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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佳人如玩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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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瞒不过了,狂人放下汤勺,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犹豫着说与不说。说,也许他们之间就结束了,不说,早晚她也会知道的,到时更可能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眼神却并不一样。他洞知一切,她却沉浸在爱情的高烧之中。他还是他,她却不是本来的她。三十岁为工作耽误了爱情的职业女性,虽然有着光鲜的职业,虽然是名气甚大的JNB电视台首席新闻女主播,有着高度的智慧与坚定的自信,工作的时候成熟干练,智商超高,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但其实,藏在这职场与现实红尘的面具之后,她也有温柔细腻和天真热情的一面,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而遇见狂人,恰恰把她这一面完全开发出来了而已。但这不是平时的她,虽然才短短几天,就像初食毒品的人,神魂颠倒之后将是更深的低潮。
狂人已经看惯太多发生在他身边的这些女人身上的这些事情,所以他洞悉一切,却又不能回报她们什么,对于宿命你即使不喜欢也只能接受。
“我今天找到工作了,”狂人下了决心。
“哦?什么工作?”这个消息偏离了天海的改造计划,但她还能沉的住气,微闭的嘴唇薄而内敛,蓄而薄发。
“牛郎,在银座的阿波罗店做牛郎,”狂人的眼睛如水般平静澄澈,却也如尖刀般锐利伤人。
笑容逐渐从天海的脸上褪去,英气逼人的眉睫又再次从温柔撒娇中回来了。
“你说你在银座阿波罗店做牛郎?”天海佑希似乎变了个人,语气硬朗明快,表情就像在做政治家丑闻的专访,眼神中没有了爱的火焰,鼻翼也没有了俏皮的鼓动,嘴唇更是薄而锐利。
“恩,”当初雨夜第一眼狂人就了解了天海的个性,驾御这样的女人是需要耐心与毅力的,如今是预知的局面,狂人不期望天海的表现像其他的女人一样。
“你急需缺钱用?或者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你现在都可以告诉我,缺钱我可以帮助你,不够也可以想办法,事情并不是非要选择做牛郎不可。”天海给狂人最后一个机会,虽然平时开玩笑跟狂人也说过他做牛郎的事,但她绝对不能认可自己的男人在现实中做这行。
“我不缺钱,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狂人淡然地说道,他不想解释,况且即使解释了也没人相信,为解释又得去解释。
“我只是觉得牛郎是最适合我的职业,我擅长这个。”他说。
“你觉得你擅长做牛郎?牛郎,不就是骗取女人钱财的最差劲的那种男人不是吗?你觉得你应该做这个?”天海咬着嘴唇斥道,她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居然是一个以做牛郎为目标的不求上进的男人。原本就是职业打扮还没有换成家居服的她,身高达到1米72,此时生起气来,气势上几乎要压倒男人。不过,此时在狂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翻味道,这个女人的相貌太过于中性和硬气了,但却越看越耐看,五官真的仔细推敲起来没有女性的柔美,但却英挺帅气,看着特有气质那种,当然身上的皮肤绝对白皙光滑,这个狂人用眼和手确认过的。
“不管你是怎么看待牛郎的,我有必须做牛郎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也不必对你说!”面对着这么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美人,可惜,却不得不撒手了,狂人有些遗憾。
“你,给我出去!”天海愤怒了,她指着门说。
被天海扫地出门的结果,狂人很平静,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是肆无忌惮,或者是玩世不恭,还是轻浮叛逆,无论是什么眼神,却都是一双令人心疼没有烟火气息的眼睛。
狂人关门离去的刹那,天海佑希的心情糟到了极点。感觉被欺骗,被玩弄的痛楚,令她几乎不能站立,这个男人如此的不加掩饰,甚至连虚伪的谎言都懒的对她撒,赤裸裸地表白自己的想法与欲望,从一开始提出要到自己家里来,到后来主动亲吻自己,提出到床上去,自己虽抵御得一时,但最终还是让他得手,得手之后又如此毫不珍惜,做什么不好,去做牛郎,还铮铮有词。
难道在他眼里,我天海佑希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吗?又或者他做牛郎真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在这些一会怀疑,一会自我检讨,一会又是对狂人的恨的杂七杂八的念头之中,她最后连晚饭也没心情吃倒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其实,整晚狂人并没有走远,他就抱膝坐在可以望见月亮的楼梯拐角。
他的身份证以及其他的东西都葬身在几天前的那起酒店大火中了,只有手上的一副韩彩英送的绿松石手链一直还戴着。不可思议的是,此刻他唯一想到的女人竟是梁孝琪。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这是她留给他最后的话,她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呢?这个夜晚狂人独自苦苦思索着。
悲寂日落时,星辰耳语夜,静夜独思,也是一种历练,一种成长吧?
