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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孽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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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勃……列斯特。”
“喔,是吗?”
“他自命不凡,总以为自己是皇族,他从他父亲那儿继承了野心,嗯,我倒喜欢他这个样子,我喜欢男人对自己有信心。蕾蒂丝,你是知道我很喜爱他的。”
“陛下,这显而易见。”
“你能了解吗?”她那双棕色的眼睛变得警觉起来,她这句话有何有意?我心中突起一阵警觉:要谨慎,你的处境很危险。
我说:“列斯特伯爵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我们也都知道陛下和他自小便是朋友。”
“是的,有时候我觉得,他就象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我结婚,嫁的必定是他。你也知道有一次,我向苏格兰女王提起他,要给她作媒,她那个傻子,竟然拒绝了。这不表示了我关心他的幸福吗?如果他娶了她,我的宫中也将失去了光彩。”
“陛下仍有许多聪明的朝臣能够弥补损失的。”
她突然捏了我一把:“没有人能够弥补罗勃的地位,你也知道。”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记着他的好处,会替他找门好亲事的。”她说。
我觉得她必能感受到我的心在猛烈地跳着,她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她的诡计,她常口说一件事,实则与她心意相反,这是她伟大的地方,也是她成为外交家的因素,更是使她的追求者苦苦鹄守多年,使得英国得以保持和平的主要原因。但是此刻她所指为何?
“怎么样?”她猛地又问道:“怎么样啊?”
“陛下对臣子十分仁慈,并且关怀他们的福祉。”我敷衍地说。
“这倒是真的,罗勃一直想娶位皇室新娘,赛西丽亚公主死了丈夫,也就是巴登侯爵,罗勃没有理由不能和她结婚,只要我赞成。”
“陛下的意思呢?”我说。
“我已经说过,我希望我的好友能过最好的生活,我也说过,只要我许可,他便可以向她求婚,我想我们祝福他们这一对幸福快乐就是了。”
“是的,陛下。”我静静地说。
我急着要离开,这一定是真的,否则她不会说。但是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她的口气中真有股胜利的意味,或者是我在想象?
她听到了些什么?她知道什么?这只是她的闲聊,或是她要告诉我罗勃不是我的人?
我又怒又怕,一定要立刻见到罗勃,要他解释清楚。但使我惊讶的是,他竟然离开宫中,到巴克顿去洗浴了。我知道当他处于困窘之境,他就装病,这种伎俩在他和女王之间已经演过几次,结果总能使她软化,因为她想到他重病,便会无法忍受。我愤怒极了,因为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之所以离去,是因为无法面对我。
那么这是真的了,他希望能娶到赛西丽亚公主!
我知道赛西丽亚曾经访问过英国,她是瑞典艾利克国王的妹妹,瑞典国王也是伊丽沙白的追求者之一,曾经有人谣传说如果罗勃。杜雷能劝服女王一嫁艾利克,艾利克将把自己妹妹许配给他,以为报偿。罗勃在当时十分确信自己当得成王夫,自然不会考虑以女王交换赛西丽亚,而女王对所有的追求都都是虚与委蛇,于是赛西丽亚便嫁给巴登侯爵,两人并且连袂到英国来访问。赛西丽亚声称渴望能到英国,但是有人怀疑她带夫婿来向女王致敬的最要主动机是鼓励女王下嫁艾利克。
她是冬天来到英国的,当时已身怀六甲,由于她那头秀发长长地披下来,益发显得迷人,她立刻便受到一般民众的喜欢。她生下的儿子是在怀特宫的皇室教堂受洗,女王作他的教母。
不幸这对夫妇在英国逗留得太久了,由于异地作客,积欠了许多债务,无法偿还,侯爵被迫得直想逃躲债务,不幸被抓到,关进监牢。这是个很奇特的遭遇,消息一传到女王耳中,她立刻替他们偿还债务。
可是他们对英国再也没有好感了,尤其当赛西丽亚欲搭船回国时,许多债权人登上船,夺走他们随身所带的衣饰,当时候爵夫妇必定希望他们从未到过英国。
如今侯爵已死,赛西丽亚民了寡妇,而罗勃打算娶她!
我一次又一次问自己为什么爱他,一次又一次回想着阿蜜。罗莎特的故事,雪非尔爵士和华德之死。我问自己,这真的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只有一个可怕的结论。
但是我对罗勃的爱情和女王的并无不同,即使再不处于他的事也不能改变它。
因此我十分不耐地想见他,因为我怕我们不能结成夫妇,而他为了一个公主,竟宁愿把我丢在一旁,就象他为了我而把陶乐丝丢在一旁一样。
女王却是情绪特佳。
“看来我们这位男士并不被接纳呢,”她说:“可怜的罗勃,愚蠢的赛西丽亚,我敢发誓,定要她来,罗勃追求她,她一定会臣服的。”
我一时克制不住,便脱口而出:“并非所有被人追求的都会臣服,即使是罗勃。杜雷来追求也是一样。”
她并无不悦之色。
“这是真的,”她说:“不过他的魅力可不容易抗拒。”
“那我倒相信,陛下。”我答道。
“她哥哥就是瑞典国王,说他不相信她上次来英国发生了那些事以后,会愿意再来,所以罗勃就被拒绝了。”
我松了一口大气,仿佛获得重生一般,现在他会回来了,我也可以听听他亲口说出那位瑞典公主的遭遇。
他自然有他的理由。
“老天,蕾蒂丝,你认为我会和你以外的任何人结婚吗?”
