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去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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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挺护犊子。不是我说你，以前我不认识他小子不了解情况，现在认识了，我不撮合撮合我心里过不去。”
　　“你是不折腾点事儿出来不开心。说白了，你和那小子一性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别拿我和你那小子比。我这不是急嘛！”
　　“我都不急你急啥？”
　　“……”李涵风没话说了，也是，人家都不急他急啥。想了想，李涵风不跟他打哈哈了，语气也沉了下来，“老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俩根本没一丁点血缘关系，你要说你顾及伦理道德你不如直接捅我一刀。”
　　“我不顾及那个，可我还是想捅你一刀。”
　　“不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顾及家里面？”
　　夏冬黎看了看天，舒了口气，“说不顾及那是假的。我妈和姨妈都那么疼我，养我这么大不是用来日后气死他们用的。”
　　李涵风沉默，往夏冬黎那边靠了靠取暖。
　　“我觉得秦翼那小子对你也有点意思。”
　　“那是你错觉，你看谁都觉得是GAY。”
　　“……”李涵风差点被噎死。
　　当年，李涵风和夏冬黎同校同系，就是差了两届。夏冬黎毕业那年参军，李涵风在夏冬黎毕业那年退学重考。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他们自己都忘了，单就疯狂程度而言，两个人如果不认识就太可惜了。李涵风当年看上中文系一小学弟，小学弟从各方面考究都是直男，就李涵风打包票说人家是GAY，然后果不其然，表白后就被人家小学弟当成了异类，躲不了干脆直接跟李涵风比不要脸让李涵风死心。小学弟说自己要搞基也要和一学艺术的搞，那样才有激情，有事儿没事儿脱光了给他画多刺激。谁承想李涵风还真退学去考美术去了！这不，还真考上了。好死不死，碰上夏冬黎带队。他要是知道夏冬黎那是主动请缨来的，他一定会把所有怨气都撒在秦翼身上。因为夏冬黎知道秦翼今年在他们军区军训后就想方设法当了他们连的教练。孽缘啊孽缘。
　　“那你就想一辈子这么着？看他交女朋友看他结婚再看他生子？”李涵风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他还没女朋友。等他再长大点我就能放心走了。”
　　“你当你养儿子呢你？！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夏教官脸红，然后迅速恢复正常，“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李涵风栽倒，“我就说你小子肯定不可能是圣人，说说吧。”
　　“他是腐男你知道吧？”
　　“知道。”
　　“我带上道的。”
　　李涵风再倒，他爬起来擦了擦冷汗。心想：果然这家伙早就开始残害祖国花朵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只是腐男，而且到现在也没怀疑我的性向。”
　　李涵风对此深表同情，拍了拍夏冬黎的肩。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同志累了，所以你别瞎折腾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没有作为美味的自知一个劲儿地往我这靠，一个是明知道我不敢吃还死命地把那美味往我嘴边送，你俩这是考验我耐力呢？！”夏冬黎无奈地扔了烟头，踩灭。
　　秦翼看着夏冬黎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是滋味儿，总觉得怪怪的。他一个人也睡不着，吃了胃药胃是不疼了，心开始痒了。太安静了，太平淡了，这日子哪里是人过的呢？于是～
　　“二连秦翼，出列！”
　　“有！”
　　夏冬黎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说：“昨天五千跑完不累是不是？”
　　“不是。”
　　“那二半夜不睡觉披着床单窜宿舍干嘛？！”
　　底下人都偷着笑，憋得住的肩抖，憋不住的已经笑抽筋了快。
　　昨晚日子太平淡，不能过平淡日子的秦翼同学揭了夏教官的白床单披身上回自己屋里看望队友了。于是昨晚整个楼都被二连宿舍惊醒了。夏冬黎挨了长官一早上的训，现在正憋着火没处发呢。
　　没想到秦翼同学不知悔改，跑到他耳边悄声依然狡辩：“你不在宿舍我一个人害怕，就出来找你，外面太冷了就把床单披上了。”
　　夏冬黎真想找根鞭子一鞭子抽飞这丫。撒谎真可以不打草稿，他绝对是史上第一人。夏冬黎要被他气死了。吸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笑了笑。如果还能看得出这算笑的话。他温柔地说：“好～你可以归队了。全队都有～稍息！立正。”夏教官在心里抽搐：我TMD眼光真独特。

　　营长视察

