
  所以才说啊,被花引诱的蜘蛛是愚蠢的。
  
  ——最近膝丸发现自己的刀开始变钝了。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斩断敌方刀剑的剑斩偶尔会变得相对滞涩。就一把刀而言,这绝对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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