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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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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后再乘机。我快赶不上回米兰的航班了,这是回罗马的最末一班飞机。我已给你父母亲许了愿,明天一早就回去上班。不过,有罗莎和你一起,会好好照料你的。”她轻轻拉了下纳塔尔。“进电梯了,纳塔尔。电梯就在我们来时接待厅的左侧。电梯旁边是楼梯,我已告诉你,楼梯通往下面的餐厅,我已订了每日三餐的餐位。”
走出电梯,纳塔尔感到是罗莎在牵着她的手。她听到埃尔莎姨妈在身后说:“房间到了,电梯左边的第五个房问。”
纳塔尔坚定地迈着步子与罗莎一道走过走廊,紧随着罗莎走进房问。
“房间还好吧?”纳塔尔问。
“好极了。很整洁,感谢上帝。”埃尔莎姨妈答道。“从门厅往里,有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在左边靠墙的地方。写字台前是洗涮问。这面墙的那头是个五斗橱,够你盛物品的了。墙的正前方有扇视野开阔的窗户。右边墙,这里有个大立橱,里面有挂衣横杆和些挂钩。靠着右边这面墙有两张单人床,我把靠窗的这张床的床罩取下来,你就睡这张床吧。纳塔尔,床边有小床头柜,我把你的旅行闹钟放在上面。现在我先把你的行李箱放在另一张床上,我还有时间帮你打开,把衣服放到五斗橱和大立橱里。而后我会告诉你哪些衣服放在哪里了。不过,罗莎会天天陪伴着你,并送你回罗马。如果你把什么事忘了,她会提醒你的。”
“我不会忘的,”纳塔尔说。
20分钟后,纳塔尔知道埃尔莎姨妈已把她的衣物收拾完毕。
“纳塔尔,得离开你了,我真难过,可我总得走,一周左右我会来接你。”
“或许要不了一周,我会来看你。”纳塔尔喃喃地说。
“但愿如此。”
纳塔尔感到埃尔莎姨妈的声调有些异样,可在她的姨妈亲切的拥抱和亲吻下,她感到很惬意。她也搂住姨妈并回吻了她。
“埃尔莎姨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让我在威尼斯度过了美妙的日子,还麻烦你把我带到这儿,并托罗莎来照顾我。”
“上帝会保佑你的。”埃尔莎姨妈边说边走出门外。
刹时,纳塔尔感到一股可怕的孤独涌来,但很快又听到了罗莎的声音,离她很近。“好啦,纳塔尔,就我们了。你是想休息一会儿还是在城的周围走走。”
“我想直接去山洞,上街可以另找时问。我现在只想尽可能多的呆在山洞里,向圣母玛利亚祈祷,你不介意吧?”
“我来就是为了一切遂你心愿,纳塔尔。我想去山洞不失为好主意,它将使你信心倍增。从旅馆到山洞不太远,只几分钟。”
“我只想去山洞。”
“外面仍很热。你要穿凉爽些的便服吗?”
“我来找。”
纳塔尔听到罗莎走向大立橱。她说:“这次只呆很短时间,我想晚饭后再到洞里呆得久一些……”
罗莎将衣物递到纳塔尔手里,歉疚地说:“纳塔尔,今晚我不能照料你了。真对不起,每晚我都得去接待中心报到,然后负责推着轮椅参加烛光游行。不过我会在每天早晨和下午来照看你。况且,我还会利用与其它志愿者用餐场合到旅馆与你一道用餐。但是晚饭后我又得离开你,留你独自呆在房间里,因为我得马上返回做我的事。对此,你介意吗?你可以一整天呆在山洞里,晚饭后可以休息,听听收音机,睡觉也行。”
纳塔尔但愿自己失望的表情别显露出来。她放下真丝外套,松开牛仔裤拉链,然后把裤子脱了下来。“别担心,罗莎。我明白,我会尽力做的。”我会做得好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同时把刚好罩住乳罩和内裤的真丝外套套在身上。在罗马时,她就学过怎样照顾好自己,也许她会试着自己寻找到去山洞的路,然后每天晚些时候走回来。这样做对她讲非常困难,可她不会错过独自一人每晚在山洞祈祷的机会。这也是她来这儿的原因。是的,为了全身心献给圣母玛丽亚,她得先学会找到返回的路。从离开这间房开始,她得先数步子,看看到电梯要迈多少步。而后她要找到电梯按钮,再记住走出饭店的路。上街后,她得记住朝哪个方向转弯,而且要把通往山洞的每一处拐弯都刻记在心。早先的磨炼,使她对记忆很在行,作为舞蹈演员,她有着很强的记忆力。
“如果我的外套穿好的话,就可以上路了。”她说的当儿感到罗莎的手扶住她的肘部,便说:“咱们走吧。”
离开房间,纳塔尔数起了步子,并把步数记在脑子里——到电梯多少步,出了电梯多少步,穿过接待大厅又是多少步,最后是饭店的拱道到伯纳德特·苏比劳斯大厅之间的步数。上了大街她们朝右拐顺街面走到一个设有交通灯的街口。“平常这里有辆警车,是红底白杠、车顶配有蓝色闪光警灯的那种,每天直到夜晚十点都停在这个街口。即便有时警车不在,也会有一、二名警察站在这儿。”罗莎不停地给纳塔尔介绍.这使纳塔尔记起警察帮助她跨过大街的那些情景。走到街口的另一个拐角,她们向前走过皇家咖啡厅和几家店铺,最后驻足在一家名叫“小花”、生意很红火的商店,“在这儿,我们该朝右拐,穿过大街,上一个很长的斜坡,顺着斜坡一直走就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纳塔尔继续数着和记着步子。穿过大街到斜坡多少步,顺着斜坡朝下走又是多少步。“纳塔尔,咱们到了斜坡最下边了。我们左边不太远的地方是高高的玫瑰宫,玫瑰宫的右面就是山洞。你想进玫瑰宫看看吗?”