　　眼光独特的夏教官劳累了一天后把自己独自关在寝室里，连饭都没吃，气都气饱了。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晚上怎么修整秦小混蛋。这时，电话响了，他都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喂？”
　　“冬黎，是我，世哲。”
　　“什么事。”夏教官更烦了。
　　“昨晚跟你打电话，是你……”
　　“我表弟接的，我知道了。”
　　“你们……”
　　“我们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你还有什么事？”
　　“冬黎，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你。”
　　“冬黎，算我求你不行么？我们见一面，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张世哲在电话那边都快哭了，声音有点颤抖。
　　“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话跟你说了。”
　　“以前的事我都可以跟你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过去都过去了，到底是怎么样我不在乎。没什么事我挂了。”
　　过去的事不在乎那是假的，当初是他张世哲义无反顾地跟夏冬黎断了关系出国深造，而且是说走就走，就在夏冬黎过生日的第二天。前一天还甜甜蜜蜜地在一起庆祝生日，第二天他就拍屁股走人了。夏冬黎也想过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伤心了好一阵，后来他想通了。不管是什么，他觉得张世哲根本就不信自己，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和自己说的？有什么苦是不能两个人来分担的？说到底就是张世哲不想和他一起来面对一切，他咬咬牙，干脆恨他到底，再也不想见他。
　　夏冬黎和张世哲是一个学校的，同级不同班，一起参加学校跟公司的项目时认识的。那时刚大三，他们的项目组一共就那五个人，那个叫张世哲的就像秦翼的成熟版，外表看上去不爱说话，一直低头做事，骨子里和秦翼一个德行，猴子。小组成员间慢慢熟悉了，大家的本性也就慢慢显露出来了。张世哲那猴子天天粘着夏冬黎问这问那，搞得夏冬黎挺不好意思。
　　夏冬黎夏大教官正一手搭在眼上回忆往事，门外响起来急促地敲门声。夏教官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去开门，楚林正站在门外一头汗，手还成抬起状估计是准备接着敲。
　　看到教官，楚林咽了口口水喘着气说：“教官不好了，营长来视察了。”
　　夏教官不解，营长视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皱了皱眉，问：“说重点。”
　　“秦翼又闯祸了。”
　　夏教官扶额。
　　果然有秦翼在身边，想过一刻钟安宁日子是不可能的。夏教官随楚林火速奔往事发现场，被害人和犯罪嫌疑人均已不在。李涵风打电话通风报信说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长官带往教员室接受审讯。夏教官又火速赶往教员室。
　　夏教官赶到的时候，营长大人正坐在椅子上拿着四连连长递上去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汤汤水水，犯罪嫌疑人秦翼同学低着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但夏教官敢肯定这小子不是在思过，一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报告！”
　　“进。”
　　夏教官站到营长大人对面，营长大人先开了口。
　　“小夏啊～这就是你带的兵？”
　　“报告，是。”
　　“痛心！”营长大人一拍桌子。“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周围人都跟着一颤，全部低着头不去看营长。
　　“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营长您发落吧，我替他受过。”
　　“他是他长兄？”营长大人转过脸，问四连连长。
　　“表兄弟。”四连连长低着头回话。
　　营长大人估计要被气疯了，吸了好几口气才说：“小夏啊～这就是你要来当教官的原因？”
　　夏教官不说话了，秦翼瞪大了眼睛盯着夏冬黎，夏教官没看他。
　　“吃饭没个吃饭的样儿，张扬舞爪的，跳大神呢那是？！”营长大人还在愤怒。
　　“属下管教不力，属下知罪。”
　　营长大人一只手套飞过去砸在夏马屁的头上，“给我好好说话！”
　　“绕了我们。”
　　“五千！”
　　“五百。”
　　“三千！”
　　“我一个人四千，他休息。”
　　“你当我这菜市场呢？！夏冬黎，秦翼！”老营长就差把毛巾塞他嘴里再往里钻一钻憋死他算了。
　　“到。”
　　“到。”
　　“……”营长大人在运气，半响才说：“每人一千五百米。外带蛙跳一圈。”
　　“是。”
　　“是。”
　　送走俩瘟神，四连连长痛心：营长偏心啊～太偏心了。谁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专门来看姓夏的啊？
　　夏冬黎也正是知道营长大人不会拿他怎么样才敢那么干，上级给处罚还带讨价还价的。营长也是够倒霉的。专程来看夏冬黎结果被泼了一身菜汤，还被气得不轻，亏他还操心姓夏的会在这边吃苦。痛心。
