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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路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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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适不愿再多说,便推辞时间已晚,催大伙睡觉。男生们都挂着坏笑,冲薛适拍手叫好,权当鼓励,望他日后继续授课。
四眼淫…
笑,不怀好意地鼓掌,呼喊道:“薛教授!薛教授……”
笑闹中,胖子若有所思,喃喃问了句:“薛哥,你都跟多少女生做过了……”
大家瞬时安静,都望向薛适,好奇地等着答案。
薛适摆弄着自己的华丽伪装,淡淡一笑,甩甩手,故作谦虚地回了句:“也没有多少。”
角落里,四眼坏笑,故意说道:“你们也知道,我跟咱班女生走得很近啦,她们平时讨论什么,我都知道。现在看来,薛哥其实是看不上咱班女生的,他玩儿的都是少妇……”
大伙都笑嘻嘻地听着。薛适盯着四眼,对他即将所说的后话,全有预感。他想阻止,却怕自己显得欲盖弥彰,自曝其短。班上女生如何讨论自己,薛适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煎熬地等着四眼挑明,浑身上下都冒着燥热的气息。
四眼顿了顿,说道:“咱班那帮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村姑,竟然怀疑……薛哥是同性恋!”
一阵浅淡的嬉笑后,众人齐声反驳,力挺薛适的取向绝对正常。薛适跟着大伙干笑,只得在心内暗自感叹,女人直觉的可怕。
之后,大家渐渐散去了。
薛适回了自己宿舍,躺上床,想着刚刚那许多的虚伪言论,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然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骗过来的,这长久以来的假象,已然固定在了周围人的心里。当身旁人都沉浸在你营造出的幻境时,你自己飘然如仙,在云端自我麻痹,其必然结果,就是迷失,最终沉沉地砸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
宿舍楼内,绝不清净,总有那么几个发疯的人,在夜里鬼吼几声。即便如此,薛适还是喜欢睡在这里。因为床下兄弟的鼾声,总在持续安抚着薛适,告诉他,母亲不在这里,夜里那恐怖的惊嚎,不在这里……
☆、自种恶果
亏得那一场后街男孩的北京演唱会,薛适才记得这次放荡幽会的具体日期,是二零零六年一月十六日。
当时,刚放寒假。才沉寂不过数月的薛适,又按耐不住心底的躁动,重新上网寻觅起来。但是,他面对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信息,也着实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蓦地,就看到了那条极其扎眼的约…炮帖。对方明目张胆地宣称,自己的下…体,有二十厘米。受强烈好奇心驱使,薛适即刻便联系了对方。
那天,下午三点,西直门桥北侧。
薛适站在广场中央,等着相约的网友现身。
周围,各色行人川流不息。远望,层层交叠的西直门桥上堵得一塌糊涂。抬头,乌云蔽日,却又不见落雨的趋势,只教人心里憋闷,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日子。
不多时,手机响了,薛适接起,向四周张望寻觅。只见一发丝蓬乱的青年,从人群中小跑而来,他在薛适面前站定,二人相认了。
薛适见那人外形邋遢,心内便有些复杂,只得用游移的眼神,小心打量着对方。
青年与自己一般高,不卷不直的头发胡乱翘起,又将干瘦的他拔高了少许。此人皮肤偏黑,脸极长,两只细小的眼睛眯成一缝,眼角夸张地向下延伸,挂着浓重的色相。对方穿着一件松垮的棉服外套,颜色已发灰,还偶见斑渍,隐约泛着一股怪味。他挎着一个破旧的大包,显得很是鼓囊,也不知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奇特的用具。
薛适站在这只人见人畏的恐龙面前,十分动摇。他只得记挂着对方的长处,安抚自己不要逃跑,等摸清事实后再说。
对方咧开嘴,稀疏的长牙颗颗分明,一大截紫黑色的牙龈泛着青筋,笑容恐怖诡异,看着就让人心颤。
谨遵一夜情那不成文的规矩,二人都未报上姓名。薛适只得根据对方的特长,兀自给他起了个十分贴切的名字,刁常。
刁常憨笑两声,牙龈再次见光。他夸赞薛适,说比自己想象得要好上许多。
薛适自卑惯了,只当是刁常面相丑陋,被人多次拒绝,眼光才变得这样低。他回避着刁常的饥渴目光,低着头,只盯着对方的裤裆看。
