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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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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齐长信换了他床上所有的东西,曾经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自己很小心不去弄伤他,却控制不住要的他没有一点力气才停下,然后在浴桶里把他逗到脸红不止,搂着他哄着他直到自己手臂发麻。
自己一侧头就看得到他,而他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该有多好。
到底是自己害了他,如果自己先回来看看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噩梦,现在就不会久久搂着他呼吸都担心会不会吓到他。甚至,连在那个惨不忍睹的伤口上药他都一动不动,褚宋没有善待他,腰上喉咙上大片的瘀痕,嘴唇上结痂的伤口是那样刺眼。
还是忍不住,虔诚地小心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可也仅仅只是吻到就不敢再动。
他长长地睫毛如同幼雏的新羽,却连浅浅的呼吸都打破不了那种安稳。他几乎屏住鼻息将唇移到他惨白的脸颊上,其实细看是能看出来他左边的脸颊较于右边的高了一些,齐长信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罪,他才十几岁,连他娘都舍不得他磕了碰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忍受过这样的屈辱都可能会崩溃,何况是他。
要是能这样一直睡着也好,至少他不会醒来,不用想以后如面对他自己,不用咬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唇忍受,不用想一切思考一切也许才是更好的。
天快亮了。
他身体太冷齐长信不得不搂住他。醒来或者继续睡下去,请求你忘记那场噩梦好吗,我想我已经不知道如何看着你的眼睛,还有,你那些因为我的出现所流出的泪水,你想我如何去承受它。
你会不会托梦给我,韩玖。
你说这一切都是春秋的一场大梦,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包养——被包养——~
17
17、十指连心 。。。
韩玖睁开酸疼的眼睛很快回忆起那些事实,真的很希望那是一场噩梦,可是没有多少只觉的膝盖和喉咙都证明了事情并非所愿。
证明的唯一依据,就是疼痛。
抬起头时他已经坐起来,齐长信习惯的伸出手,却被他用手狠狠地打落。他一定是心烦,这么想着齐长信从绣墩上站起来,也顾不得两腿酸麻只想着他饿不饿渴不渴,趁他脸对着床里,还是习惯地轻轻揉了一把他的头。
“我去看看厨房准备了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韩玖没回头,所以不一会他也走出去。那里的伤痛还不到忍不了的程度,下床弯腰提鞋时半悬空的头让他听到翁的一声,缓过来扶着床柱倒是还站得起来。
谁都不说话,是从齐长信把粥端回来发现他在桌边一动不动开始,理所当然理解成他只是暂时不想和自己说话,把粥送到他嘴边他竟然都没含糊就吃了,每一勺都是如此,齐长信放下碗看他抿了抿嘴唇,这才笑了。
“你也吃吧。”
“行,不过能否请少爷屈尊,也像刚才那样喂小的吃粥?”
韩玖端起碗将身子侧过去,没说什么舀了大半勺送到他嘴边,猛地想到相敬如宾这么个词儿,在寻思如今自己做的,可不就是这么件事儿。
“苦的。”看他面上终于有点反应,齐长信故意做出想吐的表情,“你尝尝,是不是有人给我碗里下药了?”
自己的味觉应该正常,一大勺粥含进嘴里并没有苦的味道。韩玖抬眼看他时都来不及放下勺子,就被他轻而易举揽进怀里。像是什么都来不及一样,被他吻住时甚至瓷勺落地的声音都消失殆尽。
韩玖也不需要什么反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揽住谁的脖颈,谁先忘记两人还在吃东西。韩玖记得如何让他掠取,他说让自己这样把全部都交给他会很舒服。
他不得不换气准备再次吞食他口中所有的一切,“韩玖。怎么办,韩玖。”说完迫不及待低下头,单手捧住他的后脑加深这不想停下的吻。
他还是推开他。
齐长信有些迷惑想再次拥住他,却见他已经冷静下来正襟危坐。
“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了,算上下月初五,你在酒坊应是过六个生辰。你走吧。”
心口被什么毫不留情地砍下一刀,齐长信不得不抓住他的手,原来自己和他的温度竟然会有一样的这一天。从来都是他在索取温暖,理直气壮毫不含糊。
他让自己走,这是齐长信亲自给他熬粥时想到的,也是最不希望听到的结果。如今他轻松地说出来,三个字而已,可自己如何听得下去。
“我可以走,但是我必须带着你。”
韩玖眼角闪过什么,但稍纵即逝齐长信察觉不到。
“我真的可以,浮夜教你听过吗韩玖?真的,我是教主我可以带你走,要是你不喜欢那种地方,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真的韩玖,你想打发我走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明不明白?”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要从你教里上万人中随意挑出一个给平安酒坊下毒吗?可以啊,要死大家一起死,路上还有个照应。还有,我的手腕很疼,你可不可以松手。”
齐长信看他那张憔悴到极限的脸还是松开手,再转头便扶额大笑起来。
不懂他为什么这样笑忍不住抬头,他单手蒙住眼睛,可手背上出现的纹理还是很容易被发现,他的袖子落到手肘,不假思索扣住他的手腕,韩玖不知道那些还在一路蔓延的东西是什么,蛇?还是什么其他的韩玖不敢想。
皮肤里不断涌出那些从未见过,却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线条,只是看着就胆战心惊。
“这是什么!你怎么了齐长信,你说话!”
