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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病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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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经历的所谓“不幸”,或许在别人眼里连“趣事”都算不上吧。
这样平庸的,呆板的,毫无反抗和追逐的人生,我不是早就习惯并顺从了吗?
——可是我啊。
我吃力的吞咽着顺着喉咙滑下的液体。
我竟然觉得很不甘啊。
也许是人在感情麻木的时候最容易集中精神,原本需要一周时间来做的课题我只用四天就完成了。
我跟优芽分手的事情很快传开,平时从教室外路过的我被其他女生指指点点的我,只能对她的人缘表示佩服。
各方面来看都不仅仅用寒酸来形容的我,高攀对方的下场是想当然耳。
被几个关系很好的男生拍肩膀安慰着,我当然也没自取其辱的去主动找过她,或者压根儿不愿再正面遇到她。还好这时暑假开始了。
假期的第二天,我一改前几天闷头做课题的颓废模样,刮了胡子换上西装回了公司。
如果所有的力气都用来为生活奔波,哪还有心情沉浸在失恋之中。
早上出门之前,我对着镜子里脸色算不上好的自己加油打气。哪怕是表面的潇洒,也能光彩的撑过些日子吧。
我尽了最大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关于丹羽的事情。
我曾天真的认为,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虽然不长,却足以让我了解这个人。从他防御而孤独的坐姿,暴躁又任性的脾气,看似懒散无所谓时而深冷如同井水一样的目光中,我多少能够靠近他分毫。
但事实上我错了,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与其说是太过直接的诉说,不如说是一种轻蔑的刺伤,最后甚至还给了我一个玩弄意味的吻。
他可以尽管放肆的伤害你,因为他不知道有多疼。
如果说我对优芽是彻底死了心,莫过于对她的喜欢在被践踏之后变成了反感,而相比之下此时的我心里还留着最后一点温情,大概就是我一直把丹羽当做一个亲近的人吧。
比我年长比我成熟,行事果断能用凌厉来形容,作为少爷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身后的“影子”,完美的保护了他背后所有的缝隙,让这个他一手栽培的年轻人能用自己的方式做事,我并不担心少爷将来也会变成那样一个性格乖戾的人,在我看来他拥有丹羽可能永远不能及的诚实和热情,他的这些特点在黑道世界中会碰壁,丹羽的存在即是用一种更为强硬的手段抹消他的弱点——丹羽实在是个可靠的后盾,即使他并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只可惜我现在不想再靠近了,哪怕一步。
早知道对病人都有这样的奉献精神,一开始就应该去医院面试当护工的。
我跟自己开着并不可笑的玩笑,以为在出门前就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想法,直到我在走廊里与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擦肩而过。
“暑假开始了,工作之余也注意休息啊。”
少爷的话被身边大门的开合声阻断,我怀里抱着厚厚一打文件从进门来的丹羽身边轻轻擦过,檀香的味道竭力掩盖着身上的药水味,时间久了我就自动把这定义为他特有的体香,夹带着走路时凉凉的风,沉默的掠过我的身旁,头也没回的重重关上门。
我站在门外,长时间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旁边的地上有一些不起眼的碎纸屑。
好像是第一次在遇见他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我想他也一样。这感觉十分怪异,沉默居然是比争吵更让人在意的东西。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法按捺,如果每天都要面对这样一个人,我宁愿跳槽去一个不要看见他的地方。
——但在意的究竟是“不想看见他”还是“不想看见这样的他”呢?
说我还能安之若素那是撒谎。在这个好多次给了我勇气的人面前,我比平时更加的胆怯到谨小慎微。
——谁让你对我做过那么奇怪的事啊……!
我埋下头把自己藏进电脑的显示屏和书堆里。
最近公司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商业问题,少爷为此已经连续熬夜好几天了,我表示可以为他分担一些的时候他却总是笑着挥挥手让我别鸡婆,然后要我再泡一杯茶给他。
他和丹羽一样从来不喝咖啡,也不喝日本本地产的茶,我平时给他泡的都是他从中国带来的茶叶,他曾经指着油纸上的毛笔字告诉我哪个叫金骏眉,哪个叫碧螺春,这都是他在中国一个姓安的一个朋友特意给他寄过来的。
有一次我端茶给他的时候丹羽正在他办公室里,他嘴角衔着半支烟挽着衬衣袖子正在跟丹羽说着什么,表情有种罕见的严肃,看到我的瞬间就住了口,茶喝了一口就迅速把下一项工作的内容交代给我。
丹羽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喝着药,时不时用简单的语气词回应着少爷的话,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凑近少爷的耳边跟他说了句话。
然后我刚走到门口少爷就叫住了我,“千光。”
“明天暂时不要过来了。”
我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啊?”
