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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剑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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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矩,不肯出手,只得再唬一唬他,“你看,我这里也有个这样的锦囊,可是我想自己留着,这样你也没办法凑成一对,空手而归,不如你让与我,我必有重谢,你也能捞得实在的好处。”
可那人不闹也不动,只是笑着打量她,目光越发深邃,桑和看看四周,竟有些不自在,不自觉便后退了半步。
就在桑和以为谈判失败的时候,紫衣人忽然拈着那枚羽毛,拉过她的手,轻轻放在掌心:“小妹妹,你很有意思,这羽毛送给你了。”
“谁是小妹妹?”
桑和捧着羽毛瞪了一眼,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称谓,在她眼里,小妹妹这种称呼就像形容小孩儿一样。不过自己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该有的礼数如今还是得有的,“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可是建康人士?家住何处?我派人将酬金送到府上。”
说完,桑和还稽首行了个礼:“祝君元宵喜乐。”
“我不要黄金,就当赠予姑娘的礼物了。”那人让了让,没有受她的礼,反而微微摆首,“如果姑娘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同我交换一样东西。”
桑和眨了眨眼睛,有几分纳罕。瞧见她懵懂的模样,紫衣人眼中似笑非笑,最后将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比如,这个银镯子。”
果然,此话一出,桑和犹豫了一下——说是迟疑,倒不如说是奇怪,这手镯子其实不值几个钱,至少在她心上同备下的酬金衡量,自然是后者更多,这银手镯只不过是贵在自己从小戴在身边,有几分不舍罢了。
紫衣人似乎真的对她的镯子来了兴趣,见她没说话,反而笑道:“这一对鸟羽虽不值千金,但却是个稀罕玩意儿,姑娘定能换到好彩头。”
看这人风韵气质,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世俗子。
不过惊奇归惊奇,桑和向来是个守信的,既然说了有酬谢,那就不能反口,便爽快地取下了手腕上的银镯,递了过去。
“给你!”
那人得了镯子,往袖子里一收,负手停步,静立如玉:“我并非建康人士,不过误入这江南风光。”
“若姑娘有朝一日能来琅琊临沂,在下一定一尽地主之谊。”
琅琊临沂……
这个地名为什么听来如此耳熟?
桑和还停在原地发呆,那人已经走出数丈之外,只瞧见他闲庭信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玉笛,笛子的尾端系着一块玉,但那翠玉随着他的步子起伏而打旋儿晃动,上面雕刻的字模糊难辨。
“臣?页?”
“莫不是个“颐”字?”桑和挠了挠头,往回走,走过浮桥再回头望了一眼,阑珊灯火里,她猛然醒悟:“哎呀!琅琊临沂!琅琊王氏!”
等桑和回来,司马惟靠着牌坊抄着手,面无表情——这何止是一炷香,这丫头一跑就是一个时辰!
看他面色不悦,桑和凑上去,将两片羽毛在他眼前晃了晃:“阿颂!我拿到……哎,你干嘛?”
她话还未说完,司马惟已经抓着她的手,把她拖走。走了两步,又听得桑和吵吵嚷嚷的,他转头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嘁!还以为你跟什么人跑了呢?真不让人省心!”
“不是谁都敢拐我走,家里没有几亩地,都会被我吃穷!”桑和咧着嘴,想挣开他的手,竟没想到这人突然力气奇大,她越挣,反而握得越紧,忙活累了,索性随他去。
“刚才我真的遇到了一个比你好看,比你温柔,比你会说话的人!”
司马惟默不作声,脚步加快。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桑和失望地嘀咕。
司马惟脚步再加快,奈何桑和穿着裙子,很快就跟不上,几乎要被他拖着走。
就在她准备爆发一波的时候,司马惟又突然停住了,桑和一个甩手的动作还没收回来,自己差点摔倒,往前一扑,正好撞在他宽阔的背上。
“哎哟!”
桑和叫了一声,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司马惟面无表情的脸。
“你的镯子哪儿去了?”后者问道。
“我……”桑和支吾了一句,便招了,“我刚才拿镯子跟人换了羽毛。”
话音一落,司马惟突然放开了她的手,扭头往前走。桑和措手不及,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么脾气。
“哎呀,你不会不高兴了吧?”桑和赶紧追上去,在他身边晃悠,“没事儿的,那镯子不值钱,倒是这个鸟羽,朱雀楼背后的东家听说可是富可敌国,少不了好处,到时候得了好东西,我们一人一半嘛!怎么样?”
