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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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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想接近老人,看看是不是有甚麽事。同一时间,黑煌背上的肌肉却紧绷起来。
『咚咚咚咚……』上方传来脚步声,而且数量相当多,少说都有数百人。
「已经……找到来了……」老人平静地下令:「晨星……带走黑煌。」
「是的,大人。」晨星听令,马上拉著黑煌的手臂。
「等等!」黑煌转向老人:「你呢?你都要一起来!」
「别……别在意……」老人又大吸一口气:「可以再见到你……我已经满足了……你是我和她的儿子,我幸福的证明……只要你还能活著,我就……」
『咔咚咔咚……』脚步声已经从上层来到这一层,而且迅速往他们靠近。
晨星拉著黑煌的手:「没时间了,走吧!」
「不!」黑煌狠狠挥开他的手:「我还有帐未算完!」
「没那种时间了!拜托你理解大人的心情!」晨星越发不耐烦。
现在会让他们走,可见老人已经决心赴死,可是黑煌可不接受这种死法。
「那又如何?他抛下我二十年之久,现在却想用这种从容就义的父亲身份来退场吗?我不允许!」
「黑煌。」
难得稳定的一句,让黑煌和晨星都安静下来了。
老人艰难地微笑:「我说过……无论我道多少次歉,我都不期待你原谅我……可是,如果你想恨我的话,那就到外面继续恨我吧……活下去,继续恨我……」
这种说法让黑煌有点为难:「不,我不是这样的……」
伸出的手突然发软垂下去,然後全身一软,倒在身後的怀抱里。
黑煌花了半秒才发现,晨星混在脚步声中的歌声。
「……走吧。」老人这样说。
「是的,大人。」晨星冷硬地回一句,拖著黑煌转身离开。
「不────!」黑煌大叫:「不!等等……」
想挣扎,四肢却无从使力。他整个人像等身大娃娃般,被男人抱在手里拉往远处。
「爸爸!!」
晨星的脚步一顿,讶异地回头。
老人终於微笑了:「可以听到你这一句……已经足够了。」
黑煌呆了,他现在才发现脸上湿湿的,眼前模糊不已。
「黑煌……这名字的意义,是就算在黑暗中……你仍然能煌煌生辉。」
『嚓啦──』一道光线流入来,晨星打开了升降机的门。
「你走吧……有晨星在,你不会有事的……」
『咔──』的声音,门关上了。
作家的话:
於是男主角(?)的名字终於出场了。
晨星这名字其实在我开始写这文时已经定了;因为虽然很土;可是我很喜欢Morning Star这名字嘛。而且如果各位留意一下;其实他的名字和黑煌是配成一对的。
黑对晨;煌对星;明白了吗?
☆、第十二章(肉)
『轰──────隆──────』
占地上万呎的废弃工厂如同被压扁的火柴盒般化成碎片,引起浓浓烟尘。就算看不到当中的火光,都不难猜想要炸毁整座建筑物需要多少火药。
在建筑物中装设炸药,把所有引线牵在一起以一个按键爆破……只是按键的话,就算是卧病在床的老人都做得出来。
从这里看去,建筑物比原来的体积小很多,尽管扬起的灰尘仍然铺天盖地,因爆炸而飞溅的沙石和瓦砾却伤不到他们分毫。这是因为他们已经离得很远,远得连爆炸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到,只能看著如无声电影般的飞沙走石。
黑煌呆帐地看著远方逐渐粉碎的建筑物。就算是在地下,这样爆炸法根本不可能留活口。而且那麽一个病弱在床的老人,就更不可能存活下来。
结果他又存活下来了。在父母的保护下逃离妈妈的村子、错手杀死妈妈後以失忆为代价苟活下来,现在他以父亲的死,再次活下来了。
「……装设炸药的,是你吧?」都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是的。」晨星直言无讳:「我在建筑物内找到建筑物蓝图,大人在上面标示了该装设炸药的地方。至於炸药的制作和装设,全都是我负责的。」
「他在多久之前计划好的?」
「在我把……那支针交给你之後。」他指的是抹上了安非他命的针:「我向大人报告了这件事之後,大人就有预感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做了这样的决定。」
「……决定?」黑煌冷笑数声:「丢下久别重逄的儿子,快快乐乐会亡妻去,这就是他的决定?」
「别这样说,大人所做的一切……」
「少再说甚麽全都是为了我那种鬼话!」
一直垂著头的黑煌终於抬起头来狠瞪著晨星,灿烂的金眸中带著的是被背叛的惊怒。
「说甚麽为了我,他对我做了甚麽!?丢下妻儿不顾害我杀死妈妈、赶我出孤儿院让我流离失所、然後让最亲近的兄弟背叛我!这些全都是为了我好?开甚麽见鬼的玩笑!?」
