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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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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燕是12点10分回来的,我向她交代了一下,想着回家的我,出了办公室,就快步走到了电梯门口,电梯正好下行呢。电梯门开了,提着包的黄鹂在里面正笑咪咪地看着我。
  “怎么你也走啊?版儿不编了?”我边问边进电梯。
  “突然来了一版广告,给顶了!”黄鹂说着,按了关门按钮,电梯继续下行。
  “好啊,又多休了一天。”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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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好像瘦了。”看着我,黄鹂说。
  是啊,算一算,我和黄鹂也快半个月没见着面了,离开编辑的位置我就搬到了三楼,我又总在外面跑,难得来报社几回。
  “做记者了能不瘦吗?哈,可再瘦也没有你苗条呀!”我故意挑逗地。
  我给人“胖”的印象已经很久了,编辑真的是一个很腐败的工作,记得三年多前我做记者时,平平常常的,我的体重也就130斤左右,高的时候也没超过140,可做了编辑,不是吃就是睡的,没了户外运动,成天静止得像个王八,不到半年,我的体重就噌噌地穿到了170多斤,好在我的个头不算矮,才没显现出猪的形象来。
  黄鹂白了我一眼,忽然又说:“哎?我还没吃饭呢,你请我吃西餐呀?”我愣了愣,犹豫起来,我真是很想回去陪着毛毛,可黄鹂那双渴求的眼睛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面对一个可爱女孩的热情,你不能总是拒绝吧,正好我兜里还揣着前几天别人硬塞给我的西餐券呢。我笑着:“好吧!”
  出了报社,我们便打车去了市政府附近的那家名为“蒙娜丽莎”的西餐店。
  西餐店的环境倒不错,吃着东西还有背景音乐聊天,我感觉和那些酒吧间区别不大。黄鹂让我点东西,我说你全权负责了。我是在掩饰自己的落后。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西餐,一年也不涉足几次,所以那些西餐的名字我总是记不住,也分不清,尤其是那些洋酒,有的连个中文字眼儿都没有,我上大学的时候英语就不好,闭了业就忘得差不多了,看见它们我就有点儿发蒙。
  吃着喝着,黄鹂伤感地向我讲起她的“情事”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谈起感情话题。黄鹂讲起她曾和一个美国人同居时,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想起了徐冬警告我的话,说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女孩子你最好别碰,说不准她就会传染给你艾滋病呢,虽然怎么看黄鹂也不像,可我心里还是有了反应。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说不惦记毛毛,那是假的。我借口起身去了洗手间,然后我就给毛毛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我就问:“怎么样?”毛毛却若无其事地反问:“什么怎么样?”我就有些急了:“我是说你那事儿怎么样!”“哦,没事儿啊!”“什么没事儿啊,排了吗?”“没事儿,我刚去了卫生间,好像排了。”毛毛轻描淡写地,我松了一口气。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笑着摇了摇头。
  结束的时候,黄鹂已有些醉意了,她撒娇似的跟我说让我带她去蹦迪,我想着回去看看毛毛,便称一会儿还有事,断然拒绝了,她很生气地看着我,小嘴噘得老高。
  回到住处时,我开门进屋,不禁愣了一下,毛毛竟没在。我又给毛毛打电话,她告诉我她在家呢,说她想在家保养几天。我一想也是,她身子正虚着呢,是应该好好补养补养,我不会烹制什么滋补的东西,忙起来的时候,又整天不着家,她回家住一阵子也好。
  可放下手机,我忽然竟感到了失落和孤寂。我犹豫着,又拿起了手机,我拨打了黄鹂的手机号,通了。
  “黄鹂,你在哪呢?”
  “家呢。”
  “哈,我又没事儿了,咱们俩出去玩呀?”
  电话那头儿沉没了一小会儿。
  “和你呀?可我都约好了跟别人出去的!”
  “和谁呀?”
  “有必要告诉你吗?”
  “啊,哈,那,那改天我们再去吧!”
