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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派青春第一季北城天空不下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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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妮见我心不在焉,侧着脑袋问:“你怎么拉?”
我说:“哦,得什么奖呀!这家伙失恋了。”
姜妮说:“你送他回宿舍?”
我摇头:“不是,我送他去埋葬感情的地方。”
姜妮睁大眼睛表示不懂,他这个动作要是换成胖妞来做,别人多半以为她是智障人士,可放在姜妮的身上却显得可爱得体,可见判断一个人是否白痴不能光看外表。
我说:“我们学校有一片感情的坟墓,最适合失恋的人去了。”
姜妮大为好奇,追问:“感情坟墓?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一片树林,人家把感情都埋葬在树皮上了。”
姜妮微笑说:“我明白了,你得带我去看看。”
我说:“你也想去埋葬感情?你那小驾驶员怎么样了?”
姜妮沉默片刻说:“他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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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不到事情的发展是这种结果,这和我原先的看法背道而驰,看来事情的表象和本质并不能一概而论,人一辈子双眼迷离,看不清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我说:“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姜妮淡然一笑说:“我也结婚了,上个月。”
我惊讶得几乎要将肩上的石韵扔出去,仿佛啃了个生柿子,心中又酸又涩,牙根沙软,说:“怎么这么快。”
姜妮说:“有个软件工程师一直在追求我,前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反正是嫁人,嫁谁不是嫁。”
我一句话到了嘴边有咽进肚子:你怎么随便得跟配种似的。
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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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暗涩的桃树林中,我按着火机避开打野战的鸳鸯,陪姜妮研究树上的情感。直到打火机气体用尽,四周一片混沌,让树林符合了坟墓的定义,我才忍不住问姜妮:“你这么着幸福吗?”
姜妮知道我所指,展露像空姐一样虚伪的职业笑容,说:“还行吧。”
我说:“回答得这么勉强,那就表示你压根儿不幸福。”
姜妮说:“其实谁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幸福。”指指石韵说,“你说他失恋了是幸福还是痛苦?”
我盯着姜妮套裙下引人躁动的屁股,心说:屁话失恋了还能不痛苦。
姜妮不忍毒害我的目光,从拎包里抽出两张纸铺在地上,和我并坐在石韵身旁。姜妮说:“你看他喝得醉醺醺,说不定他正在享受这种失恋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痛不欲生,实际上他也许就喜欢这种痛不欲生,你能说他不快乐?不幸福。”
我挥手驱赶零星的蚊虫,借机将目光转移到她光洁的两条腿上,断章取义地说:“我知道了,你还是忘不掉那个小司机,你这忘不掉就是一种幸福。”
姜妮说:“也许是幸福,也许是不幸福,正因为谁也不明白什么是幸福,所以才有了这个,”指指树林说,“感情的坟墓……东子,如果有一天你娶了宁萌,你感到幸福吗?”
我说:“一定幸福的。”想了片刻,终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我听到啜泣声,我说:“姜姐你哭什么?”
姜妮说:“我哪有哭?”
我扭头,看见旁边站着一脸苍白的宁萌,宁萌从口袋里掏东西向我投掷,我疑心是飞刀,脑袋后仰闪避,碰上一堆软绵绵的物事,跟着稳不住身子,倒在姜妮同样软绵绵的腿上。姜妮推着我说:“她走了,还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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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既没有去追宁萌,也没有跟姜妮说起误会的原因。宁萌扔过来的当然不是飞刀,而是作弊的纸团,我想她一定是来桃树林缅怀感情的,却不幸发现我和姜妮混在一起。
我没有追宁萌是因为我不想解释,解释叫好比流沙里的挣扎,只会使误会越来越深。
送走姜妮后,我陪石韵在树林里呆了一夜,四周隐隐约约莺啼燕吒声不绝于耳,哎噫呀喔呦唔啊嗷咦唏吁哦呵哇哈咯呷呕噢等语气助词被他们运用得含而不露,恰倒好处,让我不由想起自己和宁萌那个激|情的下午。
石韵为了配合这意境,呼噜也不打了,恩恩啊啊哼唧起来,不过他这个叫声绝对和幸福没有关系,他是被蚊子咬的。
那个晚上我把身边的一包烟抽了个精光,幻想宁萌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她怎么跟我说对不起误会你了,我如何大方地原谅她,她怎样激动得宽衣解带曲意逢迎急风暴雨排山倒海歇斯底里腾云驾雾摇摇欲坠有气无力欲罢不能……
早晨金色的阳光射进树林触破了我的幻想,我迫不及待地跑到宁萌写字的那颗树前,发现那行字已经被一个龟孙子巨大的雕刻字体破坏覆盖,这龟孙子一手颜体书法不错,字字遒劲,由上自下,书曰: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我低头一看,果然一地烟嘴,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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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考试我发挥那次足球赛的状态,并将状态进一步提升,把选择题当问答题做,把问答题当判断题做,把判断题当催眠曲,正式实现了我在考场上酣睡的宏誓大愿。
到临了收卷的时候,监考的讲师用比别人虔诚百倍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收走我的试卷,两个手指撵着,生怕和自己的衣服发生关系,因为那张试卷一大半已经被我的口水浸得湿透了,几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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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正在宿舍睡觉,宿舍的磁卡电话响了起来,我光着身子起来接电话,一听是姜妮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猥琐样子大为不敬。姜妮问我今天和宁萌有没有尽释前嫌重归于好,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现在正睡在一块儿呢。”
姜妮没听出我的题外之音,在电话那头咯咯娇笑:“那你让小宁听一下电话,那件事情我跟她解释解释。”
我说:“姜姐,你就别麻烦了,我们这都好了,宁萌肚量大着呢,撑三四条船都没问题,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了。”
姜妮说:“油嘴滑舌,你小子是不是在骗姐?”