次日傍晚,当狂人在阿波罗牛郎店第一次出场时,流杯飞觞,华灯如炬,光线的太过强烈,致使他不得不微眯双眼,但那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风情,那邪魅的迷摄人心的眼神,早已夺取了满场男人的风采。
“这真是个奇怪的人,”吧台里的调酒师小声交流着。
“那种人是男人的公敌吧!”店主在旁颔首微笑道,这个由镰仓传灯阁凉子小姐介绍来的男人,果然资质非常。
“今天他需要像新来的一样,上街去拉客吗?”调酒师问。
“你觉得他需要吗?”男店主反问。
“新助,你去告诉狂人新人的规矩,不过上街拉客那条就不必了,”新助是店里的副经理,店主把他叫过来,要他去交代狂人一些注意事项。
“指名?”狂人不解这个词的意思。
“你以为牛郎就是轻松玩乐的吗?指名就是要让客人认可你,完全获得客人的信任与宠爱。牛郎店的指名是永久制的,客人指定了一个牛郎以后,在同一间店里就不能再指名别人了,以后进店就是所指名的牛郎专门接待,其他的牛郎最多就是打打招呼,或者陪你玩玩色子或者牌而已。所以获得客人的指名对牛郎来说是最大的成就,作为新人通常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赢得至少一个客人的指名,如果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你不适合牛郎这个行业,最好另谋高就。”
“你明白了没有?”新助表情严肃地解释道。
“明白了,一个星期,从现在开始?”狂人点头问道。
“恩,从现在开始,老客人大多有指名了,但我会把一些新客人介绍给你,能不能获得指名,就看你自己的了。”新助拍了一下狂人的肩,表示鼓励。
事情进行的并不如想象的顺利,所有的牛郎如临大敌般看着自己的客人,即使转台也不让身为新人的狂人代为陪酒。无聊之下,狂人在吧台跟调酒师学习店内酒知识。
“通常为客人要白兰地的牛郎不是新手就是二流的,为什么呢,实际上酒大都是牛郎在喝,因为度数太高,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一流的牛郎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地劝客人喝一些既度数低、价钱又贵的酒。”
“比如呢?”狂人很仔细地问。
“比如,唐。培里侬啊,香槟王,我们店的卖25到30万日圆,普通客人奢侈一下也消费的起。”
“当然,如果遇见那种能一掷千金的客人,那也不妨叫一瓶理察。轩尼诗,我们店买80万日圆。”调酒师很认真地讲解。
调酒师很仔细地教授着牛郎如何卖酒的经验,狂人虽然根本不在乎能卖出多贵的酒,能完成多少业绩,但他也知道从中寻找哪怕一点有用的东西,这个时代毕竟不是四百年前靠与贵妇人吟诗赏茶,唱上一曲《团扇》,舞上一回《太平乐》就能博得女人欢心的时代了。
“给我调一杯‘摇滚之星’”,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客人走到吧台。
“这位是六条华小姐,东大的高才生,大名鼎鼎的瑞丽御用模特,也是我们店的老客人了。她都是陪同公司客户或者朋友来店里玩,一年来还从没指名过任何一名牛郎。光和大志都曾经在她身上下过不少功夫,最后都不得不接受失败的事实。不过像她这样的美女也不需要在牛郎店找牛郎吧?”调酒师将酒调好之后,为狂人在一旁悄悄介绍说。光与大志分别是店内的排名第一和第二的牛郎。
“你可别冲动啊,虽然我觉得你也不错,但是六条小姐可不是你能得手的,”看到跃跃一试的狂人,调酒师劝阻道。看样子他对这位六条华小姐印象非常不错。
狂人轻轻一笑,嘴角与眉目之间,这个笑容真是贱的太可爱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狂人风度翩翩地坐在调酒师的心上人独自饮酒的六条华旁边,侧身问道。
“这是在搭讪吗?不好意思,今天不需要牛郎陪我喝,”叫六条华的客人低头嘬着杯中的酒,并没有抬头,长发遮掩了半个脸颊,只有一只精巧挺拔的鼻子在吧台的灯影中留给好色的男人窥视。
“真是遗憾啊,我本想为你扫除烦恼,”狂人微微叹息,声音不大,但动听不已。
被这声好听的叹息引起好奇心的六条华,将长发撩到耳后,抬眼觑了狂人一眼,所谓镜由心生,一瞬间,她看到的是一张多么神采的面貌,一双叱咤风云的眼睛,那体态活象一位英俊的神灵刚刚从天庭降临到她的身边,为她而来。
