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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番外 by 清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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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么?」
从小到大学了那么久的中文,却发现自己还是词语匮乏,为什么不能把话说得更动听一些呢?
七努力的微笑。
「我开始写歌了。等出去之后,我要出一张自己独立制作的专辑,然后……」
「然后怎么样?」
我随着他的话问下去,再自然不过。
「……不,没有了。」
七犹豫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想也是,在这种时候,七一定想不到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情。
我和七断断续续的聊了似乎很长时间,可是抬头看表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没有想象中的久,和七的谈话一点也不轻松,相反的很累,我藏着我微小的幸福,他藏着他的难过……或者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决绝,我们太过体谅对方,尽量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对方。
临走的时候我去跟朱理道别,他沉默的看了我片刻。
「你怎么没有像平常一样直接走?还有话要对我说?」
朱理说的没错,我因为讨厌心理诊疗院,每次都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我现在暂时住在元那里。你还住在爷爷家里么?」
朱理抬头看看我。
「彦,我有没有说过有的时候你太慈悲了。」
我一愣。
「如果你是想让我帮忙照顾你爷爷的话,那就抱歉了,因为我也已经搬出来。」
被说中心事我下意识慌忙的掩饰。
「才不是……」
「我的第六感很强,彦你骗不了我。」
朱理突然表情严厉起来,我被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镇在原地不能动,几乎忘了呼吸的节奏。
「你回去告诉李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七。如果他不愿意动作,就让我来。」
「朱理!」
我大叫。
「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朱理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
「……他说他要去英国读博士。」
我一时不解,但马上很快就反应出来朱理口中的『他』说的是他的『孔雀』。只是……他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孔雀』身上……
「他要走了要离开我了,我却连请他留下的话都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朱理是因为自己的遗憾,所以才决定破釜沉舟的帮助七么?……可是,这又算什么呢?他们的无奈,他们的不勇敢……怎么可以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就去干涉别人的生活……就算朱理是对的……难道就真的可以么。
『乐园』一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就开始变得热闹,我坐在休息室里看着外面热闹繁忙的景象,一边想象着以前王哲在人群中穿梭的情景,一边想着白天朱理说过的那些话。没有王哲的时间过得很慢,但是似乎又过得很快。
王哲放心把现在属于他的产业交给我经营管理,从来不过问,彷佛把『乐园』交给我就像是把钱装进了最有安全的保险箱一样。
幸亏我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岂不是他吃了大亏。
又或者,如同我明了把爷爷的公司交给王哲意味着什么,他这么放心其实也只是因为深谙『乐园』对于我而言是个美好的回忆,而我,对于自己美好的回忆,一向珍之若宝……
莫非!……王哲又已经知道我这次的失忆也是装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在他的面前都一直注意着不露出破绽……我知道这是逃避,逃避那个知道我就是当年迷失在山中孩子的尴尬,至于为什么逃避,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立场,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期望着逃开。在任何的游戏中,我都是不擅长的。而且,我最不擅长的,是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
关于这一点,朱理已经提醒我很多次了。
磨到凌晨两点是酒吧关门的时间,我依旧有些忐忑。和大家一起把酒吧收拾了一通,然后解散各自回家。
回家啊……
对于我而言,已经变成一个可以用来缅怀的词。当初朱理离家出走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我现在这样?会吧,因为我们就是彼此。
「今天有点晚。」
退出酒吧大门一边锁着门,一边,永远在第一时间就可以辨认出来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的颤动了起来。
「今天可不只是晚了一点,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会让你回家的时间拖到更晚。」
我带着调侃,侧过头看他。
彷佛永远也看不够。
王哲被我的话逗笑。
「什么事啊?」
「元的冰箱空了,陪我去超市吧。」
负责一日三餐是我住进元家里的租费。关于元,我告诉王哲是我通过一个出租房屋的小广告联系认识的,先前……并不认识。
「还是不考虑搬到我那里去住?我也很需要一个家庭煮夫的啊。」
我失笑,试问换作以前那么尴尬的立场,他可会这样对我?