“现在不,罗莎。明天我要去那儿参加弥撒和忏悔。现在我只想到山洞去。”
“好吧,就去山洞。咱们现在正走过玫瑰宫,在玫瑰宫旁的一个拱道穿过,从这里通往山洞地带。”
纳塔尔跟随着身侧的这个看护者和朋友,步履坚定。同时她在默默地精心计算着到山洞地带的距离。
“咱们正走过一家书店,这家书店是专卖有关伯纳德特的书及小册子的。我们要走过几排管道,由这些管道把水引上去,往下是一个出售蜡烛的摊位,再过去就是山洞了。山洞的那边又有个水槽及若干龙头,可以在那里用泉水洗澡。”
“到山洞前让我停下来,”纳塔尔一边轻声央求,一边再次数起了步数。
“这儿,在咱们左边……”纳塔尔感到罗莎的手牵着她转过来。“……就是山洞。洞前有许多人,有的坐在长凳上,有的躺在长椅上,有的跪在地上,还有些人排成行,等着进洞。”
“我想进去。”
罗莎领她排队时,纳塔尔又开始数着步子。罗莎在头里牵着纳塔尔的手不住地鼓励她朝前走。纳塔尔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边默念着步数。
当她们停下来时,罗莎对纳塔尔悄然说:“纳塔尔,可以说你正站在伯纳德特下跪的地方了。”
纳塔尔点点头,蓦地跪在地上,开始默默地祈祷。等她站起来时,便听到罗莎说:“你现在已在洞内,你可以抬起右手摸摸山洞的内壁。”纳塔尔伸出右手,在墙上摸索着,她已触摸到内壁。她意识到自己靠墙壁是那样的近,她身子一下靠了上去,开始深情地亲吻起那光滑而清凉的内壁。这一切做完后,她觉得坦然多了,于是便让罗莎在前面,领自己在这个半圆形的山洞内转了一圈,最后她们走出洞。
“要我带你在四周转转吗?”罗莎问道。
“我只想呆在洞口,在这儿祈祷。”
“后面有些空闲的长椅,天气这样热,还是坐着祈祷要好些。”
两人刚一落座,纳塔尔即刻摸出念珠,全身心地沉浸在虔诚的祈祷和冥想之中。
半小时前,罗莎离开纳塔尔,以便让她一人静思独处。这时,她返了回来,说道:“大家都开始回去吃晚饭,咱们也该走了,我该把你送回饭店去,回去路途不变,同来时一样。”
纳塔尔站起来,由罗莎牵着手来到通往上面大街的斜坡处。她开始爬坡并默数着步数,这样一步步数着……来到坡顶,她借喘息的当儿,把回坡顶的步数和来时到坡底的步数进行比较,她发现往返的步数几乎相同,相差不过几步。
此刻,她俩已回到旅馆接待大厅,正在等候电梯。
纳塔尔感到有一股复苏的力量浸润了自己的心田。透过心灵的双眼,她仿佛在黑暗中认出了万能的主以及圣母玛利亚。
她又听到罗莎招呼她的声音。“我们先去你的房间,你可以休息一下养养精神。我也得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去餐厅。我们会有个不错的晚餐。晚饭后,我再送你回来,然后我就得离开你了。但愿你不会感到孤独。”
“我从未感到孤独,”纳塔尔笑答。“我要做的事多着呢。”
穿过接待大厅,电梯的正对面是服务台。服务台后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打量着将要跨进电梯内的两个女人。
在台后忙着登记的身材丰满的中年女子名叫伊冯娜,她的固定职务是接待领班;另外一个是小伙子,叫阿纳托尔,是新近雇来的夜间接待。小伙子有两道浓眉,长着一双灰色眼睛,以及拳击家般特有的大鼻子、厚嘴唇,这一切使他格外显得凶悍。他是马赛人,不久前只身来卢尔德找寻工作,一星期前才谋得这份差事,专司顶替伊冯娜在夜间值班。
此时,阿纳托尔双眼正盯着走进电梯的二位女子。
“这可是整个星期来旅馆里出现的第一个美妞,”阿纳托尔说,“真想和她一起玩玩。”
伊冯娜对她的帮手的下流语言早已司空见惯,她抬起头随着他的视线向电梯望去。“你想那位老女人啦?”
