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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斯德哥尔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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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钱,无足轻重,而且他向来不看重钱,哪怕是在最需要钱的时候。
  林羡鱼有时候很惊讶他这种异乎寻常的超脱态度是从哪来的,后来才发觉,没有什么造就了这个,那是从天性和骨子里带出来的。
  林渊之所以花钱这么爽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林羡鱼从来不向他要什么,一旦开口了,那就是无比重要的东西。
  他得给他最好的,以此回应这份信任。同时,他还要找张子瑜算账。
  张子瑜敢打断他弟弟的双腿,他就打爆这个男人的狗头。
  在警局时他的提交了探监申请,虽然警官神色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但是林渊行事给人的印象向来冷静沉稳,于是也就同意了。
  但是有什么东西在林渊的心头烧着,像是一捧灼热的烈火,快要将心脏烤焦,急求发泄的出口。连日来的奔波和精神上的煎熬,最终都要释放出去。
  门被轻轻合上,林渊对面坐的就是张子瑜。林羡鱼中学时代曾带着张子瑜来家里玩过,那个时候张子瑜给人的印象是个阳光正派的少年,此刻这个男人还没上法庭,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阴郁之色。
  房间突然就黑压压地沉了下来,哪怕开着灯,也给人一种黑压压的感觉。
  张子瑜容貌英俊,眉眼中却总带一股煞气,一双眼睛埋在厚重的黑眼圈里,微微低着头轻轻看过来,目光辛辣奇突如同毒刃。
  “张子瑜,我问你,你到底对阿羡存的什么心思。”林渊盯着他的眼睛,所有的问句都用陈述语气。
  张子瑜突然抬起头,呲出一口白牙森森地笑起来:“你说呢?”
  林渊轻轻磨了磨牙,他一条腿跪在横亘在二人身前的桌子上,另一条蜷在身下,就这么前倾着朝向张子瑜,然后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近,满是威胁的语气:“别看我们长得像,我不是林羡鱼。”
  他的嗓音清冷而充满威胁。
  张子瑜戏谑的神色也变了,埋在黑眼圈里双眸冷冰冰地盯着林渊:“这里是警局。”
  “我知道。”林渊说。
  “你不可能在这儿杀了我。”张子瑜坚持。
  “如果你乖乖听话。”林渊说,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张子瑜的侧颊轻轻拍了拍,这清脆的响声在有些空旷的屋子听来格外刺耳。
  那一刻林渊似乎变成了施虐者,他在驯养一个斯德哥尔摩。
  “乖乖听话,告诉我你怎么接近他的,你怎么凌虐他的,你怎么……犯下其他的杀人案的……”林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烟雾一般,碰触着张子瑜的手也渐渐变成了温柔地抚摸,“你这么厉害,对不对,下手之前肯定有百分百的把握吧,肯定有找其他的驯养对象吧……”
  张子瑜的眼神渐渐低垂下来,张开口正准备说什么,但他突然清醒过来,推开林渊,发力将他掀了桌子上。
  张子瑜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林渊:“我知道你,林渊,我知道你一直跟他不同,但是别想骗过我,用这种手段套供词,不嫌恶心么?”
  林渊干脆坐在了桌子上,双腿大开,两只手的手肘放在曲起的膝盖上。
  “现在那都不重要了。”他说。
  张子瑜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林渊暴起,冲过去用一只手掐住张子瑜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抡起拳头揍了过去。拳头带起风,砸在柔软的脸上,碰触到坚硬的骨骼,然后血流出来,染红白皙的肌肤。
  张子瑜和他身形不相上下,他一脚踹开林渊,然后将林渊按在了桌子上,双腿辖制住林渊的行动,拳头也毫不留情地砸下去。
  林渊的脸上迅速青紫。
  这场斗殴很快结束,林渊被巡警拖出去,拖出门前,两个人对视的眼神还是冰冷的。
  林渊觉得脸有点疼,而且,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知道更多的细节他可以直接去问林羡鱼,而且林羡鱼也不会对此隐瞒,但是他担心这会对他的心理康复有影响。
  看到张子瑜的第一眼,林渊就觉得这是个连环杀手,但是没有证据,他原本想套点什么出来,但还是太冲动,如果他能忍一忍——
  林渊摇摇头,事已至此。而且看时间,该给那位尊贵的客人送去白玫瑰了。
  只是他这副样子有些不好见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有专门的章节讲林羡鱼和江子瑜的故事,不过不是现在。


第5章 Chapter 5
  林渊给自己上了个OK绷,鼻子上横着一个创可贴多少有些可笑,但也没更好的做法了。将店里所有的白玫瑰扎成一捧,包装好后拿出手机,果然希伯来已经将地址发了过来。
