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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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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军事大捷,我们得禀报吾皇。”“赶紧通报。”“让我们进去。”。。。
看到人皇的将领们被挡在门外,木朗家臣一路被鄙视够了,便开始议论纷纷,指手画脚。两边的将领们剑拔弩张,谁也看不上谁。好在木朗西垣及时训斥了木朗家臣,才没有引起暴动。
终于看到李公公,大家都挤了上去,想要博得头彩。但是李公公却走到了蒋双的身边,躬身有礼道:“蒋将军,你又立一大功。”
机警的立马站到蒋双旁边问着他缘由,但是蒋双避而不言,李公公也笑得深意十足。大家便不敢妄加揣测。突然有一个蹦出来:“我记得你之前拖着一个人回来的。难道是画上的人!”大家窃窃私语,看两人都不作答,算是默认了,便纷纷向蒋双道谢。画上的人少说也找了几百年,人皇都换了几代,这个人久而久之都成了大家心里的一种膜拜。如今终于找到了,人皇营帐前比之前更沸腾,孔武有力者直接抬起了蒋双往天上抛,大家雀跃、激动。
而木朗家臣本在一边看热闹,现在更是热闹了,只是不明就里。有好奇者想问之一二,但是介于两边无甚关联,不敢轻易开口,只好作壁上观。
为了犒劳此战大获全胜,木朗西垣准备在晚间举办一个简单的庆功宴,振奋长久以来的颓靡之气。人皇和将领都在受邀之列。就连大病初愈的方垚也被邀请来了。
“主人。”看到星宿已经开始越发的明亮了,爻又往柴堆里添了些枝条,“今夜我们不回去吗?”爻本以为只是粗粗的勘察,没想到木朗书有种就在此地安寨扎营之相。
躺在还留有余温的黄沙上,木朗书看着漆黑的夜空挂满了星宿,挂着明月:“木朗西垣应该会安排宴席犒劳三军。在这里落个清静。”顺便赏赏月。
爻看到木朗书脸上久违的惬意,不点破,就这么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只是他没有看月,守着干柴烈火发愣。
溃败回到大营的冥火七星先带着大家到议事厅检讨今日落败的原因。
大家都闷着气,恨不得重新提枪上阵,再来个三百回合。
看大家一言不发,冥火七星先问晨夕:“你觉得呢?”
晨夕也不推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之前我军一直站上风,敌军有颓败之相,但是突来的一支敌军援兵打得甚至猛烈,让我们措手不及,始料未及。”
“我就说哪不对。”关山海拍响了桌子,“原来加了救兵。老子就说,怎么突然生猛起来。”
周元也补充道:“看旗帜,不像是出自同一家。”
“我知道,那是人间人皇的大军。”
冥火七星没料到人皇也加入了混战,敌我悬殊有些差距。大家又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
“先休整几日,再做打算如何。”冥火七星准备散会,不料周元静静地站了起来,把大家的目光又聚在一起。冥火七星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周元看了眼晨夕,欲说不说,引得关山海的不满:“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还等着去吃饭。”
周元走到中间向冥火七星恭敬一拜:“我发现我军有奸细。”
此话一出,大家沸腾了起来,开始交头接耳。
冥火七星假意咳嗽了一声,大家安静了才道:“你继续。”
周元又瞟了眼晨夕,晨夕立马察觉到不好,这才发现流水不在。这等会议他应该更积极。
“原晨夕爷的副将上善若水。”周元说完,躬着身子不起。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晨夕,晨夕立马站了起来反驳着:“你休要胡说。”
周元斩金截铁道:“我一人之眼可以看错,但是跟随我的手下,守在大营的士兵都可以作证。他行迹败露,被敌军将领救走。而且,”周元把头抬了起来,“我猜测,这次战事会输,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听不下去的晨夕准备抓起血口喷人的周元,被两边的将领拖住。
冥火七星也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你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周元说得气势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
四面楚歌的困境呀
第121章 细作
绝不相信的晨夕也问得直击要害:“若水在大营,前线离大营这么远,试问敌军怎么会找到这里,而你,又怎么会不在战场而在大营刚巧目击了这一切!”
