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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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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女人抓住他手腕的手,转身往客厅走去,天蔚叫住他:“你去哪里?”
“我想我还是睡客厅吧。”
天蔚脸色再次变得苍白,她的嘴角哆嗦一下,猛地抽出枕头往祁司以的身上扔去,“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麽,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对不起。”祁司以说完,毫不犹豫地往客厅走去。
面对女人的指责,祁司以没有将离婚说出口,他真的无法面对著她无情地说出“我们离婚吧。”
在这场婚姻中,天蔚没有错,一开始错的是韦延,然後错的是自己。可是结果,他还是一心为韦延争辩著,想著他的错是迫不得已,是有难言之隐。结果还是让无辜的天蔚和小步去承担,只是想自己得到感情上的救赎。
自私的自己令祁司以感到害怕、感到可悲,感到举手无措。
祁司以几乎是一夜坐到早上去。天明的时候,他才昏昏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看向卧室,门紧紧地关著。他走过去敲门,门内久久没有回应,他犹豫片刻推开,室内已经没有人了。
她带祁安步去幼稚园了。
祁司以洗漱完,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刚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他才发现手机没电。大概是什麽时候呢,他从昨天回来就没有看过手机,那个时候就没电了吧。他转身回到书房找出备用电池装上,才一开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到了圣诞夜,祁司以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天蔚的电话。
“下班了吗?”
“嗯。”
“我想带小步去看电影,你来吗?”像是忘记前几天的事情,天蔚对他还是客气礼貌。
“好,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赶去。”祁司以应了一声。
刚下班这会儿,停车场还是比较多人。祁司以跟他们打著招呼,往自己的停车处走去。快到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车门处靠著一个人,低著头在那里抽著烟。一口一口地没看出来享受,却是打发时间一样。
听见他的脚步声,韦延抬起头来,看到是他,微微一笑,又看看手中的香烟,起步往不远处的垃圾箱走去。将烟按灭丢掉,动作利落而帅气。祁司以只是静静地看著他,没有任何动作。等到韦延走近,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才惊觉地开了车门。
两人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出了医院的大门,祁司以才说:“我送你回去吧。”
韦延一愣,看向他,却不见他回视。视线向下移,看见他脖子上那还清晰可见的齿痕,他的心上突然涌现出复杂的情绪,内疚,但更多的是高兴。
两人一直保持著沈默,到了韦延公寓的楼下,祁司以开了门锁,却还是没有看身侧的青年。
韦延注视他良久後,默默点点头。开了车门,又转过身在祁司以的脸颊印下一吻才下了车。
脚步越来越远,听到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祁司以才转头去看,那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那冰冷冷的铁门门口。
一家三口看了场动画片。黑暗里,祁安步“咯咯”的笑不停。出了电影院,她还是手舞足蹈的说不停,说著动画片里角色的种种。
回家是天蔚带著祁安步上了那辆奔驰,司机老王开著车。祁司以跟在他们後面。
一个路口,那辆奔驰刚过去,红灯亮起,祁司以不得已刹车。看著渐远的奔驰,祁司以无奈地笑笑。原来她们离他一直都是那麽遥远。
绿灯亮起,祁司以的车速缓了些。等他到家时,老王已经离开了。将车停在车库里,祁司以关了门,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绕著屋子来到後院。黑夜中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色,只是那股淡淡的幽香让祁司以驻足。
等到一阵风吹来,祁司以打了一个寒颤,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股幽香更加浓烈了些,让他一时有种难舍的情怀。
他回眸看了那株腊梅一眼,低著头默然地进了屋。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103
难得一月有这样的天气。阳光明媚,金色的光线和煦地洒下来,晒得人懒洋洋的。一连工作了两个多星期,这个周末终於可以放松了。
祁司以坐在露台上,享受著阳光,看著祁安步坐在那里学数数。在生活上天蔚对祁安步倒是不怎麽严厉,但在学习上却很苛刻。才三岁的孩子就要开始学数学,学英语,学画画。祁司以本没有这些打算,只想让孩子有一个玩乐的童年。但无奈自觉没有怎麽照顾过小步,自己没了孩子这方面的发言权。
好在祁安步在学习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平时的生活上都会主动去学,这点倒是让祁司以觉得非常惊讶。
“爸爸,我们家现在有三个人,每个人吃一碗饭的话就是三碗饭,要用六支筷子!”祁安步掰著手指对祁司以嚷嚷著。刚说完,又直喊:“不对,不对,小步不用筷子的,是四支筷子!”