  林恩按着发来的地址骑车前进,却发觉导航将他与城市的距离越导越远,天生的警惕让他心生疑惑。但是,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希伯来是个危险人物。
  嗯,或许吧。但是他已经许诺过对方了。
  导航带他渐行渐远,渐渐地林恩发觉自己在前往林间深处的路上。
  他皱起眉看着日渐黄昏的天空,云层被渲染成温暖的橘色。然而这树林已经不适合骑行了。只能跟着导航隐约踏出一条小路,林间有什么生物悉悉索索地行动着,声音细小听不分明。
  林渊将自行车在一棵大树前停下,看了看周围,在比较明显的大树上都做了记号。
  在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树上画下一个“X”的时候,惊飞了一只生物,林渊抬头去看,是一只蝙蝠。
  他微微皱眉,收起了小刀,再度抱起白玫瑰,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栋看起来英式风格十足的巴洛克式建筑,仿巴洛克建筑在武汉光谷不少见,但是这栋一眼就能看出是真正的巴洛克式风格。除了欧洲地区很少有这种风格的建筑,在这个地点偏僻的地方,有这么一所别墅,相当诡异。
  别墅相当大,林渊面前是一扇挂着爬山虎和长着尖锐棘刺的铁门,一个铁索横亘在门上。透过大门可以看见比较宽敞的大路,两旁种着艳丽的花,还有一种鲜红的说不出名字的花朵。顺着小路越往里越幽深,这时黄昏隐去,天边已经渐渐泛黑了,看不清那边到底是什么。
  林渊轻轻抓住了手里的一大捧白玫瑰,恍然间有种自己是来参加葬礼的错觉。
  林渊掏出手机,还未拨打电话,希伯来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先生,我已经到了。”
  “请稍等。”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无机质般冷冽的女声,不是希伯来的声音。
  林渊稍稍皱起眉,是妻子么,还是情人?这种关于对方亲密关系的猜想让他心中一片刺痒,当他抬起头时,眼前出现了一位穿着十五世纪英国女仆装的高挑女人,眉眼十分冷漠,林渊有些惊讶,但女人打开了门。
  林渊将手机放回大衣,终于踏入了这栋类似于古堡的别墅的门,女人在前方带路,蓬松的裙摆随着走动而摇晃,林渊有点痴迷地看着她的裙摆。
  夜渐渐黑了,某种生物拍着翅膀的声音此起彼伏,月光洒落下来,道路两旁红色的花平添一股诡艳。
  道路在眼前延伸,蜿蜒曲折,女人的蜷曲的金发在月光里微微发光,有时露出的白皙的脖颈会让林渊忍不住舔牙。
  自己的两颗虎牙,比平常人更加尖锐的,也从小因此遭到不少嘲笑的虎牙。
  身体深处涌出一股冲动,含糊不清的感受,双眼紧紧盯着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就是这里,请进。”女人说,嗓音清冷。
  出现在林渊眼前的是一座高耸的建筑,遍布爬山虎和墨绿藤蔓,在棘刺的尖顶上是墨黑深渊。
  别墅有着繁复花纹的大门在女仆的操作下渐渐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女仆一只手指示着大门,双眸闭着,示意林渊进去。
  林渊看着她冷漠的脸,又看了一眼手中大捧玫瑰,走进了大门。当他踏入,大门便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就好像从未开过,而林渊一直在其中一样。那女仆也不见踪影。
  林渊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大衣口袋,那里面有小刀。
  别墅很大,面前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一楼墙上有许多供照明的蜡烛,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一些看起来很古老的雕像摆放在一楼,第一次看见在家里摆雕像,林渊觉得有几分新奇。
  他上了二楼,捧着玫瑰向右走,却发觉这个地方的道路错综复杂,走廊里的照明设施也只有蜡烛了。往往是走了前面记不住后面的路,林渊心中的警惕越来越深,甚至觉得,这别墅闹鬼。
  想起那个像烟雾一样的男人,林恩·希伯来,每次他来花店买花也是凌晨左右,大街上几乎没人了,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出现在花店,然后要走所有白玫瑰……
  真的很可疑。
  林渊走着走着,路过了一间间房子,已经迷路了,但最终却在一扇唯一开着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他朝屋内看去,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桌子上是几瓶墨水和大量书籍,他正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
  屋子的右侧是燃起的壁炉,火星不断烧出来又灭掉,火焰闪闪。
  书架、欧式风格的大沙发、茶几和座椅,还有各式各样的笔调比较暗沉的风景画挂在墙壁,按威廉·莫里斯风格糊的墙纸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同样的,还有一些动物的,比如麋鹿的小雕像摆放着作为装饰。