刁常凑近薛适耳朵,轻声蛊惑着,问他要不要去同志浴池。从言语听来,刁常已是浴室的常客了。对方陶醉地描述着,休息厅内的昏暗温热,多人淫…乱的放荡过瘾,以及昏天黑地后的无限眷恋。刁常的神情越发忘我,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仿佛身体已然升温,等不及要脱光一般。
风流成性的薛适,听着对方的靡靡诱惑,确实动心,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斩断了他蠢蠢欲动的念想。
然而,当下的薛适却不曾顾虑,这样一个放纵淫…乱的人,究竟有多危险,是
否携带着致命的病毒。他仍盯着刁常的裤裆暗自意淫,自己的身体,也渐渐燥热了起来。
薛适摇头,冷淡拒绝了对方要去浴室的提议。刁常也不纠缠,便领着薛适,往招待所去了。
二人上了一辆空荡的公交车。路上,刁常话语不断,薛适应声敷衍,左耳进右耳出,只记得对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还夹杂着类似广东腔的音调。
公交车拐入二环主路,行驶不久后,停在了一处桥洞下。刁常示意薛适起身,二人下车,踏上通道,走进了马路对面的居民小区。
那小区的治理,不很严谨。院内,红砖楼房分立两旁,路边尽是摆摊卖菜的商贩,显得非常杂乱。
走了近十分钟,绕过一家民营超市,刁常站在一幢破楼跟前,指指头上的招牌,笑说到了。
薛适抬眼看了看破旧的灯箱,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跟在刁常身后,快步走了进去。
厅内,一台小电视悬挂在天花板的角落,戏里的哭啼声夹带着刺耳的杂音,听着有些恼人。简陋的吧台后面,坐着一个小姑娘,她仰脖望着色调跑偏的电视画面,脸上尽是痴情,乡土气息十分浓重。
刁常递过钱,小姑娘也不查证件,直接扔了把钥匙出来。薛适跟着刁常,踏上简易的铁制楼梯,拐进了二层。
狭窄的走廊两侧,密集排列着许多木门。一路走过,有的房门大开,只见屋内男女们齐坐在床上,大肆卖弄着低俗的笑话。有的房门紧闭,女性的呻…吟,伴着床板的吱呀声闷在屋内,越靠近听,就越是真切。
刁常在走廊尽头停下,打开房门,领薛适走了进去。
憋闷的单间内,只有一张巨大的板床,像是炕一样,齐头顶着三面墙。高高在上的窗户,被铁栏杆封死,一张年代久远的本土连续剧海报覆在上面,遮住了大半光亮。
刁常一拉灯绳,屋顶悬着的灯泡伴着声响,勉强亮起。就着昏暗的灯光,见屋内再没其他陈设。显然,店家很是明确客人来此的需求,亦即是睡觉,或是进行跟床有关的任何活动。
二人褪去外套,急急搂住,胯…下的两方鼓胀,相互磨蹭着。
刁常的紫色嘴唇,蓦地逼近。薛适迅速闪开,坏笑一声,迫不及待地拉下了对方的裤链。
刁常外露的下…体,充血还未完全,它弯着腰,慵懒地支在半空中。薛适靠近,一股独特的腥气直冲鼻腔。这股热流,像是迷药,顶得他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薛适贪婪地端详着,两手握住刁常的器具,粗略丈量,发现它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宝贝。
薛适开始回想,自己见过的那许多男人,以及他们胯…下的大同小异。极限的吕志强,长二十四厘米,却不曾受用。除他之外,下…体最长的,也
不过十七厘米。
如今,薛适手捧着刁常的玩物,心内既喜又怕,不禁暗暗担心,自己承受不起。
“人说短小精干……”薛适抚弄着对方的宝贝,挑逗道:“大家伙未必经得起折腾。”
刁常露着紫色的牙龈,信誓旦旦地夸口道:“我很持久的,通常都能坚持一个小时。”
薛适冷笑,继而一口含上刁常的下…体,贪婪地,尽可能多地吞吮着。
几番套…弄刺激,刁常弯腰弓背,呻…吟不断。他猛地抽身,盯着薛适微微喘气。
薛适眼神冷漠地挑衅着,他伸出舌尖,轻轻舔…弄着自己的嘴角。
刁常脱光衣服,转身打开背包,不知在翻着什么。薛适慢慢褪去衣裤,见对方掏出了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了润滑油和保险套。那些物件的包装粗糙,名称滑稽,一看就知,是从路边小店买来的便宜货。
刁常扯开保险套,罩住自己坚…挺的下…体,向根部迅速捋去。薛适眼睁睁看着,那保险套都已然没了卷边,却仍不能将对方的器具完全套住。这场景,令他印象十分深刻。
薛适躺在床上,任满手润滑油的刁常,肆意玩弄着自己的后身。
少顷,对方尝试挺进薛适的身体。初时,刁常探头而入,薛适还不觉得什么。渐渐,薛适才觉下腹胀痛,肠壁像是要被撑破一般。他勉强抬头,见全身而入的刁常,双眼上翻,嘴巴微张,那兀自满足的神情,真是令人反感至极。
刁常开始抽动,每一次挺进,都惹得薛适一阵刺痛。于薛适而言,这不是享受,而是刑罚。为转移精力,他开始假装呻…吟。刁常每动一下,薛适便顺势呼气,尽力装出享受的模样。实际上,疼痛愈趋强烈,直逼极限,薛适已然快要忍耐不住了。
刁常紧皱眉头,央求薛适别喊,他怕自己兴奋过头,再走了火。
薛适听了,声音更加娇嗔,连声呻…吟,只期盼着,这份煎熬赶紧结束。
刁常忘我地加快了速度,他龇着稀疏的长牙,喘着粗气问道:“宝贝……你太棒了……做我男朋友吧?”
