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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剑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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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的夜是真的黑,几乎可以称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庭院里挂着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桑和把琴绑在身后,也没个什么别的细软,转头摸了出去,贴着檐下小心翼翼地走。
静澹小筑像极了它的名字,此刻可谓万籁俱寂。
桑和摸不准石老是否真已睡下,只能揣着砰砰直跳的心,先顺着大路往外溜,再折转小路,往山下走。
两个时辰后,桑和还在山上,没有太多野外求生知识的她,并不能若开挂般,迅速逃离,只能不断摸索着往外走。
天边渐渐露了些晨曦,约莫是快天亮,桑和急了,提着裙子踩过枯枝碎叶,终于柳暗花明。然而前方站着个人,早已在夜露里等了一夜。
“呵,竟然走了一夜才到这里!”
“……”桑和定睛一看,正是应该睡在山上小院里的石老。虽然心里早把mmp默念无数遍,但鉴于死于话多的梗,她竟什么也没接,果断调头便冲。
心中既刺激又害怕,桑和是死都不愿回到那个屋子里,继续被软禁。
“呲溜——”
背上的重量一轻,一道暗器,正好割裂了绑带,那把桐木琴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桑和折身去捡,石老已追了过来。趁弯腰之际,桑和猛然拨弦:“宫商角徵羽啊啊啊啊!”
只见蓝光一闪,石老果然被逼退,脸上露出一道血痕。
桑和大喜,趁机抱了琴跑路,不过仍旧如无头苍蝇一般。
身后风声一紧,桑和大惊:遭了!
她转身还想再来一次攻击,可慌乱中暗器已扑向面门,本能反应让她一避,这一躲,左脚踩了右脚,失重从缓坡滑下,而尽头是一方凶险的断崖。
“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哪有跳崖活得成?”她的喊声传出了青竹林,惊飞寒鸦双双。
“谁说活不成?” 断崖下则是山道,道上竟有人接过话来。那人倒骑黄牛,手持玉笛,眯着眼睛朝天上看,“哟,哪儿来的天外飞仙!”
沃日!
按小说的套路不应该一个大轻功飞过来接住自己,表演一出龙傲天版英雄救美吗?呸!怎么来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骑得不是通体雪白的宝马,而是只肥硕的大黄牛?
做人还得靠自己啊!
桑和垂死挣扎了一番,使劲拨弦:“能不能青霄飞羽一下啊!”
青霄飞羽是没有,不过她好像shift成功,漂浮了起来,桑和感动到喜极而泣!近了,四目相望,那紫衣书生容颜如玉,眉眼如月。他忽然弯了弯唇角,一把拉住她:“小心!”
四枚暗器从背后追来,被他这么一拉,倒是阴差阳错堪堪躲掉。桑和落在他身后,坐下的黄牛似乎不喜欢多一个乘骑的人,不满的发出“哞哞”声,扫着尾巴想把桑和扔下去。
桑和反应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快走!快走!”
那书生看着她的脸,忽然又笑了,那一笑竟让她一个女子也为之姣好失色,“我终于找到你了!”
“……”
桑和受不了,一巴掌拍打在牛屁股上,黄牛屁颠屁颠儿在山路上跑起来,不过牛跑得太慢了,她寻思着要不要弄个红色的东西刺激一下。
“你有红色的东西吗?”
“有!”那人指了指自己,眯着眼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裤衩……”
咔擦,桑和活动活动指骨,强忍住没把这个人揍下去。
“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人傻傻地问,竟然眼带深情。
“记个屁!”当务之急是这个吗?都撕破脸了,万一那个石老追过来,大家一块儿嗝屁吗?这不是游戏不能无限复活啊!“大哥你谁呀?认亲等一会!”
她话音刚落,刚才还跑得勤的牛忽然不动,那人拍了拍牛脑袋,火上浇油:“大黄,等一会!”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人已经早被桑和千刀万剐了。
而那书生对上桑和抓狂的目光,竟然毫无惧色,反而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咦,你不是说等一会吗?”
“……”
“大哥,服了你了,求你快走!我赶时间!”桑和哭丧着脸,见他还在发愣,准备跳牛而逃。
大抵是那声大哥叫得他心花怒放,他收起了刚才傻气的天然呆,看桑和的目光忽然便温柔起来,一把抓起她的手,一声唿哨,腾空而起。
“哇……”
桑和被他拦腰一捞,穿林而过,落于冲出林子的黑马身上,身后人护住她,驰马扬鞭,扬长而去。
“妹妹,你再叫一声大哥来听听?”
什么大哥,我看是大爷才是!桑和忍不住腹诽。等等,妹妹?桑和彻底抓狂,为什么打哪儿都能捡一个便宜哥哥?