「就算是这样,总比你被研究所抓住好!」晨星难得地提高声线,低沈的声音不再平稳:「我有那位大人所有的记忆所以很清楚,在研究所的生活真的生不如死!更惨的是,大人无数次自杀都死不了,名符其实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难道我一直以来的生活就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一直扯开喉咙大吼著,体能过人的黑煌都终於喘气了。不过他气息急促不只是一直吼叫著,亦是因为他心神不稳之下做成的呼吸急促。
「那时候我哪里来甚麽求生技能?没有,没有啊!我尝试偷窃尝试抢劫,结果被打到爬不起来;我去乞食,有时会乞到好东西,但都被那些大人抢光了,又被警察抓去,说甚麽教育的几个人一起殴打我;我翻垃圾,翻出来的不是变坏了的就是发臭的,吃得我反胃,又得跟其他流浪汉抢垃圾堆来翻;後来我变强了,我打人、我杀人!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杀人很好玩吗?很有趣吗?我都不想啊,我不想啊!可是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所以我杀了他们了!这样的我……我这种人……」
他说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事实上他只是想把心底的话都吐出来,管他有没有意义。
「死掉好了!」
『啪!』
那一瞬间,黑煌呆了、真的呆了。
脸上火辣辣的痛,却不是被拳头打中那种痛。那种被甚麽扁平物拍到的痛……
呆了好几秒,他才知道晨星甩了他一记耳光。
「你……」
「我不会让你死的……」
晨星低著头,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与其说不稳,不如说已经彻底崩溃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你想死,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你……呃?」
身边一暖,晨星粗暴地把黑煌拥入怀里。
「你不能死,就算你想死,你都不能死!」晨星似乎已经彻底失控:「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不能……」
「呃,等等。」面对完全谈不上冷静的男人,黑煌有点不知所措。
「甚麽我这种人,不许用那种语气说自己!」晨星放开了他,看入他的眼睛:「你不是甚麽这种人,你是那位大人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呃?」
「不,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可是对我而言,你是啊!」晨星又紧紧抱住他:「我不是大人,我不是你的父亲。尽管我和你流著相同的血,我永远只是复制品、只是为了保护你而被创造出来的伪造物!就算有著相同的记忆和知识,我永远不是大人、永远不是你父亲……我永远不是你的甚麽人!」
甚麽人!原来,这是晨星一直在意著的事。
「……所以你才会……」侵犯我吗?黑煌想问。
他无心的一句话刺痛了晨星最痛的地方。那句『你以为你是我的甚麽人?』其实提醒了晨星自己只是假货一事。
晨星一方面有著父亲的记忆,对黑煌抱著父子之情;一方面却比谁都更清楚,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黑煌的父亲,因为他根本不是、从来都不是。
「我做那种事……又有甚麽用?」晨星的手臂颤抖著,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只是在……迁怒。明明错不在你,我却无法……我……」
侵犯黑煌只是在自欺欺人,认为发生了关系就可以成为黑煌特别的存在。事实上他都很清楚,黑煌不会因此而对他另眼相看,他只是透过那种行为作自我满足而已。
深爱著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只能保护他,不能成为他的甚麽人……这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我……」
有点犹豫地,青年的手臂环上了那宽厚的背。
「对不起。」
自妈妈死後第一次,黑煌道了歉。
「我知错了,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他像个做错的孩子般,乖巧地认错:「我知错了,对不起。」
