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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弯我 下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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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了。
每到探监日;万叔和李姨都会来看他。
李姨总会说他又瘦了;劝他好好吃饭;万叔鼓励他在里面学一门技术,有空看看书看看报;出来以后不会与社会脱节。
说着说着;李姨的眼眶红了;万叔叹息着摇摇头。
沈煦强牵出笑容,把话题扯开。
万辰还好吗?是不是又升职了?最近很忙吧!
却不知道为何,一提到万辰,李姨的眼泪流得更凶,万叔转过头,不愿回答。
沈煦不敢再追问,晚上躺在床上,他默默地想着,万辰,出了什么事?
柳宣出国之前来见了他一次。
到底是个坚强的女孩,这回比上次见面又精神多了。
柳宣说,“沈煦,你爱的那个人,会等你吗?”
沈煦想了想,“谁知道呢,也许,不会等了吧!”
柳宣:“等你出来,来找我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再喜欢你,只是朋友,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一起生活,可以吗?”
沈煦看着她,他认识的那个自信美丽的柳宣被生活磨去了棱角,虽然坚强、虽然勇敢,到底却只是个脆弱的女人。
他告诉她…………
“柳宣,我不希望看到你一辈子活在愧疚中。那样的你,一点也不美。其实你不欠我什么,想着你曾经为我做的,就该明白这些事是理所当然。不要等我,八年以后,我还会再找到爱人。要和他一起生活到老,至于你,我没有义务照顾,你好自为之。”
柳宣笑了,把失落好好隐藏,把笑容留给她亏欠了一生的人。
“沈煦,我……”
回到监室,沈煦靠坐在窗边。
熟识的狱友和他开玩笑,见了女朋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是不是因为以后不能办那事了?
沈煦笑,语气平淡地说,她要走了。
走?狱友诧异,去哪?
移民,以后,不会再回来。
“沈煦,我不想走。”
这是柳宣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眼泪被封存在她眼眶中,沈煦多想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给她勇气。
以后的人生,陌生的国家,孤独的一个人。
他不能再保护她,只能让她独自去闯,受伤时,独自舔舐伤口。
再无安慰。
后来,沈煦听从万叔的建议,学起了技术。
机械维修这一块说难不难,掌握好原理和窍门,很快便得心应手。
可监狱生活却并不总是平淡无波的。
一个月后,沈煦第一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危险。
那天晚上,他刚刚睡着,突地感觉到什么蒙在了脸上,堵得他无法呼吸。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人想害他。
那人手劲奇大,拿被子实实在在地捂住了他的口鼻,任他如何挣扎也逃不开。
他手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劲想把那人掀翻,却怎么也撼动不了如钢铁般坚硬强壮的男人。
按理说他们的动静不小,周围的人应该听得到,却没人喊出一声。
沈煦的力气渐弱,就在他以为这次死定了的时候。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只见同监的刀疤男把薄囚衣拧成绳死死勒住被称作壮虎的男人脖子,硬是把他从沈煦身上扯了下来。
壮虎双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囚衣,双腿乱蹬,喉咙里发出痛苦地呜呜声。
刀疤男表情狰狞,下手极狠,眼看着壮虎慢慢翻了白眼。
大滴的汗从沈煦额头滑下,他惊恐地下了床,哆哆嗦嗦地唤一声“刀哥”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巡查的狱警正往这边走来。
刀疤男扯着囚衣将壮虎拉到了床上,松开力道的同时拿被子蒙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剧烈的咳嗽引来狱警。
俯身面对着他,刀疤男咧开嘴,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小子,听着,这家伙有我罩着,告诉你的人,敢动他,先惦量惦量自己有几条命。”
说完,刀疤男起身,推了沈煦一把,“快回去。”并迅速跳上了自己的床铺。
壮虎的咳嗽声引来了狱警的注意,朝监室里大喊一声。
沈煦的心跳加速,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听壮虎强撑着回答狱警。
“有……有点咳嗽……没……没事的。”
沈煦缓缓睁开眼,搭在腹部的拳头攥得死紧。
第二天,沈煦找机会凑近刀疤男。
“刀哥,昨天的事,谢谢你。”
刀疤男瞟他一眼,无所谓地说:“你不用谢我,我也不过拿人钱财,□□。”
沈煦抿紧双唇,心里有了数。
刀疤男瞧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笑着说:“哼,有人花钱杀你,有人花钱保你,有意思。你这条小命能不能捱到出去的那一天,全看你自己造化了。我也不能时时盯着你,以后,你还是多提防点。在这号子里,谁也别信。”
沈煦点点头,“我明白。”
刀疤男起身,拍拍手,走过他身边,“愿你命能长点,好让我顺利拿到钱。”
自那以后,沈煦更是加强锻炼,与人接触时总是小心再小心。
十几年的平静生活,磨光了他的血性和戾气,才会被那种壮汉吓倒。
刀疤男说的对,他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为钱谋事的人,到最后,刀尖会朝向谁,没人说得准。
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再次抬起眼时,凶狠毕现。
他是沈煦,是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煦。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有谁想再跟他玩玩,他准备好了,随时奉陪。
入监四个月的时候,沈煦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说句酸点的话,再见何磊,几乎像隔了一个世纪般。
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修剪得整齐的短发,戴着无框眼镜,挺阔的风衣,修长的手指交叠搭在膝上,永远那么一副沉稳干练的模样。
相形之下,如今的沈煦只能是下水道里的老鼠,灰暗的装束,灰暗的人生。
“你怎么来了?”
