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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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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你有空一定得来。”
李目放开了手,看著他。
“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穆念迈开长腿,对他摆摆手,便径自走远了。
李目低下头,心里竟然有点怅然。还没问他以後什麽打算呢?穆念不是一个轻易与人亲近的人,外表出挑但为人不张扬,同学之间联系不深。但这几年大学同学,李目是把穆念当成好朋友看待的,即使以後工作分开了,好歹也想留个联系方式什麽的,节假日问候一下也是好的。
阿即 34【兄弟年下,生子】
李目在校的表现一直以来稳定且优秀,原本便打算好实习单位填A市的一家医疗条件及资金队伍都比较好的一家医院,但当他要交表的前夕,穆念急匆匆一个电话把他叫到了楼下。穆念已经正式搬出了寝室,原本他的东西就不多,至於他的床还有柜子什麽时候清空的他们还真不知道。当李目心里猜想著什麽事跑下去时,那人身形笔直地站在那,穿了件宽大的白色T恤,上面的字母有些张扬,一条深蓝色牛仔,看上去竟要比前段时间还瘦一些。
他还没有询问出声,对方就直接递过来一样东西。
薄薄的一张纸,一角被他握在手里,纸身被风吹得上下飘动,刺啦刺啦的,更加晃眼起来。
李目记得自己当时是想质问他怎麽不吭一声就搬走的事,歪了头正打算一掌推过去时,对方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让他的脸上的笑容变僵了神色凝重起来了。
手掌依旧落在了他的肩上,只不过力道,却早早的便没了。
“李目,这张是公费留学申请表。”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不长,一如穆念的行事作风。可是李目却疑惑了,不解了,看著那张纸,再抬头看著他。
“这是个好机会,希望你能把握。”
是,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可是并不该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吗? 现在这张大家抢破了头,看红了眼的纸却摆在了自己面前,一伸手就能够到。李目扯了扯嘴角,想当这是个玩笑,可是面前的这个在大学被自己认可了的好友却一脸严肃,眼神里甚至还隐隐有著期待。
不管怎麽说,这个机会,现在,放在了自己面前。
“说吧,怎麽突然就搬出去了?”
李目硬是拽了穆念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茶餐厅,现在还是上午,人并不多。他撇开那张刺眼的纸,看著对方没有表情的扑克脸,还是准备先不谈那个话题。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走了。”
他一直低著头,这并不是穆念的风格。
“走什麽?准备丢给我这个後就走人了?这是任务啊,嗯?”李目喘了口气,喝了口茶,接著数落,“你知道这机会多难得,能随便见人就扔吗?”
一阵没有被压抑住的笑声低低地传进李目的耳朵,穆念抬起头,还是憋不住笑意。看了两眼李目,发现他脸上表情严肃,甚至还有些生气,心里许久的阴霾似乎散了一些。
“我当然不会随便见人就扔了,别的你就别问了,填了就是。反正不会有假。”
“哎~我说你这人……不声不响搬出去就算了,这次把我叫来就为这玄乎的事儿,你怎麽就知道我想填我愿意填呢?”
穆念挑了挑眉。
“那你想怎样?”
“先告诉我这个哪来的。”
“能不能换个问题?”
“不能。”
穆念抿紧了唇,好一会儿才终於开口,语气冷冷的。
“别人丢给我的。”
李目心里惊疑,面上忍了忍,似乎触到他不开心的事情了。但这不明不白的东西他可不敢要,就算明白了,这种东西他也不能要。
“穆念,我们不是朋友吗?这半年来虽然我们没怎麽联系,我也没多问你的事,但心里却一直记著该问问你以後的打算、落脚。我知道你家境好,肯定不愁,可是作为朋友,却还是想关心一下。可你却似乎把我们这几个兄弟都撇远了,莫名其妙地离开,後来手机还停了,你是不打算以後跟我们来往了是吧?这个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李目把那个一直晃著他眼的东西往他那里一推,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以後真断了联系,可是那些问题,却是他这段时间都压在心里的。
“你真想知道?”
穆念喝了口茶,清俊的脸上竟还浮上了悠闲之态。
外面天有些阴阴的,空气有些窒闷,仿佛那些磅礴的雨滴马上便会破空落下来。
阿即 35【兄弟年下,生子】
李目怀里揣著那张有些烫手的纸,低著头走在马路上,偶尔踢个小石子儿。街道边的小餐馆里已经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天色有些阴暗。李目插在裤袋里的手终於拿了出来,手机在袋子里时就已经被握得有了温度。
“喂,哥啊!你在喂宝宝吃饭哪,这小家夥乖不乖,有没有乖乖吃饭?这麽大了还要人喂,羞羞脸不?”