看她笑嘻嘻一张脸,司马惟也没了脾气,伸手本想拍怕她脑门,最后却不经意撩过她额前的碎发。他板着脸说:“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送你的东西给别人。”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扭?
桑和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那你把白天我送你那枚玉带钩还我!”
“我除外。”司马惟清咳一声,不由失笑。
“桑和。”
“嗯?”桑和抬头,不知他为何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过了年,我就及冠了。”
“干嘛?”桑和跳了一步,瘪着嘴:“你想要礼物啊?我最近可穷了,都买了酒喝。”
两个人沿着长街慢慢走,细雪从天缓缓降,落在鬓发上。
司马惟叹了口气:“我是说,也许我可以离建康……离你更近一些了。”
桑和没心没肺地笑着:“好呀,你终于可以经常请我赌酒喝茶啦!”
☆、Chapter 61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复杂的故事,并不!哈哈哈~
看文愉快~小可爱们么么哒~
PS:说一点题外话,最近因为作息的事情跟室友商量了一下,非常庆幸也很感激,遇到的室友都是讲道理又很nice的人~
084
年味浓重,虽然市区里禁了烟花,但桑和仍能听到远处有烟花燃尽的声音。万家灯火,此刻皆是喜庆。桑和没有看节目,而是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幻想游戏那个同名的烟花,满天空的孔明灯,放在现实世界,一定非常壮观。
“小和,快抢红包,你姑妈刚在群里发的。”桑妈妈窝在沙发上,冲她招手。
桑和眼疾手快,竟然捡了个大漏,成了幸运王。
“不错不错,我家女儿是运气王,给我长脸了。”桑妈妈敷着的面膜,差点掉到沙发下。
桑和略囧,自己好不容易在自己老妈眼里长脸一次,竟然是因为抢红包。
既然打开了微信,桑和把那个置顶聊天点开,招呼了几张表情包,没有回信。其实自己呆在阳台吹风,并不是因为历来节目不好看,而是今天公布了国家线。
早上就查过了分数,桑和一天都处于神游的状态——那个想法在心里又再一次浮现,慢慢清晰。
“妈,你上次是不是问我,想不想出国?”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震了一下,桑和低下头看了一眼,竟然是晏颂的回信。
【琴爹小蛮腰】:我想你。
只有三个字,桑和却瞬间开心得不得了,不过转头,又有点心虚,她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呼,撺掇她试一试。
于是,她开口:“我今天查了成绩。”
“怎么样?”
“嗯,国家线是过了,勉勉强强倒也凑合,踩线进复试。”其实桑和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说,那就是她其实很没有把握,Q大竞争很大,复试很有可能被刷。她怕老琴爹担心,也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一个想法。
“那也值得开心了,”晏颂见她情绪似乎不高,以为她又沉湎过去,便安抚道:“这本就不是该由你完成的,桑桑,你不必让自己背负什么,尽心便足够,你已经很棒了。”
桑和没有回避,反而半开玩笑地说:“谁说我担心被刷,我觉得自己一向走狗屎运。恰恰相反,我现在在想,阿颂,如果我侥幸过了,那该怎么办?”
我就要留在国内了,整整两年,我们还要继续异国恋吗?继续顶着时差?虽然不敢面对,但这就是刻骨的现实,那这段感情真的能继续下去吗?
那种埋藏在心底的不安全感迅速膨胀。
晏颂没说话,他无法回答,也不敢戳破。他怕给桑和希望,又怕自己给不了希望。
见他没反应,桑和已撇开头,看窗外被灯火映照的天空:“你看,今天的万家灯火美不美?”
“美,”晏颂抬眼朝窗外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似乎能守望同一片天空,就已让他觉得温暖,“但烟花再美,也不及你。它们是刹那,而你是永恒。”
嘴真甜!
甜到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都说不出了,平时这种骚话桑和都当放屁,可从自己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惹人心慌意乱。
“你那里能看到晚会吗?你觉得今晚的节目好看吗?”桑和继续抠字。
晏颂环顾四周,看着黯淡的房间,心虚地说了一句:“好看。”
十二点,新年的钟声响起,桑和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下新年的愿望——阿颂,我希望满城花开时,我能遇见你,遇见爱情。
过完年,桑和觉得自己不能在家“堕落”,找了借口准备回归自己的小屋。回去那天,桑爸爸开车送的,后备箱的各种吃食就放了两个大箱子,主要都是些家里做的香肠腊肉还有辣酱。
桑妈妈也跟了过去,帮着桑和一起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收拾到书房的时候,看到那把被桑和小心翼翼收整在书桌上的琴,她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放下手中的抹布,走过去轻轻拂过琴弦。
“这琴弦怎么断了?没找人修吗?”睹物思人,桑妈妈的声音从书房传出,带着些许无奈。
“那琴弦之前被我不小心弹断了,买了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上不上去,”桑和正好打门口路过,随口回复。忽然余光里瞧见琴面,赶忙倒了回来,冲到桌前,惊奇道:“这琴弦怎么又断了一根?什么时候断的?”
