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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渣攻!作者:乐魔猎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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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些热水,感觉卡他还是没有停歇的倾向,便找了以前剩的感冒药吃了,看看日期,离过期还有两个月,没事。没有力气做饭……刚才应该在小店里买点面包的……今天早上不是从路易里掏了些吃的出来吗?我赶紧跑到书桌边,将那点零食统统塞进肚子里,也不管是否会跟感冒药发生化学反应。
  
  一边嚼着QQ糖,一边仰望天花板上悬挂的蜘蛛网。卷纸放在肚子上,感觉卡他快要流下来的时候就马上擦了。
  
  今晚肯定没法码字了,现在看蜘蛛网都感觉头晕晕的,看蚂蚁般的小字更吃力……看看时间,现在还早,只有八点,可我怎么好想睡觉?
  
  好吧,好吧,洗洗睡吧,没理由一直看着蜘蛛网。
  
  辞职的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听见闹钟狂叫,差点就要强撑着起床,突然一想,我不是不用上班了吗?干嘛起床?又缩进被窝里,裹紧被子,将自己包成个肥胖的蚕茧。朦胧中感觉很热,掀了被子,冷空气就迅速贴上来,将露在外面的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只好又盖上被子,可一盖上就热。
  
  人真是难伺候……我闭着双眼摸了摸鼻子,没卡他了。然而,头还是很晕,两侧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酸酸麻麻的。喉咙很干,里面像烧着一把火,烤得我的舌头像寸草不生的沙漠。
  
  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艰难地起床,摸到厨房,一提热水瓶,没水了——昨晚忘了烧水。不想喝瓶底的一点渣子,我苦笑着开始用电热棒烧水。在烧水的间隙里把感冒药干吞了,又爬上床睡觉。
  
  我知道在电热棒烧水的时候睡觉很危险,在学校的时候曾有电热棒烧干水然后烧破水瓶最后烧掉寝室的例子,但那时候有开水房啊,用电热棒的还是少数。现在呢,哪里去找开水房?
  
  断断续续听见电热棒在厨房尖叫,庆幸自己还没睡死,大概是因为头晕的缘故……不然烧了邵伯的房子,我就真得睡大街了。不希望我爸妈有朝一日发现他们的女儿穿得破破烂烂的,在街头凄凄惨惨地摆一小搪瓷碗,碗里扔着几块钱,嘴里对来往的行人说:“可怜可怜我吧,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好几天没吃饭的话,我一定会倒毙街头,哪有力气当乞丐?
  
  喝了热水,眩晕的感觉还是没有好转,我反而觉得脑壳都痛了起来,泪水莫名其妙地涌出眼眶……我干嘛伤心啊?房子是不是在摇晃?我扶着墙壁,两腿发软,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是不是感冒药吃少了?我打算再吃几粒,加强药效,但是……药已经被我吃光了?我不记得了……无意中摸到自己的脸,很烫,泪水流到上面一会儿就干了。
  
  摸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似乎清醒了点。在镜子里看见一个憔悴的女人,刘海耷拉在额头前,双目无神,脸颊绯红,唇色淡红,下巴尖尖——明显的发烧模样。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身上也热了起来,四肢还是没有力气。心想反正不上班,还是爬回被窝睡一觉再说吧,说不定休息一下就能好些,还能省了一顿早饭。在找到新的工作之前,能省一点是一点。
  
  放下深蓝色窗帘的卧室很昏暗,即使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也像是黄昏一样。我缩在被子里,照旧将自己卷起来。一直没有睡着,脑子中似乎有两只苍蝇在嗡嗡嗡地唱:“两只苍蝇飞得快,飞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可爱,真可爱……”
  
  我讨厌苍蝇,它们总是黑乎乎的,像赶不走的老鼠屎……辗转反复,嫌被窝里的太过暖和,我就把被子掀到肚子上。脑袋仍然很痛,好像被一根没有弹性的绳子从前到后勒住。我使劲地揉它,可它还是没有放松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似乎暗了些,我勉强睁开眼去望窗帘之后的天空,灰蒙蒙的,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时间,6:00。
  
  还是在早上?不对啊。再一想,难道是下午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肚子还不怎么饿……如果肚子饿了,那么我肯定早爬起来找东西吃了……妈妈说过我是那种肚子一到饭点就准时开叫的孩子。呵呵,听上去肚子比闹钟还准,可惜它也有失灵的时候。
  
  摸索着去找衣服,衣柜里很乱,全得益于我平时有心码字,无心整理。夏天的裙子,秋天的套装还没收起来,要找件厚实点的衣服简直就跟愚公移山一般。在纠缠成一团的衣服中翻找了半天,我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就晕倒在衣服堆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薄毛衣,我慢慢把它套上,再穿上卫衣,抓了抓头发,挎着路易,出门下楼。
  
