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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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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说欣喜于我的合作更为合适。”晃了晃伸直的腿,白沭的表情莫测,虚假的在享受什么的样子。
  “那走吧。”该说整个人周身的散发的气味都改变了么,音理想着。
  “唔,抱歉,暂时走不了。”
  笑。
  “别让我总是问你怎么回事。”
  “刚才上来的时候绊了一下。”指了指膝盖上那个包,虽然对方看不见。
  上台阶的时候绊的,白沭确实收到了音理视线中“你厉害”的讯息,更加无所谓的笑开来。
  “走吧,车就在下面。”把手递给白沭,想要扶他起来,音理催促。
  偶尔经过的人,看着两人的僵持,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匆匆离开。
  “用抱的不是更好么?”话说出来,像是一个玩笑。
  雨开始大起来,白沭看的出来,音理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两人都在想一些事情,却又不专心,要分出一些精神在言语上挑衅对方。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逗逗眼前这个人才说的话,音理居然在一愣之后给他实现了。
  用一只手勾住那人的脖颈,随遇而安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白沭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同类的味道,让人不安的雀跃着。
  隐形的恶劣而残忍。
  身体间真实的触感,才让两人发现温度的差别。
  大概是错觉吧。
  那样一瞬间想起来的东西,体味到的气息。
  拦腰抱着白沭,音理在他耳边漫不经心的说,“你在气什么,白沭。”
  只一句,引来脖子被咬破,血流进口腔,音理听着那吞咽的声音响起又终止,也不作挣扎,白沭满意的舔了舔嘴角,“以后,请想清楚了再说话。”
  呼吸均匀,然后睡去。
  




4

4、忙音 。。。 
 
 
  
  呐,我抓了你的手,就不再放。
  呐,为什么离开我。
  呐,我爱你啊。
  呐。
  
  醒过来,白沭一眼就望见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在六点的方位,满怀感激的回味了一下这个短暂而又黑甜的梦乡,因为窝在被子里,整个身体连带着脸都越发的暖和起来,白沭掏了掏口袋里的电话,那都是暖的,翻开盖子想看看却发现已经没电了,明明昨天出门前充好的来着。
  他坐起来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
  一个理所当然的客房。
  下床在房间里兜了一圈,拉了拉窗帘看见外面依然半阴沉的天,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白沭才慢吞吞的开了客房门,对面的门锁同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后打开,他愣了一下,继续往走廊那头的楼梯走过去,经过那人身边时,声音还带着睡后的慵懒,“非常感谢你的照顾。”
  不管跟在身后的音理,白沭下了楼梯,凭本能找厨房,身体有需要时就该给予满足,这是他做人的原则,与所处场合无关。
  只是他依着味道进了厨房,里面早就有人在了,熟人,应该。
  对方正认真翻搅平底锅里的荷包蛋,没有察觉到白沭的进入,他也自在,先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喝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靠到距离那人不远处的洗手台上,喊了一声,“伯母好。”
  手一抖,女人回过头来,见了白沭,温和得笑起来,“佣人说,小理带了个客人,原来是你啊。”
  “嗯,打扰了。”眼前是和记忆中一样温婉美好的脸。
  “哪里。”她依旧在笑,一个没注意,焦了手里的鸡蛋,一阵手忙脚乱。
  白沭很体贴的说了声“你忙,我先出去了。”,退回到厨房外,遇上音理端了了杯咖啡离开的背影。
  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白沭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对面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的人。
  音理随他打量,头也不抬的问,“怎么认识我妈。”
  换个姿势,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她曾经是别人的妈。”
  “哦,我忘了,凉路是你半个弟弟。”报纸看完后又被整齐的叠起来,音理抬起头专心看白沭的眼睛。
  是有着浅色瞳孔和淡淡光晕的眼睛,很漂亮。
  “他是你一个弟弟。”凤眼上挑。
  “没有人愿意这么认为。”即,音理和凉路都互相讨厌对方。
  两人的话题很轻易的放在了“半个”和“一个”的讨论上,要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凉路的妈是音理的后妈,而凉路是白沭打小认识的兄弟。
  白沭后来想起,话说别人的家常,似乎是件不礼貌的事,也就没纠结着深入下去,而是很随意的换了另一个话题。
  “今天已经晚了,那画,改天再去拿吧。”
  “今天?晚了?”音理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又上下看了眼漫不经心的白沭,推过来刚才的报纸。
  那是份早报。
  白沭顿了一下,又望了望窗外那暧昧不明的天色,改口,“原来还这么早,那我就不打搅了。”
  说着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心里暗自嘲笑,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么,居然连时间都没法辨别了,一觉居然睡了那么久,第二天啊,不知道店里那帮人有没有给自家锁门啊,一楼偷了也就算了,再往上他就整死那小偷。
  刚够到门把,后边儿音理的声音又缓慢的飘过来,“下午我过去找你。”
  “这么急?”就着手握门把的姿势,白沭转过身背靠在门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一个后脑勺左右摆了一下。
  “还行,”有杯子轻叩瓷碟的声音,“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想必已经准备好,这一刻两刻有区别么?”
  轻笑了一声,白沭微微站直身体,冲着音理的后脑勺小倾一个角度,鞠躬,“显然没有。”
  
