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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枕上□□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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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11
那天之后我就放了话,再见到林更梁,见一次打一次。说是放话,其实只是放给了葫芦,这人是喇叭中的传奇,扩散性能一流。
“林哥怎么你了你成天一脸报复社会的凶残相?”葫芦在电话里问我,我嗤了一声避开这问题,对那天的事儿绝口不提。
“他没怎么我我就不能膈应他了?”我丝毫不讲道理,那边儿葫芦见跟我说不通,干脆转移话题。
“年三十打算怎么过?你一个人怪冷清的,干脆来我这儿算了,我跟我妈说一声。”
不得不说的是,葫芦是单亲,从小到大跟着单身的母亲过活,却是被溺爱长大的。
“不用,我这儿挺好的,我叔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来着,我自己不想回去,年后没几天就又该上课了。”我说的是家教的小课,我教的学生里有个小丫头特别可爱,还约我正月十五看烟火来着。
“那我过了年去看你,咱们凑桌打麻将。”葫芦知道我,并不勉强,我俩又随意扯上几句就挂了电话。
对于葫芦的邀约,说不心动是假的,我和葫芦关系好,胡母自然是认得我的,也待我很好。她是个特别慈眉善目的女人,一颦一笑里都带着温婉的气息。葫芦长相上随了她,却比她灵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比我母亲坚强,胡父当年车祸去世,她也低落过绝望过,可最后依旧安静而坚忍地活了下来。
或许我不该这么说,她们都是坚强的,只是选择的路不一样,一个无畏地面对人生,一个安然地选择死亡。其实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母亲当年那种你死我亡的心境,因为林更梁两和她太像,他们的感情大多张扬而不计后果,所谓覆水难收,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我喜欢胡母这样的女人,也喜欢她那种储存感情的方式,就像一面深且悠久的湖泊,幽静而内敛。投石有波,波纹动荡而持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它选择的不会是两败俱伤,可石子依旧沉在湖底,经年绵长。我一直在学习她的方式,慢慢将自己的心境靠拢过去。
简单来说吧,有一天林更梁不在了,我还会好好地活下去,也许还会活的更好。这叫做自私么?小朋友玩儿的剪刀石头布都是相生相克的,我和林更梁坦白说这些的时候,他说这正好啊,这样才能绝对契合。
那时候我好想还特别介意自己的孤独,现在想起来特矫情。我怕这春节在别人家里总有一翻寄人篱下的意味,这点儿执着又有些小扭曲的想法致使我高中之后自己在外过了四五个年头的一人春节,看来矫情来矫情去,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林更梁快过年那几天里倒是真一点儿都不敢和我联系,我一边儿腹诽还一边儿觉着他肯定会出现。果然腊月二十九,还差一天三十的时候,林更梁出现在我家楼下。
那时候我刚从学生家里回来,这大过年的还下雪了,纷纷扬扬的看起来还挺热闹。下午回家的时候我还特地拐去商场买了身新的羽绒服,白的,是葫芦特意和我说的色儿,我故意买来气他。他说大冬天穿白的看着骚包,可惜他老不自己洗衣服,他妈妈总不让他买白色。
走到楼下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一傻大个挨楼洞口搓手指,嘴里呵出的白气跟雪一个色儿。我瞥了一眼直接从他身边儿过去,这人谁啊,不认识。
这人一看我就讨厌,长着一张周正脸,可大冬天不戴围巾不戴手套,还就穿了个短大衣,靴子上系的那带子反复的跟编花似的骚包啥呢。
“哎洋洋,我在这儿呢。”这人还伸手过来扯我,胳膊被拉住。
“你谁啊?”
这人听到我说话明显一愣,然后继续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哦呵呵,我那个N大的毕业生,现是XXX的工程师,家住XX小区X号楼X单元X号,我爸姓林我妈姓梁,祖籍是吉林的。身高一米八八,体重76公斤,鞋码是45。最喜欢吃的菜是红烧肉,最爱做的运动是……”
“林更梁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对他这种唐僧式的自曝忍无可忍。
“啊洋洋,我还没说我叫啥呢,你真聪明!还有腰围臀围啥的你要不?”