何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抱歉,我来晚了。”
沈煦看不清何磊的内心,猜不透隐藏在这平静外表下的感情。
何磊继续说:“你的事我听四宝说了,没有及时回来看你,抱歉,事情太多,脱不开身。这次回来也只能停留两天,马上就要走。以后……”
沈煦打断他的话,“对不起,辜负了你,真的对不起。”
不管他的选择是对是错,到底辜负了一个深爱他的人。
这句对不起,是他欠何磊的。
还清以后…………
“没有以后了。”
他不怪何磊,不怪柳宣。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或许,这就是老天注定要他走的一条路。孤老一生,就这样吧!
何磊垂下眼,声音变轻柔了许多,“这句对不起我收下了,沈煦,你的确有让人火大的本事。在来这里之前,我也想了很多。责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们,你的鲁莽毁掉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说不怪你是假的,我也想过是不是干脆就分了最好。八年,你想过这有多长吗?八年以后,你还认得出我吗?沈煦,生活不是演电视,我不能给你一个保证,一定会等你八年。三千个日子,不是一句话就能到的。我,没有信心。”
沈煦默默听着他的话,酸涩的感觉一点点侵袭,早已料到的结局,真正面对时,难过的感觉还是这么强烈。
何磊对整件事的了解只在于媒体的报导,沈煦被定性为为了替前女友讨公道而激情杀人。
纵是有情有义,却太过鲁莽、冲动,十七八岁时这样做无可厚非,可三十多了还这样,正常的人都不会接受这种爱人。
况且,是八年,就连自己也没有信心会等一个人八年,何磊的话挑不出一点问题。
没有多深的感情积淀 ,相遇太晚,相识太短,分隔八年的他们,再无可能。
何磊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可是沈煦,要我现在放弃,我,真的办不到。”
沈煦怀疑自己听错了,缓缓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何磊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温柔,从听筒里传来却又带着几分不真实。
“我喜欢你,这份感情放得太多。应该说,我爱你。我说过,不想放弃这份感情,不想放弃用心爱过的人。沈煦,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三十年,五十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都希望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双手攥紧了衣服,沈煦紧紧咬着牙,不让酸楚的感觉将他彻底击溃。
“所以,我想试着去接受现在的你,或者说,八年后的你。沈煦,我想等等看。等到哪一天我也说不准,也许时间会把我们两个人的感受全部磨光。在那之前,我,不想放弃你。”
一滴泪,落在布满青筋的手背上。
沈煦深深凝视眼前的男人,一扇玻璃隔绝了紧紧相连的两颗心。
八年,他们无法碰触到彼此,无法时时见面,无法随意交谈。
即使这样,何磊还是选择了等待。
没有约定的等待,却是这世上最真实的承诺。
他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和城市里随处可见的人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优点。
这样的他,有什么值得何磊去爱。
八年以后,他已经四十岁了。
浪费八年时间,等一个满脸皱纹、一无是处的男人。
何磊,比他想得还傻。
嘴角不自觉上扬,沈煦轻轻点了点头。
以后的日子似乎不再那么难熬,每一天都充满了干劲。
抬起头,天空中流动的云彩悄悄聚集,组成一张思念的面孔。
高墙铁窗之外,那个人,还在默默等着吧!
四宝再来看沈煦时发现他整个人都变了,精神饱满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狱友诧异他的变化,问道,“有什么好事吗?”