  中午,白沭坐在柜台后面的沙发上继续描那幅没填完色的油画,偶尔店员经过,他会抬起头来冲他们笑笑,或是在附近学校的小姑娘来结账时和她们聊上几句。他很是庆幸昨天看店的是柏舒,昨晚那丫头好好的替自己检查了门窗,早上又很早开了门等自己回来,免去了被小偷光顾的麻烦,白沭在心情愉悦之余,慷慨给人当天的工资翻了两倍。
  他就是这样,无论前一刻结束的多么不愉快,第二秒也是照样的悠闲自在。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情绪,不论今天或是昨天。
  只是在这一马平川之上,难得的多了一个突起,像是膨胀一节的弧度,在他想起音理那句话的时候,不怎么舒坦好过,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即使那是错觉。
  选错了颜色,白沭沾了点原先的油料想要补上,却成了尴尬不明的一个色块,他摇了摇头,把笔插回洗笔筒里。
  踱了几步到沙发边,躺了下去,白沭翻了个身面朝里。
  他这张面具,活了多久戴了多久,不过一朝一夕,怎么来人看透?
  
  “午安。”他睁开眼的时候,音理就站在他脑袋边,俯视的眼神很有气势,只不过没吓到白沭便是了。
  “怎么又在睡。”句子因为缺少主语而变得越发亲切起来。
  “唔,没事做。”到柜台上打了杯柠檬水漱口,想了想侧头挑了眼看几步远处的音理,“不过,你来了就有事做了。”
  “外面冷么?”喝完之后,白沭直接把杯子拿到后面洗了,出来的时侯这么问着音理。
  “一般。”对于最冷也不过穿两件的人来说,让他感知室外温度,也着实有一些些难度。
  白沭就着这个答案又想了想,决定上楼拿件外套,只是,“请问你跟上来做什么?”
  用句很是标准。
  音理不说话,跟人到了房间里才开口,“我落了东西在你这儿。”接着轻车熟路的走到白沭房间那唯一一张小圆桌边,手在桌底下一摸,拿出个黑色火柴盒大小的东西。
  讲白了,就是窃听器。
  看他无不自在的完成这一整套,白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走到一边的衣柜挑了件外套穿上,然后慢吞吞的领着音理下了楼,出门坐进人家车里。
  一个小发现是,音理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于是白沭理所当然的就坐在了副驾驶上。
  两人的目的地是市中心一栋白色的宅子。
  这是一段短暂却又漫长的道路,在生理上,在心理上。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可怕的人。”音理开着车,对一边手支着下巴看窗外的人说道。
  “怎么?”回过头来的白沭,神情有些迷惑。
  磁碟连着一个小型的播放器被丢进他怀里。
  白沭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自觉的勾着嘴角,顺着音理的意思把东西放出来。
  漫长的时间过后,有了一阵开门声,接下来又是冗长的沉默,如此反复。
  中间的沉默在音理的示意下被快进一笔带过,几十个小时的时光浓缩在这里,却只写出几声开门关门。
  这是白沭这几天的时间。
  “有什么问题么?”白沭笑出声来,认真的问着音理。
  这些录音,并不是一个人偶尔的进进出出,而是在个人空间里完整的记录了一个人的生活,在无限放大之后可以听见人清醒的呼吸,占据了大半卷带子,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白沭,你一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一个人,独自呆在一个空间里,很久很久,保持清醒却什么也不做。
  为什么。
  原本只是一个偶然,音理把窃听器装在白沭的卧室,想要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在第二天他就有种感觉,房间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为,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依旧让这些窥视与被窥视如常的进行,像是一个最真实的谎话。
  从白沭刚才的反应,音理也确定他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而不作出任何改变的原因,要么是挑衅要么是,那人已经无所谓了。
  而现在,他还猜不了。
  “嗯,”指尖滑过下巴,“大概是早餐吃什么之类的吧。”
  “你发现了么,”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音理转过来面对白沭,“你只有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才会用上语调。”
  十秒钟,完全的静止下来,阻隔了外界和内部发出颤动的机会,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试探着那背后的东西。
  白沭握着音理的手,把它放回方向盘上,“您多虑了。开车吧。”抽回手,顺便按了车内的音响,八音盒演奏的纯音乐倾斜出来,冲淡了车厢里不自然的空气。
  音理认真的开车,白沭支着下巴看窗外风景倒流过去。
  