笑声渐渐微弱,齐长信转过头看那只紧紧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定定地看着他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焦急的眼睛,“你不怕有毒吗?”
“我不管你那个什么浮夜还是浮什么教的,你怎么了到底!你这不是中毒了对不对?”
那些纷乱复杂的东西彻底搅乱他的所有的决定,不理他的决心不看他的决心,什么都不再重要,让他走或者是再严重的伤害他都不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好好活着就行,真的,只要他活着。韩玖不敢看,可视线却离不开那些越来越吓人的东西,怎么会这样,都决定了用最少的时间赶他走,怎么会让他这样。
“害怕吗?韩玖,我全身都是毒,你害怕吗?”
韩玖不想回答他问的问题,因为自己问的他同样没有回答。
“松手啊,你不是让我走。再不松手也许你也会如此,平时和普通人一样,只要动一点点寻死的想法就会有这些东西爬出来折磨你,你怕吗,告诉我。”
他紧紧盯着他,不眨眼却急促地呼吸,像是等待一个最没有把握的答案,更像是一场下了最大赌注的生死赌博。
“怕。”
“你都没有松手,你单知道你自己怕我死了。韩玖,我怕的你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我怕每天见不到你,怕你因为回头找不到我着急,怕你因为一些我可以忘记的事惩罚自己;我还怕,怕自己回到那种没有希望的日子里,我怕找不到你,耽搁一眨眼的功夫我都在想你在和谁说话和谁笑,韩玖,你不能让我离开你。”
无话可说,韩玖松开他的手腕趴到桌上捂住耳朵。
别说这些让我心软的话,你说了只会让我们更痛苦。原来,你是个那么了不起的人,那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你笑呵呵地跟在我身边做你最称职的管家,你给我娘种最珍贵的白茶,你道歉着拒绝那么多媒婆的提亲,你因为我的一句话真的就在坊里搭起了葡萄架,你出现后我甚至都发现自己被宠爱的过分了。
“你若是敢寻死什么的,那我也再惨一点好了。不要威胁我,我威胁你的方式比你多得多。马上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午时过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齐长信一点点看着已经蔓延到上臂的图腾渐渐消散,果然,他威胁自己得心应手的更多。
“几个亲吻就想打发我,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的轻微。”
“对,你甚至不如武峰重要。”
“你想气我走对不对?”还是忍不住去牵他的手,也许是没有把握竟被他躲过,“怎样,怎样你才会不赶我走?”
还是不得不让他和自己都绝望的彻底,韩玖用尽全力将手掌扬起,覆上去那瞬间的感觉不是温暖而是火辣的疼,可怜这是驱赶不是挽留,韩玖收回手暗自握紧拳,分不清谁更可怜,因为谁都不会比他更想留恋他脸上的温度,谁都不会比他更在乎那一巴掌到底有多痛。
“滚。再让我看见你我会觉得自己肮脏的不如死去,我不要你再碰我,不要你再见到现在的我,你走吧。”
死去,原来说出来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你用死威胁我我亦是同样,你不让我死那我还有什么理由逼你呢。
武峰发现事情不对时已经晚了,大家在酒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六年的时间不短他不可能说走就走。
“齐长信,少爷他脾气你最清楚,你这一走他准后悔,你可想好了?”
