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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慕的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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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让,妈妈要求的,妈妈想要我这样做。仔细想想,其实过去的相处中,原来透露了许多信息。只是他自负到可悲,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不为自己折服。
“……穆先生,我……”小孩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穆择定定心神,忍不住问,“原来,几天没见,你有想我吗?”
“恩?”
“你搬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想我吗?”他有点厚颜的执拗,想要问出答案,“见不到我,你会想我吗?”
电话那头的原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好似点着头说,“恩,会想。”
这是他强硬地询问,换来的结果。就算原来言不由衷,他也该心满意足了。毕竟从一开始,原来对他的体贴照顾,就不是真心的。
不由得就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小孩子的景象。
那时阿道生病请假,只有铭德一个人打点行程,人手难免不足。参加完活动之后,他在前面走,就可以听见身后的铭德不停掉落手头上物件的声音。
路过办公间时,看见了忙碌不停,给人端茶倒水,侧脸看起来,也是十分顺眼的小孩子。
一边的方易还在建议,“要不然从公司里再挑一个给你做助理吧,这样子铭德未免也太辛苦了。”
自己耸耸肩,朝工作间里扬了扬下巴,“那个就不错啊,看起来。”
说罢,也不听方易的不赞同,就走到工作间里,在一众仰慕目光中,来到依然弯着腰,等待热茶的小孩子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恩?”端着茶杯的小孩子抬起头,见到自己,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也流露出他司空见惯的,仰慕惊愕的目光,“原、原来。”
小孩子结结巴巴地回答,他挑眉笑笑,“原来?”
“恩。”小孩子点点头,惴惴笑了一下,嘴角有一颗梨涡,很是纯良可爱,“原来如此的,原来。”
还真是原来如此呢。
原来如此这个词,以前听起来,有这么讽刺吗?
穆择轻咳一声,深呼吸一口气,问着,“原来,不可以……不搬走吗?”
“不搬走?”原来大概皱眉想了想,“这是妈妈的意思,所以我……”
“没有一点不情愿吗?”他忍不住想问,“毫不犹豫的跟着母亲的步伐走,你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诶?”原来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和……和穆先生在一起?”
穆择突然又可怜起自己来。到底是原来太迟钝了,还是他太不坦率,才导致了现在这种状况。虽然是可悲的地方,如今看来,却又是极好的一点。
原来并不认为他们两个是恋人,所以更好离开,无牵无挂,不知道真相,也就不会受伤。
他该为原来赶到高兴的,只是他自私惯了,不想要别人比自己好。
“原来,我喜欢你。”斟酌着,理智着,隐忍着,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将自己拖欠已久的告白,比想象中,更加轻易地说出了口。
原来“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对着对方说,也并不是会令自己丢脸的词。
他是喜欢原来的。一点一点的,喜欢到爱的程度。
只是自己明白的有些晚,告白的时机,也太过不对。
对方果然惊愕,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穆、穆先生,你……”
小孩子的语调里一点开心的成分都没有,穆择不由得苦笑,“你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呢。”
“我……”原来愣了愣,反应过来想解释些什么,却听有人在一边语气不善地催促着,“在跟谁讲电话,还不快点上去,解决这些事我们就快点离开!”
穆择指尖微凉,有些心如死灰地,听原来对自己说,“对不起穆先生,妈妈催我了。”
而后,就是冷冷的挂线声音。
穆择走出电梯,站在空无一人的,在春季傍晚,显得越发冷清的地下停车场里,有些悲惨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好倒霉。”
第一次告白,就被人甩了。
也不知道在停车场里站了多久,手中冰冷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穆择呼出一口气,尽量用和平常一样的嗓音,“有什么事吗?”
“什么有什么事,你可以不可以着急一点!”电话里传来严怀气急败坏的语调,“小孩子来辞职了你知不知道!还说什么要和妈妈一起搬走,我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阻止一下吗?还是你已经知道了,觉得这是打发小孩子的绝好机会,穆择,我告诉你,小孩子他可是……”
“……原来,在哪里?”
