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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逢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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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家源一定是在想,如果当初他不强带她走,或许宋伯年就不会硬把人抢回去。这个父亲是多么强横霸道、锱铢必较的人,做儿子的最最清楚。父亲一旦抓了母亲回去,未来便再不会给宋家源第二次机会把她带出来。宋母必然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绝望到自寻短见。
  宋家源甚至怀疑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在发病神智不清的时候。相反,她很清醒。也许她彻底看透了宋伯年的决心,看穿这许多年来的恩怨不过是一场虚空,面对一个不再爱自己的男人,无论如何坚持挣扎,最终痛苦的都只会是自己,她的人生再没有值得期盼和奋斗的意义,所以她才选择放弃。
  只是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或许宋母心中还有渺茫的一丝希望,而后哪怕为了这一丝错觉,她都可以继续忍耐下去。而这样,宋家源便有机会将她救出苦海。只要活着,故事便没有结尾,什么都可能发生,也都可以扭转。只是谁能想到本以为是倾力一搏的一步,最后竟有这样的变故。原本是要救人,最后竟害了人。明明是最深爱她的人,最后却将她推上绝路。这一点,宋家源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左安迪很害怕宋家源会这样想。他怕他会觉得是自己辜负了母亲。世间没有任何遗憾能超越生死。宋家源无声的伏在母亲的遗体边,左安迪却知道他平静的表象下是何样的痛苦。
  一切安慰的语言在这时候都显得单薄无力。左安迪走上前去,蹲到宋家源的身边,只是默默伸出手臂环抱住他,柔声在他耳边说:“是疾病带她走的,别怪自己。”
  她的精神有严重问题,没人能保证她躲过这一次,就没有第二次。即便没有宋家源,她在宋家也是生不如死,问题的症结不除,悲剧的结局就一日不会改变。
  “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安迪抱着宋家源,能言善道如他,此时也再找不出其他安慰的话来。他唯有沉默着,在这冰冷的屋子里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用怀抱温暖对方。
  乔正邦站在他们身后,已压抑不住,肩膀颤动着呜呜哭起来。
  左安迪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他伸手抹了抹眼角。宋家源安静地靠在他怀抱里,那眼神里的皮肤下的血液中的,每一丝每一毫隐隐涌动的伤痛,都毫无保留地传递到左安迪的身体。让他为他的悲伤而悲伤,因他的脆弱而心痛,仿佛他们一直都是一体,从来未曾分离。
  宋家源缓缓偏过头,把下巴搁在安迪的肩上,伸手抱住对方,终于安静地落下眼泪。
  静谧的殓房里,只留下三个人抽泣的哭声。
  他们待了很久,后来医院的护士来催,左安迪与乔正邦才不得不将宋家源扶起,送到走廊外。宋家源的双腿已经跪到麻痹,左安迪的也是。他们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乔正邦兀自拿了纸巾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几个来回把鼻头都擦红了。
  又过了许久,待三人都平静一些,左安迪最先想到接下来的实际问题,开口问宋家源:“丧礼你打算如何办理?”
  三人之中,这方面竟然属安迪最有经验。
  乔正邦吸了吸鼻子:“家源,我们会全力帮你。不论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一定要记得,我和安迪一直都在。”
  左安迪也看宋家源。他们三个人,又如同少年时一样,被一种坚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互相支撑,成为彼此的后盾。
  “我要独立举殡。”宋家源抬起头,望向殓房方向,目光坚定。
  另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不以宋家名义,仅以儿子身份为母亲发丧。可这样做,无疑就是明白指控他父亲抛弃妻子。宋家源这是要告诉全世界人听,宋伯年是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他虐待发妻,罔顾她性命。他要让世上所有的人都看清宋伯年的真面目。他对父亲的恨已经再不能抑制,多年压抑的怒火即将冲破牢笼,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瞧见汹涌的火焰。
  当然。宋伯年势必是不会放任他这样做而无动于衷的。他必定会用尽手段,打压、阻挠、妨碍他们的计划。他会用他一切的资源,打垮他们打残他们,让他们毫无还击之力。就像巨人踩死一只蚂蚁。