  我讪讪地又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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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13(1)
我见到了与黄鹂相好的那个男人,是在报社门口,当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参观了主任孙燕介绍的那个大老板的保健品生产车间,我要赶回报社写稿子,大老板非派专车送我,就这样,在报社门口下车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黄鹂,她正和一个我看上去陌生的,却有点周杰伦风格的男性并肩走出报社楼门,有说有笑的。看见我,黄鹂忽然拉起了那个男子的手,男子竟没表现出一点意外,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若说黄鹂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倒可以理解,可男子却不像在演戏,此前两人之间肯定已发生过什么,否则他不会如此娴熟,我不禁醋意大发。
  而更让我心里翻江倒海的是,和男子手拉着手的黄鹂,竟对我熟视无睹,和男子说着话,就与我擦肩而过了。我俯身敷衍地和送我的司机客套了几句,就走进了报社楼,在前台旁我停下身,指着门外还未走远的黄鹂两个人问值班小姐:“和黄鹂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总来咱们报社吗?”值班小姐奇怪地看了看我:“他来报社有一段时间了,你没见过呀?新来的那个编辑,叫周彦军!”“哦。”我应着,大脑里猛然对上了号。
  主编找我谈调换岗位时,说新来个编辑指的就是他,他倒没顶上我的坑儿,白班的一个编辑调到夜班编了一版,他就去了白班。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的名字,但因不在一个楼层,所以一直未谋面。“和黄鹂一个部门儿的,怪不得这么快就泡上了黄鹂……不对,说不定是黄鹂泡了人家呢?”我这样想着就走到了电梯口前。看着电梯门上方一闪一闪的方向指示灯,我心里又感叹起来:“这个世界上变化最快的除了天气,恐怕就是女人了!”
  进办公室的时候,孙燕见我脸色很难看,便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中午酒喝得有点不舒服。“那你还能写稿子吗?要不我让人给你买瓶力克去?”孙燕看着我。“不用不用,我能写!”我忙笑着。
  我就觉得脑袋里浑浑噩噩地,直到5点孙燕上楼去开编前会,我也才费劲扒拉地写了不到500字。平时写起这种经济类的稿子也是很顺手的,今天怎么就没了感觉呢?我又闷蛤蟆般死憋了一会儿,索性就打开了抽屉,翻起以往的报纸来,我是想看篇以前写的稿子再找找感觉,募地,到小镇附近那个酒店暗访的报道跃入我的眼帘,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哎?怪了,到报社投诉的女孩怎么一直没给我打电话呀?去公安厅那天还哭哭啼啼的,她姐姐还不知道死活呢,她怎么又沉住气了呢?难道警察给她过了什么话儿?”
  突然而来的强烈好奇,诱使着我不得不找出投诉女孩的手机号码,并拨打过去,长音响了几下就通了,我告诉了女孩我是谁后,刚想继续往下说,女孩却打断了我的话:“大哥,谢谢你,我姐姐的事儿不想麻烦你们了……”“怎么了?你不想救出你姐姐了?”我奇怪地忙又抢过话来。女孩吞吞吐吐地,终于说了出来:“我……我姐姐已经回来!”“什么?回来了!?”这个消息确实让我大吃了一惊。“她怎么回来了呢?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不用你们管了,我们出来打工,家里人知道出了事会很担心的,真的,我们不想再张扬了,谢谢你!”女孩突然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不声不响地,女孩的姐姐竟回来了,是她自己跑出来的?还是那个恶徒老板把她放回来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它让我那颗刚刚遭受打击的心有了喜悦感。我忙不迭地又翻找出省公安厅张处长的电话。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张处长时,他果然也表现出了很意外。
  “谢谢你,谢谢你及时告诉我们这个重要的消息!”张处长显然也很兴奋。
  “你们只要找到姐姐,案子不久迎刃而解了吗?”我又忙说。
  “是啊,是啊,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张处长胸有成竹。
  “那你们有了结果,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那一定,那一定,你放心吧……”
  张处长很高兴地挂断了电话,我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女孩子们不会因为我们的过失,而永远“深陷泥潭”了,这多少能给我那颗还有良知的心一点安慰。心情好了一点,写稿子的感觉竟然也来了,写起来快了很多。我当然无法预知,还有一个坏消息要接踵而至呢。
  稿子快首尾的时候,徐冬忽然给我打来电话,仍是没头买脑的,头一句就问:“你知道吗?”我说:“我知道什么呀?”“刘大军他老爹死了,下午3点在医院死的!”“死了?”我惊讶式地反问了一句,但我心里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老头去年就因为脑淤血进了医院,经过抢救才脱离危险的,我们哥几个轮番去医院看了几次。出院的时候医生嘱咐他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可医生哪里知道,他的话掐在老头命根子上了,老头没有酒不行,每天都能整个半斤八两的,当时我就想,这老头儿不出几年肯定会全扔在酒缸里,果不其然。