“诶?”严怀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刚走啊,我送他进的电梯,喂,这次可不是我说,小孩子也太可怜了吧,眼睛都红了,是不是你骂他了,还是他床上功夫不到家被你嫌弃?穆择,做人不可以这样的,你好歹体谅一下小孩子还小啊,我……”
耳边叽叽喳喳的严怀真的有些吵,穆择却站在原地好脾气地听完,直到严怀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喂,你真的不要追小孩子回来吗?你会后悔的,我断言,你一定会后悔的哦。”
他早就后悔了。后悔辜负了原宁馨,后悔年轻时做事太冷血,后悔让原来做自己的助理,后悔自己缺德地逗弄原来,后悔被原来救,后悔自己那样轻易简单地就动心,后悔放不下原来。
后悔,他怎么会是原来的父亲。
找精神科医生时,他也顺便做了亲子鉴定。报告上白纸黑字,只是打击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的自我安慰罢了。
严怀见说不通他,气冲冲地挂了电话,临结束前甩给他一句,“小孩子真可怜,恋恋不舍地看了你的休息室好久,还流了那么多眼泪,一点都不值得。”
他是不值得。只是,原来为什么要哭呢?
有种在泥潭里挣扎了许久,却一不小心又再次看到光明的错觉。
穆择收好电话,镇定下来,找到自己的车,深呼吸几口气,才缓缓将车开了出去。
他想再找女人谈一谈。或许不用做得搬走那么绝,不用在今后几十年里,一直见不到原来。
正是下班时段,街道上交通拥堵,穆择尝试着走环形高架,也还是免不得堵车的厄运。大约两个小时才从演艺公司来到原来家,穆择走下车,迫不及待爬上楼,敲开木门。
“你又来做什么?”比起之前那次,女人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穆择跟着走进屋内,扫了一眼打包好的行李,“原来呢?”
“又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拦都拦不住,他少有这么任性的时候呢。”女人居然浅笑着说出这样接近母亲的,有些宠溺的话,惹得穆择皱紧了眉,“你……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女人满不在乎地坐在沙发上,“就算你是阿来的爸爸,也不可以干涉我。”
女人总是可以轻描淡写地打击到自己。穆择忍住怒意,“我希望你不要搬走。”
“你怎么知道?”女人问,随即想到原因,脸色不由得发青,“原来告诉你了?为什么?”
“……原来想念书不是吗?你们能搬到哪里去,如果是原来的意思,我可以帮他就近找到一所好大学,这样你也可以天天见到他。”穆择与女人面对面,努力诚恳地建议着。
却还是换来女人一声讽笑,“我?你是为了自己吧。”女人冷冷地看着穆择,“恶心。”
“……我是恶心。”沉默一会,穆择承认,“但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就这样永远都见不到原来。”
他的话说得真挚。女人用指尖卷着头发的动作顿住,与他对视,许久,竟是红了眼眶,“你喜欢原来。”
女人眼中的是浓浓的受伤和深刻的妒意,咬牙切齿地,“你居然真的喜欢他。”
女人很快就发起疯来,揪着自己的头发,站在客厅里,指责着穆择,“你这个变态,疯子,居然喜欢自己的儿子!原来不会答应你的,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让他喜欢你,你就得不到他!”
玄关处有轻微的开锁声音,穆择想要压制住女人,却敌不过发疯时女人的蛮力,“原来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女人哭得着实悲惨,穆择却面色惨白,僵硬地朝玄关望去。
“你为什么不爱我呢?我对你才是真心的,你那些零碎的喜好,都是我记住的啊。”
原来手里还拿着钥匙,有些无措地解着脖子上的围巾,指尖发颤。
“他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是我指使的!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女人一边流泪,一边捶打着穆择。
原来站在几米之外,惶惶然看了一会,颤抖着问,“妈、妈妈……你……你在说什么?”
“……”女人猛然惊醒,推开穆择,愣愣与原来对视。接触到原来眼中还混沌着懵懂着,并不深刻的受伤,反应过来,不知哪里来的蛮力,一路将穆择推到了门外,用力关上了大门,略略虚弱的,“阿……阿来,你听错了,妈妈……妈妈刚才,只是在胡说而已。”
原来眼角有些红,笔直僵硬地站在客厅,听母亲这么说,就木呆呆地,点了下头,“哦。”
母亲以幼年时保护自己的状态说着话,即便那些话是虚假的一下子就可以被拆穿的谎言,他也愿意选择相信。
只是自己有点挂念被关在门外的穆择,情不自禁地说,“妈、妈妈,不请穆先生进来喝杯茶吗?我刚刚去找他,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回家,没想到他是来这里,我们……”
女人猛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原来,嘴唇颤抖地,“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话语中有被背叛的失望和悲痛欲绝,“你……喜欢他吗?”
