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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时代的恐龙战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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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钻进去。晋文公就是想要这么一条地道。)
周襄王不同意,周说:“过去我们先王拥有天下,以方圆千里的土地,供养上帝(其实是自养,说打粮食给上帝吃,其实都塞自己嘴里。但周天子的职责就是奉养上帝,所以养自己等于养上帝)。方圆千里以外,则分封给诸侯掌管。我们再去管理诸侯。我们怎么管理诸侯呢?靠的就是礼仪。从中央到地方,生前死后服饰器物的色彩纹饰,都代表着尊贵卑贱,一切次序,绝对乱不得。变换佩玉就会改变人的步伐,变换礼仪更怎么可以(佩带不同的玉,台步走得不一样)。只要我们姓姬的还掌有天下一天,叔父你作为诸侯,死了以后该怎么埋就怎么埋,隧礼是不行的。”
晋文公赶紧闭嘴,出了一身冷汗。礼仪这个东西,确实有用,大周天子要靠礼仪去震慑那些实力越发强悍的诸侯国君们。晋文公也是这样,他要想镇得住他在晋国所分封的实力将不断积聚的卿大夫家族,也要依靠等级礼仪。所以晋文公不敢再谈“请隧”的事了,他维护周天子的礼,也等于在帮自己,有助于自己管好晋国。分封制是一个金字塔,从天子到诸侯到卿大夫,这个塔越往下走越有实力,有实力的下一层人之所以还能听上一层的话,全靠了礼仪的维系。大周朝就是依靠礼仪凝固起来的整体,没了礼仪不堪想象。老周宁可给晋文公土地,也不肯破坏礼仪,就是这个道理。礼仪对于大周朝真是性命攸关啊,特别是当他的军队已经孱弱,对维护金字塔秩序帮不上忙的时候。
晋文公请不到“遂”,改去接管八块封地去了。
八块封地中的阳国人,一直是给天子当奴才,傲气得很,根本不服山西人重耳来接管他们,他们都想弃城逃跑。那时候的人口比土地值钱,晋文公说:都不许跑,把城给寡人围起来。城里人一个叫仓葛的,站在城墙顶向重耳发表意见,这家伙因为生在天子脚下,比北京的出租车司机见的世面还多。他骂骂咧咧地对下边的重耳说:“丫周王活的越大越抽抽儿,把我们转手卖你丫的了,丫还愣说你有好心眼子。我们不认得你是谁,我们也不吝你这个!丫你一看我们不服,你就想叫板,想围你大爷的,拆你大爷的庙,跟你大爷这儿犯刺儿,你丫长这脑袋了没有,再不走我下去灭了你丫的,有种你丫别跑!说白了咱跟丫周王都是一家子的,你围大爷的周王室的亲戚这算什么安定周王室呐。有能耐去灭俩蛮夷试试,丫你跟这儿臭显,其实你丫自己就是蛮夷。长这么大头一次上城吧。我这会儿也不跟你磕牙,可你别把我逼急了,你要把我逼急了,我下去抽你丫挺的。”
晋文公听了这些闻所未闻的京骂,赞叹道:“这是君子所说的话啊!还是天子脚下的人有水平啊!”于是赶紧解围,让城里的爷们快迁出来,爱怎么跑怎么跑吧。晋文公接收了一个空城。
八个封邑中还有一个原国,晋文公准备接管下来封给赵衰,表彰他对晋国革命的功勋,位置就在河南省北部的济源县,是传说中的愚公故乡,北靠愚公所憎恨的天下之脊太行山,过太行山就是山西,至于王屋山,已经被上帝搬到陕西南边去了。
晋文公跑到原国来接管,原国人跟愚公一样倔,说:“山西人想跑来霸占我们,咱不干。”晋文公只好屯兵攻打,跟士兵约定三天为期,过了三天还打不下来的话,就撤退,以免平民伤亡太大。