周元也不服输,挺直了腰板解释着:“我准备诱敌深入,到了大营全部歼灭。怎料到上善若水会是细作,说破我的计谋。我便提刀铲除后患,不料敌军首领拼死救下了他,并且带着他逃离了下界。而且,带领人皇的军队来支援敌军的正是救下他的首领。晨夕爷,这你又怎么解释!”周元一双锋利的眼睛看向晨夕。
晨夕一听更气,一定是周元折回准备杀掉流水,不料敌军深入,流水才被敌军误救。一想到周元为什么会这么做,晨夕直接看向了一脸无知的冥火七星,知道多说无益,恨了冥火七星一眼,便推开众人冲了出去。
和晨夕的对视让冥火七星感受到了深厚的仇视,心如刀割。众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突然有士兵冲了进来:“不好了家主,晨夕爷夺了一匹马向大营外跑去。”
冥火七星惊得站了来:“什么!”心急如焚的冥火七星急急忙忙冲出了营帐,只看到马蹄溅起的黄沙。单枪匹马、孤身犯险,冥火七星气得也准备骑上一匹马却被众将拦下。
“使不得,使不得。家主,由我率领一支队伍把晨夕爷押回来。”关山海挺身而出。
冥火七星虽然心急,但也知道这样做太过鲁莽,只好点头。关山海立刻上马去追晨夕。
晨夕驾着马卯足劲的往前冲,心里担心着流水。流水安心归顺,不料被偷袭,一定对下界感到了失望。晨夕只希望能就出流水,到时候任凭他处置。至于下界,人心不古,早日离去也罢。想通了的晨夕看准路线,也不管后面有追兵,一个劲地往前奔。
木朗大营正喝得高兴,话也敞开了聊。木朗家臣坐左列,人皇将领坐右列,上座为木朗西垣,左下第一为木朗建雄,右下第一为方垚。人皇称身体欠佳不来。
人皇的将领在对面喝得高兴,木朗家臣在这边喝得自然不高兴。终于扬眉吐气的人皇将领便开始了歌功颂德,首先是对人皇梁思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深情款款。而木朗家臣只觉得马屁拍的溜溜响。紧接着人皇将领又开始向最大的功臣蒋双敬酒,一来他率领的人皇大军十分凶猛,震杀敌军,二来他替几代人皇了了多年的心愿,终于找到画中人。蒋双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大家一个个找他敬酒。这场酒宴反倒像是替人皇大军开的。木朗家臣看在眼里,听到耳里,甚是不爽。
方垚听明白了,也端了杯酒向蒋双敬去:“恭喜蒋将军,双喜、大喜。”
喝多的蒋双脸颊有些泛红,但来者不拒。
方垚凑近了些问:“果真找到了?”若真是画中人,按年岁,也不小了,不该是一般人。
蒋双只笑不语。方垚从他笑盈盈的眼里已经读懂了答案。
睡醒的流水睁开眼便看到已经累倒的梁思然靠着床栏。抓住时机,流水轻轻地、悄悄地,又没有穿鞋逃出了梁思然的营帐。本来守在一旁的李公公去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出了大帐,流水一头雾水,选了人少的地方走。鬼鬼祟祟加之迫切想逃离,不幸被巡逻的士兵抓住。流水以为又要被送到地狱,拼命地挣扎,士兵们更是把他当做细作押到了宴会上。
“家主,发现一细作。”士兵把流水压在地上。
流水的头一直被压着看不到,只闻到浓烈的酒味。才大捷便有细作,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会场中间的流水。
流水的头发被往后拉,吃疼,却看清了台上的人,心里大惊,真是屋落偏逢连夜雨,遇到的都是死对头,不禁蹙眉。
大为吃惊的人皇将领们感叹果真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都惊呆了。木朗家臣也打量着这个丰神俊逸的细作,这个样子当细作太明显了,不被发现才怪。而木朗西垣和木朗建雄相互对视,心里有一个答案,但不能在场说。木朗西垣立马下令:“先把他押下去。”
士兵准备行动时,有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皇将领跳出了酒桌,拦着士兵不许动:“他是吾皇的画中人,并非细作。”其他人皇将领纷纷附议,想要求证蒋双时,他已经醉倒在桌上。
看人皇将领过分至极,木朗家臣也跳了出来,两方争论不下,怒目相对。反倒是流水低着头不知道投靠哪边。
木朗西垣深知若是流水的身份被揭露会引起怎样的风波,立马站了起来:“大家都别吵了。不如这样,先关在一个营帐,两边都派兵守着。明日等人皇身体好些了再定夺。”
木朗家臣自然没有意见。人皇将领相互看看,拿不定主意,这时方垚站了出来:“今夜也不早了,不如先这样。既不亏待他,也没有放走他。一切等明日再定。”方垚的话人皇将领还是听些,便依了木朗西垣的建议,先把流水关在一个营帐,两边都有士兵守着。
阶下囚流水只好被迫行事。
安抚好大家,木朗西垣给木朗建雄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的溜了。方垚知道其中有诈,称身体不适也走了。
方垚直接跟上木朗西垣:“怎么,你认识他?”看木朗西垣刚才焦急的神色就知道这个画中人果真不是一般人。
