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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by轩辕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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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不停工作了六小时,尹叶汶很累。
其实海边那块地……如果不是小悠的缘故,那块地也不是非争不可。他甚至生出“不竞标就不竞标好了”的念头。
不想无休止地工作,那种成功後的喜悦竟然再勾不起他的兴趣。
只是,他很清楚,到现在这个阶段,竞标地皮不再是单纯的事件,牵扯了政商各界多方的利益,他如今进退两难,一旦退出将面临在国内撤资的局面,虽然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可公司在国内的员工呢?都是很努力的家夥啊!
他揉了揉眉心,看到王建刚,那些硬生生压抑着的情绪全都翻上来。
扯了扯领口,单刀直入:“请告诉我,我在日本破产後解悠情况。”
“尹先生已经知道了吧?”
“你是悠的朋友,我想听你说。”
“其实我并不知道很多。”眼前浮现出解悠在医院昏迷的景况,王建刚是从那时候起真正佩服起这个上海青年。
他轻叹了口气:“我见过借高利贷的,都问亲朋好友借钱,借了不还再也借不到,就什麽事都干得出来。可是,解悠欠了那些钱,他没跟我们这些同乡、同事借过一块钱,他瞒着
所有人,我们不知道,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看他每天都正常来出工,穿得整整齐齐。其实啊,他都没地方住!就在公园里、地铁通道里过夜,在公共厕所里洗脸。他每天要还两
万日元,就算晚上他去扛大包,能挣几个……要不是他发高烧昏倒,财务公司的人发善心把我叫过去,我都不知道,他过那样的日子。他可以问我借的,多没有,十几二十万我还
是能拿的……”
尹叶汶默默听着,照理,这种在外混了这麽多年的老江湖,心肠应该是顶硬的,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林秘书都在外面催了好几遍。
“你没扛过那种大包,我都扛不起来,何况解老弟那个身胚,他还连做两班,会吐血的。你说,就他那模样,挣钱还不容易,他又没欠个千八百万的。可他连走私都不干,怕你们
瞧不上他,怕回不了国见不了爹娘。”
“尹先生,解悠是条汉子。他一个人还清高利贷!还完以後,我那个放债的老乡都要吸收他进公司!”
“可是──”王建刚咬了咬牙,看那假洋鬼子的神情,这时候不骂两句,简直愧对兄弟。他站起来,“您做事就不道地了,就算您不是咱中国人了,也不能这麽缺德啊!搞基的我
也不是没见过,你玩就玩了,不能玩解悠这样的,他就是个情种,痴情的傻子,他给您借了三千万高利贷,知道你跑路了,非但不去还钱,还找你找了五天,满大街找不算,还跑
到大阪去,他怕你出事,要给你留着钱,五天不吃不睡,最後晕在车上给我领回来的。就这五天的利息,他还了五年!要不是他能耐,早死在异国他乡旮旯角了!”
“你怎麽就不回来找找?打个电话也行啊,你不是在火星上!”
“他还小,跟你的时候才十七啊!尹先生,您觉得您能把他给追回来?我不知道你找我来还有什麽事儿,我这就告辞了。”
王建刚走了很久,男人一直坐在那里。
他以为,那个家夥那麽激动,会来揍他几拳。
很想被揍一顿。
“尹桑,工作很多,我取消解悠的假期了。”林秘书敲门进来。
男人抬头,却神思恍惚。
林秘书很是感慨,男人呢都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只是,眼前的男人虽然是个刻板无趣的工作狂,做老公肯定拿负分,却是她从业来遇到最好的老板。
她放柔声音:“我取消了解悠的假期,他得回来上班。”
几乎是无意识地:“他会回来麽?”
“公私分明,该做的工作总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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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了新的毕业班,唉,啥时候是个头啊……
很忙,月初,小悬要去献血,看情况更新了。
林秘书很是感慨,男人呢都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只是,眼前的男人虽然是个刻板无趣的工作狂,做老公肯定拿负分,却是她从业来遇到最好的老板。
她放柔声音:“我取消了解悠的假期,他得回来上班。”
几乎是无意识地:“他会回来麽?”
“公私分明,该做的工作总要做的。”
“我会处理的,林。”男人顿了下,目光变柔,“小悠不是我、你这样的人。”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但他心里清楚,在解悠心里,情感却是第一位的。
林秘书微皱眉,随即却是一笑,关门离开。
虽然解悠进公司才不到两月,她对解悠的工作却赞许有加。也许一开始小解会以为这份工作只是尹先生为了私情安排的闲职,但正式上任後也该知道这是个虽不起眼却很关键的职
位,高薪并不是拿假的。
不过,老板这麽精心为他安排,自己会认为他不该放弃这麽好的机会,却只因为自己和尹先生是同一类人,是将工作放在首位,会为工作舍弃私情的一类人。
而解悠不是……被誉为业内铁人的尹桑会否也因此改变哪?
