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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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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用不了多少功夫,店门口的路就一条,一直往前走,总能找到那个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某个屋檐下的人。
  居然连鞋都没穿就出来了,把伞递过去一点,白沭抿紧了嘴看着白岂颜。
  吹来的雨被遮掉,白岂颜自然的抬起头,白沭看不清他的脸,倒是呜咽的声音清晰传来,断断续续的持续着,碾磨着人的心情。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
  “我想回家的。”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除了你身边。”
  汽车开过,视线亮起又暗下,接着这样的转化,白沭看见他的狼狈,湿漉的发,褶皱的衬衣,沾满泥泞的脚,一双眼睛讨好的看着自己,他不过一个孩子。
  这种时候,换做别人,大概早就一把抱起白岂颜,哄着宠着回家了。
  不过,这是白沭,他可没那多余的力气举起这么大的物件,拜那场车祸所赐,他甚至连走路都会大喘气。
  “不是要回家么,还不起来?”雨水飘在脸颊上,顺着发梢挂进脖子里,那凉意,让白沭很不好受。
  又磨蹭了一会儿,白岂颜才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慢慢吞吞的跟着白沭往回走,估计天冷在加上淋了雨坐了那么久,他的两条腿都麻了。
  这样一进一出,两个基本上已经湿的差不多了,二楼从楼梯口就铺了地毯,瞥了一眼白岂颜那双沾满泥点的脚丫子,白沭让他现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着,自己去后面拿毛巾。
  开了暖气,这个空间里不会显得寒冷,只是太过寂静罢了。
  拿了一堆毛巾,一块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块盖在白岂颜头上让他自己擦。
  白沭蹲下来,把白岂颜的脚架在自己的膝盖上,仔仔细细的帮他把脚擦干净,不出意料的看见那双脚已经被碎石子之类的东西割了密密麻麻的一系列小口,叹了口气,他用准备好的棉签沾了消毒液擦拭那些伤口。
  手还没落下去,就被一只冰凉冰凉的爪子按住,白岂颜一脸可怜相,“咱能别用这个么?”
  拍开那只手,白沭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东西按了上去。
  随即,是一连串的惨叫。
  “你不疼我了。”事后,白岂颜抽着鼻子红着一双眼对给他裹上纱布的白沭这么抱怨。
  “有本事下次出去记得穿鞋啊。”手上用力,又引来对方的小声呼疼。
  “呜。”
  洗完手出来,那人已经不叫唤了,只是也不看自己,白沭心里好笑,居然换这么幼稚的行为来表达不满。
  “呐,张嘴。”
  挖了一勺碗里的东西,白沭递到他嘴边。
  白岂颜犹豫了一会儿才乖乖含了进去,只一口就变了表情,发亮的眼睛取代了郁闷的表情,张着嘴问白沭讨要第二口。
  把酒酿的罐子往他怀里一塞,白沭这才坐到一边开始擦自己的头发,“吃完了就早点睡觉。”衣服湿湿的全黏在身上,白沭随即把手中的毛巾往旁边一扔,浑身冰凉的,擦了也白擦,他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准备回房间洗个澡。
  “你去哪里啊?”嘴里含着勺子,白岂颜还不忘闪亮着一双眼问白沭。
  “洗澡。”
  “我要一起。”
  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移到身边,白沭的腰已经被人搂在手里,下巴支在肩膀上,白岂颜带着酒香的呼吸散发着淡淡的暧昧。
  “休想。”拉开粘着自己的爪子,白沭揉了揉白岂颜的脑袋,“待会儿自己洗去,嗯?”
  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调,一派的白沭风格。
  走了几步,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白沭又想起什么转过脸来,“吃完了把餐具放进厨房的池子里,关了电灯和暖气再上来。”
  “可我脚了,不能走路洗澡。”刚才还健全站立着骚扰白沭的人,这会儿又软趴趴的倒回椅子上。
  “那你想怎样?”白沭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团在椅子上,已经完全一副无赖相的人。
  “抱我上楼,帮我洗澡。”
  “显然不可能。”白沭嘴角上扬起来,看这个人还能腻歪自己什么。
  “那我帮你洗。”
  “不行。”
  “今晚一起睡觉。”
  “不行。”
  “呜。我脚疼,阿沭,你不能这样。”
  看着那么夸张的表情,白沭失笑,“只能睡觉,在你房间,其他什么也不准做。”
  “嗯!”
  白岂颜又怎么知道,说睡觉也不过是躺在床上而已,精神上却保持着异常的清醒,就像现在这样,白沭听着旁边人均匀的呼吸,思维却像是高速的马达旋转开来。
  
