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圣地-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谢谢,但它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未经医学委员会和道德委员会批准擅自进行此种手术,我会受到严厉惩罚。只要委员会认定不宜用于人体,手术一搁至少十年,甚至更长时问。只有他们认可,手术才算合法。许多优秀人物原可免于一死,然而在此期间只能饮恨九泉。你知道,保罗,这是借谨慎从事之名行医学政治之实。”
“这我知道。”
“我的标新立异很难为人赞赏。这里不妨提一下加利福尼亚的克林博士。他曾经对一个尼泊尔患者和一个耶路撒冷患者分别采用分子重新组合处理。事情公开后,美国国家研究所砍掉了他的全部研究贷款。我估计经费资助损失在25万美元左右。这样的损失我可承受不起。”
“别着急,莫里斯,医学界同仁决不会知道你来卢尔德的目的。你刚才的一番话使我受到很大鼓舞,我佩服你能当机立断。”
“保罗,相信我,这是一次新的机会,也是一次新的挑战。我得不厌其烦地再次提醒你,此事一定要保密。我甚至不准备用卢尔德的医护人员,我打算从里昂我从前的学生当中挑选助手。你瞧,我是多么小心谨慎。我再说一遍,事情公开后必定是一场灾难。我这是第四次明知故犯,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危害匪浅,这样就会失去大部分贷款。委员会会一口咬定时机尚不成熟,但你我都清楚,成功之前一切都可以说成是时机尚不成熟。”
“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莫里斯。”
“祝你一切顺利。”
“但愿如此。事情落实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克莱因伯格挂断电话,感到一阵欣慰。想到马上要办的事,心中又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拿起电话,叫来隔壁的埃丝特。
她进门后开始探究他的表情,对她的无声问话他做出了回答。“杜瓦尔答应做手术。不过,伊迪丝·穆尔会同意吗?奇怪,一天了,也没见她有任何表示。”
“也许她丈夫根本没告诉她。”
“我不信。不过,也有这种可能。你能不能替我找一找穆尔太太?如果她出去吃晚饭了,就给餐厅挂个电话,告诉她晚饭后我在医务处等她。”
“我有她的电话号码,在我的房间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住在加利亚·伦德里斯旅馆,我尽量和她取得联系。”
克莱因伯格坐着翻阅穆尔太太的病历,直到听见埃丝特敲门才起身去开门。
“我和她通过话了,”埃丝特说,“她现在在自己房间里,今晚不准备到医务处。她问你能不能去她住的旅馆。她感觉不好,正躺着休息。”
“告诉她我马上就去。”
克莱因伯格穿上外衣,检查了一下医药包。他不明白伊迪丝·穆尔感到不适的原因,是她丈夫告诉了她真相,还是肿瘤在作怪?
几分钟后克莱因伯格就会把一切弄清楚。不过,无论是哪方面的原因,此行都不是他向往的出诊。
他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伊迪丝·穆尔身穿白色上衣和海军蓝裙子,脚上套着长简袜,穿着整齐地躺在一张双人床的绿色床单上,注视着克莱因伯格博士。他给她检查完后,站在桌旁开处方。
“照处方服药,”他说,“可以缓解病痛。”
他把椅子拉到床边,把处方递给她,然后松了松自己的外套。
“我的病怎么样,大夫?”她想问明白,“我有好几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虚弱了。”
“会告诉你的,”克莱因伯格说。俩人的目光相遇,“你知道,我和你丈夫谈过你的病情。”
“我知道你和他谈过。我是说,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们一起离开了餐厅,我以为那只是一般社交,”她眨了眨眼,“谈到我了,谈些什么?”
“这么说穆尔先生没告诉你我们谈话的内容?”
她慢吞吞地回答说:“是的,他没说。”
“我觉得要是他先告诉你,事情会好办一些。现在看来,只好由我直接去办了。”
“为什么?你是指给我治病?”
“是的,”克莱因伯格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了事实真相,“恐怕这是个坏消息,你的体内又出现了肿瘤,清晰可见。透视表明属恶性。事实就是这样的,必须认真对待才行。”
这样的话,他对病人说过许多次。在类似的情况下,这是他的专业生涯中最痛恨的一件事。对患者进行检查、化验、诊断,这些他都责无旁贷。可是作为医生,要他面对面地把坏消息告诉病人,从感情上和为人上讲,那是再糟糕不过的了。
他告诉她了,接着看她的反应。通常情况先是一阵揪心的沉默,随之泪流满面;有时候是怀疑、辩解,不由分说地愤怒抗议,但更多的是一蹶不振、情绪动荡。
克莱因伯格等候发作,但她没有。伊迪丝·穆尔茫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肌肉抽动,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后直盯着天花板,她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天花板。
这样持续了一分钟。最后,她才正眼看他。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你有把握吗?”