桑妈妈看她一惊一乍的,也跟着面面相觑:“我怎么知道,虽然家里也就你弹一弹,不过怎么说也是祖传下来的东西,有些年岁了,你还是小心收好,赶明儿我找人问问哪有好的斫琴大师,帮忙看看是哪里坏了。”
桑和心里虽有疑惑,却没再多想,找来软布将琴包好,收进盒子里。
接下来的日子,桑和开始做起了两手准备,复试不能松懈,同时也开始准备起语言考试,她想,她能做到的就是这些,至于难题,就留给老天来抉择好了。
四月初,桑和考完了雅思,结束了复试,在学校安心写毕业论文,顺便等结果。
在图书馆里咬着笔杆,把参考资料都翻烂的桑和,突然接到了桑妈妈的电话,说上次她托人打听的斫琴师傅找到了,听说以前还帮人修过文物,桑和一听,觉得应该靠谱,便约了周末家里见面。
周六早上,桑和没有出门,一直等着早上十点,门铃响起。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文师傅。”
桑和抬眼,看到桑妈妈的背后站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带着圆框眼镜,看起来很和蔼,也很精神。
“你好。”也不发愣了,桑和简单打了个招呼,带着人进了书房,把那把琴从箱子里取出来,摆在桌上。
文师傅看起来确实是个上道的,也不多话,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件小工具,对着琴仔细检查起来。
“这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唔,这个徽记很特别啊。”文师傅摸着那第十四个徽记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抹光,用指腹反复摩挲,“就像,血一样。”
血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桑和心头忽然一跳,目光不由落在琴徽上,面色一凝。
正巧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桑和的思绪,拿过手机一看,是物流短信,桑和在这盯着走不开,转头朝客厅里的桑妈妈喊道:“妈,我好像有个快递到了,你能帮我取一下吗,就在门卫室那里。”
说完,桑和又紧张兮兮地盯着她那把宝贝似的七弦琴。
那文师傅倒是没有再提徽记的事,又拿着放大镜检查到了另一面,不过嘴里反复哼唱起什么,大概听了两三遍,桑和才辨出他口中的小调是琴曲《长相思》。
“红满枝,绿满枝,宿雨恹恹睡起迟,闲庭花影移……”文师傅一边鼓捣一边哼了上半段,桑和闲着无事,竟把后半段接了下去,“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
晏颂驻足在桑和身边,凝视着她的脸庞,挪不开眼睛。
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
相逢知……几时?
“怎么样?”看文师傅检查完,桑和急忙从抽屉里翻出之前买来的琴弦递过去,而前者却出乎意料地把她手推开,摇着头叹息,桑和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没……没办法修好了吗?”
“也不是,只是机会小很多。”文师傅招呼桑和靠近,自己则蹲下身,指了指琴额琴首扣弦的地方,“你看岳山这里,你仔细瞧,会发现这里开裂了,所以琴弦装上去很快回弹,拉不紧。”
然后,他又将手中的琴托着倒持,指了指琴尾:“龙龈处也有裂痕,所以托不住。还有这后面的雁足,也有问题,所以拉不住。”
几个术语顿时就把桑和搞晕了,她拧着眉越发怀疑:“既然师傅您问题找出来了,又为什么说……修好的机会很小?”
“因为没有趁手的材料,”文师傅解释道:“这把琴年代久远,看似是桐木,但事实并非如此,这种木质很特别,所以想要修复裂痕很困难。而且,恕我眼拙,这剩下的几根琴弦,也不是普通之物。”
“我倒是可以试着用其他的东西修复,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替代品确实不在少数,不过,你要知道那也只是抢救性的,并不能让它回复到最初的样子,”文师傅忽然抬头,盯着桑和的眼睛问:“你愿意吗?”
这把琴,伴着桑和从孩提时代到如今,并且又承载了那过去的岁月和对哥哥的怀念,不可谓不情深,如今这问题抛过来,她反倒有些迟疑了。
“这……我能再考虑考虑吗?”
看她这个样子,文师傅一边摘眼镜收拾东西,一边宽慰她:“你可以仔细想想,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如果你有需要,再找我吧。”
“麻烦您了。”
桑和送他到了门口,想着也不是什么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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