我抬头看他,突然有种被迫仰视的不爽感,于是伸腿就给他一脚,正好踩在他小腿上,然后紧走几步在花坛上站稳。
这回换我俯视林更梁了。
“这还怪疼嘞。”林更梁装模作样地俯身揉揉小腿,然后抬头仰视我,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洋洋,你幼稚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我:“……”
【不够三千字啊这不科学!凑够三千字凑够三千字凑够三千字……我这种强迫症的猛士你们拦得住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补全 亲爱的们乃们数着吧 没几章了~嘿嘿 不过应该还有个番外谆谆善诱版:内个,据说看文留言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这么美的德不发扬一下怎么行呢?威胁版:乃们留言啊!我告诉乃们我最近萌上了父子文,乃们不给我留言我下篇就写父子孽缘文报复社会!以下是卖萌图【啾啾啾就跑】小糖:唔,快看快看!大黄又被祝洋给打啦!哇哈哈!众眺望:哪儿呢哪儿呢?——————割————————遥远的山那边……大黄:宝贝儿亲亲,啾啾啾啾啾啾……祝洋:我打shi你!你给我起开!啊哒啊哒啊哒哒~(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您是李小龙前辈么?╭(╯^╰)╮)
33
33、32 风花雪月 。。。
风花雪月12
林更梁来,其实和葫芦目的差不多,我一个人过春节,当真就看起来那么凄惨?算了吧,其实我一个人也好的不能再好。
说清楚吧,该把什么都说清楚了。
林更梁在我家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坐姿,突然让我生出一种罪恶感。既然不能在一起,你还吊着人家干啥呀,为了那点儿俗气的虚荣心?
“林更梁。”我叫他,这人却似乎嗅到点儿什么,扭过脸来的时候满脸戒备。
“嗯?”
“我其实觉得你这人挺好的。”我开始发好人卡,刚发到一半就被林更梁打住。
“行了祝洋同学,咱俩认识都两年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难道你还想以后都不见我?你跟葫芦他们还有你那发小李乔不挺好的么,就不待见我?”林更梁笑着看着我,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手里的钥匙串抛上抛下。
“不是,我是说,哎呀又关李乔什么事儿了?”我有点儿急,说话没语序。
“哦,那不就得了,我也没说什么啊?还是你对以前的事儿有疙瘩?咱不说都忘了么。”
这一句话堵得我下不来台,前后不知道怎么去接。
还没开口他又说:“唔,李乔啊,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不?”林更梁神秘地笑笑,没再往下说,我也没心思问,当下心思全在林更梁那一个接一个诡异的笑上。
林更梁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我当时在怕,却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很久以后我告诉林更梁自己当时的心情,他说,怕错过呗。我就是这么畏畏缩缩的人,面对陌生的没有踏足的领域难以舒展开来接纳,我小心地触碰然后拒绝,从小到大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事物。
看到我的愣怔,林更梁从沙发上站起来蹭到我身边。
“咱是同学不?”
“嗯。”
“是朋友不?”
“嗯。”
“你膈应我不?”
我摇摇头。然后林更梁满意地笑笑,伸手拍了下我脑门儿。
“得了,你想明白了就好啊。”
我其实不明白,但是这事儿就这么被忽悠过去了,晚上林更梁还在我家蹭了顿饭,风卷残云一样盘都快要舔干净喽。接着我就想,是不是我自己事儿太多了?这分明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内疚之下对林更梁更好,说话总有些讪讪的。他却不以为意,饱腹之后什么都没说,赖在我家一整个晚上才走。
春节闹腾腾的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葫芦和林更梁勾起点儿自怜来,大年夜也突然觉得这屋子有点儿冷清。
我弄了杯甜腻腻的奶茶,窝在沙发里拼命调台,可调来调去都是同一个节目。
杯子空了,我咽下最后一口,这边儿搁下葫芦的电话,这人大年夜婆婆妈妈和我说了一大堆,连黄笑话都讲了好几个,末了还说过两天来找我搓麻。
我笑笑挂了电话,葫芦这小子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有点儿用,起码那些不入流的自怜被他几句话冲掉了。我并不打算守岁,刷了牙准备睡觉,这时候电话铃又响起来。
