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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啸西风同人)流星杀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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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她打断他。“谁都别请了,就我们两人,不必热闹,简单就好。”
“可是……”他不情愿,“无人证婚,又怎算是成婚?”
高玉寒皱眉,“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他不思想,脱口即出,“明月心这样说的。”
高玉寒的面色微微一变。
他自觉失言,惶惶切切,再不敢言语。
她眉一挑,掩去愠色,莞尔轻言:“明月心的事,你可怪姐姐?”
他摇头。
她敛上笑意,突然正色道:“她死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伤心呢?”
他一楞。猜不透她话中之意,难道她知道他放走了明月心?
她抿了抿嘴,凑过身去,悄悄攀上他的肩。
“她是个好姑娘,而且她对你那么好。”
他猛力推开她。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说过,姐姐要我杀的人,那个人就该死。”
他急着抢白,表明心迹。义正词严,凛凛洌洌。
她偷眼去瞧他,她看见他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
她温柔一笑,淡淡道:“我会为她立碑,闲暇时你可去祭拜。”
还未等他言语,她便转身飘然而去。
日光倾照在她肩头,她的眼神如霜般冰冷。
他望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以手抚脸。
额头,湿漉漉的一大片。
青龙会。
高玉寒一身红衣,坐在龙头宝座上。
几位分舵主一一上报。
一位青衣瘦脸的中年人出列。
“九月初八自神龙坛运往金鹏山庄的十五万两银子被人劫了。”
她笃地站起来。然后又缓缓坐下。
她眼神深远,沉声道:“查出是何许人所为?”
青衣人摇头,“还未查出。”
她放在雕花椅柄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暗自沉吟。
青衣人小心翼翼地说:“龙头……”
她一挥手,止住他。
她回过神,不失风仪地一笑,“这些天儿青龙会大大小小的事儿可真多啊,哈哈……”
“龙头……”青衣人紧张地望着她,“这事,可要查清楚?”
她突然止住了笑容,肃颜正色道:“查,当然要查,这事就交由你办吧。”
青衣人领命下去了。
又一位白须老者出列。
“龙头,据属下获得可靠消息,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红缨帮,集众上万人。好象他们要对付的对象,”他顿一顿,“就是咱们青龙会……”
高玉寒听着,不动声色地隐然一笑。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白须老者再报:“龙头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眉毛轻轻一挑,“你说吧。”
白须老者道:“那红缨帮的首领,可是咱们青龙会的熟人啊……”
她眼皮微微一跳。
“你是说……”
白须老者沉身道:“叶开。”
她一下子从椅上站起,惊天动地。
阶下众人群呼:“龙头……”
她看了看他们,又缓缓坐下。面容,渐渐恢复了平静。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当初叶开退出青龙会,就为了东山再起,好跟咱们作对。”
“当初他自咎其过,龙头也不再计较,没想到他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
“就是,说不定这几天青龙会碰到的麻烦事,都是他做的好事。”
“乱了,乱了,青龙会从此风波难平啊……”
高玉寒看着阶下乱成一团的众人,渐渐陷入了沉思。
夜晚,红烛高照。
门前悬方形大彩灯,壁上附艳红喜字贴。
回廊间纱帐宫灯高挑,倚栏处点点烛火通明。
望星楼内一派喜乐融融。
他早就着好了喜服,戴上了官帽,他在等吉时。
他望着案上的两盏红烛,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他成功地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真正的家。
二十年来,姐姐不曾给他的,二十年来望星楼不曾拥有的东西。
从今晚开始,他将彻底地拥有。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从今晚起,他要让姐姐知道,他不再是她眼中少不更事的小弟弟了,他已经长大了。
“姑爷,吉时到了,您该和龙头拜天地了。”
小玉一直陪在他身边。她是姐姐带来的丫环,也是他们婚姻唯一的见证人。
他惊醒,神魂甫收。
“您等着,我上去接龙头。”小玉恭恭敬敬的说。
姐姐在二楼,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等得心焦呢?
他想象着姐姐一身红衣的样子。
就在此时,他听到小玉的惊呼声。
“龙头不见了!”