尹叶汶望向窗外,他到此刻,才初初地体会到,世上真是有这样的,全然为情感而活的人。偏偏还让自己遇上。
他中文不很好,其实早有作者在书中形容过,所谓的至情至性。
他穿上外套,推门而出,跟林秘书交代:“地皮这个案子请多费心,如果实在不能决断,就由高琦先生处理。”
高琦是尹氏香港分公司的负责人……林秘书讶异。
“他今晚飞机抵沪。”
交代完,男人径直离去,他开车先去了浦东解悠父母的家,那是很老式的院落,却有点像日本乡间的老宅,敲门的时候,他手心里都在冒汗。
如果小悠在,该说什麽……
还有悠的父母。
而门开,是解悠的母亲,一看见男人,稍一愣神就辨认出来,这可不是自家儿子的老板嘛!她可是在“波士堂”里见过的,真人比电视上更有气势啊!
“尹先生?”
“解伯母,初次见面!”一百三十度的鞠躬。
解妈妈吓一跳:“这、这不好意思的,您请进,解悠人呢?他昨晚回来了,可待了没多久又急匆匆离开了。”还给留了一张银行卡。
男人进了院落,房子非常简陋,他是第一次看到。他想,三千万日元,是两百多万人民币,可以买到很好的住所。
眼神一黯:“小悠工作很努力。”
这时,解悠爸爸也出来,尹叶汶很郑重地又鞠躬:“对不起!”
两个老人有些手足无措:“您这是干嘛啊……”
“在日本承蒙解悠君的照顾,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情分,以後就请把我当作第二个儿子一样看待吧!”
两老傻了,没听说过啊,什麽时候跟这麽个大老板攀上交情了!把他当儿子,这什麽意思啊?但是也没容他们多问,那位尹先生就告辞离开了。
男人坐到车里,在车头暗格里拿出解悠摆放的烟,他并不知道烟的好坏,拿出来抽,有点呛,味道很怪。
但还是抽着,手指一边摸着烟盒,悠的烟瘾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要熬过那样艰辛的时光,抽烟会好受一些吧……
回想重逢後的悠,种种的变化,不过是经历打下的烙印。男人的下巴收紧。
他想起昨夜情热时,解悠的仓惶,那是真切的害怕。
自己是不再被信任的人。
悠逃开了。大概已经离开上海,可中国那麽大,一天的时间足够走到天南地北。
他的电话一直处於关机状态,身边的银行卡也托付给了父母,现金应该也不多,钱包里还有自己的一张金卡,却不知道他会不会用。
不知怎麽,悠虽然不在身边,可闭上眼,人似乎还在那里,清晰无比──眼神淡淡地,似乎笑着,又似乎只是发呆,什麽都无所谓。
男人掐灭了烟,拿起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要把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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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啊,呵呵。似水应该能够完结,开新文!
追的话,大概有20。5万,小悬在写番外哦。
墅一路跟过来的吧。
少年人靠在车上,略略歪着头,静静看他。
不知怎麽,解悠眼有些热,心里有些暖。并不想招惹这个年轻人,但在某个时刻,就像他这时候,哪怕是个普通的安慰都弥足珍贵,而可惜,他却连个知己的友人也没有。认真想
来,了解他性向,可以信任的,竟然就是眼前的少年。
三十年的人生很失败。
可是,正因为这刻心里的一点热,他没多话,就上了林翀的车。
“去哪里?”
“不知道。”
“离开上海?”
“行啊。”
“那你准备去哪儿?”
“没想好,你送我到火车站吧。”
谁知道,少年掉头开向浦东飞机场:“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解悠忍不住笑,但却也没拒绝、发嗔,只是牵了牵嘴角。
到了机场,解悠不知道该去哪里,更没预订机票,他不想让林翀继续跟着,可对方向他眨了眨眼,就溜开,跑得无影无踪。
没一会儿,却又就颠颠跑了来,手里扬着两张飞机票,去温州的机票。
温州?解悠想都没想过这个地方,几乎是没有印象的。
“上海到温州,飞机上去就得下来吧?”
“也要一个小时的!你不知道麽,温州的机场是温州人自己盖的,就是为了提高效率!”
