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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剑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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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那根鸟羽,相当于便应了那个任务。桑和并不打算再去见那个朱雀楼主,应下后便让掌柜带话,说两天后自己便会启程,替他去取得需要的东西。
而就在桑和答应下来的第二日,王颐离开了建康,秘密北上。
桑和在房间里沉默地坐了一会,走过隔壁,见空无一人,竟有些难言的寞落。这个便宜大哥是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从头到尾对她照顾有加,而自己却因为一门心思想回家,时时把伸手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
那天晚上他虽然是开玩笑,可实际又何尝不是在变向道别,只不过自己迟钝,较了真,反倒没领悟他的意思。
“回去了也好,不告而别有时候真的比依依惜别要好很多,就算什么时候自己真的回家了,心里也会踏实很多。”桑和在门边站了一会,回了自己屋收拾东西。
翻了一阵子,衣物包里跌出个盒子,桑和抬起头,“呀”了一声——这个,是那时在路上听司马惟说起以前的事情,他交给自己的,后来忙着跑路,都没顾得上这玩意儿。
不过嫌不够轻装简囊,桑和并不打算带走,她想了想,如今春风如沐,清明将至,看样子这个人今年又无法回到这里,不如自己替他去给他故事里的亡妻扫个墓吧。
于是桑和换了件衣服,租了车马出了建康城。
城外,有耕作的农民走过田埂,官道上行人来往。忽然,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哗然,原来是一个妻管严被揪着耳朵拽到了路旁。
那妻子怒目圆睁,不停骂着:“死鬼,你又想上城里赌钱,说,家里春种的钱是不是你拿了,你想饿死老娘和两个娃娃吗?”
瘦个子丈夫面容枯瘦,听着她霹雳般的话音,竟然哆哆嗦嗦往人群里躲:“我……我没。”
她妻子是个膀粗腰圆的女子,一把揪住他便不放手:“狗改不了吃屎!你那点小动作我会不知道,看你这手势,看你这眼神,就知道你在撒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桑和招呼车夫绕道过去,等车马经过那两人身边,她霍然回头,脑中竟灵光一闪,回想起那日在船上,顺流而下时,王颐站在船头吹笛,转头对她微笑时,将笛子握在手中往另一掌心轻轻点了点。
她下意识做了这个动作,用右手的两个指头——等等,那天的楼主……那天的楼主是不是也做过这个动作?
这个突生的脑洞让桑和默默打了个寒颤:是巧合,或者不是?
“姑娘,到了。”车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桑和没有继续深思,跳下了车,递了些银钱过去:“劳烦先生在这里等我片刻。”
对于司马惟说过的地方,桑和没有去过也不清楚,但像附近人打听一番,也能摸出个大概。她离开了官道,抱着不离身的琴转入了小道,慢慢行向梨花深处。春风一扫,枝头上雪白的花儿,纷纷零落,如同白头一场。
桑和在花海深处,看到了那两座青冢。
“是右边那座吧。”她嘟囔一声,从怀中取出那个小盒子,想要放在墓前,然而抬头的一瞬间,碑上的字刺眼而灼目——
“吾妻桑和之墓。”
……
就算其他的古体字难以辨认,但桑和那两个字,作为自己的名字,她也曾经混过火星文时代,什么样奇怪的样子没见过,篆体隶书她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清晰的模样。
“啪嗒——”
因为失神,盒子从手中翻倒在脚边,一种未知和无知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间,桑和仓惶蹲下身捡,可指尖触及到盖子,慢慢僵在空中。
倾覆的木盒子中掉出一只晶莹透明的玉玲珑。
彻骨的寒意从她的指尖,蔓延到心头。桑和尖叫一声,转头狂奔,穿林风吹来,耳畔响起簌簌落花的声音,桑和一边跑,竟不自觉留下泪来。
“姑娘,你没事吧?”
直到车夫的声音响起,她才恍然间回过神来,脚步虚浮靠在车边。桑和深深吸了口气,跳上车,拍了拍车辕,“先生,请马上送我回建康城!快!”
此刻,她才终于明白,朱雀楼主那日话中的深意——一切因缘际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驾着的车马从城门一路往主街而去,桑和只想飞奔回朱雀楼找人问个究竟,然而她人还没有到,马车却在建康城中颠了一下,桑和探出头来,发现车马差点撞上一个人,这个人正好自己还认识,可不就是那个卖酒的老钟头。
是了,王大哥曾经带自己去过那里喝酒,今时今日再结合他当初的反应,桑和直觉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于是叫停了车,给了钱,走上前去。
“是姑娘你呀。”老钟头上下打量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小老儿我出来送酒,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儿喝两杯杏花酒呀?”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桑和愣了一下,她揣着事儿,正想婉拒,却瞧见那老人直视她的眼睛,焦距慢慢加深,似乎别有深意。
桑和回望了一眼长街,付了车夫钱,当真跟着老钟头去了酒铺。一如往常般,老钟头领了客人进入内室,桑和在临窗的桌边坐了下来,对着店内陈设四处打量了一番。
老钟头取出酒器,走到她的桌边,桑和抬头,退去脸上多余的表情:“老先生,你知道王大哥去哪儿了吗?”