而后面,隐藏在青竹林中的石老,卸下□□,遥遥望着打马而去的两人,目光尤是闪烁,自言自语道:“公子料事如神,桑小姐果然留不住,只是演这一出又是为何?桑小姐在后山石洞里躺了整整一年,如今醒来,九死一生,公子不就是想让她留下吗?”
☆、Chapter 71
作者有话要说: 坑品保证,按时更新~下局古代篇格局不会太大,毕竟只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
最近在思考开个什么新坑好~
看文愉快小可爱们~
093
“多谢,可我真不是你妹妹,你肯定认错人了。”等两人策马下了山,跑上了官道,暂且安全下来,桑和擦了擦汗,开始澄清误会。她心知肚明自己一个天外来客,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在这儿哪会有什么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
“你胡说,你腰间挂着的玉玲珑便是吾妹的信物。”那紫衣公子指着她腰间露出的剔透白玉,反驳她的辩解。
桑和皱着眉头,有些急了:“这……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发誓!”
紫衣公子牵着马,徐徐道:“我几个月前接到母亲来信,说妹妹和姨母去了琅琊寻亲,可这连年战乱,北方已失,我们早已举家迁往南方。母亲担心,这才叫我来寻你们。”他顿了顿,直望向她眼睛深处,“我们虽有十来年没见,但这枚玉玲珑当世罕见,我是识得的。”
难道是当初落水穿越的时候,在水中拾得此物,随身体一块儿穿过来的?还是那个石老弄来的?亦或者救自己的其实是眼前这个人的妹妹,然后他妹妹其实已经被静澹小筑的人杀了?
桑和脑洞大开,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然最后闹了个乌龙,又伤面子又伤心。
“你,你看看我这脸,长得像你妹妹吗?”桑和指着自己,往他身边凑了凑。
紫衣公子不退,反而进了一步,一脸天然呆的样子睁大眼睛端详她的脸。桑和心中得意,就算十来年没见,但人脸方圆应该不至于差太多吧,总归会有些不像的地方。而且,她觉得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就一丁点不像,兄妹好歹也该有点遗传。
“喔——”男子拖了一个长音,趁桑和不备,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细白的脸蛋儿,“我看像。”
像个屁啊!开什么玩笑?莫非这人有眼疾,古代难道也有近视?
见她气白了脸,打开他的手,抚着胸口强装镇定,紫衣公子又笑了,变戏法似的从宽袖里摸出个银镯子,冲桑和扬了扬,“这镯子据说是你从小戴到大的,我们还未南迁之时同家书一块儿寄到了母亲那里,试试,据说只有你能戴得进去。”
“……”
没等桑和拒绝,他轻轻握着她的袖子,把镯子往她皓腕上一套,竟然真的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桑和脸更白了。
不过,这镯子就在她手腕待了十秒不到,又被眼前这个人取了下来。桑和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说这镯子是我的吗?”
“可是现在是我的了,”前一句,这人的话还一脸正经严肃,下一秒,桑和差点被口水呛到,只见他转过身一脸神秘地冲她笑,一时美如高岭之花,“唔……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传说中的表兄妹娃娃亲?好像很有可能,不然他表妹干嘛没事儿把自己的镯子千里迢迢寄给他,不过她能戴上,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尺寸问题……
“骗你的!”就在桑和自我洗脑的时候,那公子眨了眨眼忽然又改口了,“这镯子其实是我前些日子在临沂城里买的。”
桑和狠狠吐出一口气。
“哈哈,骗你的,这就是你的镯子,”桑和这气吐到一半,又憋住了,只见他招了招手引她低头查看,“你看这里刻着字呢,这个是和,后来呢,又添了我的名字,这个字是颐。”
?!
