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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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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听萧离发泄,没有言语。
有些话,憋得太久,无人可说,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
“那时候,我觉得我快要死了。”萧离无力的放下酒杯:“不,是比死还要难受。”
“我一直恨杨寿。”萧离一仰头,又灌下一杯酒:“当年他眼界高得很,虽说要找传人,却个个看不上眼,除了严青和
燕南雪,在他眼里谁都是废物。我也不讨他喜欢。可没想到有一日他与柳盈斗法,不察被下了药,迷了心智。结果一身
的邪火都发到我身上……”
我看着萧离儒雅的侧脸,居然发觉我从来不恨他。
“我又哭又叫,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我疼得死去活来,杨寿什么都不知道,发泄完了,倒头就睡……”萧离手上
失了力道,居然把酒杯捏破,割得手指见了红。
“我当时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如果真要这样,我宁可压着我的人是严青,也不要是他。我逃了几次,都被杨寿抓了
回去。”萧离的语气逐渐变得古怪:“他居然说会好好待我。笑话,他算什么?才教我几招花拳绣腿的师傅。然后他说
要传我武功。我便告诉他,严青学了什么,我也要学什么。”
我伸手掰开萧离紧紧捏着的拳手,将把他手掌割得鲜血直流的碎片取出。
萧离就象感觉不到我的所为,只是顺从,眼神飘忽:“我天资有限,难有寸进。可这山里的日子我却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了。杨寿憋了多年,终于找着泄火的地方,有了一次便有二次,我假意迎合,想找机会逃跑。结果,就勾搭上了柳盈。
”
说到这里,萧离突然微微颤抖起来:“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个魔鬼,还以为她真心帮我。”
我责备道:“你对她下了毒。”
“那是因为她恨我勾了杨寿,一开始假意与我相好,后来便在我身上下了蛊虫。”萧离愤然一扫石桌,桌面上的玉壶与
酒杯全数落地,碎得七零八落。
萧离惨笑:“说来也可笑,正经学功夫,我不行,可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学我也自通。柳盈身边只是稀奇的宝贝多
,使起来却不是个个顺手,结果被我命硬得很,误打误撞逼出了蛊虫。她被反噬,只好割血放毒,还差点死了……”
“杨寿与柳盈相争多年,也算有些见识,一下便觉出我被种了蛊。正巧此时柳盈来了,杨寿便不知拿了什么要挟她救我
。柳盈嘴上应了,也装模做样帮我解了蛊,却又假借医治之名,把我阉了……”萧离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不是他自已
的事。
“什么?”这下轮到我惊叫出声。
萧离对我一笑,清淡得好似三月的春风:“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我全身都凉了,小丫头居然做到这样狠。
“你恨严青害你成这样?”我想起严青所受的侮辱,顿时火冒三丈,在我看到时且如此,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又发生过什
么?
萧离不理会我的问话,依旧自言自语:“杨寿气疯了,把柳盈打成重伤。柳盈便逃了,临走之前在我身上下了噬骨。”
我听了简直要笑出声来,这所谓的因果报应,是不是就是如此。
萧离定定的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报应?”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说是,可是随即我便想到,死的人是杨寿,而不是他。
天地不仁,生死不由已。
“多巧?原来仙人活命饮并不是药液,而是两颗药丸。”萧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柳盈临走前对杨寿说,仙人活命饮
你我一人一颗,我知道你那颗给人用了,现在我便给你剩下那颗,救不救,全在你心。”
原来当日柳盈是认定杨寿不会花废功力救萧离,我记得严青曾说过,若是杨寿失去三十年功力便会迅速衰老。
如此说来,她当日说要嫁我,也纯粹是为了想试杨寿心中可还有她一分地位。
第92章
“他为什么要救我?”萧离两手撑在石桌上,俯着头:“他老了可真丑,皮肤都皱成一堆,躺在床上跟团死肉一样。可
他居然还敢说爱我……”
我看到白色的石桌上出现两点反光,却不想说破。
“我恨他恨得要死,巴不得他早点死呢,他还非要把最后那点功力全传给我。”萧离恨声道:“我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凭什么救我?难道我就会感激了?还是说我就得爱他那个将死之人?”
我轻声道:“他觉得自已老了,配不上你,也想成全你……”
“哈哈哈……”萧离猛的转身,仰头看天:“成全?他觉得是成全便是成全了?若可以,我一分情都不想承他,他爱后
悔便后悔,爱自寻烦恼便去寻,与我有什么相干。”
我叹息:“其实你心里对他有几分情意在吧?”
“放狗屁!”萧离仰天长啸一声,长袖飞舞,花苑里飞沙走石,曾藏过我与严青的假山被崩做几块,滚在地上。
有些事过去便过去了,是与不是真没有什么意义。
我见萧离惭惭平复,便冷道:“我要带严青走。”
萧离猛的转身看我:“你想带走便带走?”
我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压,反而冷笑:“你留着他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现在变什么模样?”
“我很久没有见他了。”萧离浑身的劲气缓缓收回:“我为什么要见他?我根本不想看到他,不爱了也就不恨了,我根
本连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想知道。”
我正欲离开的脚步顿时又停滞了一下:“你终于还是承认了,你爱的是杨寿。”
“他死了……他死了……哈哈哈哈哈……”萧离在我身后疯狂大笑。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原来如此,一定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么?