攻到第三天黄昏,眼看城墙岌岌可危,晋军胜券在握,晋文公却挥令班师,守约而撤。这时候探子出城来报告说:“原国最多再能支持一两天了。”军官们请求再打两天。
晋文公教育大家:“信用是国家的珍宝。得到原国却失掉珍宝,我不这样做。”终于离开了。没走多远,后边一群人撒丫子猛追。原来是原国的人,他们听到消息,哪儿找这么好的主子去啊,感动得直哭,赶紧下城投降,把晋文公吹吹打打接进城。
原国人身上折射出春秋人慨而慷的质朴真爽,使春秋时代成为我们梦中反复追想的黎明草原。
附记:关于请隧
另外,老周奖给晋文公土地,干吗不从别的地方随便挖一点给呢,而必须从洛阳附近挖,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这事确实耐人寻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实是他自己吹牛。从前的商王也好,后来的周天子也好,所直接控制的土地,都不是整个天下,而只是都城周围一个有限的圆圈,直径区区五百公里而已(也就是上文周襄王所说的“千里的土地供奉上帝”)——当然,这个面积随着历任商王或者周天子的能力大小而有缩有长。你不要嘲笑这个面积小,其它诸侯的面积还不如这个大呢。所以,商王或者周天子是当时天下的“头等大诸侯”。因为他头等的大,所以其他的诸侯们都听他调遣,他扮演着“宗主”的角色:依靠礼仪和强悍的军队,使天下的诸侯们接受它的指令:给我上贡啊,派兵随王出征啊,到我这儿定期开会啊。(周天子和后来的皇帝还是不能相比的。皇帝是独资经营全盘国家,周天子则是以头等大诸侯身份或强或弱地参股经营其它诸侯。)
但这个头等大诸侯一旦自身经营不善,比如遇上干旱天灾(比如夏桀就遭了旱),或者外族侵扰(比如周平王被犬戎祸乱),或者自身平庸无能,那么这个头等大诸侯就发生萧条和危机,他自己地盘上的粮食欠产了,军队也变弱了,他对天下诸侯的影响和控制也就减弱了。这就像一群狮子,商王或周天子就是这群狮子中的狮王,当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可以统领整个狮群,他一旦得病、衰老或者发生意外(比如出现车祸、滚崖等事件),就再也没人搭理他了。狮群中更年富力强的狮子就会从中崛起,来取替他的位置。比如,夏王朝最后的夏桀被他统领的狮群中一个叫商汤的狮子取代,商汤传到商纣王被他统领的狮群中一个叫周武王的狮子取代。
如今,周天子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犬戎祸害,它被迫东迁洛阳),这个头等大诸侯正在变弱,不过他还没有彻底被人取代,仍然是名义上的狮王。但狮群中已经出现了厉害的角色——也就是齐桓公、晋文公,控制了局部狮群,成为“霸”。整个狮群的头儿叫“王”,局部狮群的头儿叫“霸”,霸是局域性的。但是这个霸,还不敢完全忤逆名义上的狮王,尚不能把狮王驱赶下野,所以齐桓公要“尊王”,表现出一定的敬意。晋文公也一样,向狮王请求隧礼却碰了一鼻子灰的时候,只好忍下,不敢胡闹。真正把这头又老又疲的狮王赶下野的,是未来的秦始皇。
正因为这狮王如今又老又疲,还很瘦,只是个大诸侯而已了(“头等”俩字都去掉了),所以他要赏赐晋文公,只能从自己直辖的地方割取城邑(也就是洛阳附近),而不可能从天下其它地方割,因为那些地方倘在他军力强悍时或许还能影响,但都未必能随意割取,现在已是疲老的狮王了,只好对晋文公说:你还是在我身边啃吧。?
总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那只是周天子精神上的意淫,不能当真的。 
周王室的公益事业忙完了,重耳跳起来,叫说“我要做我最喜欢的事了!”