  楼道很狭窄,过道灯早坏了,也没人想着修一修。我扶着满是灰尘的水泥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平素最忌讳碰那扶手,上面的灰估计是从上个世纪留下来的,灰黄色,留着或深或浅的不知名的痕迹。以前还见到过几只死在灰尘里的蜘蛛,尸体干瘪,僵硬程度不知,它们趴在灰尘中一动不动,八条腿瘫着,好像被谁做成了标本,被永远地定在哪儿。可是现在不扶这扶手的话,我估计就会从楼梯上滚下去,轻点的摔个皮外伤,重点的摔个失忆,然后会不会像言情剧中的女主角一样幸运被富家公子救起,从而展开一段你侬我浓相依相恋的生死恋情呢?转念一想,本尊那颗心也太爱YY了,这个时候还有心编织海市蜃楼的美梦……富家公子对这座遍布蜘蛛网的老楼避之不及,还会傻乎乎地爬楼上来救失忆女?得了吧,就算失忆女是倾城倾国的美貌,估计也没人有闲心搭理,何况我还没长着那样的脸。
  
  还是不要YY,用心看楼梯好了,要是摔到脸可就有的哭了……当我的脚终于踏到一楼的地面,自下楼之时起就高悬着的心落了地。
  
  迎着沉沉的暮色走到楼外,我的双腿软得像泡过的面条,心说药店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我一定要坚持到进药店的门,可千万不要晕倒在半路上,据说如今有人在路上摔倒了,很多人都害怕引祸上身而选择袖手旁观。可我不是老太太,应该没那么危险吧?
  
  刚走出小区的门,我无意绊了一下,头痛好像在那一瞬间放大了数倍,视线突然模糊,泪水一下子涌出来,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伸手抓了个空。在那一刻,我惶恐地想自己不会要摔倒吧?四肢健全的女人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够丢脸的……不好了,又天旋地转了……我打算无奈地接受水泥地面硬邦邦的拥抱……咦,地面怎么不那么硬?难道上面铺了一层毯子?不会啊,哪有毯子还能把人包起来的?
  
  我睁大朦胧的泪眼,隐约看得见面前是个男人,他把我扶住了。他的手臂很有力气,但我看不清他的脸。
  
  “谢谢你,我能走……”
  
  我挣扎着想在地上站稳,可是身体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往下滑,导致本尊像面粉袋子一样挂在那人的手臂上。
  
  也许他会重新扶起我,也许他会撒手,我不知道。理智促使我不断挣扎,只告诉我要站起来,去药店。
  
  他怎么在摸我的额头?我疑惑地感受着他手心中的温度,比较凉,跟我额头的温度比起来算是很舒服的……但是!为什么要摸我?我大吃一惊,立时反应过来,难道自己碰上了登徒子?他在乘人之危揩本姑娘的油呢!想到这里,我剧烈挣扎起来,扯着嗓子大叫:“色狼!走开!走开!”我不知道自己这番举动是否有效,因为那人似乎没有松手的样子。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猥亵女人的色狼……C市的治安应该还不错,即使警察还没来,至少正义的市民也要见义勇为一下啊!难道是这条色狼太过凶狠,以致旁人不敢上前?还是世风日下,大家都习惯隔岸观火啦?我听见好像附近有人说了句什么,色狼也回了句话,下文是什么?苍蝇又在脑袋里唱K:“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我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模糊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双脚悬空,感受不到路易的重量……风从我的脸上吹过,非常的凉,带来些灰尘的气味。透过渐渐干涸的泪,我看见一个雕塑般的侧脸,金色的灯光在上面勾勒出模糊的线条。是谁?是刚才那个人?色狼?不会吧?病恹恹的女人也要?审美观也太特别了点……
  
  感觉身体被放在一张沙发椅上,然后光线从脸上滑过,耳朵里传来发动机运转的声音,难道我在车上?懵然中觉得很滑稽,古代世界里强抢民女的事件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妈的,我不会是穿越了吧?那么多种穿越的方式,我居然选择了生病穿,太他妈的讨厌了……过了一会儿,我又被抱起来,眼睛被明亮得过分的光线刺痛,泪水又欢快地流了出来。
  
  还是一个沙发椅,我软软地瘫在上面,脑袋歪到一侧。炽热的二氧化碳从我的鼻孔中呼出,却不能令我感到一丝舒适。身体仿佛被架在烤炉里烘烤,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吃过的烤鸭。菜市场里有个烤炉,烤炉里有一排被扒得光溜溜的烤鸭。瞧那肥肥的鸭腿呀,那乌红的鸭皮呀,那鸭皮上渗出的油呀,真是叫我口水直流——现在我才深刻理解到鸭子们的痛苦,割喉拔毛,开膛破肚,最后一丝不挂地在高温下熏烤,同时还要接受人民大众猥琐的目光……鸭子们,要报复的话,就报复摊主吧,是他先奸后杀再把你们挂出来示众的……有人在我身边说话,好像是“已经交费了吧?”,“先量个体温。”
  
  什么跟什么呀?我想说话,嘴里就被不由分说插了根凉冰冰的小棒子。
  
  “含着,别咬。”
  
  这语气怎么好像幼儿园的老师?
  
