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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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告诉林渊到现在还没见到木叶的面。
　　林渊一瞬间期望他是和榈冠在一起，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当时间一点点流逝，林渊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陈老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木叶的态度更是不能理解，不说恶语相向，也是差不多了。
　　木叶一进家门就被家里这种气氛吓到了，虽然他知道林渊很生气，陈老师或许会离开，下次见也难免尴尬，可是他没想到是这样。
　　林渊没问他干嘛去了，淡定的脸写满了愤怒前的安静，甚至没有和木叶的眼神交汇，他怕自己的眼神泄露出一种叫做如释重负的东西，感谢上苍木叶没事。只是告诉他上楼练琴。
　　“陈老师好。”木叶不是讨巧，只是这是他为人的习惯，我们可以世故的说他是处世之道的明眼人，可是我们也可以单纯的说这个孩子很懂事。
　　陈老师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叫木叶坐在了琴凳上。
　　“弹。”
　　木叶修长的手触碰到雪白的琴键，让人有一种熏晕的神往，好像那双手不论探出什么样的旋律都是浑然天成，和琴键一样冰冷而豪华。
　　木叶联系了两天，本来已经有些进展，可是他心里害怕的厉害，因为他眼睛的余光看见林渊拎着小的时候打他的那个板子就站在身后。
　　一串流淌的音符在琴键上划过，突然一个声音并不是那么和谐。
　　“起来。”林渊一把拉起了他，“脱裤子，给我趴好。”
　　木叶知道林渊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别扭，可到底是很难在陈老师面前脱光的。
　　林渊看他不紧不慢，一把把他按在琴凳上，支撑着小肚子，正好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木叶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可以趴在上面，如今只能双手双脚支撑着地面，林渊二话不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实木的板子砸在了木叶的臀峰上。
　　一点没有停留，狠狠地五十下，木叶完全疼懵了，这和榈冠的折磨是不一样的，而是彻底的一种疼，和一切都没有关系，只是教训。
　　“继续。”
　　木叶直起了身，光着屁股坐在琴凳上，没有想象的疼，还可以忍耐。木叶没有看到他的屁股上已经是泛出了很多血点，只是一时麻木了还没来得及体会疼痛。
　　琴声是弹给自己听的，可能也是弹给知音人听得，可是绝不是弹给别人鉴赏的。当然，现在并不是这么个情况，练琴的目的在于表演，把亲生的好坏定位于音的准且和旋律的悠扬是很残忍的。
　　木叶表现的有些波动的强大，一会是陈老师和林渊心里的好琴声，流利而激昂，漂亮的手没有犹豫的在琴上重复着指尖的记忆，当琴声停下来，木叶想不起来刚才的音符是怎样的跳动。一会木叶的琴声生涩起来，有的地方是因为忘了乐谱，而有的地方就是旋律的诡异，明明是奋发的曲子竟然谈起来忧伤的旋律，有犹豫，有恐惧，有想止步不前的心绪，可是都被林渊的眉头掩藏了起来。
　　“木叶，”陈医生不重的把教鞭抽在木叶背上，说不重是因为教鞭本就不沉，即便是陈老师用了力气，加上木叶的上衣也就无足轻重了，只是略微的提点，木叶感受到的是屁股上麻木的感觉消散，痛苦的感觉占据了上风，琴凳上冰凉的感觉让麻木和疼痛并存，加上羞耻的感觉，木叶的琴更乱了。
　　“木叶，你给我停下来，说说看你弹得是什么，乐谱头没有记住，你这两天干了什么。”林渊丝毫诶有指责木叶的晚到，而是忽略了自己前几天的宽松，直接把一切推到了木叶身上，而善良的木叶固执地认为自己做的不好怨不得别人，更加黯然的觉得自己不了饶恕。
　　木叶的手停下来，看着雪白的琴键，感觉这两个强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施加给自己的压力，或者没有，只是自己的不争气让自己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没有时间和你耗，练完琴，十二点，陈老师也要休息了，我上来看见背上多少条伤痕，咱们就翻一百倍教训回来，你自己想可以承受多少。”林渊的口气很冰冷，木叶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看林渊，林渊的眼睛直视，可是木叶害怕看见林渊眼里的坚决。