他猛地心惊,刚想冲向二楼。却听到小玉又是一阵惊呼。
“姑爷,有人……”
他一抬头,便见得望星楼外,隐约似有人影。
他追出去。
回廊的尽头,高照的宫灯下,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
他走近了看。
纤瘦的身段,明亮的眼睛。
他惊骇。
明月心。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近似灰色的微光。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感到血气上涌,头重脚轻。
她终于还是找来了,她终究不会放过他。
“姑爷……”小玉追出来。
他看到明月心的身影晃了晃,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指了指二楼的方向,然后怪异地一笑,转身离去。
他觉得喉头痒痒的,似有暗流喷涌欲出。
他注意到,她的身上,竟穿着一件异样鲜红的衣服,红得象血。
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红。
“啊……”小玉捂住了嘴巴。
她颤颤地伸出手指,指着明月心离去的背影道:“那是……那是……龙头的喜服!”
他张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盼盼把袖子捋起来,露出扁圆白嫩的一截手臂。
隐隐约约,还可见血脉蜿蜒,瘦得不成人形。
握一柄短剑在手,手却在抖,剑锋一闪一闪。
一狠心,划下去,只一会儿痛,她忍得住。
血自腕间流出,落在地板上,有声音,滴答,滴答。
她闭上眼,想着西门吹雪对她说的话。
他曾对她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终究是故事,真假莫辩,还经过加工渲染,难免夸张,可她却总是忘不了。
故事很简单,不过四个字,男人,女人。
背景是荒凉的村庄,流淌的溪水,曲曲弯弯,不知通向何方。
男人与女人相爱,没有原因,只因天地之大,唯吾二人。
男人并不英俊,女人也不漂亮,但他们始终两情相悦,卿卿我我。
女人很满足,男人却不满足。
一日,男人提出要走,女人留不住。
他答应她会回来,要她等他。
她自是答应,别无选择。
没有约束,没有期限,她只说:“你沿着这溪边走,这溪水变红时,务必要回来看看。”
男人不解个中之意,只唯唯,背上行囊,便起身。
女人坐在溪边等,日日年年。
山中岁月难把度,不知人间几何天。
女人等白了头发,男人始终没回来。
女人已无嗟叹意,借把短刀,划破手腕,她把血滴进溪水里,一滴一滴。
溪水被染红,若片片桃花。前仇旧恨,一并勾消,女人把自己葬在水中。
而这时,她看见男人回来了,踏着溪边小石而来,脚下,红色的水静静地流。
她闭上眼,眼角漾起刀刻般的皱纹。
西门吹雪的故事到这里结束了,盼盼失魂落魄,她问:“男人真的回来了吗?”
西门吹雪不语。
盼盼明白了,她从此记住了一件事,红色,可以让人看到希望。
血静静地流,她静静地等。
她知道她会等到他的,只要她愿意。
可西门吹雪不愿意,他不让她等下去。
他跪在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他的白袍子被她的血染得鲜红。
“别拦我,”她孱弱地哭泣,“只差一点点了,我就快看见他了,再等等。”
他刚毅的嘴角轻轻地抽搐。
见她手中紧拽着一块帕子,纯白的帕子,他扯过来,帮她包上。
她不依,可她没法儿反抗。
人已经晕过去。
龙头失踪了,姑爷又昏迷不醒,小玉急得手足无措。
她毕竟只有十四岁,碰到这样的情形,怎能不慌。
她拿一条帕子,替他擦汗。
他静静地躺着,几无人色。冷汗孱孱绵密,如身在炼狱。
望星楼的烛火,点了又熄,熄了又点,已换上了好几轮。
小玉默默地把彩灯卸下,把喜字扯下,把廊间的红灯笼挑走,把他的红色喜服换下。
她不想他醒来的时候,再看到这些东西。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醒来。
她看着他。
她突然发觉他很年轻,好象比她大不了几岁。
这样的男孩子,却要跟龙头成婚。
一场看似有些荒唐的婚姻,一段年龄如此悬殊的感情。
小玉不明白,她怎么也不能明白。
她搞不懂这男孩子是怎么想的,龙头又是怎么想的。
他们俩在一起,会幸福吗?
已是夜晚,深秋的夜晚,有些凉意,有些萧索。
她困了,紧了紧衣服,靠在床边,昏昏晕晕。
风乍起,烛火跳跃。
望星楼外,黑暗深处,有一双晶晶冷眸。
如幽秘鬼火,只一闪,便隐没了。
第14章 惊人真相
西门吹雪几乎是破门而入的。
盼盼不在房里,地上还隐约可见血迹斑驳。一条被血泼污的白帕子,静静地伏在地上。
西门吹雪捡起来,藏在怀里。
他在山顶上,枯树下,乱藤间,找到她。
她人在高处,经不住寒冷,水蓝色衣裙浸润在风里,颠颠危危,不敢造次。
他来向她告别。
“我去找他,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找到,带回来见你。”西门吹雪的眼睛里,是淡淡的温柔。
她摇摇头,“木已成舟。”
他回应,“舟亦是木。”
她凄然一笑:“我要的是原来的木,而不是现在的舟。”
他沉默。
“等他厌倦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便会回来找我的。我等他,我等舟变回木的那一天。”她的神情是坚定的。
西门吹雪叹一口气,良久良久,他才说一声:“好!”