  你当我是小朋友吗?我当然知道这是体温计!它里面装了水银,如果咬破,我就会中毒,中毒会有神经和精神异常,牙龈炎啥啥的,但是水银能够防腐,现在风靡一时的盗墓小说里就有水银的粉……好吧,其实是还没变成粽子的尸体是水银的粉……想揉揉眼睛去仔细瞧瞧说话的究竟是谁,手还没抬起就被抓住。
  
  “别动,你正在量体温。”声音温柔又有点凶。
  
  我没有力气反抗,在目前敌强我弱的情势下,做个顺从的良民对自己最好。过了一会儿,体温计被抽出。接着,前臂被一根绳子死死勒住,手指被另一只手抓住。那只手很凉……手背上传来一瞬间的刺痛!
  
  
  
  
  
  第30章 第 30 章
  30
  “哎!”我发出短暂的尖叫,使劲眨眨眼睛,透过被蹂躏的睫毛终于看清面前是个戴白帽子穿白褂子的年轻女人——护士吗?
  
  护士的脸很白,五官素淡,就跟我所在的房间一样,没有多余的修饰,还有一股无所不在的药味。我环顾四周,各个方向分布着相同的沙发椅,不同的是上面的人。他们个个面带倦容,手上也吊根长管子,原来我被送到了医院……护士大概对我这种没特色的尖叫司空见惯,眼皮翻都不翻一下,就麻利地给我的手背贴上胶布,调了输液速度,接着端了盘子走开。当然,从贴胶布的一头延伸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透明塑料管,顶端是一个塑料袋,里面的透明液体正冒着一串串小泡泡。
  
  随着冰凉的液体快速进入皮肤下浅蓝色的细小血管,脑子中的苍蝇依依不舍地远去。即使它们向我投来含情脉脉的眼神,我也无情扭过头,无比厌恶地想:再让我看到你们的话,我一定要试试最近学到的凌迟刀法。
  
  用空出的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看得更清楚一点,白色的房间,明亮的日光灯,明显的药味,悬挂的输液袋……路易呢?我的手上怎么空空的?难道是被顺手牵羊了?我急忙朝身边看去,根本就没有印着标志性小花包包的影子!
  
  没空去想丢了路易会怎么办,我立刻大叫:“护士,护士!”
  
  从房间外马上跑来另一个护士,她先习惯性看我的手,再去看输液管,很不解地说:“没吊完啊。”
  
  “我的包包不见了。”我沉着脸说。要是在这医院里丢失了路易,我一定要找回来。找不回来……就去投诉!
  
  她翻了翻眼睛,看了看我的手,“没包包啊。”说完,睁大双眼端详我的脸,眼睛里画满问号:你是不是因为发烧而烧坏了脑子?
  
  妈的,此包包非彼包包!我说的是装了手机钱包钥匙的路易!
  
  “是我的皮包,咖啡色,路易·威登的。”我尽量口齿清楚地告诉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打针的那只手一抬起来,我似乎就感觉到针头在晃动,就赶紧放下手,用单手画出个方形。
  
  她很明显地怔了怔,用怀疑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转瞬似乎又释然了——瞧这女的一身廉价货,那肯定是个西贝包,摊手:“那我哪知道你的包包在哪儿?你待会打完针再找吧。”说完,屁股一扭走远去看别的病人。
  
  果然是这样不负责的回答!我悲愤地想,难道你不知道路易对我有多重要吗?它现在的地位仅次于我爸妈,掌管了我每天睁眼后的吃饭穿衣买菜购物……它里面有钱啊!我飞快地回忆着里面装了多少钱,糟了,记不清,每次取了钱就只往里面一塞,买了东西还是往里面一塞,纸币,硬币根本没数,啊啊啊!我还是记不起里面装了多少钱!
  
  随即我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现在盘算里面有多少钱根本没用,因为钱包不在我身边——我身无分文了!而且还没有钥匙开门!听说C市著名的急开锁每次接活要一百块!我到哪里去找一百块?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难道之前想象的要成为现实了吗?现在轻装上阵当乞丐?连个搪瓷碗都没有……还有我的手机,里面存了爸妈的电话号码,希望不要被骗子打过去说我重伤住院需要巨款救治云云,但是世风日下,人心险恶,色狼都敢在大街上强抢民女,骗子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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