　　木叶从底下的影子知道林渊换了根鞭子给陈老师，也好，数的清楚，自己也不用担心的计数，以免让林渊觉得自己撒谎，其实最痛的不是伤痕是昨天还笑着说心疼的人，今天就皱起了眉头，除了告诉他自己很糟糕，还默默地影响着自己的心绪，告诉自己不是承诺不可信，而是自己不争气，怨恨着自己，却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最累的不是僵持，是默默的小心着不让那个人有丝毫的失望的眼神。
　　林渊很忙呀，林渊没有时间，一切回到了那个远点，什么疼爱，什么表白，一切都虚无缥缈，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天日的时光，除了林渊的责打就再也没有什么。每天是做不完的功课，是讲不完的道理，是期盼着林渊哪怕是挨打也好的奇怪愿望，可每次打到身上又觉得不堪重负。就好像自己挖了一个坑，掉到里面摸着黑暗说这也是本意。
　　陈老师的鞭子到底是不重，一方面别人家的孩子没有那里力气，也不敢教训得太狠，另一方面伤不到心里总是伤得不够。
　　“木叶，那个音符。”到了后来陈老师也不再打，陈老师明白有的时候差一点，打几下就记住了，可是木叶现在明明是差的太多，心不在焉，就是打死了他，他还是不知所以。
　　“去旁边背，背好了再练，现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来的流利。”木叶不敢委屈，可是这是一首学过的曲子，上来就让弹，多久没碰过音乐，一时哪里想的起来，陈老师和林渊一点谱子也没有给，弹错了就提点一下，当时又紧张又害怕，哪里记得清楚，越谈越乱，哪里知道那里是错的那里是对的。




50

50、发展　。。。　
　
　
　　木叶拿了乐谱，背的很认真，他不是个不求上进的人，但也决不是萤囊映雪的典范，给他一点帮助，他会做得很好。
　　林渊再进来的时候，木叶的琴弹得流畅多了，木叶不得不承认，流畅的琴声加上自己的思绪倒是更好一点，木叶没有固执的觉得老师的都是错的，木叶的心平稳的就好像没有波澜一样，涂鸦上的哪里可能被风吹乱，美丽可是不真实。木叶的思绪已经不被反抗所利用，他接受着，连受到刺激的反射都没有。
　　人在世上哪有那么多慧根清净，只是学会了封闭自己的内心，早就避免了一切受伤的根，也就少了受伤的果。没有期望林渊的关爱也就不会有失望。
　　木叶的心灵充实的不需要任何他人，却又空虚的什么也没有。
　　“陈老师，辛苦你了，我叫人送你回去。”林渊的声音响起，木叶的手没有停下来，被刁难永远有很多种方式，木叶尽量少去触犯。
　　林渊恭恭敬敬的送了陈老师出去，好一会才听见脚步声传来，木叶的心控制不住的害怕，林渊的话他没有不信的道理。
　　“脱了衣服。”林渊的话冷的让木叶打颤。
　　木叶除了发抖，没有反抗，没有怀疑，裤子是褪到脚跟的，自然是脱了衣服，林渊在后背上细数着，三十跳？
　　乘以一百？三千下？
　　林渊没有想要打死木叶的想法，时间足以让他沉淀下来，恢复到对于木叶没事的感恩，可是自己说的话没有不办的道理。
　　“打了多少？”林渊不知所措的时候总会变成提问。
　　木叶不说话，空气里是冬天的燥热和寒冷。
　　“三十下，乘以一百，就是三千。”
　　木叶没有颤抖，出乎意料的没有被林渊看见肩膀的收缩。
　　“趴好。”林渊没有因此觉得失望，他不是个虐待狂，也没有因此觉得生气，他的心里冷静的时候是有取舍的。
　　木叶没有说话，默默地趴好，眼神里没有失望，因为没有期望过，在他心里这是应该的，是对的，是不能抗拒的。
　　可是要是说木叶不会伤心，我，是不信的。
　　“啪。”林渊打得很慢，一下一下足以让木叶知道什么是错误，“啪。”
　　“啊。”开始的五十下木叶还撑得住不说话，可是到了后来就是忍不住的呻吟，眼睛里一层薄纱，额头上更是汗水。
　　二百下的鞭子，足打了半个小时，木叶的背上是一层的汗水，直喘着粗气，想要林渊停停，却是怎么都不敢说。这种打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到时让木叶清醒着怎么也不敢求饶。
　　“起来吧。”林渊的话还是没有语气。
　　木叶错愕的看着地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渊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去考虑，丢下了鞭子上楼去了。
　　琴房里的灯光很明亮可是却是黄的眩晕，好像暗无天日的地牢，才被点的灯火通明，木叶曾想，以后找一个跨国企业，就可以晚上上班，白天睡觉，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太孤单了。又想到会伤身体，又及时打消了念头，可是又总是想起。
　　木叶只觉得屁股上疼的难受极了，是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直动着，就已经疼的好难忍，哪里还敢活动。
　　“木叶少爷，我要进来了。”吴妈的声音响起来，木叶才知道什么叫心痛，就算是你在家也是吴妈的责任，都不要来看看我，你再也不顾及我是不是怕吴妈看见，再也不哄我说我是你的小叶子，我以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原来一切还不如原来，因为你的小叶子早就不知死活的动了凡心，期待的太多了。
