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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一生 by: 梁思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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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拓看着那颗脱靶飞出、最后打到地上的子弹,转头温柔回应:“谢谢。”
杰罗张大嘴巴:“噢,是我眼花了吧!”
围观的人群默然回归原位,没有表达出任何情绪,不过显而易见的,他们对这位族长未来伴侣的枪法失望透了。
张子拓说:“不错,我的枪法应该没有退步多少。”
德拉诺羡慕而崇拜地说:“拓,原来你之前的枪法更好啊!”
麦克终于处理完了喷出去的水,震惊道:“你之前明明百发百中,而这一枪你脱靶了!”
张子拓冷静道,“换场地,放飞碟让我试试。”
他不会说,他刚才瞄准的是空中一只小小的飞虫。
他们转移到靶场的背面。今天没人射飞碟,正好给他练习。
麦克去安排人手准备,杰罗还不停地盯着靶场看,似乎很不理解刚刚张子拓那一枪怎么会脱靶。德拉诺只顾黏着张子拓,不停地告诉他堂哥有哪里哪里不好,言语中将温菲尔德的年轻族长描述成一个骄奢淫逸的残酷暴君,并发誓如果张子拓不尽快离开他,很快就会被折磨致死,而且可能是被虐待死在床上。
杰罗默默地扭过头,心想这回就是上帝也保不住这个愚蠢的金发少爷。
张子拓把玩着手枪,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突然瞟到白色的飞碟在天上一闪,立刻想也不想地举臂抬高,平稳地开枪射击。飞碟虽然出现得毫无预警,但他却反应极快,枪声与飞碟爆裂的声音先后响起,完美无缺。
德拉诺就紧贴着他,被枪声震得一惊,又亲眼看见白色的飞碟被射中,立刻僵在原地目瞪口呆了。杰罗点点头,道:“不错。”
他们的抛靶机射出的飞碟高度比正规比赛的三点五米上限要高一些,也没有比赛中只能射击一次的规矩,因此,张子拓示意之后,从不同方向以不同角度放出了两个飞碟,都在空中被完美击中。
为了保证飞碟处于最佳命中距离,如果用散弹,那么射手必须在0。4至0。6秒之内完成运枪、瞄准、击发一系列动作,对于动作和反应的要求极高。一次想要射多个飞碟,是相当勉强的。张子拓试了几次两个和三个飞碟,说:“一次放五个看看。”
五个飞碟从靶壕中飞了出去,角度不一。张子拓仍然是平稳举枪,似乎丝毫不受后座力的影响,一连五枪,将飞碟一个不剩地击碎。最后一个飞碟爆开的时候就快落到地面,不过五枪连中仍然十分惊人。
德拉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之前在靶场不再关注他的那些人听到他射中第一个飞碟时便已回过头来,在看到那完美的五连发之后立刻骚动起来,无法想像这是一个刚刚还脱靶的人射出来的成绩。
张子拓吹吹枪口冒出来的呛人的烟,一脸平静。管家拉尔不知何时来的,站在旁边扬眉赞叹:“好枪法,下午你和族长的比赛,一定会非常精彩。”
第六章:真相
拉尔并不是为了张子拓来的,因此赞叹完之后,转向了德拉诺,恭敬道:“德拉诺少爷,族长刚才来电话,希望你不要随意污蔑他的人格,更不要随便勾搭他的伴侣,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德拉诺显然对拉尔非常畏惧,早在拉尔出现的那一刹那就躲到了张子拓的身后。他一个高大的男人做这样的动作,有些可笑,但也挺可爱。拉尔将手伸向德拉诺,说:“德拉诺少爷,请跟我一起离开。”
德拉诺郁闷地哼哼了两声,竟然真的从张子拓身后跑了出来,乖乖握住了拉尔的手。
拉尔微笑道:“拓,请千万别忘了中饭的时间,我会在餐厅等你。”随后拉着德拉诺离开了。他比德拉诺要矮一些,却像牵着一个孩子那样牵着他。张子拓看了看他们的背影,然后转过头以疑问的眼光盯着杰罗。
杰罗尽职尽责地解谜:“德拉诺少爷有一点智力上的小问题,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所以是依附着族长长大的,而拉尔管家从小照顾德拉诺少爷,逐渐产生了爱情,他们经历了很多艰辛才在一起的。”
张子拓道:“他们一定很相爱。”
“大概是的,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那么好,就像拉尔管家对德拉诺少爷一样。”杰罗说,却突然坏笑着看向张子拓,“噢不,也许族长就是下一个拉尔。”
张子拓淡淡笑了,看不出情绪。他正要示意远处的麦克继续放飞碟,忽然传来了手机铃声,杰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它递给了张子拓:“族长的电话。”
“喂?”
