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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微,我的天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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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微微几声,她没理我,于是我开始在身上搓香皂。后来,我听见洗衣机的响动,我在简陋的厕所里冲淋浴,心中充满幸福。我仿佛能看见微微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把脏衣服扔进去,连里面堆积的其他衣服一起,注上水转起来。哗啦哗啦的水流不停旋转。我当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我想,要是微微当我老婆就好啦。
我洗完了澡湿乎乎的走出来,一身清爽。堆在屋子各处的衣服、书本什么的被微微大概整理了一下,她倒在我的床上,啃着苹果(不知道她从哪儿翻出来的,我不记得我有苹果)看我放在床边的《追忆似水年华》,她看我出来了,就说:“洗完了?”
我说:“洗完了。”
“去给老娘放张CD!”
我凑到音响前面,在CD包里找了一会儿,挑了RADIOHEAD的《不插电1》听,微微说:“我想听轻一点的。”
我说:“这张就很轻。”
微微举着手里的书说:“这本书我以前看过一遍,挺感人的是不是?”
我坐在床边,用毛巾擦脑袋,微微把苹果递到我嘴边,问我:“吃么?”
我凑过去啃了一口,嚼着,像匹牲口嚼草料。
我把电扇打开,调整位置,让它也能吹到微微。微微说:“我早就想说了,你应该让你姥姥帮你打扫房间——或者你自己弄也行。”
我摇摇头,说:“懒得弄,也不想麻烦我姥姥。”
微微轻翻书页,她说:“你当你是艺术家么,还懒得弄,你有多忙?让你妈来收拾收拾也成啊。”
我说:“你别看我这里乱,其实那些东西放哪儿了我自己都知道,我自己找起来方便。”
“那,这么说我帮倒忙了?”
“瞎说什么,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西方的阳光射入房间,在微微的身体四周勾勒了一圈金色的轮廓,后来她对我说:“我知道,你撒谎了,你不让人给你收拾房间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你承认不承认?”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不撒谎,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真诚。”
“就你,还真诚哪!小流氓大骗子,还真诚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啊,你承认不承认你有所隐瞒?”
“承认什么呀,我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这是什么?”微微拿出两张光盘来,坏笑着亮给我看,她说:“这两张淫秽出版物夹在你那本《奥维尔文集》里,丢不丢人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一阵脸红,赶紧压一压惊,我说:“我当什么呢,不就是毛片么,你没见过是怎么的,疯丫头少见多怪。”
“我少见多怪,吓死我了,我看看这叫什么——《人与动物》!还有一个叫……”
“行了行了,姑奶奶您还给我吧,”我劈手抢过来,藏进柜子里。
微微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高兴的不得了,她幸灾乐祸的说:“小流氓,你可藏好啊,别再让哪个女生给翻出来。”
我委屈地说:“谁来呀,我这儿谁也不来。”
微微抱着我的书凑过来,她棕色的的大眼睛离我非常之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女孩子特有的香气,在那个下午的阳光里,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微微那双乌黑修长的眼睫毛上下煽动空气致使气流扑面而来撞击在我的感觉器官留下痕迹。
微微故作多情地说:“小流氓,你给我说说,你看淫秽光盘的时候都想些什么啊,是不是想女生啊,都想起谁来了?”
我说:“你这疯丫头你有病吧你。”
微微忽然乐起来,她咯咯乐着说:“肯定是你那个老情人穆丹吧,是不是,不是?那还有谁啊,不会是李琳吧,你可小心雨伞抽你啊。”
我一皱眉头说:“疯丫头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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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句话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说出来,我的话是:“回家玩儿去,我要写作业了。”微微说话的语调充满戏虐,她的声音很低,她说:“想没想我啊?”
在我愣神的片刻里,微微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在微微笑出眼泪的时候,我真想给她一个嘴巴子。
微微在我的记忆中有很多形象,她抱着书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就是其中之一。
真傻祁又一
关于我和雨伞的排练,说来可笑,连我自己都忘了是怎么完蛋的了。我们从前到后干的事仅仅是翻排了一些别人的歌:许巍、孽槃的不插电现场、radiohead的不插电、老狼、花儿、绿洲……
光这些东西就录了一个50分钟的磁带,我们都想写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但是怎么也干不成。那时候我每天带个小录音机,不管上学还是干嘛,脑子里一旦出现什么新鲜好听的旋律我就录下来,回家以后抱着吉他哼,可哼来哼去就是不能把这些细小的旋律串起来,搞了几次之后觉得特绝望。雨伞状况比我好一点儿,毕竟这家伙小时候受过正规的音乐训练,有一天他兴冲冲地跑来和我说他终于写出一首能听的歌了。这小子拿着谱子唱了还没有三句我就让他停下来,我说这是你写的么?
