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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待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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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在这时候雪上加霜吧,”刘母坚持说,“如果再刺激他的话,病情一加重,说不定就真救不回来了。”
刘成君看着自己的母亲,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刘母想了一想之后又说:“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一个保外就医,也不知道公安内部的医院也到底怎么样。”
“妈,”刘成君突然说,“我还是那句话。虽然说了好几年,但我现在还是要再说一次,别再纠缠下去了。”
“我没有,”刘母坚持说,“忍过这段时间而已,等他病好了,还是要离婚。”
“是么,”刘成君嘲讽似的笑了一声,“这一病可不知道得病到什么时候了,我看就算治好,以后那老家伙身体差不多也就那样了,那你是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
刘母一开始没说话,过了半天之后才开口道:“成君,我很明白你说的那些道理。但是这事儿,最后做决定的只能是我本人,妈妈也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想了一想之后又说:“如果将来后悔了,那也只能怨自己。如果你现在强迫我做什么,妈妈将来后悔的时候说不定会怨你的。”
刘母连这话都说得出来,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刘成君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盯着自己的母亲说:“那在我的问题上,也是一样的理。我就要那个家伙,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有我自己来承担,在这种决定上,没人能干涉我。”
刘母盯着刘成君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突然说了一句:“随你吧。”
在知道这件事通过这样一种方法解决了之后,任家敬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觉得,其实刘成君也是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走了的。
但是刘成君一定不会承认,所以任家敬也并不去问。
“喂……”任家敬说,“那个……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刘赫病重的事情?”
“不知道,”刘成君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获得我妈的认同。我还是希望她能早点摆脱那个老东西。但是,就像我妈说的,我只能劝她,没法强制干涉些什么,说到底,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嗯……”任家敬又问,“保外就医……可能吗?”
“差不多吧,”刘成君说,“舆论现在对那老东西没有什么愤怒,反而挺同情,弄出来治病应该也没那么困难。”
“嗯……”任家敬说,“还是换个医疗水平高的地方治病比较好……”
“哪里好?”刘成君又暴躁地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死在监狱里!”
听到这话任家敬笑了:“你还真是不坦率……明明不希望以这种方式结束的……”
“我哪里不坦率?”刘成君又问,“每次我想做的时候都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哪里不坦率?”
任家敬又被他说得有点红了脸:“你……就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会说实话吧……”
重回家乡
元旦的时候,刘成君跟着任家敬回了老家。
结果,在临出发的时候,任家敬突然对刘成君说:“那个……我想先带你在我家那边转一转,然后我们再回家,行吗?”
“嗯?”刘成君好像有点意外,“为什么?”
“我觉得……”任家敬想了一想,然后才说,“我爸妈可能不会轻易同意我们两个事,这次元旦期间估计是没什么戏了,但是现在是东北那边最好玩儿的时候,我想先转转,然后再坐车回我家。”
刘成君点点头:“也好。”
“那就这样定了,”任家敬笑着说,“我都已经十几年没看过冰灯、雪雕之类的东西了。”
刘成君说:“我也只有在小时候看过。”
“嗯,”任家敬看上去很高兴,“那我们一起逛吧。”
下了飞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任家敬就带着刘成君到了一个比较便宜的滑雪场。
刘成君只看一眼就皱起了眉。
“这里其实很好的……”任家敬解释道,“比较自然,很挺意思,那些昂贵的滑雪场都把滑道弄得很平坦,反而没什么乐趣。”
听到这话,刘成君很诡异地笑了一笑:“看来你技术不错?”