“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老钟头放下东西,一脸惊奇。桑和一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在心中怀疑,可现在还没有答案,不能仓促下决定。
“看开点,年轻人自然不像我们老人偏安一隅,总是爱四处漂泊,天地为家。”
火炉上煨着酒,老钟头将煮好的酒倒出,又放了些别的东西进去,桑和看得眼珠子都快惊掉了,这莫非是古代调酒师?
“卧槽,什么鬼?”终于,她憋不住冒了句现代的俚语。
老钟头将两盏酒推到她身前,俯身一望,清酒醇香,清澈甘冽,能见人倒影。见桑和不解,老头笑着捋了捋胡须,幽幽说道:“这两盏酒,各有一个名字,一个叫忘忧,一个叫相决绝。”
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名字?标题营销?说好的杏花酒呢?桑和N脸懵逼,托着下巴心情烦躁,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迈不开步子,在这里耗着闲功夫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忽然,她心中咯噔一下,以自己海量小说肥皂剧阅历——莫非,这个老头想跟自己透露什么?
且听他继续往下说:“忘忧甘甜,但回味无趣生腻;相决绝苦涩辛辣,但后劲却清冽回味无穷,姑娘若是你,你会选哪一盏呢?”
桑和不经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考了片刻,答道:“自然是先苦后甜,因为……因为无论过程多曲折不堪,只要结局是好的,是我想要的结局,就够了。”
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想套话?桑和有些拿不准。
哪料到老钟头听完她的答案,忽然仰天长笑,笑完又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桑和,直言道:“小姑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桑和在心中下了个决心,开口问出了那个憋在心上的问题:“王大哥……王颐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什么人都不是,王颐就是王颐。”老钟头把手搭在胸前,整个人稍稍往后靠了靠,眯着眼回答。过了半晌,他睁开一只眼,机敏地打量桑和的表情变化,轻咳一声,反问道:“我的答案如此,姑娘,你信吗?”
桑和摆明是有点不信的,不是有点,是极度的怀疑,从这个人出现,认亲,到几度相逢,再到朱雀楼中那个神秘的楼主,一切巧合得过头,如果这全是计划之内,她的身份早就被知晓,“我……”
“但王颐就是王颐,就如你确实是桑和,不是别人,不是吗?”老钟头叹了口气,再坐直时,已没了刚才不正经的悠闲,反倒是目光如电,那种威严倾轧下,看得桑和有些发憷。“其实我们都误会他了,我以为他执念太深,你却以为他别有图谋,其实都不是啊!”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他呢?”老钟头站起身来,背对着桑和,似乎心有不忍。
桑和也霍然起身,匆促间差点掀翻了酒桌,只听得叮铃哐啷一声响,桌上的酒盏杯盘翻倒,如同人心一团乱麻:“自己问他?!他在哪里?你知道?”
那一刻,她甚至以为,王颐就要从某个屏风后走出,然后施施然道出所谓的真相。然而现实并非如此。老钟头俯身将那些酒盏都扶正,似乎格外有闲心也格外耐心。
“他交代我,若你选了忘忧,无论如何要护你在建康,但若是你选了相决绝……桑姑娘……门外有一批快马,已经喂饱了草料。”
老钟头送她出门,给她指了指院落外,果然有一匹雪白的马儿:“这一次,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上。”
从平阳回来,等待的日子里,桑和学会了骑马,所以见着这匹矫健的骏马,恍然——王颐果然是知道的,在这个行车极慢的世界,唯有一匹快马,能追赶时间。
等人影消失在街口,内室里一个人掀开竹帘,脚踩在地上,无声地走出来。桑和的预感没错,但室内的人却并不是王颐,而是那个叫作季的仆从。
老钟头倚在门边,眼神涣散,脸色并不是很好。季从他身边走过,摊开手,掌心里正是桑和掉落在城郊青冢旁的那只玉玲珑。
“我老了,不想再掺和这里的事儿了,我会同殿下说,请求他让我换个地方卖酒养老。”老钟头的声音低而沙哑,那种无力的沧桑从他嘴里溢出,“你走吧,我得回屋里睡一会。”
他的腿脚不便,磕到了一旁的架子,一本染尘的棋谱从顶层落下,落在老钟头的脚边。他拾起来,手却在颤抖——没想到一晃,已过了那么多年,当年的桑和还是个黄毛丫头,时时蹭酒,但就如她说的,她从未亏待过谁。
老钟头扭过头,看见刚才桑和坐过的位置上,整齐地放着几枚钱币。他沉默了一秒,拿着棋谱折返回去,扔进还没有熄灭的火炉,烧掉了。
“这一次,这丫头恐怕是真的……不会再回建康喽。”
而远在长安,南阳边境一别后,有骑士直往西而去,过秦岭大河,直抵曾经宏伟的都城。九丈城墙上,守城的兵士看着地平线外,那人戴着斗笠,逆着光,策马远远而来。
“来者何人?”