  朦胧着一双眼,白岂颜往旁边扑了扑,却只搂到一个凉凉的枕头,原来睡在那里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是正常的营业时间,店里却还没几个人的样子,白岂颜索性拖了拖鞋,穿着睡觉的衬衫,直接从楼梯下的过道踱到了柜台后面,白沭正在和背对着自己的人聊天。
  那人的耳朵极好,即使白岂颜因为脚伤而刻意放轻了步调,他也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准确的回过头来,“哟,小岂,好久不见。”
  撇了撇嘴,白岂颜回,“哟,小路子。”
  愣了一下,对方从蹲着的扶手上跳下,走过来死命的揉白岂颜的脑袋,“你小子吃撑了啊。”叫得更饿太监似的。
  挣脱不掉,白岂颜转过脸向白沭求救,“阿沭,他欺负我。”
  谁知道凉路也学着他的样儿,对着白沭来着一句,“白,他欺负人家。”
  坐在不远处心爱小牛皮沙发上的白沭,在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之后,翻过一页报纸,淡淡的说了句,“你们好好玩儿。”
  闹腾了一会儿凉路松开手,转而扑到白沭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去扯他的报纸,“大爷我难得来一次,你也不好好侍奉着。”
  抢回报纸,“一周至少来三次的人也叫‘难得’?”
  感觉严重被忽略的白岂颜不满的坐到另一边,拿开凉路的手,一把搂住白沭的腰,顺便挡住了报纸,“所以说你还是赶紧该往哪儿往哪儿吧,咱不待见你。”
  “no,no,小孩,这儿轮不到你说话。”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白沭,抽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后站起来,连带着用自己微小的力气掀翻了挂在身上的两人,随即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去。
  “哦哦,人走了。”凉路冲白岂颜怂了怂肩膀,顺着扶手滑着平躺了下去。
  “所以说你别在这儿碍事。”白沭一走,白岂颜周身的空气一下子冷却下来,声音里暗含着威胁,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凉路。
  “嘻,”凉路笑起来,还夸张的按了按眼角,“我还以为几年不见你变了呢,结果还是这么藏不住火气啊。”
  “那不关你的事。”他伸出手指,悬空的点在凉路的右眼上。“白沭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
  估量了一下那只手指的力道,凉路很相信只要一秒钟,它就能戳瞎自己,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开口反问,“即使你害的他现在弱得像个残废?”
  轻巧的躲过那只手的攻击,凉路扑向正巧从里间走出来的白沭,“白,都说你家的猫咬人啦。”
  白沭两只手端着盘子,被不小的冲击力震的摇晃了好几下才拿稳手里的东西,把一盘煎蛋火腿递给凉路,“活该,是你自己要去逗它的。”
  招呼白岂颜坐在一边的桌子旁,白沭把另一个盘子放在他面前。
  白岂颜对面前的食物根本就没兴趣,他只在意眼前碍眼的凉路什么时候走,拿着叉子戳了一会儿,被白沭夺了去又放回他手里。
  “吃。”
  “哦。”虽然不情愿,但毕竟是白沭做的。
  “岂颜。”
  “嗯?”
  “我最近要出去几天。”白沭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虚。
  “啊?”放下叉子,那种可怜的眼神又出来了,看得旁边凉路一阵鸡皮疙瘩,这人怎么就跟个变脸似地,“那我怎么办啊。”
  “回家?”
  “我不。”
  “那就留下来。”
  “那你也别去了,留下来吧。”闪亮的眼。
  “他会留下来陪你的。”
  “谁?”
  “他。”手指了指凉路,对方冲这里挥了一下手。
  “我不。。。”
  “嗯?”
  随着白沭这最后的一个上扬音,事情敲定,总结下来是,白沭外出,凉路作陪白岂颜。
  
  白沭拿着简易的行李袋出来的时候,白岂颜还一脸的不情愿,直到他同意尽快回来时,才被勉强松了衣袖。
  慢吞吞的走到马路的拐弯口,白沭朝后忘了一眼,确定那人已经进去后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时候撒谎怎么要费力气了,自己真是越活跃回去了。
  在衣袋里摸了摸,想找那个记着地址的纸条,又突然反应过来根本用不着那种东西,遂一挥手拦了辆的士,报出个地名,准备开始自己寻求的微小的休憩及冒险。
  