  左安迪平静地看了一眼宋家源:“好的,我们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他们在医院待了一天,宋伯年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左安迪在傍晚接到罗少康的电话,说宋伯年身体欠佳,请了医生到府上治疗,恐怕不能去探望遗体,麻烦他转告宋家源。
  安迪挂掉电话,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轻松。他们并不是希望他来,只是三个人如同骑士般守卫在门口,竟是防备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魔鬼,回想起来真是讽刺。他回头,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字句,想着要如何告诉宋家源,才不至于再刺激到他情绪。
  “他不会来了,是么?”宋家源自左安迪的眼神里猜到了一切。
  “是。”
  “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宋家源松下一口气来,他的精神与身体都极疲累,困倦写在脸上。
  安迪的思维尚在那个“家”字停滞,忽而转念过来,他指的应当就是自己那所公寓。于是左安迪点头:“我们回家。”
  乔正邦开车载他们回到公寓,再自己回去。他们三人都是两日一夜未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宋家源走进客厅,屋里的碎片和一地杂物仍没有收拾。门锁白天管理处已经派人修好,左安迪将地毯卷着杂物裹起来,堆到墙角:“先洗一下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他见宋家源站在原地不动,走上前看,才发觉对方正看着卧室里那张床发怔。
  那是宋安美欣最后睡过的地方。
  “晚上我睡外面。”左安迪道。
  “我也……睡外面。”宋家源移开眼光,终于不再看。
  左安迪想起来,他们母子相处最后的记忆,竟都是在这里。那不到48个小时的回忆,每一个点滴,全都散落在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里。宋家源待在这里,被那些回忆缠绕住,难免会思绪万千。
  “你会煮饭吗?”左安迪问。
  他们的确都饿了。冰箱里有食材,是之前由钟点工人买来。平时左安迪也会自己煮些简单的食物,但他想叫宋家源分散精力,或许简单的体力劳动可以达到目的。
  好在宋家源也明白他心意:“会一些。”他卷起袖管,到厨房帮忙。
  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同样体现在味觉上。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是全然陌生的,两人一起并肩做饭也是从未有过,这种微妙的陌生感让他们的精神都集中起来。
  宋家源煎鲈鱼放白葡萄酒,又落柠檬汁调味,芦笋也用小火煎而不是蒸,在煎之前还放牛油。左安迪只站在一边看,挑适当的时机为他帮手。准备干净的餐具,清洗用完的锅铲。抽气扇在头顶隆隆响着,两人不需说什么话也不必觉得尴尬。饥饿也没让他们加快速度,这样按部就班,集中精力在手头的食物上,仿佛就是一种治疗,让几近荒芜的心灵一点一点地,滋润起来。
  等到忙完,饭菜端上桌,其实两人都忘了饥饿的感觉。
  左安迪坐到桌边,又忽然站起,转身去后面的酒柜里取出一支红酒,打开,给宋家源和自己都各斟一点。
  他们不碰杯,只是需要酒精的抚慰。离开了厨房,离开了抽气扇单调的噪音,脑中就有无数的思绪灌进来。安迪待宋家源和自己都饮下半杯红酒,才举起刀叉,切盘里的食物,顺便讲一些旁的话题:“你是不是已经不会做中餐?”
  “会一点,纽约租住的公寓里请了个阿姐,是华人,闲时教我蒸鱼、煲汤。”宋家源道。
  左安迪就势继续这个话题:“煲汤?你有这个时间?不是读建筑,听说要画图纸,常常需要熬夜。”
  宋家源也有问必答:“是,有时一面看火一面画。水烧干了也不自知,或是图画到一半猛然省起,跑去炉边再回来,已不记得画到哪里。”
  “真想不到。我在这里都还不会这些。”左安迪微笑。
  “人在他乡,自己不动手,就尝不到故乡滋味。”宋家源低头说道。
  左安迪慢慢放下刀叉,此时此地,他们终于还是绕不过这样的话题。
  有那么一刹那间,安迪想上前抱住他。他仿佛能看见十几岁的宋家源只身一人登上飞机,独自在蓝眼睛白皮肤的异国人潮里穿行。孤单的,寂寞地旅途里,没有一个人陪伴。正如多年前的自己。
  但他终究没有上前。左安迪的手指动了动,握成拳头,转去按住了酒杯。
  宋家源却平静地抬头来看他:“我没事,有你们在,实在好很多。”
  左安迪勉力维持住表情,然而微笑却怎样也挤不出来。
  这餐饭,他们总共喝去四瓶红酒。左安迪知道宋家源怕睡不着,他倒酒如吞药,一杯紧接一杯,毫无滋味。酒精在他们的血液里慢慢起效,如一剂麻醉针,让头脑迟钝,渐渐地什么都不再去思考。
  宋家源去厕所吐了两次,最后被安迪扶到沙发上。他醉后知觉渐失,明明脸上笑着,眼中却在流泪。左安迪架着他斜斜安放到沙发上,将人放下,才发觉自己的肩头濡湿一片。
  他蹲下来,为那个醉梦中的人擦泪。两人靠得极近,呼吸里的酒精浓得能再将人熏醉一次。