“没有没有,”任家敬急忙否定道,“很长时间都没有玩儿过了,就只有在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每年都和家人过来那么几次。”
实际上,任家敬觉得滑雪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体育项目,毕竟以前每年都在练习,当时姑姑和叔叔也都说即使在东北的孩子里面,任家敬也是不错的。所以,任家敬想,在这方面,应该会比刘成君强一些的吧,他不想总是表现得特别笨拙似的。
换好了衣服,任家敬顺着索道到了中坡顶上的出发点。
这里说是中等坡度,但其实比其他滑雪场的都要陡。而且由于运营成本低,山上全都是自然形成的坑坑包包。
任家敬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调整着姿势,不停地动着滑雪板和滑雪杖,确定已经准备好了之后,才轻轻一撑,滑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练习过的缘故,刚出去没多远,任家敬就感觉一个不稳,翻倒在地。努力爬起来之后,他也不敢回头去看刘成君,就只是又仔细地摆好姿势,认认真真地调整了各个方面的细节,又重新出发。可是这次滑行的距离甚至比上次还要短,就又摔倒在雪地上。如此反复,到了最后,全身上下都是雪。
然后,任家敬看向上面,刘成君好像轻轻松松地从上面滑了下来,这个场景让他多少有点受打击。
到了地面,刘成君嘲讽似的说道:“你真是滑下来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滚下来的。”
任家敬觉得羞愧,明明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特长,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任家敬又拿着滑雪杖向索道走过去,希望下次能够表现得好一点。
没想到迈了两步之后,再抬起左脚的时候,却突然感到滑雪板死死地贴着地面。他一个不稳,又狼狈地向前扑倒,伸手扶住雪地,因为腿被鞋固定着,不怎么能弯,姿势别扭而且怪异。
回过头的时候,不意外地看见刘成君又在笑,脚踩着自己的滑雪板。
“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任家敬又抱怨道,“要是换个心高气傲的,早就跟你闹翻了,哎。”
“因为我喜欢这样。”
“……”
有的时候,任家敬会觉得,其实刘成君还是有些孩子气。
之后又滑了几趟,任家敬的技术也没见丝毫长进,却固执地认为自己不需要降格到较小的坡度上。
刘成君每次都等着任家敬安全到了地面上以后,才好像故意要炫耀似的从上面下来。有一次,因为想要绕过一个坑,向右边倾斜了一下,没想到连着还有一个坑,刘成君在边缘上磕了一下,差点没摔倒,有些狼狈地左右摇晃了几下,才重新掌握了平衡。
等刘成君到了终点,任家敬迎上去,觉得有些好笑:“不自量力……”
“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不自量力……”
“什么时候开始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了?”
“一直都敢。”
“是吗……”刘成君意外深长地笑了一下,“晚上回去要给你点惩罚。”
任家敬立刻就红了脸。
有点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似的看了看已经渐黑的天色,说:“滑够了吗?差不多了我们就走吧,去看冰灯。”
出了滑雪场的门,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任家敬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目的地的后门。他说,从这个门进去,再穿过公园到有冰灯的区域,会见到很多好看的风景。
游人都去看冰灯了,这种季节里,公园里显得很空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在外的原因,任家敬好像特别喜欢雪。
在北京,下了雪也大多是薄薄的一层,太阳一出就会融化。而在东北那边,则是整整一个冬天都不会化,层层堆积,越来越高。
“看这里……”任家敬说着,跑到一面墙下,用手拢着那些白色的颗粒:“软软的,多有意思。”
刘成君也走了过来,却突然扯住任家敬的衣领把他掀翻,然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把任家敬按在雪里。
“喂……”任家敬晃晃了脑袋,“快起来,有点冷……”
刘成君看着任家敬,说,“没什么好担心的。过了这最后一关,你就正式成了我老婆了。”
“什么啊……”任家敬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担心。”
“你当我看不出来?我有那么瞎吗?”
“……”
过了几秒钟,任家敬才又开口道:“好吧……其实有一点担心,但是啊,我一直认为,不论什么事,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成功……这件事也是一样……”
刘成君盯着任家敬看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真蠢”,然后就扳正了对方的头,毫不客气地咬上任家敬的嘴唇。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
任家敬刚抬起手搂住,刘成君就站了起来,拽着任家敬的手把他扯了起来:“行了,再躺下去衣服湿了。”
冰灯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可是人依然很多。
现在这个产业面向的基本都是外地第一次来的游客,好和坏在门票收入上差得并不会很多。再加上主办方早已由政府转交给买下主办权的公司,他们想的只是收入,自然不会为了城市形象之类的东西而花大力气。
任家敬在里面挤来挤去,他和刘成君经常被人流冲散,有一次在一个展台前面,任家敬怎么也到不了刘成君身边去,和他中间总是要隔着几个人,急得不行,忍不住叫道:“刘成君!”