  “明天早上出殡,我们六点半在省工会门口集合,进军他们单位出辆车接我们,你睡觉别关手机,起不来我叫你!”徐冬说。
  “好的!”我回应。
  回到住处楼下的时候,已近晚上9点了。我看着附近的“川妹子酒家”,想抬腿走过去,可又觉得没胃口,就径直上了楼。我泡了袋方便面,算是应付了一下肚子,倚在床上,打开电视机之前,我给毛毛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给毛毛打一个或两个电话的,时间都是在中午和晚上,我知道毛毛睡懒觉的习惯,她既然在家保养身体,我就不能让她太疲劳。手机里能听见毛毛身旁有电视节目的声音,我今天的话显得特别多,毛毛却表现出了很急燥,问我:“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我说:“没有啊,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哎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还看电视呢!”毛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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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13(2)
搜索了一遍电视节目,我觉得哪一个频道都索然无味,我很奇怪什么节目能让毛毛如此上心,竟超过了我的魅力。思前想后地,我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地,都半夜了,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竟忘关了电视。
  早晨徐冬打电话叫起我的时候,电视机还“吱拉吱拉”地响着,满屏的雪花。我关掉电视,匆匆洗漱就下了楼。
  来到省工会大厦门口,我就看见一辆喷着“法制报采访车”字样的金杯面包。我上了车,差不已坐满了人,好像就等我呢。有徐冬、方东方、张兵,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想来都是刘大军在省法制报的同事吧。
  “刘进还没来呢?”我问徐冬。
  “他回老家了,赶不回来!”一旁的方东方忽然抢话。
  我坐下来,车便启动了。车窗外的建筑、广告牌、行人、交通工具都一闪而过,我们都默不作声,气氛显得很沉闷,连平时一脸嬉笑的徐冬也没了言语,我们都是去送葬,这个时候说笑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我看着车窗外,心里又想起了毛毛,我对昨晚毛毛突然挂断电话之举还忿忿不平,我忽然有一个很坏的想法,毛毛此时肯定还在睡觉呢,我就偏打电话骚扰她一下——后来证明,我这个给毛毛打电话的举动才是最不合时宜的。
  手机的盲音响了好长时间毛毛才接,很不耐烦地:“你什么事儿啊?”我达到了目的,心里有了一丝阴暗的笑意:“毛毛,你还没睡……”可我话说了半截,却听见手机里又有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谁呀?谁的电话呀?”显然是在追问毛毛。接着手机里就传来俩人撕扯的动静,然后就挂断了。我眼前一黑,接着,腾地一下燃起的怒火就撞到了头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青筋暴露,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突然遭此大变,我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我身边的徐冬,已然看见了我这个突然的改变,他注视着我:“怎么了,毛毛怎么了?”我没搭理他,手机这时却又响了。
  “毛毛你他妈的还要X脸不呀?!” 我拿起来一接通就咆哮了一句。
  “大哥,我就想跟你说一句,不管你和毛毛以前怎么样,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找毛毛了。” 手机里却是男孩的声音,很平静地。
  “你他妈算老几呀,你想怎么的?”我已失控了。
  “我不算老几,反正你以后不能再找毛毛了!”男孩竟跟我叫起号来。
  “你让毛毛接电话!”我稍微按耐了一下。
  “她不会接的,她根本不喜欢你!”男孩声音有了讥笑的意味,毛毛呢?她不在一旁吗?
  “你妈了个X!有能耐咱俩约个地方!”我竟骂出了很难听的脏话。
  “好啊,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男孩很无所谓的口气。
  “好,咱们走着瞧!”我恨恨地,咬牙摁断了电话。

()
  车上所有的人都用十分惊诧的眼神看着我,包括回过头来的司机,但却谁也没敢吭声。事后徐冬告诉我,说我当时确实很吓人,犹如一头怒吼的雄狮。我想想也有点后悔,毕竟有失斯文。
  虽然我上高中时就写过被人称之为“爱情诗”的行子货,平日里也没少看关于爱情的书籍和电影电视剧之类的,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爱情是个什么东东。我就知道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开心和忧伤,能让一个男人很荣耀或丢面子,能让一个男人自豪也耻辱。尽管我也清楚,我和毛毛还没有达到,也不可能达到那种“死去活来”的程度,可至少她也让我得到了一个男人能得到的。
  到了火葬厂,前边还有两家送殡的仪式没进行呢,我们就只好坐在车上等。不断有嚎哭声从殡仪馆内传出来,整个院子里又是花圈又是白绫的,很是压抑,但我也没心思去体会了。几个哥们儿显然在我第二次通话的时候,就已听出了眉目,他们不时地安慰我,我却更难受了,这种事就是亲爹亲妈听了,表面不说,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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