  宋家源睁开眼,伸手勾住左安迪的颈,将他拉过来,与他双唇相贴。酒精浸染过的躯体有着灼热的体温,紧贴的两双唇都是滚烫的,在热度里互相碾覆着。
  宋家源先探出舌来,撬开安迪的牙关,深入进去。左安迪略微迟疑一下,没有拒绝,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住沙发边沿,只是那样维持姿势,不让自己压到对方身上去。
  这一个吻历时很久。两人换过几次气,到后来安迪也终于支撑不了原来的姿势,一手攀住了宋家源的肩膀,将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好方便将这个亲吻延续下去。
  最后是宋家源先停下来。他坐起身,靠在沙发上大力喘气,用手背掩住吻到发肿的嘴唇,深深看向左安迪。理智逐渐回归,将热度驱散,他的眼神同呼吸一样稳定下来,不再如先前那样迷乱痴狂。
  他还记得安迪说过的话,每个字都如烙印般镌刻在脑海。时间是一道跨不过去的河,而他们在河的两岸。此刻无论多么接近,都有幻觉的成分,既然不是永恒,那不如及早刹车。这样短暂痛楚,总好过大梦初醒之后,一切成空。
  宋家源轻叹口气,低声说:“……对不起。”
  左安迪怔了一怔。他仍跪在沙发前,这时低垂双目,缓缓仰起头,又欺近了宋家源一些。他们相距咫尺,鼻尖几乎擦上鼻尖。
  还待对方未反应过来,左安迪便一下吻了上去。
  再也无处可逃。一个吻,锁住了过去未来,将他们紧紧圈在一起。安迪只觉浑身炙热,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衬衫。宋家源的手也来帮忙。他们帮忙对方解开皮带,指节挑开锁扣的时候犹如除去重重枷锁,内心的野兽和原始的欲望都被释放出来。两人接着去脱剩下的衣物,连这时候嘴唇都舍不得分开。
  左安迪将自己脱净了,看一眼宋家源头上的伤,推着他肩膀要他躺着。自己去柜子里拿出润滑剂,双腿跨跪在宋家源腰腹两侧,将药剂抹在自己后面,慢慢为自己开拓。他另一只手握住宋家源的下身,也是极温柔地,沿着那物什的脉络上下来回抚动。
  冰冷的手指触到滚烫的下身,令快感愈发鲜明。宋家源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一手抓住沙发靠背,呼吸愈发粗重,像是带了战栗。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面前的躯体,左安迪的身体早已不是从前少年时候的样子。四肢已经更加修长,也有紧实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比他之前看过的那些照片更加鲜活。细密的汗珠贴在皮肤上,头顶灯光照射下来,像是会发光。
  宋家源一手撑着直起腰,一手伸到安迪背后,拥住他,将自己的头伏在安迪的前胸细细亲吻起来。
  左安迪顿了一下,下面手上动作一滞,像是过电一样僵住了。直到胸前传来的酥麻感略习惯一点,他再继续。左安迪轻轻坐起,提高腰腹,一手抓住宋家源的下身,碰触到自己的j□j,对准穴口缓缓试探。几次之后,他分明感觉到那物什已经涨至硬挺,便一手扶住沙发靠背,双腿跪坐撑住身体,另一手扶住那物,辅助着慢慢对准坐下去。
  宋家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叹。他抓住沙发靠背的手过去拉了左安迪的手,与他紧紧交握,十指相扣。
  他们都不能自已地去寻找对方的嘴唇,如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然后辗转吮吸,好像溺水的人寻找空气。
  左安迪感觉到宋家源的下身在自己体内的形状,他微微抬起臀,又缓慢压下,来回几次,已觉得呼吸急促得不行。过去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明明巴不得立刻就疾风骤雨,却不得不强按下节奏,循序渐进。
  他们都太过小心,宋家源也已十分难耐,他挺了挺腰,却不能更进一步,只有埋头在安迪的颈项,在他紧致的皮肤上吮出一颗一颗的印记。
  安迪感觉到宋家源的意思,摆动的速度也加快,他每坐一下,后面的肌肉都会刻意收缩,感觉到里面那根东西在发烫,像心脏一般,有勃勃跳动的生命。
  两人终于压抑不住低呼,用最原始的声音回应这加速的节奏。宋家源抓住安迪的手臂开始收紧,有一刹那他有股冲动,简直想咬碎了面前的人吞下,将他的血肉筋骨一起咀嚼,吞咽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想拥有他,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再不能阻挡住自己的渴望,欲望一旦释放,就像猛兽出笼,野性脱缰。
  左安迪也感觉到宋家源的热情,那使他兴奋,乃至享受。他深深看进宋家源的眼睛里,像要看透十几年的光阴,回到当初那个令他们永志不忘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少年时候,他们也曾深情相拥,情难自禁。那个时候,两人在懵懂中想不到世俗的禁忌,仅凭一个冲动就亲吻在一起。直到事后想起学校家庭,想起师长父母,才发现承认这有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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