什么事?倒不是泡妞或者吃烤天鹅肉。而是自他即位以后,天天惦记的,报复从前在流亡时代欺负过他的人。首先是卫国,卫文公说他是恐怖份子,不让他进城,导致他的五鹿被野人搞得吃泥。第二个是曹国,曹共公偷看他洗澡,非常不爽;最后一个是郑国,郑文公仗着自己是楚国的小蜜,说:晋国人和狗不得入内!
晋文公四年(公元633年),重耳积极进行战争准备,把老爹晋献公时代的两军扩大到三军。按国际惯例,三军各有军帅,中军之帅级别最高,同时自动成为三军总帅,称“元帅”。这也是“元帅”一词的来历。当时文武不分,元帅也自动成为国家行政长官,通管整个政府,所以元帅的人选非常关键。晋文公有意栽培赵衰,但赵衰为人谦虚,推荐了有军事才华的九袋长老先轸当了元帅。这位先轸,乃是晋国的将星,晋文公和晋襄公两代的中军元帅,以其卓越的谋略和指挥艺术,先后取得了晋楚“城濮之战”和晋秦“崤之战”的巨大胜利。
晋文公接下来想到狐偃,请狐偃做上军帅,狐偃觉得自己是老二,就让大哥狐毛当上军帅,自己为佐将(拿公家的官儿送私人情)。这看上去有点不好,其实也顺情合理。当时的一国政治都是由几大家族支撑着,国君家族及异姓家族把持着政府。各家族中的嫡系人物一方面管理本家族封邑,一方面充任中央政府要职。每个家族内部,长幼秩序变得至关重要。狐偃把上军帅让给大哥狐毛,虽然后者能力不如他高,但这有助于平衡好家族内的亲情关系和长幼秩序,是家族长治久安的有益之举。
三军将佐人选已定,晋文公遂在被庐大行阅兵。当时的军事训练,目前无从知晓了,从留下的兵书上看,主要是练队列、站军姿,基本要求是人人定位,行列整齐;进退左右,俱成行列,起舆跪伏,俱从号令(跟现在学生军训差不多)。
有了这种严格训练,战场上,才能做到方位步调一致——当时打仗不是群殴,也不是游击,而是列阵对战。队列的要求是既不拥挤,也不迂疏,“前看心,后看背,左右看两肩”。为了使方位明确,还用不同的旗色、军装服色作为标帜,同时还要听鼓点——有点象开幕式表演了。左军执青色之旗,士兵头戴苍羽,右军白旗,士兵头戴白羽;中军黄旗,士兵头戴黄羽。“前一行苍章,次二行赤章,次三行黄羽,次四行白章,次五行黑章”,表示出军装上胸前的徽章颜色,也因行列而变化,让上司可以很清楚地识别部下土兵所在的方位。不同行列组成若干战斗小组,配备戈、盾、矛、戟、弓五种不同兵器,长以卫短,短以救长,听着鼓点,更番依次动作。哼哼哈兮!
