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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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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志深是什么反应?
愕然?手足无措?好像是惊悚多一些。
静默了一会,志深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讲台上沉着冷静的老师,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说话竟也会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嘴角不知何时爬上了幸福的笑意,他走了进去,找了个供人休息的长椅坐下。
T大几乎没怎么变,他身后还是那片茂密的梧桐树林,前面是足球场。天色已晚,足球场上有许多同学在跑步,还有一些居住在周围的中年人以及老年人在散步。
“足球场上这么多人,我们还是走吧。”乾毅仰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志深,撒娇般地央求着。
“一到冬天,你就感冒。就是因为你体质太差,又懒于锻炼。十五圈,跟在我后面,我带你跑。”志深穿着白色体恤、黑色运动短裤,在前面跑。当时的他只能无奈地跟在志深的后面,一圈又一圈地乌龟慢跑。
一跑就是两学期。
除了下雨打雷外,即便是刮台风都阻挡不了志深的脚步。
后来的冬天,他就再也没感冒过。
走了一段路,路过茂密的小树林,他停了下来。小树林里有几对情侣肆无忌惮地相拥接吻。他微微地扯出一线甜蜜的笑。
“志深,你喜欢我什么?”
志深揉了揉他短平的头发,将他揽在怀里,柔声细语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你的贼船。按理说,你长的不帅,又不聪明,还不听话、易冲动。我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
他从志深温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佯装生气地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一文不值啊。”
志深又轻轻拉他入怀,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像是安慰又像是解释地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天不怕地不怕。”
天不怕地不怕,形容的多对啊。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如此成功又潇洒的他,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乾毅就是其中一个。在经历了半年的苦苦追逐后,乾毅终于失去了耐心。有一天,他心灰意冷地问志深,“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其实,志深早就喜欢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上前抱住他,低头亲吻呢。
摇了摇头,乾毅想把过去的事从记忆中彻底挖出。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一棵梧桐树,上面刻有一个心,心中有个乾字。
那年他大三,回家过年,志深用小刀一笔一划在树上刻出来的。其中的寓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乾毅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个心型,生怕一用力它就消失了。
刻得好深,都快要把树穿透了。
“小张,晚上甲方请客。”老杨从会议室回来之后,就向乾毅报告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得好好宰宰甲方。”
甲方?那不是有他。“晚上我有约,估计去不了了。”乾毅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
“真是遗憾。”老杨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工作了这么长时间,非得让他们大出血不可。”
两人下了班,一起向电梯走去。
“小张。”乾毅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回头望去。叫自己的是公司董事长老袁,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天胜董事长,李志深。
“董事长。”出于礼貌,他冲志深点头微笑,“李老师。”
“你是坐我的车还是你李老师的车?”老袁开口问乾毅。
乾毅用小拇指轻轻抓了抓眉梢处的伤疤,为难地出口婉拒,“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不能去了。”
“哦。”老袁像是猜到了什么,了然于胸地笑了起来,“既然佳人有约,我们也不好强求。小张,你可别有了老婆就忘了恩师啊。”
“呵呵。”乾毅干笑了两声。志深站在老杨的右边,只字未说,可是他目光凌厉的足已将乾毅凌迟。
佳人有约?乾毅望着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兀自地扬起一记自嘲的笑。扒了两口方便面,他便开始看西岳五栋的板图。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且剧烈的敲门声,似乎想将门敲坏。
除了王进与曹晖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地址,而这两个人此刻正在英国。按理说,应该没人会来找他啊。
乾毅带着疑惑开了门。迎面而来的又是一阵浓烈的酒味。
是他!
李志深。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能致使满脸红光、浑身酒气?他又要干什么,让自己重新回到他身边?
乾毅戒备地看着正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志深。他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并不打算让志深进来。
生疏的,夹着冷漠的语气登时响起,“李总,您有事吗?”