一马当先的骑士在城下高呼,他的身后还有两骑紧随其后:“我想见你们将军,或者说,秦王司马邺!”
守城的将领大呼:“你究竟是谁?秦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这几日不太平,怕不是匈奴的奸细!”
“我是个远道而来的琴师,”来人摘下斗笠,露出面庞,他勒住马缰,淡淡地说:“也是洛阳的故人!”
将领举起檀木大弓,向前瞄准:“你再不走,我就放箭了!”
正这时,尹已经策马赶至,身轻如燕,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沿着城墙奔袭而上,直接闪现在城垛上,用刀架住守城将领的脖子,另一只手往前一伸,露出袖中的一物。
那将领看那图纹,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开城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结局篇开始~新的一年就要到啦~
看文愉快~
☆、Chapter 86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啦,我会继续努力给大家写文看哒~也祝福大家新的一年如意顺遂~
大结局内容较多,会接上一些之前的伏笔哈哈哈,不知道能不能被看出来~
看文愉快~么么哒小可爱们~
大结局·上篇
108
四月二十七,年仅十三岁的秦王司马邺继帝位于长安,改年号为建兴,相继任命大臣辅佐之。
“请问,函山关应该往哪里走?”
边陲上的小镇子里,桑和牵马走过,一边歇脚一边抓了个路人询问。那人盯着她的幕离看了一会,方才转头指了一个方向:“出了城向西北走上十里地便是。不过,我劝姑娘你别去,哪里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戾气很重,毒瘴弥漫。”
幕离的白纱下,桑和的左手捏着一张纸,汗渍快要将它浸透。纸上写着一味珍贵的药名,怕她无法辨识,还画了一幅极为精简明了的小图在一旁。
这是那日朱雀楼的管家交给她的。
茫茫人海,她不知道王颐究竟去了哪里,这里通信更是个蛋疼的问题,因此也无法联络到司马惟问清事情,想到这可能与朱雀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桑和决定将计就计按最初的承诺找找看。
这本是个不富裕的边陲小镇,她又是个弱女子独身行走,难免惹人怀疑,桑和找了个托词,暂时打消了那人的疑虑:“家里人生了重病,急需一味药材,听说只有那个地方才生长,我就去碰碰运气,谢谢小哥的好意,如果实在凶险,我便立即返回。”
那路人点点头,等桑和牵马走了,他才又回头瞧了一眼,喃喃自语:“那种地方会生长什么珍奇药材?我看这姑娘要不是被庸医骗了,要不就是根本医不了的心病,给人拖日子的希望。”
在这个节骨眼上,百姓不知,但各方势力早已打探到,实际坐镇长安的,另有其人。
此刻,城中唯一的一座客栈二楼茶间,侍从正在向窗边的公子汇报:“前些日子,赵染时常率汉军袭击长安,披甲上阵的正是消失了两年的高亭王司马惟……他率轻骑追击沿线,但晋军军力薄弱,根本无法支持,目下已向东南方撤走,马上就要到函山关了。”
“负隅顽抗。”王颐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中原早已名存实亡,拿什么一战?不过是仗着有先帝之物,以为就可以号令天下吗?”
侍从继续道:“司马惟向南方示意,借圣旨,要左丞相出兵……可惜了,南方并没有援军来。”
王颐转了转杯底,目光落在茶盏中,却格外清亮深邃:“没有援军,我们就无中生有创造一支。”
“公子,我们要行动吗?”侍从们按着剑,个个表情都肃穆起来,唯有王颐,仍然面带微笑,神情柔和。
“我还在等一个人,”说着,他向窗边靠了靠,向下张望,这个小城不大,但凡入城的人,绕来绕去必定会走到此处,“我既希望她来,又不希望她来。”
她若来了,也许能再见最后一眼,她若不来……王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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