“宝贝,你想不想我?”那边传来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经过电信号与声音信号的相互转变,变得与平常稍有些不同,十分魔魅,“我已经几个小时没见到你了。”
“我忙着参观、练枪,还没有来得及想你。”张子拓诚实道。
“别练得太好,下午给我留点情面。”顾寒凉说,“对温菲尔德本宅满意吗?”
“还不错。”
“我却很不满意,宝贝……”那边的声音变得有点哀怨,“你和别的男人称兄道弟,又和我的堂弟眉来眼去,这简直令我不满极了。我现在真想把你拎到面前,狠狠地打你屁股。”
张子拓笑道:“你快点回来,我让你打。”
那边低咒了一声,然后沉声道:“逛够了就回去吃午饭,不准再到处乱晃了。”不待张子拓回答,顾寒凉就粗鲁地挂了电话。
张子拓淡淡的微笑一扫而光,从眼睛里散发出喜悦来,将手机递还给杰罗:“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杰罗接过手机,心领神会,把麦克叫了回来,带着张子拓回到了大宅。午饭时间,房间门被叩响,女佣领着张子拓到餐厅用餐。除了拉尔,桌子旁还坐着德拉诺,后者盯着一道烤翅,目光直接而饥饿。
拉尔站起身,为张子拓拉开了椅子,待他坐下之后回到座位,才对德拉诺道:“可以吃了。”
于是德拉诺立刻伸出了叉子,不过并没有出现将整盘菜插回盘子里的悲剧。他的速度虽然快,样子却还算高贵优雅,一看就知道是训练了很久。拉尔将一只海蟹仔细地拆干净,把拆出来的成果通通都放到德拉诺的盘子里,态度自然,毫不做作。
张子拓忍不住出声道:“你对德拉诺真好。”
拉尔道:“只是长久的习惯罢了,我相信族长绝不会做的比我差。”
张子拓疑惑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顾寒凉对我有多么好?但实际上,他才对我好了三天而已。”
“有时候,从一秒便可看见一生,”拉尔说,“何况族长这样的人,定心定情,绝难改变。”
张子拓缓慢品味德拉诺钟情的烤翅,半晌才吐出骨头,“那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人不叫梁思危?”
拉尔露出温和的笑容,诚恳地看着他道:“有时候,人的感觉常常会被理智左右,蒙蔽了心。这样的错误的确非常严重,但无可厚非。”
张子拓摇头道:“如果你曾经被人用冷漠的眼神拿枪指着,而且可以感觉到子弹穿过皮肉的灼烧感,你就会明白,刚刚你说的那种错误,根本不存在。至少,不会发生在顾寒凉的身上。”
拉尔放下刀叉,沉默良久,随后说:“抱歉,我的确无法体会那种感觉。但是,我希望你能对自己更有信心,然后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说不定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根本不了解的。”
德拉诺终于稍微停下了吃的动作,接过拉尔递来的餐巾擦嘴,然后看着张子拓斩钉截铁地说:“别听拉尔的!他和我堂哥是一丘之貉,都是会把人压到床上狠狠折磨的变态!”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梁也是那样的变态!”
拉尔尴尬无比,小声说:“德拉诺少爷,有些话不能直白地说出口,也不能对谁都说。”
张子拓却笑:“没关系。”他走到德拉诺的旁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德拉诺顿时喜形于色,连声问:“真的吗?真的吗?”
拉尔不耻下问:“拓,请问你和德拉诺少爷说了什么?他似乎很喜欢你。”
张子拓道:“不必紧张,我只是教他一些基本的常事,也算是送你一份礼物。如果你想要提前知道这份礼物是什么,不妨问问顾寒凉。”
“问我什么?”
竟然说他他就到了。
张子拓猛然站起身来,转身看向门口。顾寒凉一身黑色西装,静静站在那里,俊美而气质锐利,眼神深处却含着温柔。
这世界真是奇怪。在没有遇到之前,可以一生不见而没有缺憾;遇见以后,有时会深藏心底,纵使数年不见,亦无不可忍受,有时却会时时想念,分离的每一秒,都好似煎熬,唯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仿佛生命完整,心头石落。
张子拓道:“没什么,你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吗?”