看着晋国走向军国主义道路,楚国不干了。楚国的将星(成王之花)令尹子玉,也在抓紧军事操练。
这个令尹子玉,曾经协助楚成王指挥泓水之战,大败宋襄公,一战成名,是颗冉冉升起的当红将星,也是个大起大落的风云人物。
从前的老令尹——令尹子文,搞军事练习,只练一个早上,而且一个人也不处罚,大家好像搞了一次野外camping。现任令尹子玉则猛练一整天,用小鞭子把犯规的士兵饱抽一顿,屡说不改的就以箭穿耳,徇于军中。楚军上下肃然,怕得要紧,纷纷捂着耳朵。 (注:当时的军人最喜欢折磨耳朵,俘虏的耳朵干脆被割下来,作为领赏的依据。其实折磨耳朵比折磨眼睛鼻子好,耳朵支愣着,没什么用。)
令尹子玉治军有法,朝臣都说国家用人得当。但是嫉恨子玉的人也不少,特别是有个小孩,属于神童,挖苦子玉“刚而无礼,谋而无断”,带兵超过三百乘,就甭想全师而回了。子玉听得恨恨的,暗暗发誓非要作出一番大事业来。(这个“小孩”,名叫蒍贾,长大后做了楚国首席工程师,并且他有了个更牛的儿子,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孙叔敖,杀死两头蛇的那个小孩。由于蒍贾太聪明了,后被楚令尹斗越椒嫉妒杀死,孙叔敖母子也被迫去海边劳改,这都是后话不提。)
晋楚双方加强军事竞赛,巴尔干火药桶,眼看要遇火即炸了。 
二话不说,先分析一下中原巴尔干局势。
春秋中期,齐国霸业衰落,中原诸侯分崩离析,天下无主。已经在南方兼并江、汉、淮河流域许多国家的楚成王,开始向北方伸拳,锐锋势不可挡,最近诱纳了齐桓公的七个二等儿子,又在泓水之战打死了搞笑的宋襄公,收拾了春秋第一、第二两号霸主,中原诸侯无不震恐。
鲁、郑、陈、蔡、曹、卫,一看齐国和宋国彻底玩不转了,赶紧自己转,都看风转舵,倒向楚国。楚成王遂控制了宋、鲁、郑、陈、蔡、曹、卫诸国,摆出了称霸中原的态势,成为了继齐桓公、宋襄公之后事实上的第三位中原霸主。
楚成王一方面派兵防守商密,阻止秦国从西线南下楚地,一方面派重兵驻守东线谷邑,虎视齐国。楚国拥中原诸侯于怀中,大有席卷整个北方之势。
当时能与楚国抗衡的只有晋、秦、齐三国,但齐国内乱未定,秦国则太远,鞭长莫及,于是晋国成为楚国争夺中原霸权的正面对手。
太行山呈反“L”形,晋国地处太行山东麓以西,南麓以北,再南又有黄河阻隔,进出中原,十分不便。但周襄王赏赐给晋文公的八个封邑,使得晋人获得了太行山南麓的战略要冲和南下跨过黄河以后的落脚点,打通了南下进出中原心脏地区的通路,使郑、卫两国直接处于晋的威胁之下,从而在客观上起了制止郑、卫两国完全依附投靠楚国的局面,对晋文公南下中原争霸构成了很有利的战略态势。
战争的导火索,来自巴尔干东部地区的宋国。
宋襄公在六年前泓水大败,箭伤发作死掉,他的儿子宋成公被迫像所有巴尔干国家那样,去侍奉仇敌楚国。这时候一看晋文公回国后带来晋国的勃兴,宋成公洗心革面,立刻叛楚结晋。楚成王不能容忍这种叛逆行为,恼怒地说:“听说宋国想跳槽!我们在中原的殖民地兮,弄不好全要被瓦解兮。”遂命令久经沙场的令尹子玉,以司马子西为副,催动楚、陈、蔡、郑、许五国联兵,北上千里,围击宋国,要把宋国打回来。子玉一打就是一个多月,尸体堆积几百具。(在楚国,令尹相当于后来的宰相,级别最高。比令尹低一格的是“司马”,协助令尹管理军队。)
看见楚国跑到中原地区殴打宋国,晋文公不能坐视,遂亲率三军雄赳赳气昂昂,开过黄河,进入中原巴尔干,志愿帮助宋国人民抗击楚帝国主义的入侵。这固然是帮宋国,其实意图也在于想取代老楚在中原五六年来固有的主子地位。
但晋文公并不情愿与子玉楚军直接开火,一是因为宋国遥远,在中原巴尔干的东部(河南省东部的商丘),长途行军补给困难,二是楚成王从前给重耳吃七牢大饭,款待了他一年多,这时候要反过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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