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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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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温暖冰冷的心。
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郭庭一通电话把正跟家抄作业的朱砚叫了过去。他妈妈问着怎么了,朱砚立即说,明天有考试,我同学突然叫我过去帮他复习。
朱砚他爸冷哼了声,说了句你小子老晚上出去。
我也没办法。朱砚耸肩。您儿子太重要了,别人都需要。
少贫。他妈妈正看着电视剧,眼睛放到自己儿子身上。注意安全,要是太晚了,就住在你同学家吧。
哎,妈,我知道了。
我当然会住在‘同学’家。朱砚心道,然后拿着书包假模假样的出去了。
…
进了门朱砚就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就是如同烈火一般的亲吻,席卷烧灼着朱砚的每一个细胞。朱砚动情的哼哼着,然后两人便宽衣解带,适别三个月的温存。
躺在床上郭庭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朱砚光洁的背脊,突然说,朱砚,你搬过来吧。
朱砚一愣,背脊立刻僵硬起来。
你的意思,是咱俩同居?
嗯。
朱砚不说话了。
郭庭继续诱惑着未成年少年,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想天天看见你……天天都能这样碰到你……
他也想。朱砚在心里悲哀着,但他知道这不大可能。
他家那个老古董怎么可能让他出去住?
就是同意,母亲大人也一定会来看看这个未来的‘舍友’,结果发现当红歌星‘叶庭’正坐在床上叫她阿姨,他那母亲大人非休克不可。
悬。
朱砚就回复了这么一个字,郭庭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不可能,只好固执的抚摸那光滑的皮肤,然后印上一个圣洁的吻。
…
郭庭似乎是放弃了让朱砚搬过来的心思,但却变本加厉的让朱砚跑到他那里,似乎是只要他晚上回家,他就让朱砚过去他那里住。
朱砚的父母渐渐地也开始反对了,可朱砚就是忍不下心拒绝电话那一头的明星。因为他也知道,聚少离多。
或许能看见他的时候,只有晚上。
只有晚上,这个男人才能属于自己。
郭庭似乎也看到了朱砚的痛,只要有时间,就会全副武装好带着朱砚出去,哪怕只是去酒吧喝一杯也好,然后两个人肩并肩的笑着闹着。
郭庭总是忙的,不分昼夜的忙。如果可以,朱砚希望郭庭难得的假日能在家中好好休息不要出去,可郭庭却说,他要利用所有和朱砚在一起的、有限的时间。
朱砚被他这体贴所打动了。
于是朱砚顶着搓衣板的淫威,三天两头的到朱砚那里过夜,有时候郭庭回不来了,他也赖在郭庭的大床上,呼吸着那个人的味道。
这就是恋爱。朱砚抱着被子鼻间都是恋人的气息,闭着眼一边嘲笑自己的无知一边贪婪的嗅着每一丝残存的他的痕迹。
然后有一天,朱砚他爹终于受不了了,用笤帚疙瘩把欲破门而出的儿子赶回了屋里,然而这挡不住被爱情魔掌所操控的朱砚。朱砚回屋待了几分钟,屁股还没坐热就从窗台翻了出去。这其实也要多谢知名教授的高收入水平,让他们住的是郊区的小别墅,才能让朱砚这么轻松就溜达到了大街上。
第二天凌晨,朱砚又偷偷摸摸摸回了家。
如此往复了两三次,朱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母亲从他眼底那深深的黑眼圈上看出了蹊跷。
“小砚,妈不说不让你早恋,毕竟我和你爸认识的也早,但你不能天天这么往人家女孩子家里跑。”
朱砚低下头,心道那可不是什么女孩子,一边回复,“妈,她要走了……我想多和她呆一会。我们俩没做什么,就是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朱砚一边佩服着自己脸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功底,一边做出哀伤状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鳄鱼眼泪。母亲显然是被打动了,她和朱砚他爹当年也是爱情长跑过来的,受了不少挫折,分分合合,见朱砚是这么一副景象,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孩子走了,还回来么?”