周围的灯光随著黯淡的天色渐渐亮堂起来,街上有情侣互相搂著走过,也有行色匆匆急著回家的上班族,李目的脸如同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般越发显得柔和起来。
电话里传来宝宝的声音,有些兴奋,稚气的童音甚至还有些嗲嗲的。
“小爸爸!宝宝在吃饭饭,你有什麽事吗?”
这边李目嘴角拉长,情不自禁地露出温柔的姿态。
“小爸爸就是想宝宝和爸爸了,所以打电话听听你们的声音。爸爸吃饭了吗?”
“爸爸你吃饭了吗?”电话那头宝宝正在问李即,然後声音又响了起来,“爸爸说等宝宝吃完他再吃~”
“好~那你得好好吃,这样才能长高高。让爸爸听下电话好吗?”
“嗯!唔,宝宝自己吃,爸爸听电话。”
宝宝已经三岁了,小嘴儿比同龄的孩子能讲很多,东拉西扯,停都停不了,是小孩子独特的没有什麽逻辑性的语言,但却甚是可爱。
“哥,嗯,吃了,吃完才给你打的。小家夥洗漱完你就放她一个人玩儿就行了,让她早点睡别太累了。没,我没事。你也早点吃完休息,白天够忙的了,晚上要睡不好可以听听音乐。别让李宝太吵你了,千万别惯著她让她像以前似的赖著你就是不肯睡觉。嗯,你有没有什麽事儿?”
李即因为要喂孩子吃饭,时不时就会与孩子交流两句,停下来。
他以为这通电话与往常的一样,无非一些生活琐事,他们两人之间已亲厚得如同真正的一家人一般了。
在李即说完拜拜要挂断的时候,李目站住了脚,突然急急地喊了一声“哥”。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李目的眼皮耷拉下来,长睫投下一片阴影。他看著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离自己很远。
“学校有公费留学的名额,我有机会……”
电话那头有片刻只剩下宝宝口齿不清的嫩语,李目的心突然急速跳起来,无法遏制地,冲动地。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真的问出来了,只不过突然就想知道那人会怎麽说,怎麽反应,会不会挽留他,或者说,是不是离不开他?
然而,那些学生陆陆续续地进了校门,只剩三两个还站在校门口,像在等著什麽人。
李目看著手机屏幕暗下来,然後放进口袋。
他说,“这是好事,你可不能让学校的领导老师失望了,好好把握吧。哎,我要去吃饭了,你也多注意休息。挂了。”
然後便是啪嗒一声,只余忙音。
李目站在街口,忽然就想笑。可是他自己知道,心被揪著有多难受,浑身一股不得劲儿的感觉。
这是何苦呢?明明不想走,还去试探,现在好了吧,知道人家的心意满意了吧,这样就开心了吧。
他重重叹一口气,不爽,烦,郁结於胸。
你说该如何收场吧,李目?
晚上躺在床上,李目翻来覆去地想怎麽就把自己推到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了呢?
上午在茶餐厅里,穆念的话他还清楚记得。
……
“我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儿吧。其实就是一些破事儿,但是如今,说出来,倒也不是很费力。”
他抬眼朝他无所谓地笑笑,接著说:
“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按理说原本该是一个大家都羡慕的家庭。父亲是知识分子,所谓的艺术家,母亲呢是个女强人,自己开公司搞企业。对,上次你也见过了,就是站楼下往我手里塞钱的那个女人。他们吵吵闹闹挨到我上小学,终於受不了对方分了。说什麽怕小孩子心灵受创而勉强在一起,他妈的都是放屁!没过多久,我妈就再嫁了,这回好,是个政客,所谓政商勾结大概就是这样吧。我爸呢,离了婚也改不了老毛病,天天对著那堆陶瓷研究来研究去,然後就是不停地出差去各地研究他的古董。呵呵,说来很可笑。没有身份的人渴望身份,有身份的人总会有一天想摆脱这层身份。”他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含著讽刺。
“我虽然清楚这些,但我并不愤世嫉俗,我也没记恨过他们,尽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不明白。但是有一样却是我一直坚持的,那就是我想证明自己,活给他们看,靠自己的能力活得好好的,比谁都好,没有他们也一样可以好好的。後来啊……”李目看著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然後点著,含在嘴里吸了一口,“那个女人再嫁後却一直没有孩子,守著别人的儿子过,怕是终於不甘心了不得不跑回来偷偷往自个儿亲儿子手里塞东西。我不会要她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
李目以前并不知道穆念抽烟的姿势如此娴熟、流利,现在看起来,他竟觉得他有点陌生,但这陌生并没有拉开他们两人的距离,反倒让李目更加能够理解他。
“我没拒绝,那麽多年过去,任何激烈的感情也终究是淡了,反正我没用,你就拿著吧。要不然我这几年的兄弟也就白当了。”
李目一错不错地盯著他,恨不能现在就揍他一拳,终於还是开口。
“穆念,兄弟归兄弟,可你别往那地方扯儿!这东西我不能收!”