我说:“我哪里敢,宁萌睡着了,我是不想吵醒她。”
姜妮说:“看不出你对女朋友还是挺温柔的嘛。”
我一瞧胯下那玩意可以挂油瓶了,不能再和她蘑菇下去,便道:“姜姐,先不说了,我得继续温柔去了。”
姜妮在电话那头笑不住口,气喘吁吁说:“你这个小流氓,当心身体。”
我挂掉电话,想给宁萌宿舍打过去,犹犹豫豫地拨了三个数字,还是放下了电话。就算宁萌接了,我跟她说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来。
我穿上衣服,却不知道干什么去。透过窗户上挂着的内裤朝外看去,外面尘土生烟,阳光猛烈,赫然有一对情侣在烈日下汗流浃背地接吻,我想他们那个吻多半不怎么甜蜜,应该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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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走廊里满是晾衣服滴下来的积水,加上各个房间门口堆放的剩盒饭,引得蚊子苍蝇乱舞,一派欣欣向荣的贫民窟景象。我又纵又跳地穿过走廊来到厕所,体会了一把红军过草地的苦难。
厕所是整栋宿舍楼最干净的地方,我摆脱了垃圾和袜子的味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旁边一个撒尿的家伙以为自己撒出来的液体有啤酒气息,见我深呼吸,不想让我独吞,忙低头嗅个不停。发现没什么特别后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撒完尿也不收家伙。我一边拉裤链一边问他,我说:“兄弟,你觉得咱们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此人眼光茫然,将家伙朝裤子里一塞说:“操!”
我说:“操应该掏家伙而不是把家伙收起来。”
此人目露恐惧,仿佛见到怪物,撒腿就跑。我见此情景,嘿嘿一笑,一泻千里。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中国人都有窥淫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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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我那个下午在宿舍睡觉,也可以说我那个下午在厕所撒尿,然而我以为,最准确的说法是那个下午我在睡觉和撒尿之间循环。
有的时候瞌睡是折磨人的,但有的时候没有瞌睡同样折磨人,那个下午我翻来覆去,被没有瞌睡折磨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再也无法在床上游弋。我下床,程序复杂地锁上仓库式宿舍门,信步游荡到从来也没有去过的学校后门。
后门口是一排黑乎乎油腻腻的小吃部和一溜五彩缤纷光鲜照人的水果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大学生有民工,还有看不出是大学生还是民工的。我在这对比强烈犹如后现代主义的街道上行走,惊喜地发现在学校食堂吃二份大锅菜的钱在这里竟然可以吃到三个小炒,并且白饭免费管饱。为此,我毫不由于地冲进一家档口,置学院饭堂宣传的诸多卫生口号于不顾。
学院食堂的墙上仿佛是天生用来写标语的,“远离校外食品,远离肝炎!”“吃放心饭,到食堂来!”“食堂,今天你吃了没有?”“贯彻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文明用餐,首选学生食堂!”大大的红色字体给人血淋淋的警告,告诉我们但凡是学校外面的食品,哪怕是五星级大酒店的,也没有咱学校的食品卫生安全,你要是出去吃饭,得不上肝炎也得给你扣个政治不合格的帽子。
我是个胆小谨微的孩子,明知有同胞从食堂的面条里咬断过半截蚯蚓,仍然坚定不移地去食堂忆苦思甜。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校外竟有如此经济实惠的所在。既然这地方便宜到这种程度,不吃对不起父母,都是他们的血汗钱,能省一分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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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铺里油香扑鼻,我从桌子上抽出一截筒纸,擦拭桌椅,不料此处桌椅脸皮甚厚,连擦七八遍,依旧面不改色。我只好放任裤子变成抹布,一屁股坐了下来。
前面一桌人头顶上挂了个大电视,声音宏大得连天花板都在颤抖,那桌人冒着被电视砸死的危险慷慨进食,叫人不得不佩服他们吃饭不怕死的专业精神。