“不知道,她要去国外。”朱砚说,无比悲切。朱砚妈心软了,叮嘱儿子不要做出格的事,也不要让妹妹知道,然后说服他爸让他每星期过去住几天。一开始朱砚他爸拿出了绝不同意的架势,可拗不过朱砚妈一个想当年的眼神,最终说了‘好’字。
…
郭庭越来越忙,朱砚住在他家独守空闺的日子也多了起来。朱砚觉得自己像怨妇,郭庭人不在他就一边看郭庭的节目一边暗骂他忙昏了头,可郭庭一回来,他就笑意盈盈恨不得能捏出水来。
朱砚也觉得自己贱,可是他离不开郭庭。
初恋最能让人不知所措,所以朱砚只能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
那天放学他从学校回家,昨天一夜又是守着郭庭拿高级的房子看了一晚上的娱乐节目。天阴阴的,要下雨不下雨,朱砚总觉得天上要劈下一道响雷狠狠地下那么一场,但却依旧山雨欲来风满楼,没有半点老天掉泪的架势。
等他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打起了雷。朱砚抬头看了半晌,那黑厚的云层被电光映的忽明忽暗,脸上却依旧干燥。
“干打雷不下雨。”朱砚喃喃着,掏出钥匙开锁。
一进门,老爸坐在沙发上掐着太阳穴,老妈坐在饭桌旁桌子上散着凌乱的纸张和照片。楼上的妹妹在楼梯口伸出个脑袋,看他进了家门又缩了回去。
突然一阵巨响,如同盘古劈开了浑沌。
下雨了。
…
往事如梦。现在想起,过去种种竟仿若无声电影一般的回放。那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却是无声。
那时的朱砚比他想象中的冷静,或许是因为震惊碾过他的头脑让他不得不冷静。他想抽烟,但摸到了烟盒才想起来他是在家里。
父母不知道他抽烟,从不知道。
于是他收回了手。
那些照片,都是他和郭庭。有郭庭搂着他腰在酒吧的,有他叼着郭庭递给他的烟的,甚至有他们在酒吧卫生间里亲吻的。
都是最近的照片,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朱砚想到的首先是学校里的人,但他一向离麻烦远远的,做着他那个不好不坏的学生,再者学校里除了封建李也不会有知道他是GAY的人。
那是谁?
父亲二话没说拿出了笤帚就要往儿子身上抽,但被母亲制止了。
朱砚,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你天天晚上,就是往这个男的家里跑?
……对。
他听见父亲狠狠地扫下茶几上的杯子,就着外面雨打的声音,一地粉碎。
那、那你跟他,是……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吧,小砚?
母亲的声音里呆着颤抖,那脸上的笑意是那么易碎,如同玻璃。
而自己,却是那打碎玻璃的万恶的锤。
妈。他听见自己说。您都看见照片了。
母亲脸上的笑容碎了,裂痕化成了皱纹,在那张慈祥的脸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我——我打死你这不孝子!
父亲怒吼着,狠狠地抽下了笤帚。朱砚咬着唇,受了下来。
如果,这是他走上这条路的孽,那他就必须背着,不得不背着。
因为他知道,父母的苦,比他身上的痛,还要难忍数百数千倍。
母亲流着泪,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紧紧拉住父亲高扬的手,大喊着,住手、住手!
父亲还是拗不过母亲,他永远都是拗不过母亲的。他垂下了手,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颓废,简直让朱砚认不出来。
这是我那意气风发的教授老爸?
朱砚看着父亲,愣愣的。
他现在简直就像个穷途末路的街头老人,无家可归一般的颓废。
儿子,你对那个男的——
母亲问,父亲背过了身。
朱砚低下头,他知道他必须说。
他骗了母亲这些日子,然而他现在必须说出实话。
妈,我爱他。
朱砚说,然后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把头磕了下去。
我没你这不要脸的儿子!不要脸!孽子!作孽啊!
父亲转过身,狠狠地又在那弯下去的背脊上抽了几笤帚,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从前,无论朱砚犯了什么错,他的背脊,总是挺直的。
你给我滚出去。父亲说,近乎平静。从今往后,我朱振平,没有儿子。
母亲一愣,眼泪连珠似的掉了下来,捂住了嘴,头扭到一边,却不说话。
朱砚跪了一会儿,又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额际磕出了淤血。
每一下,他都大喊着——
“儿子不孝!”
13
13、Part 9 。。。
“儿子不孝!”