偌大的办公室里陈设都是冷冰冰的直线条,少爷背对着窗户手臂在胸前环抱着,逆光的身影表情看得不甚清晰,可我能听出他口气中的生硬,“我说……从明天开始,没我的通知不要来上班了。”
“我……这是被解雇了吗?”
我语气不确定的开了口,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丹羽。阴影中他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只是低着头思考,少爷有些烦躁的把烟头捻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说话时吐出薄薄的一缕烟雾,“不你别误会,这只是暂时的,我在这之后会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最后那句话听起来颇为刺耳,我心里顿时就生出不少疑虑来。但下一秒少爷就点头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回到办公室之后我发现来往的同事们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但又实在挑不出哪里有问题,大家还是照常工作报告和打招呼,让我又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
总之这种情况下听少爷的吩咐就对了吧。
下班之前我特意好好去少爷道了再见,他还打着哈哈让我这几天不如去长岛度个假。这之后,不再有女朋友陪伴的我带着满身让人嫌弃的宅男气息,买了一堆食材杂志和游戏碟窝在了单身公寓里。
多久没过过这样悠闲的日子了?
下过雨后微风习习的盛夏午后,握着游戏手柄躺在地板上发呆的我,忍不住对自己现在的安逸生活心生感慨。
洗好的衣服和白色床单晾在阳台上,茶几上放着几本摊开的杂志和半杯西瓜汁,浴室里刚用完的莲蓬头还在滴水,冰箱里的食物随时等待着被我拿出来变成菜肴。我缓慢的翻了个身,视线里是翻转过来的盆栽植物和天空。
看上去一切都是正合心意的舒适,我心里却依然像是拧着一个疙瘩。
果然还是非常在意,公司的事情。
我自己在家清闲享受的假期的时候,公司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看昨天少爷和丹羽的表情,我敢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可以一笔带过的小麻烦,至少目前来说让人苦恼。
就这么毫不关心的置身事外,真的好吗?
我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索性爬起来在居家的T恤短裤外面随便套了个运动衫,抱着“雨过天晴出去散散步”的想法,离开家走去了不远处的车站。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嘛……留言嘛QAQ
☆、「九」
——如果不小心在公司门口偶遇了什么人就说自己不小心路过了吧。
我为自己这样鬼鬼祟祟又欲盖弥彰的说辞感到好笑,沿着小街慢慢往公司走去。
这时候刚刚四点,雨后初晴的天空颜色十分清澈,街道平和而惬意,可就在我转过街角期待看到公司大门的时候,撞见了不断闪烁的警车灯光。
警察?
我当即愣在原地。
——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啊!
公司门口排列有些参差不齐的警车,三三两两穿制服的警察和保安人员在门□□谈,然而大部分都进了公司的大门。
一瞬间我脑子里掠过各种各样不祥的猜测,按说当地黑社会和警察井水不犯河水,日本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从法律上允许黑社会存在的国家,掌权者也很清楚相安无事能给双方带来最大程度上的利益。
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装作自己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无辜路人,走过去的时候强作镇定的问了其中一个警察,“警官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都不太敢直视那个警察的眼睛,插在口袋里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两下只能紧紧握住手机。那警察看上去并不认真的模样,一边记笔录一边懒洋洋的说,“立案搜查。”
我凛然一惊,他蓦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住我,“你是这家公司的人?”
“不不不……!”我本能的出口否认了,“只是路过而已……我是那边大学的学生……”
那警察的表情有点不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看样子就不像……而且这个时间公司都没下班呢。喂,要是学生的话离远点绕着走,不要没事找事。”
“是……!”
我手脚僵硬的径直朝反方向走回去。
——查案子?
——就算是特殊的“生意”,只要没有造成大的不良影响警方不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
从刚才开始心跳一直处于要命的高频率,我忽然明白了少爷为什么要赶我走。
——就为了这个……干脆的把我撇开了?