“颐?哪个颐?”桑和忽然抓着他问。
“臣页颐。”
“那你叫什么?”桑和的手因为情绪起伏开始发抖。
紫衣公子有些失望,拿手中的玉笛在她额间轻轻敲了一下:“哎,你竟连我名字都忘了……我是你表哥王颐啊。”
姓王啊……
那一瞬间心里真是既失望,又很可笑。
看她一脸震惊愣在原地,紫衣公子又笑了,继续逗她:“哇,你又当真了!其实这两个字是安康的意思,长辈送给小孩子的礼物罢了。”
“……”
桑和气得想骂人——这人长得清秀俊逸怎么就恶趣味十足呢?耍她很好玩吗?……可能吧。桑和拢了拢手中的琴,想抡过去把这人敲晕,但左右思忖又觉得行不通,再者,自己人生地不熟,还没钱,真需要一个地头蛇,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带自己南下。
王颐虽然总爱逗弄她,但却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就这样相伴,去了船舵,寻了船家。
“走水路虽然慢一些,但比陆路要安全一点。”王颐向她解释,两人立于甲板上,顺流而下。船缓缓行驶,穿过烟波浩渺的大江,竟让人升起一番指点江山的意气。
“自去年洛阳城破,圣上被俘虏,如今北方陷入连年征战,士族大多南迁。八王之乱后元气大伤,现国无君主,朝野上下一片涣散。好在去年战事起时,司空传檄天下,推举了琅琊王出来主持大局,并立了太子,这才稳住了军心。”
“定都襄国的石勒骁勇善战,但谋略尚欠,此人却得张宾襄辅,只怕长此以往下去,将难以抵挡。张宾此人,必须除之。”
王颐娓娓道来,可桑和听得只想打瞌睡,彻夜未眠又疲于奔波,如今她脑子里只觉得一片混乱。这圣上是谁?司空是谁?琅琊王又是谁?这时代就是磨叽,避讳得又不能指名道姓,说了等于没说。
看她打呵欠,王颐偷偷用余光瞄她,一时觉得她眼珠子骨碌转,一阵腹诽的样子甚为可爱,于是他不再说国家大事,而是转身用手替她将粘在脸上的头发拂开,语气温柔到不成样子:“等安稳下来,我带你去见叔父,往后一生,我都会保你安稳。”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流露,感情太深,以至于那双灵秀的眼睛,竟然深邃无比,让桑和一下子迷失了,竟然心中猛然一跳,一个念头在她心中蹦出来——她竟然不觉得这是表哥在对十几年未见得表妹说话,好像就是眼前这个人在对她说,她甚至觉得,他知道自己是谁。
桑和打了个寒颤,没来得及躲开,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飞快收回,但桑和仍觉得尴尬癌都快犯了,可她既不能打人也不能跳船,只能瞪大眼睛凶他,但对王颐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我不太懂这些。”桑和低下头,脑子里拼命想话,忽然掠过电视剧情节,“我……需要女扮男装吗?”
“不用。”王颐愣了一下,抿嘴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用手背靠了一下她的额头,“男装多不好看,这样就挺好了。”
他话音一落,又沉吟一番,转身去了船尾,寻来掌舵的船家,桑和远远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见过了一会,那老船夫从舱里寻来一团白纱。
王颐走过来,将手中的幕离顺手戴在她头上,桑和用手拨开白纱,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这位王大哥,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妹妹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王颐一本正经地反问。
“……”
桑和不想跟他再废话,转头进了船舱:“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等她身影完全消失,王颐又在船头站了会,用玉笛敲打手心,不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远远地,白鸽飞来,稳稳落在船舷上,他缓步上前,取下竹筒。
——“展信安,探子来报,司马惟出现在建康,我们是否需要采取行动?睿。”
王颐将纸片搓在手心,顺手滑入江中,跟着回了自己的船舱,提笔回了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桑和往榻上一躺,眼皮便有些耷拉,合衣休憩。香囊忽然从怀中落出,清香扑鼻而入。这块香是闻着并没有异样,反倒是那几日治好了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焦虑,桑和便一直留着,此时她也没怎么在意,困意上头,把东西往身旁一扔,侧身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
桑和晨起昏昏沉沉,推开门往外走,迷迷糊糊中晃到了甲板上,船头坐着个人,姿态潇洒,紫衣蹁跹,望着茫茫江外,文气与侠气相得益彰。
“表妹,你醒了?船已过徐州,很快就要到家了。”
“妹妹?家?”
……
“小和,懒猪,快点起床了!”
……
桑和甩甩头,不是哥哥,不,不是……桑和以为是自己起太早,脑子还不清楚,所以才会出现幻听。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暗想:肯定不能去他家,她在这里没有家。
“你可以叫我桑和,不要叫我妹妹或者表妹,我不是你妹妹。”桑和的声音忽然就冷了下来,哪能随便来个路人甲都可以当她哥哥,她也没有捡哥哥的癖好,在她心中,哥哥始终只有一个。
王颐抬头看着冷漠的背影,眼睛里忽然浮上一抹失望。是她吗?她回来了,可却又好像不再是她了。
他握着玉笛,轻轻拍打手心,心中忽然浮出那个有些局促的笑脸,那个小姑娘拽着他的袖子,机灵可爱——“唉!公子你……你能不能……把你腰间锦囊里的羽毛让与我呀?”
船平稳行驶,风景看着看着就腻味了,桑和抱着琴坐在船舷边,她心中没有安全感,唯有这把伴她的武器,能让她稍稍安定下心来。
“你的琴坏了。”过了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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