“对你来说,如果那位公主首肯,可就比较不容易了。”
“若是那样,我也会找出逃脱的办法。”
“到巴克顿去洗澡还不够呢!”
“噢,蕾蒂丝,你是该了解我的。”
“罗勃,有时候我想我是太了解你了。”
“噢,别这样,是女王要我向赛西丽亚求婚的,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些事情来和我寻开心,其实我们两人都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我除了遵命以外,又能怎样?蕾蒂丝,你我将要结婚,我已下定决心了。”
“我知道瑞典公主拒绝了你的求婚,但是还有别的障碍,女王和陶乐丝。”
“陶乐丝无足轻重,她明知我不会和她结婚,仍要作我的情妇,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怪她和你的魅力。”
“能怪我的魅力吗?”
“怪你不守本分。”
“我向你保证,陶乐丝对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我想你也一定会说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老爷,我们已论及婚嫁。”
“是啊,而且我们不久后便要结婚。”
“可是还有个女王呢!”
“是的,我们一定要谨慎。”
“她永远不会结婚,她害怕。你认为我和她处了这么久,还会不了解她吗?要有耐心,蕾蒂丝,相信我。我们会结婚的,但是我们必须要谨慎。事成之前,绝不可让女王知道,而且还要等你丈夫死后久一些才能成为事实,我们知道彼此的心意……但是一定要谨慎。”
然而他尽顾讲话,浪费了时间。我们知道彼此的心意和需要,便放开一切亲热了起来。
罗勃在伦敦城外六英里买了一幢房子,花了许多时间和金钱扩充,装修得富丽堂皇。原一这幢房子是爱德华五世赐给李区爵士的,罗勃向李区爵士买了过来。房子有间华丽的大厅和许多房间,罗地在各房中铺上美丽的地毯,以代替蔺草。女王颇感兴趣,便率领宫人造访这个新居万史台,接受她的热忱招待,我也跟着去了。
我们偶尔聚首,但总是极为隐密,我不觉有些厌烦。我永远不能完全弄清楚罗勃,这必是他使我着迷的原因之一。我们的关系中隐含着危险,但这反而增添不少刺激。
“这里将是我人最喜爱的房屋之一。”他告诉我:“坎尼华兹是我们的定情处,当然最为重要。”
我答说我们结婚的那一幢房屋才是我最喜欢的房屋,因陋就简我们等待了许久,才能达到那个阶段。
罗勃时常安慰我,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他说话一向很圆滑,因而总能掩饰他的鲁莽,除非发脾气,否则他一定彬彬有礼,因此他显得很虚伪。
在万史台逗留期间,我又听到有关陶乐丝。雪非尔的谣传。
“她病得很重,”一位宫人轻声告诉我:“我听说她头发掉光,指甲也脱落了,人家说她活不了多久了。”
“她害的是什么病?”我问。
她看了看我身后,悄悄在我耳边说:“她被下毒啦!”
“胡扯!”我严厉地说“谁会想除掉她?”
“一个想要她别碍事的人。”
“是谁?”
她紧闭上唇,又耸了耸肩。
“听说她有一个很有权势的人生了个小孩,可能这人认为她是个障碍。”
“无风不起浪,这话可能不假。”我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新年到了,又是呈送礼物给女王的时候了。
她一直抱怨自己头发太少,不能令她满意,于是我送她两顶假发,一顶黑色,一项黄色,并且送她两顶镶着珍珠边的襞襟。
她拿到假发,便坐在镜前试戴,想知道哪一顶最适合她,女王在每一种场合都该有着完美的造型,所以我无法据实以告。
黑色那顶假发使她显得老态龙钟,迟早会令她不快,说不定还因此想起是谁送的,于是我冒险对她说:“陛下皮肤又白又嫩,黑色显得粗俗。”
“可是这不正好强调了对比吗?”
“是的,陛下,它会引人注意您那毫无瑕疵的皮肤,但可否请您现款试这顶黄色假发?”
她戴上后,宣称十分满意。
“但我还是要试试黑色那顶。”
接着她戴上罗勃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串金质项链,镶有钻石、猫眼石和红宝石。
“这不是很华贵吗?”她问道。
我说确实是。
她轻轻拍着项链:“他知道我喜欢珠宝的呢!”我想这真是何其讽刺!我得为爱人替另一个女人选购昂贵礼物的眼光鼓掌!