门外的穆择也不由得愣住。
女人轻颤着说,“他……他是你父亲啊……”
被身体抵住的大门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女人惊吓地抱着头蹲□子缩成一团,大脑混沌地听见有怒吼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说过不说的!你怎么可以告诉原来!”
男人从未这样失去理智的,不顾形象的怒吼过。原来在头脑空白间,慢慢蹲下了身子,温柔地抱住了颤抖着的母亲。
“原来,不要听你妈胡说,她骗你的,一切都是假的。”男人的嗓音又突然温柔起来,贴着门面,断断续续地说着,“原来,你在听我说话吗?原来,原来?”
听不到原来的回答,强忍住闭上嘴,仔细听,也没有听到屋内一丁点响动。穆择忍不住害怕起来,就抬起脚,无礼地踹着门,“原来,出什么事了吗?不要怕,我马上就进去。”
满脑子只有“原来知道了”这一个讯息。
只不过是知道了被母亲利用而已,只不过是知道了和父亲恋爱而已,只不过是知道了自己不被重视而已。这些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也许只是有趣的饭后谈资,在小孩子眼里,却是足以支撑着世界的全部。
他那样努力镇定地想要在原来不知情的情况下完美地解决事件,却还是不小心,被原来知道了。
他其实掌控不了许多事,但这件事,他希望可以滴水不漏地,掌控着。
可是却还是漏了一滴水。足以击垮自己,伤害到原来的一滴水。
粗暴的踢门只是表象,他其实在掩饰,他真的在害怕。害怕原来被伤害,害怕原来被伤害。
没想到,他最害怕的,居然是自己喜欢的人,知道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姿态,喜欢自己。
稍微……有点可悲。
49、Chapter 49 。。。
“好吵,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
楼道本身就狭小,住户多是儿女工作在外的老人,但楼上还是有两家年轻情侣的。
穆择踹门的声响太大,很快楼上就有一个青年睡眼惺忪,满脸厌烦地走下楼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但黄晕灯光下穆择停下动作,朝他看去的眼神太过凶恶,以至于青年被瞪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睡觉……啊……”
穆择很快就兀自大力地拍起房门,着急地询问着,“原来,你没事吗?原来……”
青年披着外套,怯懦扯了下唇角,就讪讪走上楼。可没走几步,又停下,站在原地拧眉思索了会,疾步走下楼,指着几近发狂的穆择,颤声说,“诶?你、你不是那个前段时间在电影院……”
穆择的回答是一个睚眦欲裂的表情。
青年吓得干笑不已,一步一挪地上了楼,喃喃着,“不、不可能,不可能……”
拍了许久,屋内仍是没有反应。穆择惊慌失措下,才想到向小区的保安要钥匙,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看见了摸索着走上楼来的方易。
“总算找到你了。”方易仰头看见穆择,就快步走上来,“一个晚上都在找你,阿择,不管你和阿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有点分寸。”
穆择却一下子抓住方易的肩,罕见的略略不知所措的模样,“原来在里面,方易,去拿钥匙,我要看看他好不好。”
方易叹一口气,“你算了,这是阿来的家,他能出什么事。”而后安慰着穆择,“先跟我回去,明天有大型访问,你不可以再翘班。”
穆择直觉甩开方易的桎梏,“你不懂,原来他……”
“我是不懂,所有事你都瞒着我,我能懂什么?”方易难得冷下脸,用训斥阿道铭德的口气和穆择说话,“你找过我商量吗?这么多年,你放下心和我们交往过吗?还有阿来,从一开始你是真心对待他的吗?出事了就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你一样,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要是被别人拍到,这么多年你做的戏毁于一旦也没有关系是不是?”
石头都能被滴水击穿,更何况人心呢。疲惫不堪到了一定程度,都是会想卸下重担,自暴自弃地想干脆放手算了。
他好不容易站上了神坛,接受万人敬仰,也得到了当初梦寐以求的。甚至在这种时候,也还想过依靠自己的能力完美地解决所有事故。
只是有“力所不能及”这个词在。
方易说的并没有错,他也想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放低姿态一次,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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