刘成君随口骂了一句“笨”,伸出手递过去。
刘成君本来就很高,当任家敬去抓那只手的时候,刘成君立刻就握住了任家敬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任家敬给拽到了自己身边。
后来,刘成君放开了任家敬的手腕,在下面用力握住他的手指。
这时候任家敬突然觉得明白对父母的坦白也不是那么值得担心的事。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确信,旁边这个人,就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那个。
完结
一起回到了任家敬家。
父母在打开门时候好像有点惊讶,他们还记得任家敬这朋友,但是却没想到这样形影不离。
可是任家敬还是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事实上,他之前已经一点一点地让父母接触了一些这方面信息,比如谈论最近出柜明星,谈论外游行,任爸爸和任妈妈都没有什么特殊表示,任家敬也摸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态度。
但是,该说总是要说。
当任家敬结结巴巴地对父母说旁边这是他情时候,任爸爸和任妈妈都张大了嘴,眼睛一眨不眨,空气一时间竟像是凝固了一般。
“爸,妈,”任家敬连头都不敢抬,“我,我不孝顺,我没有办法娶妻子生孩子,我想一辈子都和刘成君在一块儿。”
可是作为回应依旧只有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任爸爸突“呼”地一下站起身来,撂下一句“荒唐”,径直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一丝缝隙都没有。
任妈妈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也站起身,打开房间门走进去,将任家敬和刘成君留在客厅里。
任家敬坐在那里,有些不安地动了几下。
刘成君轻轻拍了拍他肩。
任家敬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为父母做些什么,只好像平常那样,沉默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正当他在厨房里忙着时候,任爸爸突拉开门,冷硬地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消失在门口。
任家敬站在厨房门口,愣愣地看着被用力摔上大门,苦笑了一下:“我爸真挺生气。我已经这么大了,他除了不同意,也没法再做什么,要是我再年轻十岁,非把我打得走不了路不可。”
“没事,”刘成君又亲了亲任家敬耳朵:“用不着怕他。”
任家敬有点哭笑不得:“这跟怕不怕又没关系……”
做好晚饭,任家敬端着碗,敲了敲任妈妈房间门,没应。任家敬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没锁。
“妈……”进门以,任家敬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吃点东西吧。”
任妈妈叹了一口气:“家敬,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任家敬有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母亲。
“你这样能有什么出路啊。”
“我……”任家敬艰难地说,“怎么能说没有出路呢?我将来会很好,一定会很好。”
“你以前和文汐不是谈过朋友吗,怎么突间带回一男……”
任家敬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那时候我没有想过喜不喜欢问题,只是觉得文汐会是一很好妻子,她为了爱情离开我时候我还特别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我……我好像也能理解了。其实,我还喜欢过另外一,也是男。”
任妈妈愣了一下,之才问:“喜欢过,都是男?”
任家敬点了点头:“嗯……”
“那或许你只是暂时没有遇到自己喜欢女孩子,再过几年,你不会这么想了。”
“妈,”任家敬急得涨红了脸,“我都30多岁了,还能不知道吗?要是没有百分之百确定要和刘成君在一起,我会来跟您还有爸讲这件事吗?”
“家敬啊,”任妈妈又开口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同龄成熟。你都这么大了,该为自己一辈子仔细规划了,可不能像孩子似,因为什么情啊爱啊,不懂得衡量未来了。”
“妈……!”任家敬急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非常确定,这是最好选择。我……我真已经不能想象分开会是什么感觉了。妈,您知道吗?在和刘成君成为朋友之前,我真觉得生命里除了父母之外,什么有意思事都没有了,但是现在,我每天都过得非常高兴。我早下定决心了,要一辈子在一块儿。在我遇到过所有里,只有刘成君是真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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