　　“木叶少爷，我来帮你吧。”吴妈虽然是怕木叶不好意思，尤其是木叶大了，林渊管的也多了，自己能回避的地方就回避，可是说到底木叶就是一个从小在她呵护下长大的孩子，吴妈看木叶有些撑不住的想要提裤子又提不起来，也没有和他耗着的意思，她比木叶知道什么更好，早一点结束这两种尴尬的局面。
　　木叶没应声，干脆的别过头去，脸上烧的红红的，泪露露的眼睛向下看着，不是倔强，而是不好意思的温婉。
　　吴妈看他别过头去，也没有什么想法，木叶这孩子善良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快速的给木叶提好了裤子，也不管木叶呲牙咧嘴，想来一个男孩子还是可以挺过去的。
　　“木叶少爷。”吴妈扶了木叶到房里。，一路上静悄悄的，这个时候林渊应该是没有地方给他提供工作的场所了，可是木叶看着一路漆黑，吴妈一盏盏点起灯，走过了又关上，心里真的没底极了，林渊走了吗？还是不肯出来见自己？木叶不敢问，看看吴妈，也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吴妈只是为木叶遮羞，提上了裤子，穿的并不舒服，木叶走起路来，本就难受，如今裤子又一蹭一蹭的，更是难受的想要掉眼泪。
　　“吴妈，别叫我木叶少爷了。”黑暗里走了很久，虽然每走的地方吴妈都点起了灯，可是来的时候是黑的，走的时候还是黑的，就好像自己走过了一片田野，以为至少可以留下自己的记忆，结果那片田野太普通了，再也找不到，连记忆都虚无缥缈起来。
　　“木叶少爷，还是这样叫好一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吴妈笑笑，看着木叶即便是疼的难耐也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靠着自己的样子，吴妈想，有一些人我们说他们天造地设，即便是经些苦难，我们也在找不到更合适的给他们相配，有的时候就恰好他们并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吴妈，对不起，有的时候和林渊在一起，你来送饭我都没起来打招呼，不是不感谢，只是总是有些难言的。”木叶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其实这些话本事不必说的，因为在人生的一段时间里，和吴妈的接触并不多，或者说在木叶的印象里吴妈早就脱离了他的生活。他以为从此对着吴妈只是恭敬，只是不会忘旧日的恩情就好了，就好像一个老友，你们的生活不再一样，你们的朋友不再一样，你们很少交谈，可是你记得他曾是你最好的朋友。
　　木叶想，自己是个很不堪的人，吴妈照顾自己辛辛苦苦，尽职尽责，结果有了林渊的宠爱竟是觉得吴妈已经脱离的生活的圈子，其实，不是木叶忘了旧恩，只是这一段时间的恩恩怨怨让木叶无暇去顾及，本来就不是需要刻意讨好的人，对吴妈心里一直存着尊敬，可是主仆有别，抛开了一切，林家是给吴妈发工资的，只是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把吴妈看成外人。
　　如今旧话重提，木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是委屈的，是看不起自己的，因为生活回到了原点，木叶不得不去刻意的讨好一点吴妈，或者说表现的明显那一点，自己在这个家里就好有一点的立足之地，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竟是高看了自己，想不到一切回到原点，在这个家里委曲求全说的一点都不为过，未必有谁欺负他，未必有谁为难他，可是没有林渊的眷顾，他的心自己就很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吴妈笑笑，木叶的渴求，贪恋的眼神，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她知道木叶在责怪自己，木叶在等待原谅，可是吴妈从来都没有见怪过，木叶最近总是挨打，林渊又总是照顾，自己怕木叶害羞也不靠前，可是每一次就算是只有一近家门的一眼，木叶也一定会微微的笑一下，有的时候自己送吃的进去，木叶躺在床上也是一定要深深地看自己一眼。可是如今，木叶竟觉得是自己恃宠而骄，不知轻重了。
　　木叶的歉疚，木叶的善良，木叶满身的月色凄楚的好像要消失掉了一样。




51

51、门缝　。。。　
　
　
　　吴妈给木叶送回了房间，也就没再停留，要给木叶上药木叶肯定是不肯的，自己走了木叶还能脱下裤子舒服舒服不用现在这样遭罪。
　　“木叶少爷。”吴妈其实也有一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来对木叶她是有办法的，或者说是有一定的认识的，明白一定的规律。
　　可是即便是时间不久，分隔也让她有一些不明白木叶的心。
　　是希望别人陪一点，像原来一样，自己会觉得孤单，还是希望一个人静一静，也好快点睡着。
　　可是吴妈明白，不论是什么，都抵不过林渊给一个安稳。
　　可是才看见林少爷回了房，也是一脸的懊悔，叫自己去琴房看看木叶，既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