真是久违了的心情,为人儿子的这种心情。自失去母亲、失去家之後,他已经忘了这种感觉了。
感到那双手臂又紧紧抱住他,然後放开。黑煌还未来得及开口,双颊就被捏住,然後唇被堵住了。
「呼嗯……」
舌与舌互相纠缠的激烈接吻。以前不是没有试过,晨星侵犯他的时候都有这样吻过他。只是当时完全是晨星作主动,黑煌是类似被控制般地承受。
如今他却主动伸手环上晨星的颈,自己伸出舌尽情回应这个吻。
「嗯……呼唔……唔……呜哼……嗯唔……」
唇数次分开又贴上,改变著侵入的角度。舌都不再单纯纠缠著彼此,而是伸入对方口腔中放肆舐弄著,从牙龈到上颚、从口腔内壁到舌头深处,他们一次又一次舐吻著彼此。热吻之间交换著涎液和气息,哪样都炽热得彷佛能令人灼伤。
「嗯唔……呜……唔……呼哈──呃……唔……唔……」
双唇偶尔分开以吸入空气,纠缠著的双舌因此而暴露在冷空气中。舌尖上的冰凉令黑煌不自觉地颤抖,彻底湿润的舌在月色中泛出银白的颜色。
敏感的舌底被舐到,黑煌不自觉地抖动一下,来不及吞下的唾液就这样流出唇角,却是两个人的混在一起分不出谁归谁的。他感到晨星抱住他的手更加用力,两人的身体紧贴得插不入一张纸,彼此都体温都随著口腔内的动作而逐步提升。
「呼嗯……唔……嗯……」
全身都开始发软,这次却不是因为晨星的歌。黑煌全身软棉棉地倒在晨星的手臂里,任由他缓缓跪下来,小心地把他放平在地上。
「嗯噢……呜唔……嗯……哼嗯……哈啊──」
紧贴著的双唇终於彻底分开,纠缠的舌却在依依不舍的最後舐舔後亦最终分开了。
黑煌温驯地躺在地上,双手放在自己耳边、双膝紧贴著、双脚却微微分开。他眼神迷蒙地看著身上的晨星,那个正伸手入他衣衫内的男人。
「可以吗?黑煌。」
这句话他靠在黑煌的耳边问。耳朵仍然不适应过於温热的气息,黑煌不适地蹙了蹙眉,却没有爬起来或动一下身体的打算。
「少废话……要做赶快做。」事实上,他自己都快受不了。
因一个吻而点燃起的热情因双唇分开而迅速消退,连夏夜的气温竟然都是如此冰冷。现在黑煌只想赶快感受到晨星的体温,感受他在他体内肆虐的热情。
得到允许,晨星默默地脱下一直穿著的旧外套,平铺在地上,然後抱起黑煌把他放上去。
多了外套的隔离,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没那麽难受了。黑煌乖巧地倒在晨星的手臂里,配合著他的动作让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和上衣,露出里面白晢却伤痕累累的身体。
夜晚的风很凉,触摸在身上的手却炽热得灼烫。晨星仔细地抚摸著那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痕,如同样细心记清楚每一条伤痕的长道和起伏一样,细细抚摸著。
「这些伤痕……你记不记得是怎样弄伤的?」
「不记得了。」黑煌回答得乾脆:「打过的架太多,谁会去记哪一场架和哪一道伤?」
是的,谁会去记哪一场架哪一道伤?打完了的架、痊愈了的伤,他都没有去回忆的必要。
黑煌不在意过去、都不知道未来。就如同草原上的野兽一样,他永远只有现在。
「可是这一道伤……」晨星摸上他胸口那四寸长的缝合痕迹:「似乎足以致命。」
「啊啊,这一道啊。」黑煌看著那如蜈蚣般狰狞的疤痕:「事实上就是几乎没命啊。那个混蛋,拿著开山刀居然不是劈而是刺,还运气那麽好让他刺中了心脏……如果不是卡欧斯反应够快当场给我缝合伤口,我真的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以往那麽不要命地打架,其实是他真的想死吧。就算已经失去了亲手弑母的记忆,潜意识上他还是想寻死的。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晨星低下头去,靠在他胸前:「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喂你……呜嗯!」
黑煌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缩起身体。晨星居然就这样伸出舌,舐舔那道伤痕。
「不,别这样……呜哇!」腰敏感地弹动著:「这样……好怪……嗯……」
温热的舌头在那伤痕上来回舐弄著,让黑煌全身的寒毛都要倒竖起来了。那舌头似乎还舐不够似的,开始往旁边的疤痕移去,然後在那里打转吸吮著。
「哇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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