电视里正放着一档访谈节目,隆重推介一个用下半身写作的著名女作家和她的最新先锋实验意义畅销小说《北城宝贝》。那本书我几个月之前就拜读过盗版的,纯粹当成黄|色小说消遣无聊岁月,倒不曾想在电视里看到它的缔造者。
老实说,那本书的下半身描写的确有过人之处,害得我那几日天天更换内裤。不像电视里这个著名女作家,脸像老马,下半身臃肿得叫人看了立马丧失胃口,幸亏我看那本书时这个访谈节目还没出来,要不非但我看不下去,肯定还会大大影响该书的销量。
女作者打扮得象十八世纪的妓院老鸨,端坐在一张很抽象的椅子上,坦然面对主持人的吹捧。那主持人一看就是科班出身,嘴里阿谀吹捧之词滚滚而来,恨不得将面前的老鸨说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得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评奖小组的全是瞎子。
我暗想莫非这就是潮流,就像Se情片挂上艺术的幌子就反过来叫做情Se片,黄|色小说挂上实验的幌子就算是先锋。要是这样,我倒也可以先锋一把,一来宁萌曾说我有写作的潜质,二来我还有下半身的素材,而且素材的质量肯定比这著名女作家要好得多。
我若是把自己和宁萌的事情写下来,夸张一下表情,恶心一下感情,坚硬一下细节,柔软一下点滴,我就不信它不先锋。而且,这事对我大有好处,如果这东西出版了,畅销了,连宁萌也拜读了,她还能不乖乖地回到我的怀抱,能不趁热打铁创造先锋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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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铺出来的时候我精神抖擞,明确了人生的方向,但是却迷失了回宿舍的方向。我手里提着水果摊上五块钱买来的一网兜廉价苹果,在校园里转来转去,竟转到了西门。
我知道大门,听说北门,可从来也不知道我们学院居然有个西门。这西门只有小小的一扇,锈迹斑斑,看来常年不见开启,看门的老头貌似比门锈得还严重,满脸黄斑,连声音都沙哑得带着铁锈味。可能是平常难得看见活人,见我走过来十分兴奋地打招呼:“同学,探病啊?”
我满脸疑惑:“什么探病?”
这老头指指我手里的苹果,我依旧不解,说:“不是探病,这是我自个吃的。”
老头子说:“自己吃怎么可能买这么便宜的苹果,你肯定是去探病,来,我给你开门。”
我极为郁闷,说:“我真不是去探病,你给我开门我也不出去,没事我去哪探病去?”
那老头一指对面说:“精神病院啊,你瞒不了我,是你的同学发疯了吧,现在上大学上疯掉的多了去拉,不稀奇。”
他不稀奇我可稀奇,精神病院居然就在我们学校隔壁,要说我还真得去探探病,很久没见到大庆了。我对看门的老头说:“要不我明天再出去吧,今天太晚,人家医院都快关门了。”
那老头热情地说:“那你把苹果放这里吧,我帮你把烂的挑出来,总不能让病人吃烂苹果,没病也会吃出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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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填完一堆表格,认证完身份之后,我才得以拎着苹果跟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医生进去探望大庆,进重犯监狱也没这么困难,可见廉价苹果多么让人深恶痛绝。
精神病院和我想象的大不一样,里面静悄悄的,多数病人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流口水的也知道自己拿个碗接着,有一本正经跳拉丁舞的,有聚在一起小声讨论哪个护士比较笨的,有撸鼻涕朝医生身上擦的,还有轻轻哼唱革命歌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就是没有我设想中大喊大叫歇斯底里追着人咬之类的举动。
大庆和几个月前的状态大不相同,看起来比其他人多了一份文气,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其他病人抑扬顿挫地吟诗:“风卷残云暮雪晴,江湖洗尽柳条轻。”
一个病人举手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全唐诗里戎昱先生的霁雪,名句啊,你看它明写风景,实则写的房事,风卷残云表现此事的迫不及待,暮雪晴就是完事了,江湖洗尽说的是两个人光溜溜地躺着,柳条轻比喻事毕后欲仙欲死的状态。”
其余病人附和:“好诗好诗,简直是当代下半身文学之鼻祖。”
大庆得意地挽起袖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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