“你以为你是谁,为我驱除烦恼?这个世界上靠脸蛋吃饭的最差劲的就是牛郎啦。有时间多读点书,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的男人,勾搭女人的时候,除了卿卿我我的伎俩,偶尔也需要一点知识的。”虽然一瞬间被狂人打动了,先失了几分气势,但六条华毕竟是见惯风流阵仗的女人,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虽然成功转型为瑞丽模特,但口才与见解都还在。觑过男人一眼后,压住心中的涟漪,她依然能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以身体取悦于人和以思想取悦于人,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东大毕业的你,与牛郎的我,我看不出有什么本质不同,何况现在的你也是靠脸蛋取悦于人。”狂人回敬她的话也是不冷不热,但显然说的更具思想些。
“哦,你不太一样嘛,跟其他的牛郎,”既输了气势,又输了口才,六条华这次拿正眼看狂人。即使是她,在模特界,见惯那些男模,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牛郎的五官与肌肤都堪称是完美无缺的,尤其在这种不化妆,不用电脑PS的生活常态下,毫不输于那些杂志模特,而论气质更是那些自恋与爱作秀的男模难以比拟的,自信与潇洒象是他手中随意弯曲的剑,只要出手,必有斩获,不过她嘴上依旧不输。
“好吧,我就跟你喝杯酒,喝什么你点吧,”她还想看看这个牛郎与其他牛郎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只是想为了卖酒才和她套近乎。
“来一瓶Krug(库克香槟)如何?”狂人略一思索,想起刚才调酒师提到的这个酒,在店内虽然普通,但度数不高,价格也不高,颇受客人亲睐。
“Krug?”六条华微笑,胸前的青金石项链闪烁着灼灼光辉,“为什么点Krug?”
“它度数低,我酒量不行,所以点了它,”狂人解释道,对于自己的酒量没有一点惭愧,倒似乎理所应当的感觉。
“酒量不行,你怎么能在牛郎界呆下去呢?牛郎不卖酒,你如何能挣到钱?”六条华奇道,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自呈酒量不行的牛郎,大多数牛郎即使不能喝了也要硬撑下去,即使过后吐的一塌糊涂。
“卖不卖的到酒,挣不能挣得到多少钱,我倒不在乎,”狂人从调酒师手里接过香槟,以干净的手巾擦拭瓶口与瓶身,当然这都是刚才学习的。
“不为了钱,那你做牛郎为了什么?”六条华津津有味地看着狂人的动作,即使是新学的,他做来也是极富魅力。
“我做牛郎只是为了得到女人们的心,”狂人一丝不苟地用开瓶器打开香槟,然后给两个杯子各斟上半杯,聚精会神之间,无意中便透露了自己的真实的意图。
“为了得到女人们的心?”这话里隐含着的黑暗欲望与赤裸裸的侵略性,从这么一名五官俊美,举止典雅的男人口里说出来,即使作为猎物的女人都感到莫名的兴奋刺激,难以遏制要接受挑战之心。
从吧台到正式的两人位的酒桌,六条华跟着拿酒的狂人,典雅的花苞裙,日式的蓬蓬袖白衬衫,简单与繁复的细节搭配,温暖又不妨碍露出她精彩修润的长腿,青春而自然,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包括她那几个被牛郎们簇拥着的女性朋友。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不是要为我扫除烦恼吗?看那边,我的烦恼就在那里,”轻嘬了一口酒,六条华用眼色指给狂人看。
“那不是你的朋友吗?”狂人奇怪地问。
“当然是我的朋友,但是她现在迷上了你们店里的一个牛郎,”六条华指的是她今晚的几个朋友中的一个短发的女孩,坐在这个女孩旁边的正是阿波罗店指名第二的牛郎佐藤大志。
“据我所知,迷上这个家伙的女人,已经有好几个在钱被榨干净后,为他沦落风尘了,”六条华知道狂人要解释什么,接着说道,“我并不抵触牛郎这个职业,但是把女人害的靠卖身赚来的钱上牛郎店养他,这样的牛郎我鄙视!”
“你能确认你现在这么烦恼,不是因为女人的嫉妒?”能在阿波罗店获得客人指名第二的牛郎自然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明星的脸蛋,男模的身材,还有一张能讨女人欢心的嘴巴。所以狂人并不能确信六条华烦恼的真正原因。
“你也太看低我了吧?我是不想奈奈子被他这样的牛郎骗。上牛郎店本来就是来消费寻欢,但是如果超出了自己的支付能力,尤其是为了这种眼里只有钱的牛郎,那就得不偿失了。”六条华撩起眼皮看了狂人一眼,淡蓝的眼影与假睫毛之下是静如深海的瞳人,没有一丝涟漪。
“难道你不能自己跟她说吗?”
“现在她迷进去了,谁劝她,她跟谁急,就像你一样,以为我们是在嫉妒她呢!”六条华放下酒杯,朝那边瞟了一眼,显然为此她跟奈奈子之间有过争执。
“所以看到你,我就想到了以毒攻毒的办法,”她把人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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