最後是怎麽又到自己手上的呢,李目想想就有气,那人随意笑了笑,把烟头灭了,竟然就站起来径自走掉了!
阿即 36【兄弟年下,生子】
一连两天李目心里都缠著这个事儿,李即和穆念的身影交替著在他脑海里出现纠结,挥之不去。离表格上交就两天时间了,他看著自己填得完完整整的实习申请,又看看那张折痕深深一片空白的留学申请表,叹了口气。这表是肯定要还给穆念的,可李目依旧联系不上他,他每天都尽量在校园里或者学校附近多晃悠,以期能撞见他解决这事。可是,两天下来,也证明了他没有那份运气。
诊所的工作一年前他就辞了,这次李目别无他法,想来想去还是找去了,也许通过秦欢能找到穆念也说不定。一到诊所,秦欢不在,反而马路悠闲地晃荡著腿儿在嗑瓜子,看到他斜了一眼过来,接著嗑,丝毫不受影响。李目是知道一些他们俩之间的事的,朝他笑笑,走进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了。
“秦哥在吗?”
“他不在。”
马路似乎不怎麽待见他,更确切地说他眼里似乎只有两种人:好友和陌生人。所以李目猜想,自己在他眼中大概就是归属为陌生人吧。李目并不太在意这些,倒觉得这马路还挺本真,有什麽东西也不加掩饰,难得他有资本。
“最近你还好吧?”
马路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废话什麽,有什麽事儿直说呗!咱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目一听这话,倒也放开了。
“我想打听穆念的电话,他原先的号停机了,你知道他现在的号吗?”
马路扫了他一眼,从一边扯下一张便条纸,拿起笔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往桌子上一拍。
“喏。”
“谢谢了。”
李目开怀,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那张纸看了眼,冲他点点头便走出了诊所。
开春以来,A城便渐渐回温了。南方本就多雨,他撑了伞过来的。看看外面,雨又下得大了一些。从诊所出来,坐了公交赶回学校时已过了午饭时间。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李目的裤管被打湿了,下了车就拔腿往宿舍奔。
刚打开门走进去,里面正玩著电脑的陈思齐看见他进来,从屏幕後抬起头。
“李目,你哥中午来找你了,你没看见他吗?他说他去校门口等你来著。”
李目一听,刚才他只急著早点回来,便没注意校门口的人群。这下可好,那麽大的雨。初春的雨毕竟还是夹著凉意的,他心里著急,语气也不由冲了一些。
“你怎麽不让他在宿舍等啊?!外面下著大雨,要是我回来晚了怎麽办?”
说著他就抓起伞,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哎,我邀请了啊!你哥不愿意我有什麽办法……唉。”
陈思齐看著他的背影迅即消失在门口,不由自怜起来。寝室里空荡荡的,可不只有他只能对著一台死气沈沈的机器。
李目一口气冲到校门口,环顾四周,终於在校门外的一个角落看见那个人撑著一把黑色的大伞,低著头,手里拿著一个黑色的袋子,表情看不清。李目心里一松,虽然分别不久,但依旧想他想得紧,此时他来找自己的惊喜还满满地占据著李目的心扉。
雨滴连成线沿著伞沿滑落,李即出来时只穿了件外套,里面一件毛衣。他仔细护著那个黑色袋子,自己的半边身子却早已被雨淋湿,湿意渗到里面,皮肤也有些凉凉的。他抬眼透过雨帘用心注意著那些在雨中穿行走向校门口的人,在里面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在这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饭也没想著吃,原先还有饥肠辘辘的感觉,现在却只剩下胃部缓慢的抽痛。
正当他思考著要不要去对面的小铺子吃点东西时,有人从他手里接过伞替他撑著,然後手就从腰後搂了上来。
“你……”
大半边伞全撑在了李即这边,李目身後湿了一片。附近过往的学生并不多,他挡住了李即的身影,目光中有著浓烈的情感,这种情感让李即心里充满暖意。随著呼吸近在咫尺地打在脸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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