以后几个月她十分任性顽强,我又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不知她是否记起罗勃劝服她把华德派到爱尔兰,而后不久华德就死了的事。她似乎对我特别小心提防,要我随时随侍在侧。
我猜想罗勃也知道她的态度,他时常告诉女王因为痛风而又腿肿胀的情形,还暗示说大夫劝他常到巴克顿,我猜想是准备看苗头不地时就掩藏起来。
她为他大惊小怪,吃饭时看着他吃,并且粗暴地要他饮食节制点。
“你看我!”她叫道:“我不肥也不瘦,为什么?因为我不会象猪一样地吃得很撑,也不会把自己喝得笨兮兮的。”
有时她会抽掉他的盘子,宣称如果他不肯照顾身体,她就要管他了。
罗勃也不知该高兴或是焦虑,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十分蛮横。然而他一去巴克顿,她又想知道他怎么样了,结果变得郁郁寡欢,对我们也会动不动就发脾气。
当我陪侍女王夏季出巡之时,罗勃正在巴克顿疗病,我们一抵达万史台,罗勃的仆人盛大欢迎我们。
“但是这不一样呢,蕾蒂丝,”女王说:“没有他在,坎尼华兹会是什么样子?”
有时候我会想,她或许想嫁他,但是我想她年龄愈大,年轻时的情愫就愈不易持久,她也愈来愈爱着王位和权柄,只是罗勃一不在她身边,她多少都会有些改变。克里斯多夫。哈顿虽然长和俊,舞跳得好,却永远不可能是她的罗勃,我相信她只是利用哈顿来使罗勃吃醋。她必不定期知道自己无法满足一个正常男人的需要,因此罗勃还有别的女人,也因此她才决心让罗勃知道,她只是因为执着于自己的童贞,才无法象他一样享有着众多的情人。
我逐渐了解罗勃对她意义有多么重大后,不免不安了起来。
罗勃在万史台有一间屋子,称作“女王寝宫”,万史台的其余房间,都布置得美轮美奂,但这间寝宫更是凌驾其他房间。床是镀金的,墙壁贴着金银丝织成的布,光线照上去,满室光亮耀眼。他知道女王爱干净,特备了一间浴室,专供她洗澡。
“蕾蒂丝,这是个好地方,”她说:“但是主人不在,这地方也变得沉闷了。”
她送信给他,通知他说她在万史台,他的回信使她快乐极了,她念给我听。
“可怜的罗勃,”她说:“他难过的要命,想到我在这儿而他却无法要他的戏子为我献艺,也不能放烟火,他十分不快。我告诉你,看到他比我国中任何戏剧,任何烟火都要好。他说如果他知道我到这里,他会不顾大夫的劝告,离开巴克顿,他是会这样做的。”
她摺好信,塞到她胸口衣服内。
我真希望她对他不要这么痴,因为我们假如结了婚,更会有麻烦。还有一件事也使我不安,我想我怀孕了,不知这是好是坏,不过我倒可以借此试试罗勃。
我不愿再有流产的经历了,上一次的事使我沮丧许久。我的个性中有一点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我确实爱孩子,他们对我的重要性远超乎我的想象,一想到我可以生下罗勃的孩子,我就十分快乐。如果我俩要组织家庭,现在正是时候了。
女王的诸臣从不停止劝她结婚的企图,为的是要使王位后继有人。他们认为她如果立刻结婚,还可能为英国人民生下一个继承人。她已经四十五岁,生孩子已嫌太晚,但她身体甚佳,既不暴饮暴食,又能定时运动,跳起舞来精力充沛,连我们都自叹弗如,她能骑能走,生气盎然,诸臣相信要生个孩子还是来得及。
这件事很棘手。他们和她商量时得特别谨慎,若稍微提到她不再年轻,她就会勃然大怒,所以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私度下活动,或者去询问女王的贴身宫人。
女王的英法谈亲大事正式开始。安休公爵成为法王亨利二世,其弟亚伦松公爵便继承安休公爵的头衔。公爵曾经追求过女王,现在依然未婚。他的母亲凯撒琳。麦迪晚必定觉得若能共享英国江山,对其子和法国均有大益。
以前公爵向女王求婚时,他十七而女王三十九,当时两人的年龄差距并未使她不悦。如今,在公爵已经成熟(据说还相当荒淫),而她又比较急切的情况下,她依然不会不悦吗?
一谈到结婚,她总是兴奋异常,这一点我十分惊异。以她的资格,可能嫁给欧洲最伟大的王公贵人及英国最俊美的男士,而今这个既无赫赫名声,又乏迷人外表的法国男人一向她求婚,竟使得她那么开心,真是咄咄怪事,更何况这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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