　　于是二连这晚的晚操是四连一起出的。他们连连长和他们连的破坏之王一起被罚跑圈去了。
　　操场上，夏教官默不作声地跑着，秦翼可不消停，上蹿下跳地一会跑左一会跑右，不听地叽叽呱呱。
　　“其实你和营长也有一腿吧？”秦八卦窜到左边。
　　“……”夏连长不理他。
　　“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小姨姨妈的。”秦八卦窜到右边。
　　“……｜｜｜”夏连长冷汗。
　　“说说嘛～营长为什么对你那么好？”秦八卦又窜到左边。
　　“……”夏连长快忍不住了。
　　“小夏夏～快满足我吧～”秦八卦快挂他身上了。
　　“闭嘴。”夏连长快要成夏圣人了，他真想抽死旁边那只乌鸦，满足？满足什么？
　　“老夏同志，你真的是因为我才跑来当教官的？”秦八卦不闹腾了，语气平了下来。
　　“你少给我惹点事我会心情好一点。你现在不说话我心情会特别好。”夏冬黎憋着火说。
　　“哦。”秦翼终于安静了。
　　跑完一千五，夏冬黎拖着想坐地上的秦翼慢走，秦翼就像一条死尸任夏冬黎拖着前进。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跟猴子似的跳来跳去，这会儿不闹腾了？
　　夏冬黎好心地提醒死尸童鞋：“还有一圈蛙跳。”
　　死尸童鞋不干了，拽着夏冬黎停下来休息。夏冬黎蹲下来帮他揉小腿，秦翼脑子一热准备去揉他的头，手伸到半空停了下来。他被自己吓到了。
　　“话说，你和营长很熟啊～”
　　“他是我大师哥，他爸爸和我爸爸认识，以前一起学跆拳道。”夏冬黎还蹲在地上给秦翼揉腿。
　　“这样啊～”
　　“所以蛙跳可以不跳了。”
　　“哦也。”秦翼一蹦三尺高，夏冬黎真怀疑他刚腿抽筋是装的。
　　秦翼回到宿舍，楚林赶紧围上来，左看右看确定秦翼没缺胳膊少腿后长舒一口气。
　　李涵风幽幽地说：“我早说过你根本不用担心他。”
　　秦翼朝李涵风呲牙：“你太不够意思了，还是楚林好。以后我午饭那半颗蛋分你。”
　　楚林松开他走远，丢出一句：“你还是自己留着补吧，以形补形。”
　　众人囧。
　　美好的军训生活又过去一天。还剩一个礼拜就可以回家了，太好了。

　　双贱合璧

　　张世哲，男，23岁，XXX大学在读研究生，法律系。
　　“你不是说他和夏冬黎同级不同班么？怎么他是学法律的？”李涵风表示有疑问。
　　电话那头的神秘男子嘿嘿一笑，说到：“他考研的时候转的。”
　　“人才啊～”李涵风表示出深深地敬意。
　　“和你比差远了，你也是人才。”
　　“咳，不要什么都拐到我头上，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夏冬黎同志的问题呢。”李涵风正色道。
　　“知道了。总之，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那样，剩下的靠你去撬老虎嘴了。”
　　“好吧，知道了。”李涵风挂了电话，踩灭了烟头走出WC，一开门，愣了。对方也是一愣，随即对方笑了。
　　四连连长。此刻，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连长好。”李涵风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这不是二连的嘛？来上厕所？”
　　“咳，是。”李涵风心里吐槽：不然我来吃饭？
　　“顺便抽烟？”四连连长心情很好。
　　“呃……”
　　“不错，替你们连长捉到一个。今晚把这层的厕所里里外外刷干净。不能有一丝烟味儿！听到没？”四连连长要笑开花儿了。
　　“听到了。”
　　“还不快去！”四连连长一声令下，李涵风飞奔而出。
　　咱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四连连长哼着小调也走了。不一会，厕所里窜出几个人，都拍拍心口以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所以，四连连长是来捉本连的人来了，谁承想他李涵风好死不死刚好在里面抽烟，正巧被四连连长逮住。他更想不到的是，四连连长可是正愁没机会报复夏冬黎啊～他可真敢往枪口上撞。
　　要问为什么四连连长要报复夏冬黎，哼哼，简单，两个字………嫉妒。他俩是一个营的，营长对夏冬黎偏心那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好不容易抓着个机会报复不了你夏冬黎我报复你的猴子猴孙。于是，李涵风成了炮灰。
　　李涵风刷完厕所回来站在水龙头下冲了半天，又问秦翼要了护手霜涂涂抹抹，搁鼻子底下闻了闻，还是感觉有味儿，嫌恶地拿开了。秦翼好打抱不平，一拍床板起来了。
　　“咱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涵风，哥给你报仇去。”
　　秦翼欲朝外走，李涵风赶紧一把抓住他。
　　“停！先说说你的计划。”
　　“捉几只虫子丢他宿舍去！”
　　“你当他初中小女生呐？”
　　“那，那我找夏冬黎去。”秦翼又转身朝外走，这回李涵风不拉了，咧嘴一笑。
　　楚林从手机里钻出来，飘出一句：“你怎么不拉了？”
　　“嘿嘿嘿，你猜。”
　　“神经。”楚林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钻回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