“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志深垂着头,反问道。
“除了你。”乾毅回答的直截了当。
“呵呵。”志深心寒地笑了两声,抬起头,迎上乾毅抵触的目光,“五年不见,我们竟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低落。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反倒像是我伤害了他。
乾毅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李志深,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样非但得不到我的伶悯,反而让我厌恶。”他偏过头,不去看志深黯然无光的眸子,“你的这套把戏在陈洁面前还能蒙混过关,在我眼里。”故意顿了一下,他平心静气地说,“恶心无比。”
脸色铁青,志深怒目切齿地盯着乾毅。他一把推开了门,将手足无措的乾毅按倒在了墙壁上,忿忿地咬着乾毅的嘴。
没有温度,更无柔情,全是忿恨引发的一腔怒火。
“你竟然说我恶心!”志深圈住了乾毅的手和腿,重重地咬了一口乾毅裸露在外的脖子,“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恶心!”
用右脚狠狠地关上了门,他开始撕扯乾毅的衣服。乾毅使出全身力气,将志深从身边推开了。
志深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乾毅一边扣白色衬衫的纽扣,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眉头深锁的男人,“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敢跟我动粗!限你三秒,从我这里滚出去!否则,我立马报警!”
志深仰视着勃然大怒的男人,旋即垂下了眸。数秒过后,他疲倦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看了乾毅一眼,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当门被合上的刹那,乾毅树立起来的所有警备都轰然倒塌了。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酒味,若不是脖子还隐隐作痛,他真以为刚才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滑稽的噩梦。
他伸手触摸着被志深咬过的嘴唇。
它应该破了吧,不然怎么连心都微微阵痛。
作者有话要说:
☆、2^2+2
都一个星期了,上海依旧不停地下着瓢泼大雨,似乎想把未来三个月的雨一次性下完。乾毅对于这场不请自来的大雨除了烦躁,还是烦躁。西岳工程本来就慢,这次又一连下了七天的雨,直接导致工程停工。
七天,对迫不及待想要竣工的乾毅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
他望着窗户外噼里啪啦撞击在玻璃上的雨水,闷闷不乐,“这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老杨也是心急如焚。
其实,他们根本就无需操心。纵然下一个月,耽误一个月的工程,最后掏钱的还是老袁。但是,中国绝大部分人还是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理。
“我昨晚听了天气预报,明天就是多云。”
乾毅回过头,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好消息而舒展眉头,“前天,你还说明天天会晴。昨天还不照样下着大雨。天气预报,只是预报而已,不一定准。”
老杨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也没办法。雨下的这么大,工人不能干活,就算我们再怎么急不可待,也无济于事。”
第二天,天果然放晴了。乾毅跟着老杨立马去了工地。
八栋楼的地下室和三个地下车库都浸满了水,足足有十厘米深。老杨吩咐各栋相关施工员安排人去抽水,而乾毅穿着胶鞋挨个检查每栋楼是否有损坏。若有损坏,他则及时通知施工员,让他们联系工人立即处理。
整整下了八天的雨,把鲜少来工地的老袁都请了来。老袁拧着眉,环顾着损失惨重的工地,心在滴血。
一辆黑色保时捷安稳地停在了工地大门外,车内的人西装笔挺、英气逼人。他来到老袁身边,犀利的视线在工地上四处扫视着。
“志深,看来这工期又要延期了。”老袁涩涩地笑了笑。
志深负手立在老袁右侧,视线定格在了一个穿着胶鞋、西装革履、戴着安全帽的男人身上,没有接话。
老杨和乾毅向所有施工员以及现场管理赵立交代完所有事情后,便一前一后地向老袁与志深走来。
“怎么样?”老杨刚站稳,老袁便立马问他。
老杨忧心地说,“地下室和车库都有不少水,我和小张已经让人去抽水了。三栋和八栋刚浇的混凝土,被毁得一塌糊涂。等天晴后,还得再浇。堆在一号车库上的沙被雨水冲散了。”最后得出一个总结,“损失不小。”
老袁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志深关心地问,“有人受伤吗?”