“喂——”声音低沉,还带着些许醉意,我听一句麻了半边儿身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那口泡沫已经咽下去,我夹着电话低咒一声,迅速漱了口跑去床上捂紧了被子。
被窝里冰凉的,激的我倒吸一口气,赶紧伸手把床头的电热毯开开,这才钻进被窝回了一声。
“嗯。”
那边儿声音有点儿嘈杂,模模糊糊似乎听见林更梁低笑一声。
“嘛呢?吸溜吸溜的跟吃了二两朝天椒是的。”
“睡觉呢,刚进被窝。”我答,没多久身下就开始暖和起来。
“唔,睡这么早啊,我家刚吃完饭,大鱼大肉的,呵,还不如你做的小菜好吃。”林更梁语气粘腻,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家里安安静静的,就剩下手机里的软语,我腾地红了脸。
“嗯,困了。”我没什么说的,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那边儿似乎也沉默了一会儿。
“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新年快乐。”我打了个哈欠,翻身将电话从左耳移到右耳。
“嗯,新年快乐,不守岁怎么行?”那边儿还在笑,然后接着说。
“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我唱歌挺提神的。”
那时候我还当他自夸自己唱歌好听,居然隐隐生出了几分期待来,却没料到接下来的追悔莫及。
“唱歌?唱什么啊?你可真够心血来潮的,我听着呢。”
然后,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免提,公放……
风花雪月13
后来我几乎在满头光晕流转的状态下度过了旧年的最后一个晚上,不夸张的说,满头都是小星星,还一闪一闪亮晶晶。
当时林更梁一嗓子嚎出来,我有点儿怔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挂断,纵是知道这反映多不礼貌,可自保总是第一件大事儿。那是绝对等不及阻止他再等他停止的急切,可之后屋子突然静下来,全剩下那副嗓子之后的怅然。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林更梁的声线很好,为什么唱起歌来杀伤力极强,这绝对不是褒义词,它甚至略微代表了惊悚的含义。
没多久林更梁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突然觉得特可笑,我想,我该是时候给他亮一嗓子了。
“喂——”我刚开口,便止不住坏笑出声。
“嗯?这么高兴,我唱的很好?”林更梁那头顿了顿,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反映。
“嗯,挺好的,我精神多了。我也给你唱一个怎么样?”我知道他一定会同意,迅速在腹中搜索平日里唱的最跑掉歌。
“求之不得。”他说。
我又笑了。
我开始哼起前奏,是首老歌,我很喜欢的,朴树的白桦林。葫芦曾经说过,听到我唱这歌,作曲者会被我气死。可我自己能改了谱子用二胡完整地拉出来,葫芦又说很好听。
我故意把那弦子拉的低哑,这歌里带着很淡的落寞和坚强,有点儿像冬日里白桦的枝杈,一折就断,很执着的旋律一路到最后。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我没想到自己唱的居然挺投入,林更梁倒没和我一样挂了电话,那头很安静,听得清楚呼吸的声音。我似乎还能闻得见他呼吸之间带出的那种酒气,然后听到他轻轻地跟着我唱。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两个五音不全的人唱着同一首旋律很简单的歌,我知道如果葫芦听到的话必定还要大笑一场,我也知道我俩唱的有多难听,我控制不住自己走调,林更梁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嚎。
可还是带着莫名的执拗唱到末尾,歌词里还说:
“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不大不小的房子越来越空旷,那点儿矫情的寂寞居然全被自己勾了出来。
“想什么呢?”沉默了一会儿林更梁突然问。
我答非所问:“怎么样?好听不?”语气里带着调侃的味道,转个弯儿就不是那么个味儿。
我在想什么呢,我在想,我母亲和父亲的事儿,可是有点儿想不起来了。我把电话换了个耳朵干坐一会儿,外面开始放起来烟火与鞭炮,室内是禁燃的,可总有政府圈出的可以破例的地方。
“出去走走?”林更梁顿了顿突然说:“你们楼下那小广场不是能放花么?家里的小孩儿今儿给了几盏天灯,我带你去点。”
“冷死了。”我说。
“呵。”林更梁突然低笑一声。
然后我说:“好吧。”
二十分钟后我带了两双手套出门,因为知道林更梁从来不带这些东西。到了小广场的时候林更梁已经到了,腋下夹着一打什么东西,红黄蓝绿颜色鲜亮亮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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