“如果你等不到他的话,请你不要忘记,还有我在等你。”
他一诺千金,男儿胸襟,坦坦荡荡。
她心中颤动,这个男人竟也一片痴心。
他走了。
她目送他下山。
她看到他宽阔的肩膀,渐渐地在她的视野中模糊……
三天三夜以后,孟星魂才醒过来。
脸色苍白得过分,比他身上的白袍子还要白。
他一把扯过床边挂的披风,带上冰冷的流星剑。
“姑爷,您去哪里?”小玉有些惊慌。
他不理他,径直走出了望星楼。
她急忙奔出去拦住他,“您这样的身体,想去哪里?”
他凄然一笑:“放心,在倒下之前,我会找到姐姐。”
不管姐姐的失踪是否与明月心有关,他一定要找到她们。
他知道他愧对明月心,他也知道,明月心一定恨姐姐入骨,可是他不能够让她再伤害姐姐。
他推开她,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小玉看着他,直到他白色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她才慢慢地矮下身来,颓然哀号道:“龙头,您在哪里?”
雨声依旧。
她蜷缩于地,一身凌乱。
火已被肆虐的风扑灭,只留几舌火星,在地上翻滚挣扎。
她仍是冷,瑟瑟地抖。
他烈火般的激情并不能带给她任何温暖。
相反地,她神情绝望,凄冷哀怨。
眼泪已不再流,她决别一身的羞涩和痛楚。
可他尚在余温中,难以自拔。
只是他亦非薄情男子,见她如此,怜意顿生。
他捡起地上衣衫,把她裹住,拥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屿瑶,你原谅我。”
他眉宇颤动,额间汗珠隐现,是激情的消褪,亦是负疚的慌乱。
屿瑶眼睑低垂,沉默不语。
他见她不语,只能抱她更紧。
“屿瑶,我喜欢你,我不会负你,我会让你幸福,你相信我。”他温情软语,海誓山盟。
屿瑶的嘴角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她推开他。
他看到她的脸,冷若冰霜。
她面无表情地直视他,一瞬间,眼中似闪过一线柔光,顷刻间便消逝不见。
他觉得周身一阵冰冷,这样的屿瑶让他觉得很害怕。
“屿瑶,你不能原谅我吗?”他几近哀求。
她凄然一笑,眼角轻蔑地瞥向他,然后冷言道:“你让我怎么能够原谅你呢,宋林哥哥?”
他的汗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屋外仍是狂风大作。
最后一点火星也被消灭,屋中漆黑一片。
只余窗外惊人的闪电,时不时照亮相对僵坐的两人。
“你说什么?”他瞪大了眼。
“不错,我知道了,可是太晚了,”屿瑶幽幽的美目,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可怖,“如果我一直没有发觉的话,你打算瞒我到几时呢?”
他惶急道:“是,我是骗了你,我不是穆公子。可是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屿瑶冷冷地直视着他,“心意?可笑。我们之间可能吗。”
他不解。这样的她,为何如此奇怪。就算他欺骗了她,她也不该如此决然。
她静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苦笑。
她突然之间凑过身去,一手环至他腰间,一手探进他衣内。
他感到她温柔的气息,在他周身环绕。
就如同刚才,这几乎让他为之疯狂的气息。
可现在却几乎让他窒息。
她伸出手来,手上挂着一块淡象牙色的玉。
她翻转手掌,只见玉石背后竟有一滴鲜红的血迹。
血已入玉,与玉同生。
屿瑶淡淡道:“这样的玉,我也有。”
“你说什么?”宋林有些惊讶。
她凝视手中的玉,神情古怪。
“七年前,我进这个家的时候,那个男人把这个东西给了我。他对我说,这样的东西,一共有两块,本是一对,而另一块,他给了你。”
宋林有些迷惘:“那个男人,你说的是……”
“还有谁呢?我们共同的父亲呀!”
听到“父亲”二字,宋林只觉得五雷轰顶。他觉得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他吞没。而他就像漩涡中一片无助的落叶,等待命运无情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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