老杨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志深松了口气,他严肃地对老杨交代,“这段时间,你们多费点心,最重要的是工人的安全。”
老袁连声附和,“是。李总说的对。宁可延误工期,也不能出现质量问题和人员受到伤害。”
接下来的几天,老杨和乾毅为工地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会议,一天最少开两次。其主要内容,无疑是尽量抓紧工期,保证质量问题,以及注意安全。工地,一天最起码也得去上四五次。
“情况怎么样?”志深递给正在看工人施工的乾毅一瓶营养快线。他记得,乾毅最喜欢喝这种带有甜甜奶味的营养快线。以前,他每次去找他总会买上一瓶。
乾毅看着伸向自己的营养快线,呆滞了几秒,随即接过。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他刚准备拧开瓶盖,却发现瓶盖早已被人拧开了。
五年了,这个习惯他还没改。
乾毅喝了一口,接着看了看瓶身。
味道是不是变了,怎么感觉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基本都清除完了,已经正常施工了。”
“工作怎么样?跟你理想的生活相比如何?”志深的双手交叉地背在身后。
他记得,乾毅曾跟他提过三次,我未来的生活一定要像你一样,穿着西装、戴着领带,出入各种高级酒宴。不一定是朝九晚五的白领,但必须是西装革履。
乾毅又喝了一口,味道的确变了。他拧紧了瓶盖,清澈的眸光在工地上四处掠过。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四个字,“大同小异。”
“我可以出资给你想要的生活。”志深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退让。
乾毅偏过头,仰视着正视前方的志深,轻蔑又侵占了他的双目,“条件是什么?又让我回到你身边?”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勉强。”
乾毅笑了一声,声音中透出嗤之以鼻,“是不是又想借此好好的羞辱我一番?”
他将喝了两口的营养快线恨恨地抛向了远方,沉着脸,垂在腿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李志深,五年前你将我的自尊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践踏,现在又假慈悲地说要给我想要的生活,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想要我重新回到你身边,除非你死。”
瓶子撞到水泥地上,裂开了。白色饮料顺着裂缝,缓慢地流了出来。一会儿,瓶子的四周就出现了一滩白色的液体。
志深目光黯然地盯着它。
除非你死,除非你死。乾毅,你做了那样的事,我都不怪你,难道我说几句失去理智的话,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我和她已经……”
乾毅粗暴地打断了,“李总,我去那看一下。”说完,他就朝七栋走去。志深立在远处,茫然地看着步伐矫健的男人的背影。
赵晟摇了一勺子香芋冰激凌放进了嘴里,“你不会准备做黄金剩男吧?”
“有这个打算。不过不是黄金剩男,而是钻石王老五。”乾毅回了条短信,把手机塞进了黑色牛仔裤里。
“这年头,男人最要紧的是要有钱。只要男人有了钱,即便到了五十岁,照样能娶到二十出头的女人。别否认,这年头的女人是非常现实的。”
“同意。”赵晟用服务员送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接着关怀地问,“你父母知道你的事吗?”
“没告诉他们,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眼神陡然一弱。“再过两年,他们就要催我了。你应该感同身受吧?”
赵晟幽幽地叹了一声。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乾毅,或者两者皆有。“那你怎么办?”
“听天由命。”乾毅颓败地笑了笑,“等再过三四年,就找个人结婚,然后生子,尽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赵晟凝视着略显自弃的男人,忧心地问,“这是你想要的吗?”
乾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要又如何。他们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我好意思让他们再为我操心吗?再说,同性之间的爱情终究和异性不一样。如果他们不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即使在一起了,还不如分开。”
“你呢?”乾毅喝了口台式奶茶,翘着腿,反问赵晟,“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段感情?”
“暂时还没这个想法。”赵晟轻松自如地说,“至少要对得起对方。”
乾毅调侃起赵晟,“三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那我们就结婚吧。”
赵晟白了乾毅一眼,旋即点头表示同意,“主意不错。”
自从天气好转之后,志深时常过来和老袁、老杨等乙方领导召开会议。乾毅地位偏低,没有资格参加。
乾毅每次都会不经意地偏过头,看十四楼下的那辆黑色保时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段时间的神游。
黑色保时捷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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