那一声声叫喊似乎还徘徊在朱砚耳畔,让他停下了讲述。
是啊,他不孝……
“然后呢?”莫晓苍轻轻问着,伸出手抚摸他的脑袋,似乎这样就可以给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然后……我搬出了家,和郭庭一起住。我问他,他说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说之后找个侦探帮我查查,但后来我才知道丫其实说话就是放屁。我在丫那住了快有两个月,大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朱砚叹口气,感受着在自己头顶上那只手的温度,继续道,“他越来越红,我一边替他高兴,另一边也有……那种感受。然后有一天,郭庭家的门铃响了。我以为是他回来了,打开门却是郭庭的经纪人。他说,郭庭现在正面临着一个关键性的时刻,现在的他是无法接受任何负面影响,所以请我离开。我对那个经纪人冷笑,说郭庭不会同意的,他就在我面前拨通了郭庭的电话……电话里,那混蛋说‘砚子,我们分手吧’。”
“多可笑……他甚至连当面和我说分手的勇气都没有!”
莫晓苍心里略微思量了下,决定伸手抱住朱砚。朱砚在他怀里没有挣扎,也没有抽泣。即使莫晓苍的胸口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潮湿,但朱砚也没有发出一点软弱的声音。
“然后我就走了。那个时候正好快放暑假,我在封建李家住了几天,然后就在假期里找打工的地方。有些饭馆会用我这种还没到年纪的,因为工资低,而且我又长了一张马马虎虎勉强够18、9岁的脸。等我攒起点钱之后,我就在外面租了房子。我把分手这事告诉了妈,她……即使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还是给我寄来了点东西。”
朱砚的目光放在了不远处墙边的箱子上,然后又转回来看着自己的手。
“我管封建李借了点钱转到青城——你知道我们那种班级的学费不算太贵——然后接着一边打工还钱付房租,一边找出路。这两天因为那家加工厂给人查封了,要不我也不会这么闲……”
加工厂。莫晓苍了然,能用朱砚这样的孩子的加工厂,能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
“快开学的时候,郭庭给我们家打了电话。我换了手机号,他就只能给我家打。他说,他是我的朋友,想知道我在哪里。那时候是我爸接的电话,他恶狠狠地说你打错了,然而接下来电话被我妈抢了去。我妈也不知道从哪里猜出来的,上来就问‘你是郭庭吧?’”
说到这里,朱砚轻轻的笑了,脸上充满了温馨和钦佩。他还记得妹妹把这事告诉她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的惊讶和感动。“我妈说,朱砚现在连她们都找不到的地方,请你不要再打扰他了。”
“那无赖找不到我,竟然每星期都给家里打。家里换了电话号码,他居然也能查到电话号码,但收敛了些。后来封建李知道了这事想要替我打抱不平,瞒着我找人打听郭庭的事,你知道他查出来什么?”
莫晓苍看着他,不答。朱砚脸上绽出了一个微微的笑。
苦涩。
“封建李那傻缺……酒量差极了,那次没喝几杯他就都倒了出来。那个跟踪我和郭庭,拍下我们俩照片寄到我家的人,竟然是郭庭顾的!”
朱砚感觉到莫晓苍的手臂似乎是一颤,心里想着我都没怎么着呢你他妈颤什么颤。但是他心里,却是暖暖的。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想把我逼到他们家去,可是……”
他最后还是抛弃了自己,为了他的前途为了他的事业。
刚开始朱砚也是不相信的,他幻想着是唱片公司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和自己说分手,但时间过得越久,朱砚便越绝望。
封建李醉醺醺的打破了一个酒瓶,然后又抓起另一瓶往嘴巴里灌:你难道不知道郭庭之前那点子绯闻?他和SY公司老板的女儿勾搭不清,有了女人就他妈忘了你了,醒醒吧您那!现在被那女人踹了,又他妈想起你的好了,谁理他谁他妈是王八蛋!
是啊。朱砚对自己说。他早就知道,郭庭不是GAY。
在心里,他明白的,终会有这么一天。
他失去了兴致,失去了热情之后,他就会回到他原来的轨道上。他和自己,并不是一类的人。
朱砚想起了那个女人,酒吧中花枝招展呼风唤雨的女人,还记得她姓郑。
又有什么区别。郭庭根本不是爱他,他只是喜欢那种被爱的热恋的感觉,而能给他这种感觉的正是自己。从这点来说,自己和那女人无异。
郭庭曾依赖着那个女人,利用她换来生活的平稳;而后来郭庭依赖着自己,利用自己的爱回味他已经拿不回来的过去。
是的,郭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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