想也不会。
我喜欢牵着王哲的手走在人星稀少凌晨的大马路上,彷佛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奇特的类似于幸福的感觉,光怪陆离的还没有熄灭的街边霓虹扫在偶尔经过我们周围面无表情的人,或者在某个自酒吧闹了整晚刚离开的女孩子的耳环上会有些微的闪光,只是一瞬间就离开了我的身边,如果没有王哲,我会很孤独吧。
我和王哲都是不太会过日子的人,所谓的买东西也不过是随便挑一些东西扔进篮子里,谁都懒得去比较价钱,也不高兴翻来覆去的找保质期,只要包装干净漂亮,物品没错,那就OK了。至于买回去能不能用能不能吃,谁吃谁用,不能吃不能用怎么办那都是回去之后的事情了。我只是喜欢和王哲一起推着小车,头凑头的仔细看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面面相觑,慢慢的徘徊在冷藏柜前面挑那些名目繁多的牛奶,他总是再三的劝我多买一些牛奶制品,不管有没有人在偷偷看我们的暧昧。
凌晨两点的超市里,我们常常并不是唯一的客人。
「彦,脱脂奶好么?」
「嗯。」
「酸奶呢,要草莓还是菠萝,或者原味?」
「随便,原味吧。」
……
王哲默默的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不断的向我问这问那。他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塞一大堆奶制品到购物车里,可惜我从来不喜欢奶制品,更不要说好像液体橡胶一样的脱脂奶,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一整天嘴里都是那种挥之不去的令我难受的味道,从那以后就发誓再不碰。
幸亏元对奶制品没有什么意见,否则我可能就会成为一个为了不打扰王哲的兴致而造成大量奶制品浪费的人,这可是罪过,要知道奶制品有多少人想喝想吃却吃不上喝不上。
塑料袋并不重,王哲却执意拎着。
和他并肩走在马路上并不是第一次的事,只要公司不加班到很晚,他都会准时在酒吧的门口等我下班,不进去,却只是在门口等着。
王哲偶尔会谈到公司的事,像是我曾经的美女秘书现在已经不那么凌厉了,为了什么,我没有插嘴,但或许是因为朱理吧,也许是因为朱理的『孔雀』。
可是我走在王哲的身边,头脑中除了王哲之外不再有其它的东西其它的人。
这个男人,他有乌黑的发丝,深潭一样漂亮的眼睛,邪恶的挺直的鼻子,丰润的嘴唇,倔强的下巴线条,结实的身体,完美的线条,动人的声音。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十年来在我的心里我们始终相依为命,但是我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体会到,他也喜欢我,虽然我们仅仅彼此面对面,但是我能感到他的气息契合着我的气息。
丝丝入扣。
此时此刻,在人烟稀少的大街,我知道这样的爱情,只有一次,这样的人,只是他。
走到元的公寓的楼到门口,我接过王哲手里的袋子,侧过头在他的嘴唇上擦过。
「我到了,你回家吧。」
他腾出来的手拉住我的,也一并拉住我企图离开的身形,十指交缠间,是凌晨的空气中缺少的温暖。
原来,得到的感觉是这样的。
永远太遥远的话,那么现在就好了,只要现在比刚才沉沦的更加深一点,就算不永远又如何呢?紧紧的纠缠着王哲的手指,贴近他的掌心,微微的潮湿,滚烫的温度,隐隐的脉动,彷佛握紧彼此的心跳频率。
彷佛就应该这样……
回家的路上应该有昏黄的路灯,还有他。
在元公寓窗户的下方,在这个小小的一方天地间,我第一次如此的确信,握在我手中的温度,被我拥在怀中的宽厚,落在唇上的柔软……都是属于我的幸福。
我悄悄的开门进屋,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塞进元空旷的冰箱里,那么大的冰箱,不放满东西实在是一种罪过。
屋子里面很安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到在房间里放摇滚外面也听不到,更不用说入睡时轻柔的呼吸。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昨天的报纸,朝上的一面是经济版。
手机芯片的城堡不复坚挺,公司股票被莫名黑手大量收购!
