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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难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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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便蹲坐在踢踏行进的马车一角,离开了让我洒脱了几个月的南天,甚至没有和梅馨话别,与其让她跟着我受苦,不如我自动消失了去,让她怨恨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浅缘”这个恶毒的东西!(笑)
PS:其实全文都已经写完全部上传上来了~~我知道亲们想揍小文霖几拳并且把小献芝许配给小梓冲……但毕竟“阴缘难解”,那么多世的缘分纠缠,不是一个喜欢不喜欢就能解决问题的~~
咱们默默祈祷小梓冲会幸福吧~~(喵!!!!)
☆、下部(四)
回东尔的路上自然要去寻那“浅缘”。廖文霖遣回了随行的大臣,让那天来抓我的两个侍卫暗中保护,我和他则乔装前往不思峰。说是不思峰,但其实现在它所指的范围已经是一整片山区,不少能人异士都是在不思峰上勤学苦练出来的,而我所要前往的地方则是其中一座山山脚下的一方坟地,拨开墓碑边上长了多年的杂草,然后亲手撬开墓碑,拿出准备好的铲子开始挖坟。
“这样,不好吧?”廖文霖负手站在一边,对我挖坟的行为表示厌恶。
“可是‘浅缘’藏在这里呀!”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继续挖着,不用担心会惊扰到冤魂——因为这方坟墓是我结阴婚后第五世死后被葬的地方。那一世我是个医师,自小就失散了亲人,被一对同性相恋者带在身边养大,他们俩其中之一是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江湖郎中,另一个是不苟言笑的蛊王,我当时就继承了他们的衣钵。那世我死之前就在这坟里藏了许多收集到的针药蛊毒,方便自己将来用。
咔的一声,铲子碰到了一个硬物,我蹲下身子在土堆里翻找,一会儿就找到了前世埋下的大箱子。拍干净箱子周围的土,我小心翼翼打开,意外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我明明没有藏酒,而且久不行医的我已经记不清楚这熟悉的酒味究竟是什么。急忙找两个瓶子出来看看,发现还好那些小虫子都活得好好的没受影响,我翻找出装着“浅缘”的瓶子,把剩下的东西整理清楚又埋了回去,竖起墓碑,扒光杂草,方方正正在自己的坟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认识这墓的主人?”
“是,我们是世交。”我乐呵呵地说。
廖文霖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大概在他的记忆里,温献芝是没有世交的吧。
“咱们是回宫里用蛊,还是到客栈就用?”回客栈的路上,我问他。
“随你吧。”他看着我,表情有点犹豫,我可不想他突然反悔,当即下了决定——回客栈就用蛊!
到客栈之后,我们关起了门窗坐在圆桌旁,他貌似也对“浅缘”很感兴趣。我打开瓶子倒出了一只黄豆大小通体晶莹的主蛊,由于不在人体之内,现在处于休眠状态,一动不动。
“你要把这个吃掉?”廖文霖对吃虫子明显感到嫌恶。
“对啊,反正不会动,一会儿你也有一只要吃,”我看着他腹痛一般的表情笑了笑,“不过比这只小很多。”
“别耍花招!”
“放心吧。”我张大嘴,食指和拇指捏着主蛊推进了舌根,如吃药丸一般吞了口凉水,主蛊就顺利进入了体内开始蠢蠢欲动,“来吧!”我扯开衣带走向他,想必他已经把蛊的用法记得很清楚。
廖文霖抬头看着我,伸手覆在我的肚子上问:“它,在这里?”
“不,已经在这里了。”我捏着他的手掌下移,停在小腹的地方。
“你这么做,是因为爱着我么?”他的眼神突然有些朦胧,像是进入了什么回忆一般。
“是的,文霖,献芝爱了你多年,只愿到最后一天都陪在你身边。”我伸手抱住他的头,将他揉搂入怀中。
“爱?”他猛的抬头看我,尖锐的目光却渐渐趋于疑惑,“朕,不懂。”
“皇上宅心仁厚,定是把爱分给了天下苍生罢。”
“献芝,我们不打官腔,告诉朕,爱是个什么感觉?”