东西不多,无非几件常穿的衣衫几本书。其实想带走的东西太多,他在街边随手给自己买的草编的蚂蚱,窗幔的颜色是他选的,掸瓶是他砸碎了又陪给自己的,那天他指挥者三四个人把这间小屋子里外都换了个通透。
原来他不是不懂自己的,原来自己现在才发觉到为时已晚。
还有很多很多,齐长信单单把那个小蚂蚱揣进怀里。“武峰,我没办法。我留了一张单子在你房里,我走后你再回去看。少爷以后就靠你照顾了,我知道你会对他好,齐长信此生都会对你感激不尽。”
“长信,真的不能不走吗?我知道你不是个凡人,你都不能解决的难题我应该是更无能为力,可逆好歹说一说,我一个粗人也是能同你一起想想的。”
齐长信难得笑起来,“谁说你是个莽夫,这坊里就你最精。别留了,我不走不行。韩玖你一定照顾好,你我兄弟一场,就此别过。”
武峰无法只好同样抱拳,虽说不是生死之交可情谊不浅,鼻子一酸还是忍住眼泪。
“这才对,你一个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个什么。”
再无言语。
还是同样的路,齐长信每走一步都咬紧牙关。
这路上他曾经被石头绊倒过,后来这路修了十几天终于让人放心,他也再没有摔过跟头;这路上他总是回头,总是赌气似的叫着齐长信齐长信,不是挑这个不是就是找那个麻烦;路还是没变,可就是在不敢走了。
城外绿草茵茵,同样在马背上的褚宋把一个药箱递给他,欲伸手碰他的眼角却得到最寒冷的眼神。
“和我较劲呢,你再敢回去找他一个试试,我让他全家都陪葬。”
齐长信背好药箱勒了勒缰绳,“试?我再不敢试了,我也没脸再见他。不过你也要记得,最好别再动他,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极限,玉石俱焚我不是不敢。”
“齐长信你醒醒吧,你我注定要在一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知道吗!”
褚宋活了这么大几乎都不怎么把恼怒摆在面上,就因为褚宋在乎他,就像齐长信在乎韩玖一样,遇到这种被抛弃的时候都失去理智想要将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齐长信看到他几欲崩裂的眼角默然地转过头。
“我永生不会原谅你,曾经我以为做不成情人至少还是兄弟,现在我才看清楚原来看到你都是生不如死的。”
扬鞭疾驰只为断了念想,齐长信怕多留一会儿都会忍不住回去看他,看他是不是在门口张望什么,是不是会去曾经他给自己布置的房间里也走一走,是不是,会独自一个动也不动地坐在床上,留那些又苦又涩的眼泪?
所以他不敢想不敢停下,只能一路往西,往能让自己忙碌起来的地方走,不敢回头。
武峰想了想进门前还是将那张单子收回袖中。
进门一看果然猜得没错,不敢多问自顾坐到床边看他。“别咬了,都流血了。”说完许久也不见他动一下,没办法只好把那只被他咬住的手从他嘴里扯出来,一看中指第三个指节都有潺潺的血珠子往外冒了,“也不知你们两个这是何苦,一个失魂落魄另一个也丢了魂一样,要不我找他回来吧,好不好我的大少爷?”
冷的无法言语只能顺势靠到武峰怀里,牙齿早就因为死死咬着牙关发酸,可还是不忘告诉他,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找他回来。
武峰拍拍他的背叹气一声,不住答应他不找他就是。
“别找他,别跟我说他,别说他。”
“不说不说。”给他抹了把眼泪继续把人安放到怀里,“少爷啊,武峰五六年没给你抓过蚂蚱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蚂蚱别的都不爱玩,别哭了别哭了,不哭我还给你抓,抓个十几只的都关屋子里,到时候咱们看那只跳得高跳得远,好不?”
他没有在说话,只是渐渐睡去。
不得不忙坊里大小事物,武峰没坐多久还是出门。路上恰巧遇到庞小七就叫住他嘱咐了不少事儿,庞小七听的胆战心惊可还是点点头。
好好的一对,怎么说分就分了。
武峰到底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非要这么互相折磨才能解决吗?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晚上有一更
18
18、酒入愁肠 。。。
流年似水或是似水流年,其实仔细想想是完全不一样的。
齐长樱行动上是敬茶给哥哥,嘴里却全无礼数。这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还要那些可有可无的礼数有什么用。他和褚元一样的年纪,也不见得褚元有什么地方像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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