祁司以微微一笑,站起来走过去。一看,原来祁安步在对著一道数学题。祁司以摸摸她的小脑袋:“那小步今天晚上吃饭就开始用筷子咯?”
小步不情愿地“啊──”了一声,圆溜溜的黑眼睛又转了转,然後用力地点头,“好,小步也要用筷子。”
“小步乖。”
坐在她旁边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祁安步朝他瞅了一眼,还吐吐舌头,说:“爸爸赶紧去接电话,不要在这里啦!”
等到祁司以明白她这是嫌他吵之後,扯起嘴角笑一下,拿著手机走进了屋。
天蔚今天要陪一个客户,所以早上就出了门。祁司以接起来,就听见天蔚小声地说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让他和小步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祁司以沈默了一会儿问:“晚上什麽时候回来,要不要我接你?”
天蔚那边似乎很惊讶,“啊,那个,不用了,我想不用了……”
这是祁司以第一次主动去接她,以前他想著天蔚有司机送,就没想过自己亲自接送。倒是接送小步的次数多一些。
“没关系的。”祁司以微微笑,“几点回来?”
“大概要十点多吧,我想还是不用你来接了,王叔会送我的。而且今天还得麻烦你照顾小步……”天蔚说得有些支吾。
祁司以沈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轻声提醒:“小步也是我的孩子。”
言下之意,天蔚当然明白。电话里静悄了好一阵,才听见天蔚那边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一声中带著喜悦和甜蜜。
祁司以又坐了一会儿,从卧室里拿出一本医学杂志开始看。看了一会儿,祁安步就开始往他身上蹭。
“爸爸,你给我讲故事吧?”祁安步蹭到他怀里,一张小脸面对著他,写满了期待。祁司以笑笑,将书放下,“你想听什麽故事呢?”
祁安步的眼睛眨了眨,又滴溜溜地转了转,离开他的怀里,冲进了屋里。过了一会儿,拿著一本《古希腊神话》蹦蹦跳跳地递给了他。
祁司以接过书,也没翻开,就问:“你要爸爸讲哪一篇?”
祁安步小嘴一瘪,翻了翻在祁司以手上的书,指著一页说:“上次妈妈给我讲到这里来了,爸爸给我继续讲吧?”
祁司以看了一眼放下,微微笑著抱起她,又拿起书,说:“好,给咱们宝宝讲。”
祁司以一下子乐了,“爸爸,快讲快讲!”
“别急,好,从这里开始……”
“从前……”
“又是从前啊……”祁安步小声地嘀咕著。祁司以微微笑,当作没听到。
“……有一个国家名叫色雷斯,他们的国王叫俄耳甫斯。他是河神俄阿戈斯和缪斯卡利俄珀的儿子,同时也是一个杰出的歌手,在色雷斯里无与伦比。阿波罗非常欣赏他的音乐,於是送给他一架弦琴。”
“那琴漂亮吗?”祁安步扬著小脸问。
“漂亮,就像小步的耳朵一样漂亮。”
“真的吗?”小脸都要放光彩了。
“嗯。”
“爸爸,”祁安步摇摇祁司以,“爸爸,继续讲……”
“好,继续讲……当俄耳甫斯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四处飘扬的时候,天上的飞鸟,水下的游鱼,林中的走兽,甚至连树木顽石都不由自主地运动过来,聆听这一奇妙的声音。”
“俄耳甫斯的妻子欧律狄刻是位温柔的女子,伉俪恩爱,至诚至深,天上少有,地上稀罕。可惜好景不长,婚礼上的欢乐歌声还在蓝天白云下回荡的时候,死神就已经伸出魔手,挟裹著年轻的欧律狄刻离开了人间。原来美丽的欧律狄刻正伴随著众位仙女一起在原野上散步,突然一条毒蛇从隐藏的草地里游了出来。它在欧律狄刻的脚後跟上咬了一口,欧律狄刻立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啊,那条蛇真讨厌!”祁安步不满地哼哼道。
祁司以竖起手指意思让她安静下来,祁安步很听话地闭上了嘴。 “山川,河谷,不,天地间响起仙女们悲哀的回声。俄耳甫斯也悲痛万分,把满腔的激愤化作歌声。可是他的眼泪和请求却挽救不了妻子逝去的命运。这时候,他勇敢地做出一个闻所未闻的惊人决定:他准备前往残酷的阴间冥府,要使阴府世界归还他的妻子欧律狄刻。”