沈煦以笑作答。
清晨,碧空如洗,排在队伍中的男人深深呼吸。
空气中有淡淡的薄荷香味,离他走出这里还有七年零五个月。
所以,何磊,我们,一起加油吧!
沈煦,如果我等不下去了,你怎么办?
呃……那就,换我等你好了。等多久都没关系,因为…………
我爱你。
☆、第87章 出狱
四年后
篮球架下;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快速运球;飞奔到对方篮下;在对手回防前高高跃起,举手投篮;一气呵成的动作换成掌声雷动。
“好!”
“煦子;太帅了!”
“加油;打垮他们。”
脚落地;男人扯起衣领在脸上抹了一把,和队友击掌后;跑回篮下。
监狱里,像这样的比赛经常举行。沈煦几乎一次不落地参加;这让他有种回到年轻时的感觉。
同屋的伙伴戏谑地称他“压缩版小姚明”惹来他一顿胖揍。
洗完澡回到监室,拿出狱警送来的信;靠在窗边读起来。
信是洛琳写的;这几年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封;都是些生活琐事。
比如阳阳已经七岁了;上小学二年级,调皮得厉害,她三不五时进一趟教师办公室,看门的大爷还问她是教几年级的。
四宝和刘雅到底还是分了,听说是刘雅爸又给她找了个条件更好的对象,要死要活非要他们分,起初刘雅是不愿意的,后来经不住她爸闹腾还是提了分手。四宝没好意思要那钱,洛琳看不惯,出面跟刘家吵了几回,把刘雅也惹急了,打了起来。
惊动了派出所后,四宝也算看明白了,对刘雅死了心,态度强硬起来才算要回来七万块,剩下的他全当给刘雅爸烧纸了。
后来,洛琳把单位的一个女孩介绍给了四宝。两人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处着。
路迁来过几回,看看阳阳,也给她买点东西,每次走时都会说一句对不起。
小店被洛琳经营得很好,她人勤快又会说话,头脑灵活朋友也多,生意越做越红火,她干脆辞了工作,专心搞好小店。等沈煦出来后,要是想搬去和爱人一起,她就出钱把小店和沈煦这房子一起买了。要是不走,她还把这店还给他。她笑称自己是个代理老板,是扶正还是撤职,就等幕后老板发话了。
读完信,沈煦不禁感叹,他辛辛苦苦经营了近十年的小店,就这么被光明正大地抢走了。
如今这年头,篡权夺位的都是大爷啊!
收起信,屁股刚挨到板凳,门外响起了狱警的声音。
这一次,却有如天籁般,带来了希望。
几个月后
一墙之隔,铁门外的天空似乎更加蔚蓝。
阳光照进眼里,沈煦不自在地闭起了眼。
狱警是个和善的中年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句“出去后好好做人,别再回来了。”
沈煦微笑着点点头。
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小车按响喇叭,万徽夫妇下了车,满脸笑容朝他走来。
沈煦深吸一口气,这是不同于高墙内的,真正自由的空气。
万家小院里,忙活了一上午的李姨端出一桌丰盛的菜肴,一一夹到他碗里,堆出一座小山。
万徽笑着说:“行了,沈煦还怎么吃啊!你也别太夸张了,倒搞得他不好意思。”
李美香放下筷子,对沈煦说:“你看,老头子又训我了,小煦,你可别见外,我跟你万叔别的拿不出来,这热饭热菜管够,哎,你快吃啊!”
沈煦点点头,也不再道谢,埋头吃饭。
饭后万徽回房睡雷打不动的午觉,沈煦帮着李姨在厨房洗碗。
李美香絮絮叨叨说了这几年的变化,唯独没有提起过万辰。
沈煦知道,那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痛。
在狱中通过电视得知了万辰的事,当时他挺诧异,倒不是觉得万辰有多光明正大,那些指控不是真的。
只是觉得以万辰小心谨慎的性子,真做了那些事,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让人抓着把柄。
将碗盘擦净放在架子上,李美香拉着沈煦去了小屋。
这里是万辰的房间,记得上一次留宿在这已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小屋里的摆设还和以前差不多,床头小柜上仍插着一朵开得正艳的小花。
李美香打开窗子,拉平床上几乎不存在的褶子,“小煦,来,坐,姨跟你说会话。”
沈煦依言坐在她旁边,李姨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番,“小煦,你有白头发了。”
沈煦笑,“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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