薛适只觉肠胃一通翻搅,他忍着疼痛,将脸侧向一边,恶狠狠地回道:“当……你是……炮…友……就不错了……”
刁常像是泄气报复一般,猛地冲刺,一阵嚎叫,终于痉挛般地高…潮了。他嘴唇夸张地大开,两截深紫色的牙龈,表露无疑。
薛适后脑直疼,牙关微微打颤。随着刁常抽身而出的刹那,他只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腹部的痛感,迟迟无法消散。
刁常的下…体瘫在床上,它戴着湿漉漉的保险套,仍维持着惊人的长度。
薛适向那物件瞥去,默默感叹,视觉冲击固然能诱发强烈的心理快感,但实际用过之后,才知道这玩意儿,绝不
是越大就越好的。
事毕,薛适都懒得看刁常一眼。他忍着腹痛,仍逞强挑衅道:“不是说能坚持一个小时吗?”
刁常憨笑,回道:“你太厉害了,我忍不住了。要不等一会儿,再来一次,我保证一个小时。”
薛适冷笑一声,其实心里,已是跪地求饶的姿态了。
正愁没理由脱身时,手机响了。薛适接起听,是高中同学,说自己正在首都体育馆门口,约好的人临时有事,催薛适火速赶去,看后街男孩的演唱会。
薛适大喜,只跟刁常简单解释了几句,便迅速逃跑了。
之后,薛适不再联系那人。他单纯地以为,这样就会撇个干净,这样,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了无生息,无痕无迹……
☆、美丽的错误
在生命中某个短暂的时光里,谁都会遇见另一个人,相识相知,掏心掏肺。最后却因为各式缘由,渐渐断了往来。他带不来结果,却产生了影响。他注定是一名配角,但却让人铭记心底。
这一幕的配角,名叫吴南。
其实同志交友的路数十分狭窄。网络,酒吧,或是某些口耳相传、流行一时的公共场所。不比那些如梦似幻的同志小说,现实就是现实,沉闷中透着无尽的残酷。
月底,春节,与他初次相识,还是在网上。
起初用文字交流,吴南介绍道,自己是北京人,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八四,大学念在美国,当下人在日本。他赏花,泡澡,手指正拨弄着软滑绵密的年糕团子。
对于这种有所经历、条件优良的人,薛适确实是抱有幻想的。二人彼此交心,越谈越深。
论及出柜的难度,吴南说,在美国,青年人对同志的态度虽然开放,但就社会大众而言,歧视程度甚至比国内还要深,这多是由于信仰所致。
《圣经》有言,若有男子跟男子发生性关系,他们是做令人厌恶的事,两人都会受到惩罚,他们罪有应得……
薛适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平日总听母亲的佛家教诲,说同性恋违背天道,迟早挨雷劈。对于宗教信仰,薛适始终尊敬,却不笃信。每每听母亲这样说着,薛适便装出坦然的样子,让母亲也稍适宽心了一些。
不久,二人聊起了各自的感情过往。
吴南在美留学时,结识了当年的男友,二人犹如激情碰撞的火花,极度燃烧,换来了绚烂一时。然而感情渐渐消散,彼此却都不甘心,只得互相伤害,最终遍体鳞伤。
吴南细细描述着,二人当众示爱,聚会狂欢烂醉,野外徒步旅行等等令人难忘的甜蜜经历。渐渐的,激情退却,二人互相猜忌,甚至持刀威胁,终于在鲜活的血光中,划断了彼此的感情,结束了痛苦的拉扯。
薛适认真倾听,心中十分羡慕。他不比吴南,曾爱得那么疯狂,痛得那么真切。薛适只觉自己总是被强大的现实蹂躏践踏,在痛苦中愈趋迷茫,只懂得寻求短暂的快乐,放纵自己,麻痹自己,作践自己。到头来,一无所获,却只落了个深不见底的空虚。
只是,听着听着,薛适才琢磨过来,吴南也是被动型的0号。因聊得久了,二人心生不舍,便相约见面,要看彼此感觉,是否有继续接触的欲念。
翌日,薛适站在华星影院的大厅中央,望向门外,等了许久。待电影即将开场之
时,吴南才姗姗来迟。
当时天冷。吴南戴一顶毛线帽,身穿长款羽绒服,略显臃肿。他两手握上门把,费力地推门而入。薛适向他招了招手,对方便急步走了过来。
吴南一边道歉,一边扯下了自己的毛线帽。静电一阵劈啪作响,他赶紧捂住头发,顺势打理起来。他说话时,嗓门像是捏着,说得损些,就像是净身过的人。
吴南褪去外套,薛适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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