“他好勇敢……”祁安步刚说出口,又立马用手捂住嘴巴,一直摇头像在否认自己说了话。祁司以忍俊不禁,抚著她的头发继续讲著故事。 “俄耳甫斯从特那隆进入了阴间世界的大门。死人的阴影惊恐地围绕著他。他穿过奥卡斯的黄泉地段,不顾阴惨惨地畏惧,一直来到面色苍白的冥王哈得斯和他严厉的妻子的殿前。他在那里竖起弦琴,拨动了琴弦,以甜蜜的歌声唱了起来:‘啊!冥府的主宰,仁慈的君王,请接受我的恳求吧!我不是出於好奇才来到这里,不是的,只是为了我的妻子才敢冒犯尊严。阴险的毒蛇咬她一口,让她中毒。她倒在自己豔丽的青春花泊丛中。她只是我的短暂的欢乐。瞧吧,我愿意承担这一无法承担的苦难,脑海里也已经翻腾了千万遍。可是,爱情绞碎了我的心肝。我不能没有欧律狄刻。因此我恳求你们,可怕而又神圣的死亡之神!凭著这块无比恐惧的地方,凭著你们地界的无限荒凉,把我的妻子重新还给我吧!重新给她一条生命!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可能,那麽请把我也收入你们的死人行列中。没有我的妻子,我决不重返阳间!’一番话,字字如金,掷地有声。”祁安步渐渐放下手,扬著脸听得格外认真。大概是因为很多词都听不懂,所以有时会冒出茫然的表情,但很快就被下一句所吸引,大大的眼睛时不时地眨巴著十分可爱。
“他一边唱啊,一边用手指弹著琴弦,悠扬的琴声让没有血性的鬼魂们听得如痴如醉,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悲惨的坦塔罗斯不再思饮流动的凉水;伊克西翁的惩罚车轮停止了转动;达那俄斯的女儿们放弃了徒劳的努力,依偎在一起,在骨灰坛前,静静地聆听;西绪福斯忘掉了自己的折磨,盘坐在刁钻的石块上,听美妙无比如怨如诉的音乐。那时候,据人们後来回忆说,甚至连残酷的复仇女神欧墨尼得斯都在脸颊上挂满了泪水。主宰阴司的冥王夫妇尽管凄惨阴郁,可是他们也第一回动了恻隐之心。冥後珀耳塞福涅召唤欧律狄刻的鬼影,影子犹豫不决地走上前来。只听见阴司女神吩咐俄耳甫斯说:‘你就带上她回去吧,可是得记住:只要你们二人没有穿过冥界的大门,你就决不能回头看她一眼。这样她就能够重归於你。要是你过早地看她一眼,那麽你将永远地失去她。’”
讲到这里的时候,祁司以的心像被什麽触动到一般。他的思绪一时也飘散开去,直到听到祁安步大声的疑惑。
“为什麽呢,为什麽不能看她呢?”
祁司以沈默许久,才摸了摸祁安步的头发,“很多时候注定了不能回头。”
祁安步看著他的表情充满了迷惑与不解。
晚上哄祁安步睡下後,祁司以看看时间准备出门去接天蔚。在出门之前打电话过去,天蔚还是迟疑著不用去接她了,祁司以这次执意要去。
走到半路,天蔚打电话说可能还要晚点,祁司以笑笑,“没关系,我找个地方等一下,好了再叫我。”
天蔚有一些感动,轻微的“嗯”了一声,又说:“老公,你真好。”
祁司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只有“我已经麻木了吗?”的想法。
“要不,你也来这里坐坐吧?”天蔚建议道。
祁司以答应下来。
到了那家应酬的酒吧,祁司以一进停车场就看到一辆眼熟的大众。将车停好,进了酒吧,室内的氛围就让他皱了皱眉。随著Waiter的指引,径直往天蔚说的那间包房走去,还没推开门就听见耳熟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愣。
那名Waiter帮他开了门,屋内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天蔚和她的秘书小谭坐在一边沙发上,另一边是前不久才见过的严灼,还有……祁司以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他的名字──言允嗣。
严灼为人很热情大方,连忙站起来叫“祁叔”,这时言允嗣也跟著站起来打招呼。
天蔚走过来,一脸的笑容:“老公,这麽快就来了。”
祁司以点头,抬头的一瞬看到言允嗣的表情有些惊讶。
他们谈话的内容祁司以不怎麽懂,只听到他们谈论著几个百分点和一些合同上的流程等等。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双方才达成了协议。在离开之前,天蔚要去洗手间,祁司以站起来准备陪他去,严灼叫了一声“祁叔”,祁司以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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