我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两下。下一个反应,是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平息。这一定不是王哲,他那么精明,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变成众矢之的的。
然后习惯性的,我把报纸翻个个,另一面的娱乐版上,没有令我担心的消息。
早饭的时间我把朱理的话原封不动的交给元,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头一边看昨天的报纸,一边喝着我递给他的脱脂牛奶。
「不担心?朱理这一次很认真。」
元抬起头来看了看我。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嘴角的笑意带着嘲讽,却不是冲着我。
「你觉得以我现在连自己明天还能不能继续留在音乐界的这种状况,可以像以前一样风风光光的呼风唤雨么?我的一个『失误』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改做编曲已经是公司的宽容,如果稍有不慎,明天我就是无业游民。」
说到一半的时候,元突然停住,过了半晌才又接下去。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离开音乐界。」
我知道元先前的沉默是一种衡量,而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他衡量后的答案:音乐和七,音乐是他的首选。
这,或许是元的残酷吧。
「这牛奶是王哲买的?」
元知道我对于奶制品的厌恶。
「嗯。」
我点点头。
「他不知道你讨厌奶制品么?下次告诉他别买脱脂的,真难喝!」
元孩子气的吐了吐舌头,我坦然的笑。
「他知道,可是因为觉得这样对我好,所以还是不断的给我。」
「他不怕你再长高一点超过他?」
元问的问题越来越孩子气,而且类似于东拉西扯。
「身高很重要么?」
我挑眉。
「如果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当然就不重要。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让人看着很舒服,可是如果你再高一点,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那份和谐了。」
「傻瓜,我都多大了,哪还能再长,况且我也不喝牛奶。」
「我知道,王哲也知道。」
元突然站起来,彷佛突然之间在我的面前立起一堵墙。
「所以他这么做……根本就是伪善!」
……
伪善么?或许吧……
我无奈的笑了笑,人与人的心永远隔着那么远,谁也看不清楚谁,谁也探寻不了谁真实的想法,就连元的那些话是不是他真想告诉我的,是不是他真心想对我说的,其实也无从考证。
虽然在听到元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对不起,我……」
元很快就向我道歉,我欣然接受,早就知道,即使是曾经的『黄金制作人』,在表达自己的时候,也并不能比我做得更好。
白天一个人在家休息、补觉,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我睡眼惺忪的爬下床拿起电话的听筒。
「彦,打开电视看节目。」
元在电话的另一端声音平和的说出一个电视台的名称,彷佛他打电话回来只是一次普通的突然兴起,而接下来要让我看的东西也只不过像是笑话那么平常。
我按下电视的开关,转到元指定的频道。
「好好看着。」
元说完这四个字就把电话挂了,我莫名其妙。可是转头看向电视屏幕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是朱理的心理诊疗院的大门,一样砖红的三层小楼,一样爬满爬山虎的院墙,原色的扭转花样的铁门,唯一不同的,是大门的周围围满了记者,他们扛着摄影机,举着话筒,把那个挺大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听说七现在就在这个心理诊疗院进行治疗。」
一个声音在电视里说着,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说话的人是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女主播,白色的衣服即使在电视里,看起来也很刺眼。元站在大门的旁边,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站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从砖红色的小楼里,七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走下台阶,走近大门,走到记者包围圈的中心,他穿了一件粉红的衬衫,把脸上的笑容映衬得格外温暖。
「请问……你在这里接受治疗有多长时间?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还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主播。
七的目光在元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把眼睛的焦距对准摄影机的镜头。我相信围在他身边的那可能上百的电台人员,以及这个时候恰巧打开电视看到这个采访的电视观众,都迫不及待的等着七的答案,可是我却突然不想再看下去,身体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我并不是来治疗的。」
七那美妙的声音带着自信。
「我是来这里看一个朋友。」
「朋友?」
「对,他是这里的心理诊疗师。」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从脖颈开始往下流,七为什么要这么说……朱理,你一定不要出来,一定一定不要出来证实七的话是对的,一定不可以,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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