木朗西垣只说:“你跟我来吧。”俩人便走进关押流水的营帐。
流水看到是木朗西垣走进来反倒有些释然,若是念在老一辈的旧情,还有被救的可能。
木朗西垣开口的一句便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梁思然和木朗西垣之间,流水选择直接跪在地上:“在下上善若水,还望木朗叔叔明察,我并不是细作。”
木朗西垣并不吃惊,早已料到。大为吃惊的是站在一旁的方垚,为了不让木朗西垣看出异动,方垚捋了捋胡子,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朗月和你什么关系?”木朗西垣一个一个解决自己心里的疑问。
被问及朗月,流水心如刀绞,但还是强忍着:“是在下弟弟。”
听到朗月的名字,方垚更不淡定了,咽了口口水,审视着流水,心里打定了注意,这个人留不得。得在他得知朗月去向之前铲除后患。本来打了一手好算盘的方垚原本是邀清风助阵,加上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共同把镇天石弥补好,然后可以昭告三界,自己的功劳。但是现在死了清风,木朗西垣还是木朗家主,镇天石一事便不可托盘而出。
“难为了你弟弟在天火降临之时出世。”木朗西垣故意说了一句话,只是为了印证一个事实。
朗月的出世便注定了他的悲剧,流水的胸口隐隐作痛,并未作答,只是点头。
按玄机所言,当年他见到的应该是眼前这个上善若水,三界的祸患之源。木朗西垣一步步走近流水,用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朗月正在我府做客,你不必担忧。”内心在徘徊,杀与不杀,三界的安危和一人的命运,成败在这一夜。
憋了很久的流水终于忍不住痛惜了一句:“他已不在。”
木朗西垣笑道:“你不用担心。”
流水猛地一抬头看向木朗西垣,早已泪水涟涟:“他和清风都不在了。”
木朗西垣先是一惊后是一笑,而方垚直接惊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流水居然事情的真相,若是全盘托出,面对木朗西垣方垚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不待流水说第二句话便走在了木朗西垣和流水的中间:“亲家,莫要听他胡说。”
流水的确不愿相信朗月离世的事实,但是却不允许他人胡言乱语,立马大声反驳:“是金钰四叶杀了他!”
方垚立马对质流水:“金钰四爷可是大家族之主,岂会做出如此之事,而且金钰四爷前段时间就已经仙逝,你又何必把脏水泼在死人身上,玷污金钰家的声誉。你有何居心!”方垚也是到了木朗大营才知道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过世,有些惋惜。
流水直接站了起来和方垚据理力争:“就是金钰四叶亲手杀了朗月!”
“你可有证据?”方垚输理不输气势。
流水却笑了起来:“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把灵匕插进他的身体。”
抓到关键的方垚反客为主:“原来你就是偷袭金钰大营,杀了金钰四爷和米氏老人的真凶。”
手刃仇人流水并没有错,所以流水也不会狡辩,直言:“对!就是我!”
木朗西垣在一边听得糊里糊涂的,方垚一把拉住木朗西垣的手臂,把重点放在了身份上:“亲家,你也听到了,就是他害得两位老英雄仙逝,使得金钰家大败,才让冥火七星这厮有了援军,差点让我军全军覆没。”
前面没缕清,后面缕得很清楚,木朗西垣怀疑的看向一脸不屑的流水。
作者有话要说:
腹背受敌。。。落花你在哪儿
第122章 契约
流水灭了眼木朗西垣和方垚:“所谓的大家族不过都是些伪君子。当年若是不是金钰四叶见死不救,我上善家族也不会被天火灭门。今日若不是他,朗月更不会惨死!杀了他,不过是向上善家谢罪。”
方垚趁机又补了一刀:“那今日你是否又想故技重施,潜入我军,谋我等性命。你就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木朗西垣本就喝了不少酒,又听两人唇枪舌战绕晕了头,但是方垚的话的确点醒了他。木朗西垣严肃地看着流水,看他一脸轻蔑的笑,十足的不怀好意,这恰恰也印证了玄机的话“败也他,胜也他”。若不是他杀了金钰四叶,金钰大军不会惨败,冥火七星不会有援军,这场仗不会打得这么艰辛。今才有了转机,他又出现了。三界沉浮的确因他一人而变。头脑有些发胀的木朗西垣越看流水越是一副祸害的脸,杀从心头生,说话声都带了几分狠辣:“你果真是细作。”
看到木朗西垣明摆着的杀伐脸向自己逼近,又落入深渊的流水瞟了眼方垚奸计得逞的得意样,心如死灰。一步步逼,一步步退。流水笑得绝望,看得无趣。
木朗西垣一出手便捏紧流水的脖子,将他慢慢的高举。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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