既然买了票,解悠无可无不可地上了飞机。
到了温州,市区却没什麽可玩的,林翀也想陪解悠逛街,眼瞧着对方是毫无意兴。
“不如去洞头吧……”
他也不知哪里弄来辆车,一路开着去了洞头,洞头县在海边,沿途是海堤,林翀大约是来过,一边开车一边给解悠介绍景点。
似乎有什麽桥、窄门水门大桥……解悠听得恍恍惚惚,却还点着头。
接着到了仙叠岩,景色很美,岛屿礁岩峻峭奇突,沙滩柔软平坦,水天一色碧海晴空,连天气都温和宜人,还有海鲜特别鲜嫩,真是很不错。
林翀一路陪着他,一起去海滨浴场游泳,一起大吃海鲜,少年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怕他不喜欢,怕他不快活。
到晚间,要住宾馆。
解悠要了两间房,少年显然有些失望,沈默下来,但只是一刻,却又唧唧呱呱说笑。他涎着脸挤到解悠房间,打开电视,滚倒在床上。
“谢谢你!”解悠坐着,轻轻说了句。并没曾想,偶遇的一夜情人选,会在这当口来陪自己,会这麽……他当然明白对方的心意。
其实,自己也并没什麽大不了的事,却沮丧无比。前面度过的三十年仿佛多是白活了。整个人都被掏空似的。
他没等林翀反应:“你很像我诶,可是别像我那样。你有事业要做,今天已经足够了。”就当我是个过客。
“解悠,你好不好不要说这些。你是男人,再怎麽喜欢那个人,但他不能给你快乐,你就应该放下。把他忘了,当他不存在。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没关系!可我
不想看你这样,你才多大点岁数,搞得跟小老头一样。”
“我很心疼的。”他放轻声音,他去捧他的脸。
解悠很自然躲开他手,下一个动作却是把少年整个压到床上。
“我是侬亚叔,晓得伐?”想来压我?几乎是哭笑不得,这麽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林翀并没他的气力大,却牢牢盯住他。
嗓子变哑:“你上我也是一样,我会让你爽到。”
解悠立刻感到身下少年的变化,他低骂了声,翻过身。
却是不想和任何人发生关系,至少目前是这样。
林翀眼神一黯,但看到对方坐着的背影,却还是自然而然地从背後将他抱住,头贴在他身後:“我每次看到你就觉得心脏麻麻的,跳不动。我没有过分要求,就想陪你,好不好亚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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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小悬太困,最後两句话是昏迷时写的,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三个字,要变成疑案了哈哈……暑假很忙哈,心情也在恢复中,昨天很差诶。
“你明天就回去,我想自己走走。”
林翀抱住他的手猛然用劲。
他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也不能明白,为什麽这麽个对什麽都不太在乎的特别洒然的人,却对多年前的人事那麽放不下。
解悠没挣紮,只怔怔地看着窗外。他知道少年是需要发泄情绪,而且以他的体力也并不能迫自己干什麽。
“你要再过多久能放下?如果有那天,就给我一个机会。”
“到那天我可老了。”
“解悠,跟我做一次吧……”
“越做越上瘾,算了。”语气很淡,却斩钉截铁。
那天,林翀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只是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他隐隐约约想,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又不甘心,总归会认清那个东洋鬼子的真面目罢!
“再待一天,好麽?”
解悠也答应下来。
第二天,又去了其他景点,这时解悠放开来些,倒比前日快乐投入,颇是尽兴,到晚上,他没再和林翀睡一间。
林翀接了家里的电话,被老爹骂得狗血淋头,他沈沈地应了几声。
挂了电话,他仰躺在床上琢磨,其实老爸是知道他的那点子破事吧。不过人不轻狂枉少年,大约是以为他年轻贪玩吧。
他拉着解悠在温州两天,又特意坐了飞机,如果那姓尹的有心早就巴巴地赶过来了。果然,比起生意上的事儿,爱情在那些大人物眼里能算个鸟?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或许,再过十年八年的,自己也就那麽回事了吧……
但是,解悠无疑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像是个标杆,告诉他这才是爱一个人。
不知不觉,他沈沈睡去,睡梦里,似乎是有人摸他头,等第二日醒过来,隔壁房里已经没了解悠的踪影。
惘然若失。
退房的时候,更发现,房间已经付完账。何必呢,这里可贵了,亚叔哪有多少钱啊!
他刚出宾馆,外面太阳极好,不知那人会去哪里?
林翀离开不久,一辆商务车停在宾馆前,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正是尹叶汶。驾驶席上的助理小跑步进了宾馆,没多久跑出来。
“尹桑,他们离开了。刚离开不久。”
男人阴沈沈看着宾馆,脸色极难看。
助理刚想说,两个人住了两间房,男人却狠狠地一摆手,不让他说下去。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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