5

5、白岂颜 。。。 
 
 
  车子停在白色的宅子前面,越过花园矮小的植物,可以看见主人家米色的窗帘布,感觉温馨又暖和。
  “你确定是这家么?”白岂颜的收入怎样也是的天价,住这种地方,说起来似乎寒酸了点儿,即使这是地价颇高的市中心一栋独院的屋子。
  “你不信我?”白沭好笑,开始来的时候怎么没见有异议。
  “我当然信你,毕竟。”后面故意没说下去,只是嘴角上来了一个弧度。
  白沭下了车,并不急着进去,反手搭上车门,俯□看车里的音理,“你要跟我进去么?”
  里面的人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反问回来,“你希望我进去么?”
  “呵,”白沭轻笑,像是得到了最礼貌的对待,“最好不要。”
  “那就不进去罢,我无所谓。”
  满意的点了点头,白沭甩上车门。
  有时候你要阻止一个人做某件事,直接的告诉他,会是一个极为有效的手段,虽然那之间还带了些微妙的心理暗示,总之,结果好一切都好。
  
  踏过几级石板的阶,白沭望见门边树丛里塞着的一个扁平的包裹,边沿上面淡淡的用墨水笔书写着“QY”。
  很简单的名字缩写。
  在门口按了十来分钟门铃,他觉察到要等人来开门似乎是不可能的了,白沭回头看了看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车主正盯着路边走过的美女,唔,身材不错,不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于是又转回来把手伸到门框上,来回摸了两下顺下一把钥匙。
  开了门,把钥匙放在一边的鞋柜上。白沭脱了鞋左右打量了下眼前的屋子,又看了看手表,然后径直向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去。
  虽说是地下室,却没有往常那种湿冷的氛围,反倒因为靠近地面的地方开了一排窗户,阳光全都照进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视线里这个极大的房间被装饰成了画室,空气里弥漫着颜料特有的淡淡香味,调色板和画笔还有画布被主人随意的丢在地上,靠墙的地方还有画堆在那里,再往前一点,午后阳光最密集的地方,少年蜷缩在那里,纤细的骨络慵懒而优雅,白沭轻轻走过去蹲在少年身前,微微抬了抬手,像是要触摸那人的脸,却在对方挣扎着睁开眼后徒劳的放下。
  白岂颜的眼睛和白沭的很像,都是微微上勾的凤眼,此时它带着初醒时的湿润望向白沭,像是闯过了时光却不带一丝纤尘,使得白沭有那么一刻两刻的恍惚,而就在这一刻两刻之间,已经被人轻薄了去。
  白岂颜的双手攀上他的肩头,脸凑上去,邪邪勾着的嘴唇准确的命中目标。
  “唔。”白沭愣了一下,坐到地上,却是没有半点挣扎,反倒是小心翼翼的扶住怀里的人。
  就像是得到认可一般,原本含在口腔内的舌头伸出,来回在对方的唇上轻触着,白沭叹了口气,顺从的张开嘴,让人进去,白岂颜也不客气,细密的在唇齿在扫荡开来。
  这个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白岂颜把下巴磕在怀里人的肩膀上笑开来,“看,你还是回来找我了。”
  拍了拍岂颜的背,白沭把他推开一些,“你弄疼我了。”
  “那就再疼一些吧。”说着把手又收紧一些。
  无奈,白沭侧过头来,嘴角轻触了两下白岂颜的脸颊,“别闹了好么,岂颜。”
  “唭,我还没闻够味儿呢。”话虽这么说,手却松开了,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把白沭也拉起来。
  这样站着才看出来,原来两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只是相较于白沭,白岂颜更显消瘦而已,看上去就像还未发育完全的孩子,即使他已经过二十了。
  想起进来前看到的东西,白沭问他,“怎么把东西丢外面?”如果他猜得没错,那该是白岂颜的画,真是外人抢破头主人却丝毫不在意。
  “嗯?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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