“大概,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感觉吧。”所以我不爱廖文霖,不然我肯定会希望他不要爱上我,然后我就能一世一世和他相遇。
“你想永远和朕在一起?”廖文霖是第一次思考爱的含义,他的眼神在清明和迷茫间来回转换。
“嗯,哪怕多一分一秒,我也想侍奉在您的身边。”说着我把手从他的衣领口探进去,摸向他的脖子。
大概被我反常的举动所吓到,他瞪了我一眼,然后迅速把我架起来走到床边。其实,被□了多世的身体可以很容易满足他在床第之间的任何要求,但越是让他身体得到满足的,他就会越狠得下心,对于用身体来讨好他的人,他似乎有着更多的蔑视与鄙夷。
所以,我依然冷冰冰的,不给他除了哼哼唧唧以外的反应。
但即使没什么反应,身体依然是愉悦的,一阵嘶吼过后,眼前白光一闪,我终于宣泄出来,没时间让我休息,我支起身子,从一滩秽物中摸索出一只半粒米大小的玉白色小虫。
“怎么是这样出来的?”他明显非常排斥这只附蛊。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将附蛊泡在温水里,找东西擦干净身上的脏物,回头对他说:“这就是您爱上我要克服的第一个难题。”
他用“你敢威胁我!”的目光瞪视我几秒,然后无奈下床,端起泡着附蛊的杯子仰头喝尽了里面的温水,等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的时候,附蛊已经不在里面了。
“这下蛊毒就成立了,假如我的身体正常还能活四十年,那如果你爱上了我最后夺走我身体里的精气的话,少说也能多活个一二十年,功夫也会有长足的提升,而且最后也会除掉我这个心头大患,一举多得百利无弊不是么?”
不知为何,用了“浅缘”之后,我感觉全身轻松,反而是廖文霖一脸阴霾看着我,也难怪,一个连爱这个字都不太懂的人纵使再急着想要夺走我的精气,也得慢慢来。
“努力,爱上我吧。”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看着他更加困惑的表情开心不已。
回到东尔后,我又住进了宿銮殿,但并没有官复原职。没有任何身份的我是不能离开宿銮殿的,每天只能让吴公公带一些书籍来让我消遣时间。
廖文霖平时很忙,基本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偶尔他还会去后宫找别的男宠解解闷,虽然我对他临幸了谁无所谓,但是还是担心万一一年过去了和他还是这般不痛不痒,那我的辛苦不是白费了?还浪费我一只大好的蛊虫。
日子渐渐过去,几个月后,冬日降临,同时冷去的还有我的心。
也许回到东尔只是为了让我更加确切地明白什么叫做同床异梦、貌合神离,最早他还会旁敲侧击地想从我这里套问一些有关南天的政事,但我显然不会告诉他,就和他来回打太极,失望了几次过后他就不再过问我。他并没有对我发脾气但也没有费心思宠我,很多时候看到我反而是一种带着思考的沉默,很多个夜晚甚至什么也没做他就背朝我睡下,每日醒来时他基本都已经开始穿戴上朝,甚至他近日来的精神都有些不济。
接近腊月的时候,南天派了使者来东尔交流,廖文霖待在宿銮殿的时间就更少了。这天,我正躲在暖炕边上出神,那边吴公公鬼鬼祟祟绕到我身边,他极少有不在廖文霖身边伺候的时候,会在忙期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原因。
“南天的使者让我把这个给温公子。”吴公公捧着一个绸缎包裹着的袋子送到我面前。
我狐疑地接过,一到手,这物件的轮廓就让我内心开了花:是古琴!
我急忙打开绸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赤色的古琴,琴身右端的木头上雕刻着繁杂的花纹,而琴身别处却再无一点装饰。这把古琴我认识,乃千年前天下第一琴师东方仙儒为堂弟东方不败量身定做的,东方仙儒天生失明,却造出了即使迄今为止也算最好的几把琴,在造这把琴的时候,东方仙儒将自己的鲜血混进了朱红色的颜料中,东方不败对这把琴一见如故,当即给她起了名字——朱颜。东方不败百年之后,朱颜辗转过多人之手,在越朝的时候落入了来去茶庄的老板何修羽的手中,后来朱颜就完全失去了音讯。
上一世我难得寻到了另一把东方仙儒制的琴——银河九天,那时候就感动的我无语凝噎,这次他最棒的作品朱颜摆在我面前就更是让我说不出话来。
“温公子,温公子?”不知过了多久,吴公公才把我的思虑召了回来,我小心把琴包了回去,一把琴突然出现肯定会引起廖文霖注意,所以他一定早就知道南天的使者要给我送琴,那吴公公这么鬼鬼祟祟进来肯定有原因。
“快说吧,收了别人钱可别不办事儿。”
吴公公被我这么一问,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嘿,温公子高见呐,”他把嘴附到我耳畔轻声道,“那些个使者让奴才转告温公子,说他们陛下讲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听公子弹一曲琴。”
果然是郭梓冲,他倒是真的有心了,我对吴公公应了谢,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递给了他,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宿銮殿。
待他走后,我再一次把琴拿出来摆在案上,由于上一世死的时候就在弹着琴,痛苦的记忆让我这一世本不愿再碰最心爱的琴的,但眼前的朱颜完全可以让我破戒。
双手抚上琴弦,微凉的触感中似乎有力量一丝丝沁透入身体里,压抑不住冲动地拨了一下琴弦,铮铮琴声如瀑布一般倾盆而下,涤荡我疲倦的心灵。双颊湿湿的,我知道我又流泪了,琴和身体、和胸腔、和热血产生了共鸣,我为了这个知音而无限澎湃。继续飞动手指,我弹下了一串音符,犹如和她早就排练好了一般,挥洒自如,想来正如前世的友人评价:琴痴。
自拿到琴之后,我又如上一世那般成日痴迷在琴前,才几日,十指就结成了厚厚的茧。廖文霖不在的时候,我沉溺在琴韵中不可自拔;廖文霖在的时候,时间倒是难熬,他面对我的时候越来越沉默,表情越来越严肃,而我反正是保存记忆时候最后一世练琴,故格外珍惜和朱颜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办~好喜欢“浅缘”……好想拟人化(笑)~
PS:也好喜欢朱颜~~有机会的话,她还会出现在以后的两篇文里~~(朱颜大美!)