雨伞疑惑地说:“是啊,我昨儿忙活一晚上呢。”
我说:“您这个听着怎么和孙燕姿有首歌挺像的啊?”
雨伞坚决表示不可能,说他家里一盘孙小姐的专辑也没有。当时孙燕姿正火着,我们就开了广播听华语歌曲排行榜,半个小时以后主旋律完全相同的歌曲响起,雨伞绝望地看着我说:“完了。”
后来开学了,再加上我正在写那个比较长的武侠小说。于是我就严肃地对雨伞说:兄弟咱要集中精力搞文学创作了,咱们这个音乐事业得往后推推。
后来我们也在一起练过,但那就是纯粹的练着玩儿,属于没理想没追求自娱自乐一类。
一瞬间就变好了祁又一
那会儿我们学校办过一个英语周,让各班出英语节目。我们班的节目是微微等几位英语狂人表演《简爱》片段。他们选的是简爱与业已失明的罗切斯特先生重逢的那场戏,当时我没看过这个小说,对整个剧情没概念,可微微跪在罗切斯特腿边哭的那个镜头被我死死地记在了心间。
我想,如果这世界上有最美的简爱,那就一定是微微演的这个了。你真该看看这小妖精演戏,她那张小脸因为简爱的伤心而苍白,眼圈红红的,柔情万种地跪在地上念出那些缠绵悱恻的对白(虽然我有好多听不明白),那些缓缓而出的声线像一条又一条色彩缤纷的玻璃丝将你团团围住,搞得我心跳加快呼吸不畅——好家伙,真是杀人不见血。
于是我对《简爱》这个书有了特别的兴趣。暑假里我从微微那儿借了中英对照本,看了两眼英文看不下去,就把中文看了。我坐在沙发里几乎一整天没动地方,等我看完了太阳都下山了。我合上书,眨眨酸疼的眼睛,在昏暗中呆了一会儿。我把书扔到床上,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去门口开了灯,又走向厨房,站在门口发现自己忘了为什么来厨房,我觉得这现象很不好。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完全把微微想成简爱小姐,简爱小姐在书里的遭遇,她的种种可爱都被我很不恰当地划到了微微头上。我想,我应该给微微去个电话,我想她了。我拿着电话拨了她家的号码,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很安心。
我说书看完了,可以还她了。
她问我要不要和她去溜狗,顺便把书带下来。
我心中大喜,收拾了东西穿戴整齐,满心幸福地下楼。我走到微微家楼下,在那儿等了一会儿,空气凉爽又睡润,天有点儿黑了,我看见几个小孩儿在路灯附近跑来跑去,他们又叫又笑,显得特别高兴,我也特别高兴,因为我知道微微应该是喜欢我的。
过来没多会儿,微微蹦蹦跳跳地带着考特从门洞里跑出来,问我是不是等了半天了,我说没有。
我们往大院的花园走了一会儿,快到了的时候微微解下考特的链子,这臭狗撒鸭子就跑了。我和微微在后面跟着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我们在大院东面的花坛追上了考特。其实也不是追上的,是考特跑到这里就不想跑了。微微给考特拴上了狗链子,她说:“吓死我了,考特,以后老实点!再这么疯跑不带你出来了!”
花坛周围有一些乘凉的老太太,她们穿着背心,摇着蒲扇,喜笑颜开地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附近只有一盏路灯,清白色的灯光在远处高楼的辉煌中摇曳,在那一片清白色的灯影中不时有飞虫穿梭往复。
我偷偷盯着身边的微微看,她的头发绑着,在后面扎了个马尾巴,有些碎头发垂下来,风一吹就轻轻摆动。她穿着清清爽爽的的蓝色连衣裙,和我走得很近,我们几乎靠在一起。我鼓足勇气,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又小又柔软,冰凉又光滑,而我却心惊肉跳。微微低了低头,天很黑,但我能隐约看到她的表情是愉快的。我看见微微很愉快便放了心,不再那么紧张了。我们就这么手牵手走了一会儿,直到考特跑去追逐一只小母狗为止。
大概8点多钟,我们默默地往回走。在微微家楼下,她拽了我衣服一下,然后说:“我回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对她说:微微我喜欢你。
我心跳得很厉害,微微转过身来,脸蛋红润地看着我笑了笑,这一切来得都太快了。我有点儿懵 ,我走到微微跟前,她把头放在我的胸前。我抱过她,心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是说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终于拥有了一个区别于冰冷世界之外的人,一个好姑娘,一个美丽的小情人。
微微闭上眼睛,我们接吻,她低下头靠在我怀里。微微带来的这点儿温情让我热泪盈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才好。
微微把考特送上楼去,骗她妈妈说要给我讲题又跑了出来。我们到大院的超市买了些冰镇啤酒,还买了一点花生和豆腐干一类的零食,再加上我顺便给自己买的牛奶面包方便面,我们一人抱了一大包东西回我那里。
我们坐在地板上,一边听depeche mode一边喝酒聊天。微微兴致很高,听我讲伤心事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嘲笑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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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讨厌她怎么不来找我的麻烦啊!”