“有把握,伊迪丝。”他显得很随便,第一次用她的名字称呼她,“不会有错的。”
她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嘴唇,又一次默不作声。当她再开口时,与其说是对克莱因伯格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奇迹女人,”她不无酸楚地说,“肿瘤又出现了,我并不曾奇迹般地痊愈过。”
“我想是那样。”
“你不愿证明我已经痊愈是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治好过。你跟贝里耶大夫谈过吗?”
“还没有。”
“鲁兰神父呢?”
“也没有。”
“他们总是告诉我,你只作常规检查。每一个大夫,三年了,都宣布我已经奇迹般地痊愈了。你对此作何解释?”
“我无法解释,伊迪丝。肿瘤很明显。长时间消失后突然再现的病例,我从来没有见过。肿瘤复发通常不这样。据我的经验,旧病复发通常不明显。”
“你知道,”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怀疑出了问题。主要因为我没有见到你的检查结果。而且——哦,因为昨天晚上我又开始感到不好受——虚弱和疼痛都像老样子,不很厉害,但很像5年前刚开始的样子。因此我开始感到忧虑。”
“你说得一点不错。确诊后,我让你丈夫立刻通知你。”
“雷杰,”她咕噜了一声,坦率地望着克莱因伯格,“最糟糕的是,我从前一直患着病,而且时间又这么久。我已经学会和疾病周旋,长时间和死神打交道——是的,我知道我能对付,办法总是有的。但是我真正放心不下的是雷杰,虽然他总是大吵大嚷、盛气凌人,但骨子里却很虚弱。他常常躲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总算支撑了下来。我从没对别人说过这话,但是我了解他。我的上帝啊!你把真相告诉他,不知道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他不相信,”克莱因伯格说。
“是的,雷杰就是那样。可怜的人啊!他是我唯一的心病。他虽然做错过许多事,可我仍然爱他。他身上有许多优点。他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发育成熟的大孩子,我很爱他。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我关心他的同时也依赖也。你明白了吗,大夫?”
克莱因伯格完全能理解,不知怎的竟有所触动。这个女人心地善良,体贴入微,这些他先前却不曾看见。“是的,我明白了,伊迪丝。”
“他需要我,”她继续说道,“没有我,他会心神不定,丧魂落魄,滑稽可笑,然后一蹶不振,他什么都干不成,总是失败再失败。他押上了最后一笔赌注——我俩的全部财产——他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全都投进了这家餐厅,并且有了点转机。”她犹豫了一下。“只是因为我是奇迹女人。现在,如果我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中年妇女,他必然会失去餐厅。我这块牌子砸了,餐厅很难养活两个合伙人。他注定要破产,注定要毁灭。过不了多久我就不能去餐厅了,因为我在世的日子不多了。”
“等一下,伊迪丝,我还有许多重要的话对你说。也许我该早告诉你——但我不能不先说明你的病情。这是个坏消息,可还有好消息呢。你并非无可救药,非死不可。五年前,就在你发病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基因移植新技术,它也许能挽救你的生命。我想最好和你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使克莱因伯格感到诧异的是,她并没有作出明显反应。原以为她会紧紧抓住这一线生机,可她只是躺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准备耐心地听他讲下去。眼下,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求生的勇气。
不管怎样,他重复了同莫里斯·杜瓦尔大夫谈话的主要内容,不过没有提到杜瓦尔秘密进行的外科手术。
他鼓励她说:“你瞧,伊迪丝,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成功率70%。像他许诺的那样,手术成功,你便能完全康复。”
“可我就不再是奇迹女人了。”
“除非你能把这种新的基因移植手术看做奇迹,就像我一样。”
“只要我活着,就得上餐厅去。可我再也帮不了雷杰什么忙了。”
“如果他爱你,当然希望你活着。你也能重新去餐厅上班。”
“这倒是真的,大夫。也许我能活下去。但不管出于什么动机,雷杰却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你们俩人将来的日子也许还长着呐。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尽快得到你们做不做手术的决定。杜瓦尔大夫可在星期天安排手术,但他必须得到你们的同意才行。”
她缓慢地摇了下头,“我自己不能做决定,得和雷杰商量。”