13

13、寄居寒舍 。。。 
 
 
  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有那么一栋建筑物的顶层是属于这个正开车回家的年轻人的。
  说到家,或许城郊那栋大宅才更适合这个称谓,但自从父亲再婚以后,音理就更习惯把这个只归于自己的空间称作家了,其实没必要这么纠缠的,不过一个栖身之所。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他应酬了一整晚才又回到这里,说不上劳累什么的,只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做得越多,就越觉得厌倦,觉得没意思,觉得生活里缺少了乐趣,从旁人看来,他根本不该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一个人,算了,也不过自己在心里抱怨一两回罢了,该果断的事还是一样不落。
  停了车,从大门进去,遇上保安冲他恭敬的打招呼,他一边点头一边按电梯。
  现在这个时代,什么都这么便捷,二十几层的楼,不过十几秒就到了。
  音理的脚步很轻,连走廊的感应灯都没被踩亮,不过眼睛很容易习惯黑暗,也就没带来什么不便利,所以这不影响他看到坐在自家门口的那个人,以及那人脸上一贯的笑。
  “哟。”
  一个单音节的字,成功使得对方松领带的手停顿了两秒。
  “你怎么在这儿?”领带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音理一手插在口袋里,这样子,说不出的性感。
  “干嘛?不欢迎?”白沭在门口坐了半个多小时,冻得手都麻了却换来他这么不温不火的一句,心里膈应了,“那我走好了。”
  作势拿起摆在脚边的行李,白沭倒也起身的干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熬了夜,他的嗓音听起来干干的,一手拉着那只过分纤细的胳膊,另一手拿钥匙开门,直接把人拽了进去。
  “在这儿好好待着。”把手上的东西随手往桌子上一丢,随即走进了房间。
  有了光线,白沭才看见那双眼睛似乎布满了血丝,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呢,他在心里小嘘了一声,随即闲适的在屋子里散起步来。
  走马观花。
  先把暖气开来,按了几下吹出来的冷风冻得他几层鸡皮疙瘩,研究了一下,才发现那还是夏天的模式,不由长了见识。
  一百五十坪的房子被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是有请钟点工,只不过优点也只有这个了,房子里完全没有人气,在门开暖气之前,这里面甚至比外面还要冷,真不知道音理怎么住的下去,厨房就更不用看了,本身他这种人就是不会家事的样子,兜了一圈,除了主卧室,白沭基本上踩点完毕,有些家具甚至连上面的塑料膜都没被撕下来,真是没话讲的利索啊,瞄了眼音理刚才进去的房间,白沭估摸着那里面估计也就一张床是会被经常使用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一个人呢,还是各色不同的人呢。
  话说,看了看墙上的钟,那人会不会进去太久了?回想起音理的脸色,白沭初步确定他已经开始梦周公了,于是觉得更自由了些。
  不过说回来,真是个没礼貌得孩子,就把客人这么晾在了一边。
  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索性白沭是个自来安居的人,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又拿出自己自带的笔记本上了会儿网,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用音理家的电话开始定外卖。
  音理睡了一觉洗好澡出来,白沭正在跟订单的服务生纠结餐点的问题。
  “不要洋葱,辣酱少放一点。”手指无意识的轻点沙发的扶手。
  自然的坐到那人的身边,音理问他,“点什么?”
  捂了话筒,白沭答,“韩式料理。”
  音理“哦”了一声,补充上自己要吃的。
  “你请客。”挂了电话,白沭把手往音理肩膀上一搭,凑过去闻了闻,似乎没有多余的味道,比如女人的香水味,是洗掉了么?
  “凭什么?”音理看他一副占了小便宜的样子,心里直觉得好笑。
  “就凭你把客人单独丢着这么久。”像是要加强说服力,白沭把自己冰凉凉的爪子直接伸进了音理的浴袍下面,里面什么都没穿,白沭的手直接贴在皮肤上,很是暖和。
  “你是客人么?”被那双不安分的手冻了打了个激灵,音理把它们从衣服底下拖出来,包在自己手里,“说吧,找我干嘛。”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问白沭是怎么知道他住这里的了,话说,似乎没他不知道的事情,要是换做别人,音理的危机意识大概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个档次了,可是搁在白沭身上,他却觉得这样也没关系的样子,真是大意了。
  “寄居啊寄居,”白沭把捂暖了手的手抽回来,坐直了身子面对音理,“请您务必让我在这儿叨扰几天。”
  看着他这个样子,音理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什么东西,他伸出手扶着白沭的额头,刘海被拨到后面,这是他可以很清楚的看清那双浅色的眼睛,“白沭,你该不会是被逼急了吧?”
  “你说笑了。”
  一瞬间的僵硬被很好的影藏起来,白沭拉下那只不同于自己体温的手,稍稍别过脸去。但那双手像是不依不挠的又爬上他的脸颊,把它摆正。
  对面的人笑起来,那是发现了秘密的讽刺,白沭最讨厌的东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么?”
  白沭也笑起来,“我当然,不知道。”
  “白岂颜。”
  直戳红心,白沭讨厌他这份带着自信的犀利。
  恰好这是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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