萧离不拦我,水伯那里问不问意图已不重要。
我突然就心急了起来。
严青,燕南雪已死,我这一世就好好待你,下一辈子,我再去找燕南雪,还他的情……
匆匆忙忙赶回严青所居的小院,便看到院子的正中央跌坐着一个青色的背影。
“严青……”我轻声唤。
那背影抖动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慢慢的走近,在他背后蹲下,伸手扶上他的肩膀。
那瘦削的肩正不停的抖动,被我触碰后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伸手将严青转过来,发现他泪流满面,手里抓着我临走前脱下的外袍,那衣料上的湿痕惊人,也不知他在这里哭了多
久。
心里的柔情不可抑制的翻涌,我将他拥入怀中,低声道:“严青,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再也不离开了。”
严青先是无声的抽泣,到后来索性放声大哭:“小辛,我以为是在做梦,你回来了么?”
我柔声道:“回来了,还要带你走。”
“可是……”严青疑惑的抬头。
我忍不住在他湿润的唇上轻咬一下:“什么也不要管了,跟我走,我保证永远不离开你。”
严青褐色的眼眸在有阳光的白日里总是这样流光溢彩,让人忍不住心折,我低头又吻上他的眼,昵喃道:“答应我。”
严青柔顺的窝在我胸前,轻声道:“好!”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离开,没有任何阻挠。
严青瘦得就剩一把骨头,现在除了认我,谁也不识。
水伯神色变幻的看着严青被我扶进马车,最终只叹气道:“公子,无论如何,属下只认这个主人,还望日后,你能善待
于他。”
我微微点头,便头也不回的钻进马车,将迫不及待扑过来的严青搂在怀里。
严青只是一昧单纯的在我身上磨蹭,我居然觉得昏暗的马车内热得要命。
随着一声响鞭,车夫吆喝了一声,拉车的马儿得得的在青石路面上小跑起来,我抱着严青挑起车帘,看着青门在身后越
甩越远。
严青的左拳始终紧捏着,我轻轻掰开,发现是一个破旧的香囊,就连颜色都看不太清。
我解开囊口的系绳,掏出解签语,开头第一行写着签文: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气必有伤,命内此事难和合,更逢一
足出外乡。
我看了一笑,将解签语再放回袋中,将捏着香囊的手伸出窗外。
严青先是不解的看我,随后将手伸得老长,去够香囊。
我低头找他的唇,轻轻吮吸片刻,慢慢加深,舌尖破入严青微张的口中,彼此的唇舌立即象失散多年的亲人紧紧贴合,
不留一丝缝隙。
这解签语严青已不再需要。
风过处,我放在车窗外紧握的拳慢慢松开,些微残片夹着细末随风而落,如梦魇醒碎……
——完——
番外之罪与罚
严青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已经是隔日清晨。
他有些出神,不知道小辛和燕南雪现在走到哪里了?
想把值勤的暗哨叫过来问问昨日的情形,却又怕自已狠不下心会将小辛带回来,想来想去终于只是叹了口气。
“师兄,既然舍不得,为何又要赶小辛走?”严青抬头,萧离正晃荡着坐到书桌上,从上往下挑衅的看他。
严青难得的不想发火,和颜悦色道:“若把他放在这里,说不好哪天我一出门回来,他就被你大卸八块了,我怎么舍得
?”
萧离那张俊雅的脸绷得象块石头:“哥哥难道忘了,你可不只他一个弟弟。”
每当萧离被严青激怒的时候,总是会不断的提醒严青他们之间的血缘关联。
严青心中鄙夷,却又笑道:“我一直没有忘记,只是你好象忘了我是你哥哥。”
他当然知道萧离对他的心思,只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不需要多余感情的人,那所谓的爱与恨对他来说有什么作用?不过
是排遣寂寞的游戏。
如果说有谁特别,应该是那个十年前可以让自已全心依靠的男人吧!
可是,严青又有些迟疑起来,到底对他来说,燕南雪是什么意义呢?
那时候的自已刚失去母亲,父亲又和母亲的表妹搅在一起,对自已的儿子就连一句关怀安慰的话都没有,饶是再懂事的
孩子,也不免旁徊害怕。
那时候燕南雪的头发还漆黑得像上好的油墨,脸上总是淡然的表情,可是眉眼间偶尔泄出的担忧或是怅然却又让人真实
的感觉到那是一个活人。
当燕南雪轻飘飘飞进花苑的时候,严青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人是不是仙人,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带他去见母亲;第二个
反映是,这个人为什么不笑一笑,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尽管他不愿意示弱,但他仍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燕南雪把他抱进怀里时,那淡淡的药香,温柔的姿态足以让一个满怀戒心的孩子松懈下所有的防备。
若是自已的父亲是这个人,也许母亲也不会这么快离开自已,也许自已也可以放纵着享受宠爱,不必从小就被迫接受长
老们各种残酷的训练。
从见到燕南雪的第一眼起,严青就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已,他来青门寻找的是自已的妻儿。但,若是他发现自已的妻儿
都已失去,会如何呢?严青恶毒的想到辛叶卿,她和父亲倒像是真的在相爱,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还不是建立在母亲
和燕南雪的痛苦之上?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一对奸夫淫妇。
严青看到燕南雪走火入魔后的白发,心里满意的点下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弱点。
燕南雪委托严青寻找儿子的下落时,严青心下欣然,但仍不死心的挽留,无奈燕南雪去意已决。
这时候的严青手上无权,武功也不如燕南雪,于是只能笑笑,送他离开。
不过不要紧,辛叶卿还留下了一个儿子。
严青从小就知道自已比别人聪明,他的过去已无法改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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