“不就是考试没考好嘛,下回抄我的!”
“你能没天赋,你要是没天赋那谁有啊!”
……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接吻,我抱着她在小窝的地板上滚来滚去。大约10点的时候,微微说不行,我得回去了,我妈非吃了我不可。
我给了她块口香糖陪着她下楼,后来又陪她走到她家的楼道门口,我不想和她分开,于是又陪她走上楼去。在楼道里我们接吻,依依不舍地道别,我躲在角落里看着她按门铃,她妈妈开门把她迎进去,门关上,楼道里一片黑暗,可我的心中却充满阳光,到处都有小鸟在歌唱。我随随便便哼了个旋律,仔细一想,竟然是广播里经常放的女里女气的《好想谈恋爱》。
我哼着歌跑下楼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愉快,我觉得生活没我想得那么糟——正相反,生活简直太美好了。
真好祁又一
那个暑假,我习惯了和微微在一起,微微也习惯和我在一起。天气不太热的时候,我们去美术馆,去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公园,去西四的电影院。
我们在北海的回廊有一张合影,照片里的微微挽起了T恤衫的袖子,我搂着她,她的身体微靠着我,我们看上去有点累,微微没有戴|乳罩,头发用皮筋扎起来,任何人见到这张照片都会说:“这姑娘是谁?挺漂亮啊。”
这张照片曾被微微摆在床头柜上,她对她妈妈说喜欢我,教她不要管,微微的妈妈竟然就真不管。我搞不清楚她妈妈脑袋里哪根进筋不对,竟然不反对微微和我这样危险的家伙泡在一起,而且一如既往地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还有一个印象是,我们在北京西山山脉的某座荒山上,微微在前面走,背着她的黑色旅行包,当时雾气很重,相机在我的胸前晃来晃去。周围能见度很低,如果我仔细寻找,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侧更高的绿色的山。
微微确实两次跟我去爬荒山,一次在秋季,另一次是春季,春季那一次我爸爸也去了——我不知道这个在雾里行走的印象是怎么来的,它本来不该存在。
微微说她喜欢和我在一起,有时候,我给她弹琴,唱RADIOHEAD或者别的不太吵的歌。我们几乎每个晚上一起散步,遛狗,接吻,到我那里去鬼混。
我们谈论一些事情,有些挺重要,有些纯属无聊。我们互相交换过一些性知识,比如说,微微从我这里知道,原来男人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女孩用的卫生巾和护垫不是一个东西。
对我来说回家都成了苦差事,不到我妈打电话来叫我都不回去。
又长了一点儿祁又一
我想不起来高二第一学期我干了什么,似乎除了学习以外,我什么正经事都没干过。
刚开学那段时间,我和微微商量过,我们的结论是:如果我想在海洋局大院的小窝里继续住下去——换句话说,如果我还想有个地方用来和微微厮混的话,我必须好好学习。因此,我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写东西,电视不看,游戏不玩,回小窝之后二话不说立刻就扑向书桌开始学习。我甚至认真准备每次无关痛痒的小考,仔细听课,甚至还预习——连老猿的课都不再睡觉了。
雨伞常常笑话我,说我变得和方格一样神经质,变成追求考试成绩的偏执狂。那时候我确实有了点异化倾向,我记得有个细节是这样的,刚开学的时候我妈担心我的学习状况,于是拜托我姥姥来监督我。而我姥姥不管什么时候来监督,我都坐在书桌前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唯一值得怀疑的是,有个叫微微的漂亮女娃子时常和我一起复习。不过这不成问题,我姥姥听说微微是我们班敬爱的团支书同志之后,立刻表示欢迎微微多来指导我。还直劲儿向我妈宣传,说这孩子现在终于知道向组织靠拢了。
这一年我的业绩斐然,期中考试进了年级前一百五十名,期末考试进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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