☆、下部(五)
有一日,廖文霖忙完回来又是一个深夜,他忽然兴致冲冲让我弹琴给他听。
“不要!”一股凉气从脚底下钻上来,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回绝过,廖文霖脸色瞬间阴暗下来,“为什么?”他如是问我,而我知道如果把前世的事情搬出来说显得太荒谬,就干脆闭嘴看向别处。
“好,你不说,我再问你,郭梓冲为什么给你送琴?”他上前一步扳正了我的头,逼迫我看着他。
“那是南天国使者送给我的,又不是郭梓冲。”我淡淡回答。
“呸,南天使者凭什么送礼物给你?使者如果要送礼物给大臣还好说,但使者给皇帝的男宠送什么屁礼物?就你的地位还不配!若不是郭梓冲送的,那就是你在南天透露了东尔的秘密!”
这样说来,如果不是郭梓冲送的朱颜,那我就成了叛国者?惨淡一笑,我回答说:好吧,是的,是梓冲这个朋友送我的。
“朋友?你们这两个朋友好到什么程度了会送你朱颜!你当真朕什么都不知道么?”
“皇上您高见,奴才内心佩服佩服!”来回一趟,自称都变得如此低贱。
“放下这种恶心的口气,你今天是弹也要弹,不弹也要弹!”
“我琴技太差,担心糟蹋皇上的耳朵。”
“你!听到过的人都说是仙乐,你敢和朕说琴技差?!”
我没有回话,用“你果然派人监视我”的眼神看着他,看了半晌他终于理亏松手,又举起手似是要打我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深呼吸了几次恢复了平静。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得特别迟,今天难得睡到天亮了才起,侍奉我更衣的宫女本不多话,但今日却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情,给我梳头的时候乐呵呵地说:“公子,外头下了一夜的雪,茫茫的一片儿,可好玩啦!”
我料到是小姑娘想玩雪,没我的准许不能出去,用过早膳后,我抱着朱颜领她到院子里,雪还稀稀拉拉落着,我便寻了处亭子坐下,将朱颜横放在青石桌上,宫女等我应允一声后就迫不及待奔进雪地里,不一会儿就找不到踪影了,而我也如每日那般拨着琴弦弹起了曲子。
琴声隐入片片雪花中,我身着白衣,天地间仿佛只有朱颜在独自演奏,寒气绕走在身躯附近,最终还是透过冬衣渗透了进来,这让我想起了上一世我死去的情形。
上一世,我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公子哥,但生来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全身皮肤毛发都是骇人的白,身体一旦触光便疼得厉害。为了不吓到街坊,我被深藏在家中,每日所做之事便是抱着爱琴“银河九天”拨弄,外头都传我娘生了个妖怪。那一世的他是我家的世交,所以他知道有关我的秘密,由于我从小就缠着他,每年冬天都有一段时间在他家度过。二十多岁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他继承了家里的事业,由于他父亲晚年经营不善,导致欠债累累,而他居然打起了我家的主意。我家人对他全无怀疑,没过多久,就着了他的道而没落下去,家里变卖了宅子住进了小屋,无法隐瞒住怪病的我被寄养在他家终日抚琴。有一日他对我道:他帮我家还了不少债,需要卖了我的“银河九天”来还。在我苦苦相求之下,他居然想出个阴招:若我的琴声能打动到他,他便不再计较。而听我弹了二十多年琴的他又怎么会被简单感动?故在约定之期到达之前,他到哪里我便跟去哪里,在他的房外弹琴。那时正值年关,大风大雪组成了全部风景,弹了几日,食指的指尖都已经磨去肉现出了骨头,血凝固在和琴弦相触的地方,每碰触一下琴弦,就有血往外飞溅。终于,我就在他屋门外的地上,活活冻死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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