顾寒凉站在原地凝视他好一会儿,才移动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手已经伸到桌下轻轻握住了他的,理所当然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个中国人,总该比我这半个更懂才对。”
他们两人说话,一向是用中文,让旁边的人听得一片茫然。但从他们的神情动作中,便可猜到这对话不外乎是什么绵腻情话。
德拉诺之前看到拉尔就知道要躲在张子拓后面,这下看到了顾寒凉,连叉子都从手里滑落了,紧紧抓着身边拉尔的衣摆,小心翼翼地看着正说中国情话的两人。
张子拓摇头笑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让德拉诺这么害怕?”
顾寒凉说:“小时候不懂事,欺负他多了,就被一直记到了现在。”他看着英俊端正的自家堂弟,似乎也觉得愧疚可惜,随后正了脸色,严肃对张子拓说:“但你不准因为他可怜可爱就喜欢他,他已经有拉尔了。”
张子拓耸肩道:“我发现,原来你不仅表情丰富,想象力也很丰富。”
顾寒凉才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等女佣送上一份餐具,便开始吃了起来。张子拓已经半饱,便边悠闲用餐,边和他说话:“你知道吗?德拉诺见我第一面,围着我转了一圈,就知道我不是梁思危。”
顾寒凉差点把一只海蟹掰成两半,故作淡定:“是么,看来他接近天性的第六感很不错。”
张子拓看着他神情,说:“嗯,比你厉害。寒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德拉诺这么讨厌梁思危?”
德拉诺已经吃得够饱,拉尔眼看顾寒凉回来,再来打扰他和张子拓未免不识时务,于是半抱半拉着德拉诺离开了餐厅。德拉诺本来还想大声抗议,拉尔赶忙保证说直接去厨房吃东西,这才成功拐跑了金发少爷。
张子拓道:“怎么,我提到梁思危你就不愿说话?”
“怎么会,”知道张子拓是在变着法子表达自己的情绪,小任性,小撒娇,顾寒凉没有任何的厌烦,回答道:“他当年打伤我的堂弟被抓到我这里来,而被打伤的就是德拉诺。德拉诺的脾气和小孩子一样,很记仇,所以从来不喜欢梁思危。”
张子拓拍着胸口:“记仇记得这么厉害,看来德拉诺也很不好相处啊……”他不由得万分佩服拉尔的不动声色和温柔宽大起来。
顾寒凉用叉子敲了敲他的盘子,皱眉道:“宝贝,你旁边还坐着我,就胡思乱想别的男人的事情?忘记之前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总不可能在这里扒了我裤子吧。”张子拓回神,轻笑,“晚上随便你怎么打,我都不会抱怨的。”
顾寒凉瞪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他口无遮拦,却又飞快吃完了午饭,拉着他上楼,进了房间。才关上房门,就像野兽一般扑了上去,对着他啃咬舔吻,口水擦的满脸都是。
“够了够了——”张子拓万分艰难地躲闪,“你给我去刷牙去洗手!”
呼吸交缠,气息交融,十足的亲密。毫无违和感的身体接触,是不是因为心也在慢慢靠近的原因?
顾寒凉拉着他,“一起洗。”
海蟹的味道特别重,洗了好几次还是洗不掉。张子拓干脆不管了,保持生活规律地回去睡午觉。顾寒凉没有这个习惯,却也陪着他躺在床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看着。
张子拓睁开一只眼睛,无可奈何地瞄着他说:“别看我,转过去,很快就会睡着了。”
“我不睡,我就这样躺着。”顾寒凉毫不妥协。
张子拓叹了口气,翻过身,很不习惯地向左侧睡。身后的目光并不凌厉逼人,反而带着和傍晚阳光一样的暖意,让他很快就放松了警惕,懒懒地放松四肢,进入了梦乡。
顾寒凉轻手轻脚地将他翻了个身,手指伸出——却不敢接触沉睡中的人——虚空描画着青年的眼眉,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微张的唇,被那柔软的触感所惊,瞬间收回了手。
去年的这个时候,青年就是这样不设防地躺着,却虚弱得多。打着针,连接着仪器,胸口包着纱布,碰一下就像是要碎掉。
他不被允许进入病房,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从早看到晚,每天站在那里等待。心里一遍遍地伸出手指,越过虚空,描画着那苍白的轮廓。后来青年醒了,他连探望的资格都失去,只能沉默地对着手里的照片,为上面空洞的表情而心痛不已。
他说话了、他可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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