少爷之前就告诉过我,任何情况下都要尽量避免与警察为敌,一方面是要维持社会表面的和平,另一方面是因为暗地里牵扯的东西太多不能深究,一旦被握住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大家谁都跑不了,而面对争端谁都不愿牺牲自己为此负责。这就是为什么换人上位或者被仇家陷害的时候,找对方私了是最好的办法。
我在街角停下了脚步。
眼下这条干净平坦的小路,只要我一直往前走再坐上回去的电车,我就能把一切都抛在身后,心无芥蒂的继续我平静的普通生活。
但是我——
“我不甘心”
已经懒得再找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了。
我转过弯来最后探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警察,手抓住灰色砖墙边缘的装饰,爬上了两米高的墙头。
我的体育成绩向来平平,初中时老师就说缺少爆发力和平衡感。
偏偏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思维因为混乱而变得很轻松,我想把踩在墙上的另一只脚顺着墙头迈进来,结果没控制好姿势一头栽进了公司楼下花园的草丛里。
“……”
不管怎么说,土都有点难吃。
摔下来的时候我因为是面门朝下歪打正着的没有发出惨叫,可惜脸上沾满了土和草木灰有点睁不开眼,我也不敢立刻站起来,只能保持着跌倒的样子从草丛里往外看,离我差不多三十米远的地方,一群警察在一个穿风衣的人和一个西装男的带领下,慢慢进入写字楼内,一个同事刚从楼里出来就被警察拦住了,看那样子是在要求他协同调查。
见没有人看向我这边,我又扭过头看向离我十几米远的写字楼,侧面是相隔很远的并列三个窗户,最左边的是财务科最右边是值班室,中间的是洗手间。
而少爷的办公室在三楼右侧,会议室在走廊中间,最尽头是丹羽的房间。
我真是头一次发现这种看上去规整到有些呆板的写字楼设计如此可爱。我弯着腰冲到大楼的阴影里背部靠着墙,我发现自己到底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贴住值班室窗子下面的墙抓着另一边的排水管道往上爬的时候,我的小腿肚都在不停的打颤。
隐约能听到楼中走廊里的脚步声和传话声,我咬牙踩上排水管道边的凸起,手指抓住二楼通风口的边沿,目标是三楼的洗手间。
然而就在我双手攀住三楼洗手间窗台的时候脚下一滑,除了上半身以外的两条腿都失去着力点荡在了半空,我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感觉神经末梢都在一跳一跳的疼痛。
——掉下去脊椎着地的话非死即残吧……?摔死在自家公司的院子里不管怎么想都太不幸了……!
面部神经绷紧传来想哭的酸楚感,我把浑身所剩无几的力量压在手臂上,用想来十分难看的动作扭动身体,磨破了手腕的皮才总算是爬进了三楼的洗手间。
落地的一瞬间我稍稍松了口气。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滴水声清脆而清晰,没有一个人在。
大家都被少爷遣散了?还是都被警察控制了?
我不想再放任我该死的预感变得更坏,只好笨拙的踮着脚尖靠近大门,企图从缝隙里窥视到门外的动静。
“搜查证在这里,我们也是按上面的命令办事而已,相信丹羽先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肯卖吧?王先生呢?我们要找的是他。”
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异的关西腔,我转动角度想要看清楚声音的来源,整个人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才勉强看见,走廊里一群抱头蹲下的同事,他们旁边衣冠楚楚的警察,正在说话的那个风衣男,还有他对面抱臂站着的丹羽。
看见他的模样我一瞬间心里松了口气,有种类似于“总算他还好好的在这里啊”的安定感觉。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不对。
“话是那么说,您这排场可不像搜查啊,我说了三遍他不在,聋哑人都能多少听进去一句。”
——看样子少爷大概是已经离开了这里,而丹羽正代替他接受调查,这群警察应该并不是突击搜查,他们早有准备,想从丹羽这里套出少爷的去向,但是很显然就连威胁都没有成效。
我忽然发现丹羽站着的姿势看起来很放松,一条腿绷直一条腿曲起,肩膀斜斜的靠着墙甚至嘴角还有点笑意,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自然。
“哎,我也是没办法,不过是有人举报王先生似乎从事用得着枪的买卖,所以我们也得提前准备。”
我定睛一看,站在丹羽另一侧有个年轻的警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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