  从屋子的摆设来看,这是个品位很高的男人。
  或许是燃起了壁炉,屋里有些热,所以男人没有穿那件看起来相当低调,实则十分昂贵的大衣,只是穿了件黑色衬衫,衬衫勾勒出男人流畅的身体曲线。从颈项,到脊背,再到诱人的腰身。
  “希伯来先生?”林恩轻声问。
  希伯来缓缓转过身,他的姿态因缓慢而带出一种经年的优雅,这种优雅并非刻意训练,而是上千万年岁月的洗礼造就的。他的黑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没系,露出小片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肌肤,却让林渊的虎牙再度蠢蠢欲动了——
  比看见女人时更加强烈的,更加强烈的想要让牙齿陷入这片皮肤的冲动。
  就像是一股催、情的毒剂,让人在那瞬间和片刻神志恍惚。
  希伯来的蜷曲的黑发在烛光的映照下看来相当柔软,让林渊有种抚摸上去的冲动。
  “林渊先生,让你费心了。”男人说,声音一如既往的磁雅。
  林渊听见这声音神智就有些恍惚,就像动物对待某种特殊的天敌,瞬间丧失警戒,无法抵抗。
  希伯来起身,靠近林渊,近得林渊能闻到他身上一股特殊的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林渊定论,这种味道很特殊,林园只知道他不能多闻。
  希伯来接过他手中的白玫瑰,放在书桌上,玫瑰和一大堆书籍相映成趣。
  林渊还钉在原地,希伯来再次靠近他——
  然后轻轻脱下了他的风衣,手指隔着重重衣物传递给身体一种特殊的感受,就好像对方径直触摸到自己的身体,让人身体颤抖。同时,背部传来一阵剧痛。林渊的脸色一阵惨白。
  希伯来将他的大衣放在了立地衣架上。
  “林渊先生,坐吧。”希伯来低声说。
  林渊有些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希伯来坐在了他对面。
  “想要来点什么吗?红酒,白兰地,还是红茶?”希伯来说,烛光下他的黑眸浮浮沉沉的,幽深如水。
  “不,我不喝那些,牛奶就好。”林渊说,有些局促地看着希伯来。
  强烈的熟悉感,背部一闪而过的疼痛感,还有这堪称诡异的一切,都让他想要更深一步地去探寻眼前这个男人。
  他有着什么目的,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他已经渐渐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原本是为了送花,而是沉溺在这个男人的神秘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开始了。。案子也不会忘记。


第6章 Chapter 6
  “林先生,根据上次我们治疗的情况来看,您的精神状态很好,一直非常理智,其实您已经不太需要心理治疗了。”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温和地说,他棕色的眼睛闪烁着让人安宁的光芒。
  关之莲,他是林羡鱼的心理医生,刚从普林斯顿大学读完心理硕士回国,今年刚好二十四岁,尽管年轻,已经在SCI上发表了不少论文,也是医院能请到的最好的心理医生。
  林羡鱼半坐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盖着骨折的双腿,双手轻轻搭在被单上。他看着医生金丝边镜框后的眼睛,轻轻开口:“医生,你有黑眼圈。”
  关之莲习惯性地推了推镜框,温声回答:“昨晚整理资料,睡得有些晚。”
  林羡鱼轻叹一口气:“医生,理智不代表不恐惧,反而理智能让人更好地感受到恐惧,让这种恐惧更加深入骨髓。我现在看到您的眼睛就会感到恐惧。那个人有非常浓的黑眼圈。”
  仅仅是这点生理特征上的相似,联想之后,林羡鱼埋在被子里骨折的双腿都会感到疼痛,反射性地微微发抖。
  关之莲看着林羡鱼的眼睛,然后取下眼镜,打开录音笔后,用右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样可以吗?”关之莲问。
  林羡鱼为这细致入微的体贴动人,忍不住说:“谢谢您,医生。”
  关之莲从手指的缝隙间看过去:“这是我该做的。”
  与林羡鱼的心理治疗再度开始,录音笔在无声地工作,关之莲认真地聆听着,并且时不时发问,在他看来,那个犯人的驯养手段是非常高超的。
  一般来说,驯养一个斯德哥尔摩,需要的是暴力、恐吓、控制、温情以及同理心。
  使用暴力、恐惧和死亡剥夺对方行动和逃跑的能力,让对方对驯养者产生极度恐惧的心理;在对方只能依靠自己的情况下给予温情,然后犯人产生感激;最后分享给对方一点自己的内心,同理心由此产生,会让对方有一种认识——
  我是和他站在一起的。
  张子瑜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做得无可挑剔,林羡鱼甚至就要沦落下去,但是林羡鱼太理智了,林羡鱼在取得他的信任之后,成功得到了逃跑的机会。
  这很罕见,关之莲对这个案例相当感兴趣,如果能得到林羡鱼的许可,他想要以此展开关于斯德哥尔摩的研究。
  治疗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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