“不是,蠢货!是另一个,背对着你的那位。等她转过身来你再细瞧。一个小美妞,看样是个意大利人。好美的一对nǎi子呢。”
纳塔尔转过身子正对电梯门时,阿纳托尔那双贪婪的双眼便盯在纳塔尔身上。他近乎如醉如痴地仔细打量着这个娇小柔弱、窈窕匀称的年轻女子身上的每一部位: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在身后摇来摆去,戴着抢眼的深色太阳镜,那十分别致的鼻子,配上鲜红的嘴唇,简直美不胜收。雪白的脖颈上一条金项链,在她胸前开叉处那对坚挺的乳房上荡来荡去,薄薄的一套夏装,把她身体的每个轮廓、每条曲线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妈呀,给我送上门来了,”阿纳托尔断言道,“我就想玩玩这样的货色。”
他身后的伊冯娜十分惊讶地盯着他。“阿纳托尔,你疯了?她是个盲人。”
“谁他妈说玩女人还要看着玩?”
“阿纳托尔,你这个下流坯,那不可能,那种事你绝对不能干。”
“也许吧,”阿纳托尔耸耸肩说道,“但也许圣母会保佑我的。”
傍晚时分,一辆满身泥浆的黄色公共汽车嘎响着驶进卢尔德大街。公共汽车的挡风玻璃上紧贴着一张证明,上面写着“已检”字样。来到加利亚·伦德里斯旅馆门口时,汽车戛然而止。
卢尔德是这辆公共汽车停靠的第一站,八名乘客下车后,它又要载着剩余的圣巴斯蒂安的朝圣者到其它旅馆安顿。在这家旅馆下车的八名乘客中,最后一位下来的是米凯尔·赫尔塔多。
站在人行道上,赫尔塔多舒展了一下压迫了很久的肌肉,畅快地深吸着夜晚的凉气,终于从空气沉闷污浊的汽车和喋喋不休的虔诚信徒们中解脱出来,他顿感轻松许多。事实上,尽管他厌倦已极,但从圣巴斯蒂安穿过巴斯克边界,进入法国,再贯穿法国大部分乡村地区来到卢尔德的这一次旅行,并未耗费太多时问。整个旅途最多不过六小时。而赫尔塔多则是急盼尽快赶到目的地,去完成他起誓要完成的事情,最后迅即地离开那儿。
在与其它乘客等着卸行李的当儿,赫尔塔多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道路两旁一些不同国籍、年龄不等的游人在溜达闲逛。许多人不时驻足于一个个旅游纪念品商店,在欣赏橱窗里小巧新颖的纪念品。广场对过儿,离交叉口街角左侧不远,一座巨型灰色花岗石建筑巍巍然地兀立着,俯瞰整座街区。街灯映照着它的名称:杜勒尔医院。
除去山洞,赫尔塔多对卢尔德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对于出生于信奉天主教家庭的他来说,卢尔德山洞并不陌生。至于伯纳德特的传说属实与否,他既不清楚,也感到无所谓。他只是知道这个山洞是天主教的主要神龛之地,圣母玛利亚将于本星期在这里显灵。
让赫尔塔多惊奇和大惑不解的是,对于奥古斯汀、洛佩斯这样的巴斯克地下运动领袖、一个思想坚定的革命者来说,居然会因为布诺许愿在圣母显灵后便开始谈判巴斯克自治问题,而将暗杀这位部长的计划弃之不用。如今那位叫伯纳德特的村姑昔时是否真的看见了圣母,并与之交谈已不很重要,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对圣母会在那又黑又暗的山洞里重新显灵深信不疑。即使洛佩斯相信真有其事,他赫尔塔多也绝不相信。他从未动摇过挫败布诺拖延手腕的决心。
尽管他年轻的战友,间或也是床上伴侣的朱莉妮·瓦尔德斯试图劝阻过他,让他回心转意,但他却义无反顾,仍在照计划积极准备。而在他困窘衰老的母亲眼里,他就像一个谜。他对她说,听到宣布圣母玛利亚将要在卢尔德显灵的消息后。他感到有种强烈宗教信念在他身上苏醒,他期待能亲临卢尔德去亲身经历这一令人震惊的事件。但要想在卢尔德食宿不愁,他只能以一个官方朝圣团的成员身份前往。碰巧圣巴斯蒂安正在组团前往卢尔德,他央求母亲能为他在该团里谋到一个名额。听说天主教义的激情在儿子身上复苏,母亲激动不已,她赶去教区主教处,成功地为儿子在圣巴斯蒂安朝圣团里谋得位置。他不得不用真名注册——虽然这为组织纪律所不允——但他从未在警察局有过记录,况且这种风险同自己将要完成的重大使命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此时,赫尔塔多看到他那只棕色行李箱已同其它行李一齐被卸在人行道上。他快速走过去,拎起皮箱匆忙向饭店走去。处在朝圣团最前面的他直接走到服务前台。两名服务员此时正在谈着什么,那位穿毛背心的女子正在给小伙子讲解什么,小伙子露出不耐烦神情。
赫尔塔多打断了他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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