克莱因伯格看得出,到现在她还没回到她属于非奇迹的处境中来。“我看不出,再拖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说,“除非做手术,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在人们的眼中,我现在仍是个奇迹女人——我还可以支持一阵于雷杰的事业——也许他能找到持不同意见的人,此人将告诉教堂,我毕竟仍是个奇迹女人。”
克莱因伯格不想再争论下去,“这一切取决于你,”他说着站了起来。“明天我必须听到你的最终决定,至迟不要晚于星期六。”
“我要和雷杰商定。”她说。
第24节
吉塞尔·杜普雷眼盯盯瞅着壁炉上的时针,钟的指针正指着11:30,看的时间久了有点进入了催眠状态。
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这间公寓的门口,等候随时可能出现的那个人来敲门。
她半小时前就返回了公寓,恭候期待已久的谢尔盖·季霍诺夫的光临。今天一大早,她便起床到城里去,给预先定好的一个意大利朝圣团在卢尔德导游。10:40结束时,她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其后再接第二批。可她没有去。再次佯装说偏头痛病发作,对旅行社阿金斯·派雷尼斯社长说,她必须回公寓躺下休息。要离开也不是随便就能办到的。
她第二次离开了工作岗位,这样做确实冒风险,真有可能回去上班时被告之解雇了。不过,她在心里说,她也许用不着再回去上班了。她在下赌注,如果奏效,这点风险便无所谓了。
从昨天起,她就相信这次她下的赌注很有把握。主要是因为她这次打的赌是两面下注。如果季霍诺夫真的让她失望,还有通过利兹·芬奇揭露真相,同样可以把钱赚到手。
11:30,她还是非常地自信,两条赚钱之路必居其一,因为她仍然十分肯定塔利就是季霍诺夫无疑。
11:37,她却不再那么自信了。
她无法想象,像季霍诺夫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外交家,S国总理的候选人,怎么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自己陷入身败名裂的境地呢?她也很奇怪,为何到现在他还不肯露面?此时恐怕他已打定主意,准备负隅顽抗,宁可引火烧身也不露面?要不就是他一时无法弄到那笔钱因而耽搁了时问。然而,她已经为他安排了另一种付款方式。
她开始担心起来。
她不愿意只留给自己一个希望。因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利兹·芬奇身上后,同样她向美国报业辛迪加要钱也会遇到麻烦。
渐渐的,展现在吉塞尔眼前的美好前程,恰似外面的阳光,先前是那样的灿烂,突然间却变得昏天黑地了。
然而此时她猛地转过身去。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呢?她想肯定是的。
她大声喊道:“谁?”
没有回音。不过这时又传来了三声坚决、清脆的敲门声。
立刻,吉塞尔兴奋起来。她用不着故作镇静,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房门口,猛地拉开了门。果然是他,花岗岩般毫无笑意的脸庞,优美的胡须,被深灰色的厚外套和阴郁的黑领带衬托得反倒没有生气。
果真是谢尔盖·季霍诺夫。
由于吉塞尔生性善良,再加上胜利在望,她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塞缪尔·塔利先生,见到你真高兴。”
“是的,你好。”他说着,不经意地点了点头,从她身旁走进了起居室。
她关上房门,转过身面对着他。“怎么样?”她说。
“你赢了,”他简单地说,“我是谢尔盖·季霍诺夫。”
“我早就肯定了,”她说,“自从看到你那张没有胡子的照片的一刻起,我就断定是你。”
“你非常的精明,杜普雷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应该受到奖赏。当然,我别无选择,今天上午只有来拜访你。千错万错,我不该冒冒失失地到卢尔德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只不过是一个生命垂危的人所做的垂死挣扎而已。当然,这是犯了一个大错,不过一经铸就,我也无力挽回。但是我知道,我必须阻止你公开我的身份。”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这么说,你到这里是来阻止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动用什么武力,我必须警告你,我有枪。”
季霍诺夫露出了一脸的反感。“杜普雷小姐,我一生清白,别的尚可以说,唯独不滥用暴力。你所提出的条件,我准备接受,我到这里来,就是满足你的要求。你所提的条件不就是要我支出1。5万美元吗?”
吉塞尔感到一阵晕眩,贪婪使她不能自己。他现在是在她的掌握之中,机会难得。“那是在昨天,”她脱口而出,“在今天,条件有所改变。”
“改变?”
“现在,我又找到了一个新主顾,”她得意洋洋地说,“这位新主顾愿意出更大的价钱。”
季霍诺夫第一次显得焦躁不安。“你没有告诉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