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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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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春华在前面站住喊起来。
“走吧!走吧!别理他!”家华向前挤,冲春华打着快向前走的手势。
“你也不能搞特殊化,要摔跤大家都要和杨浚氦一摔!”马华喊叫起来,我转身看到他的脸胀得通红。
“我搞什么特殊化了?!”春华焦燥地在前面走几步扭一下身向后,接着又后退几步:
“是你先摔的杨俊,是你要和杨浚氦跤!我劝都劝不住!”似乎平白无故地被马华扣了帽子,冤屈得有嘴难辩:
“我!我!我是按老师的吩咐来帮助杨俊的!”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和杨浚氦跤?!”马华也是满腹的无奈,那样子与我一不小心咬了一口烧熟的香喷喷的红薯一个样。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摔不赢就摔不赢!”家华打着呵呵扭头对身后的马华说。
“你摔得过他吗?#氦啊#氦啊!”马华可能真没有预料到摔跤的结果。
你一言来,我一语去的,挤挤攘攘地过了坟头群也不觉得。
“住嘴!”春华立定在离操场边不远处,双手撑腰拦在我们前面发出了指令:
“到学校后就不许再提起路上摔跤的事!”
“呜呜!”我是一直在试着吹响家华给我的柳树枝树皮筒做成的吹哨的,终于吹出了最响亮、最好的调,心里喜滋滋地。
“还吹?!”春华即刻扭过身,那样子好像一切都不对他的劲,高声呵道:
“还不将吹哨扔掉!”
我心中一惊,浑身一凉,好像吹哨突然变成了一只烫手的山芋,忙不停地就仍了出去,为了回避开春华那凶巴巴的眼光,我漫无边际地四处张望,心中暗自笑了起来,家华感觉到了、接着传染给马华和春华,他们接连四处张望一下,可能和我一样看到了在汇集到学校四方的田垠上抛洒向空中的:柳枝帽、檐老鼠、吐穗的麦苗。。。。。。脸上都挂起坏笑。我不说原因,读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必多说呢,节约时间写出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第一九二章
一下午我都有些疑疑惑惑的,课间在操场上玩耍也时不时突然抬头四处张望,心中好像总是晃动着耀强被他妈牵到学校来的影子,放学后,明知道耀强是不会再被他妈牵到学校来上学了,但还是挥不去心中的莫明的顾虑。哎#蝴来上学对我又有什么影响呢,会改变我已经喜欢上了的学校生活吗?我真是没有用!
这天轮到我所在的智华兼任组长的小组打扫卫生,为了结伴回家,春华、家华、马华都留下来等我打扫教室,智华打扫教室也尽显出班长的模范带头作用,比我带着三华等我回家的压力而起的动力扫得还卖劲;有两个象比谁的干劲更冲天的人掀着扫,满教室里扬起的灰尘好像比我参与的任何一次清洁扫除活动都大,甚至超过了我后来从电影中看到的硝烟弥漫的战场。。。。。。
春华、家华、马华起初站在教室里看着我们打扫卫生,看到其它四位同学越来越落在后面,耐不住性子了,抢过其它三位同学的帚把,比我和智华更卖力地舞动帚把追也似地向前扫,教室里的灰尘一阵高出一阵,当吸入的灰尘似乎比空气还多,呛得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用左手袖捂住鼻子,右手直挥帚把。
“慢一点!慢一点!”智华呛喊着,但挥舞帚把的频率和力度却一点也没有减弱。
不知是那位被抢过帚把的同学率先启步的,三位同学几乎是前前后后避邪般地逃出了教室,紧接着打扫靠走道边的那位同学也丢下帚把跑了出去。
智华象想呵止却没能喊出来地,连续几声猛咳,提着帚把跑到教室外面:
“慢一点!慢一点!不能这么扫啦!”智华换上班长的权威口气,在外面清新的空气中,震天价响地制止在室内一味蛮干乱扫的属下。但他喊得越响,叫得越厉害,三华和我好象把他的叫喊声当成了挥帚的号角声一般,扫得就越凶越猛。
“里面的四个已经疯了,你们先回家吧!”智华打发走已经逃出窗门象在冒浓烟的教室,当班扫地的另外三名同学,任由我们四个在灰蒙蒙的教室中拚一般地猛扫。。。。。。
当纸屑、灰尘为主的一大堆垃圾堆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们四个才跳着冲出教室,在操场上乱蹦乱跳着,又是拚命地呼吸清鲜的空气,又是跺双脚上厚厚地一层灰尘,又是拍打身上的尘埃,又是双手在蒙着灰霜的头上乱摸乱搅,整个身子从头到脚散发出一团灰雾。
“你们走吧,你们走吧!”我们惊愕地循着智华怪怪的声音望去,看见他站在老远的、隔壁教室的走廊上,一只手臂上各挽挂着两只书包,脸憋得通红,面部肌肉不停地挤动着,那表情与他怪怪的声音一个样,是笑、哭、喜、怒还是无奈?我不仅过去、即使到现在也实在说不清。
第一九三章
我看看散站在周围的同伴,他们和我一样,四对眼神都好象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一样,面面相觑。
“今天的地扫得太干净了!”再回过头看智华,他哭笑着说:
“地象被你们刮了一层皮,灰尘也全铺到桌椅上去了!”
“哈哈!”家华跑到教室窗口向里瞧一眼,转过身带着笑开了的脸跑回来,我们也全明白智华说的是怎么回事了。
“走!我们再去擦擦桌子!”春华说完走到了前面。
“行行好!行行好!”智华慌不迭地迎了过来:
“我来慢慢擦!”说着就将书包往我们怀里塞,欠意为主、感激为辅地笑着:
“你们家离得远,还是先走吧!”
我有点丈二摸不着脑袋,接过书包微张着嘴站在走廊边的操场上迟疑。。。。。。燕子窝中两只小燕子张巴着嘴在那叫,好似被呛到了,在帮智华的腔;转头望望操场的上空,低层是一群群的常见的红、黄躯干的蜻蜓,上层翻腾飞翔着好几只燕子,也许小燕子的爹妈就在其中?
“哈!回家啦!”家华书包挎上肩,转身走的时候扣着我的书包带,将我拉扯得转了一个大幅度的圈,眼光扫视到已经有好几个同学端着竹制的撮箕奔跑着上了我们到垃圾的抗旱渠堤……
我们和往日回家一样开始跑步向前,投身到了美丽的夕阳中,呼吸到如同净化过的空气,感觉到胸肺一阵舒畅。辽阔的田野深处走动着成队的,影影绰绰的小人影,真象几条黑色的小长龙。
“我们摔摔跤后再回家!”走到学校东南方向,蒋二大队禾场上的时候,马华压抑了一下午的情绪燥动出来,一边说着一边跨着横步超到前面。
“不摔了!不摔了!”家华直摇手。
“不行!”马华伸开双臂拦到前面。
“那你是想再和杨浚氦一跤?!”家华狡黠地淡淡笑着看着马华。
转身看落在后面,默不吭声的我: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不想摔了?”
“杨俊可能有点不舒服,一下午都有些走神。”春华转过身用询问的眼光看看我,后退半步,伸出右手搭着我的肩向前走:
“今天不摔了,回家,回家!”
马华愣了愣,好像我们的反应太出于他的预料,伸长脖子盯住我们看,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了,刚才都好好的嘛。。。。。。”
好人什么也不怕,连坏人都不怕,当然就更没有理由怕好人了,这好像是那时的红色教育教我的,但人的本性可能不是这样,所以啊,我常常迷惑不解,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人,是好人,为什么心中总有那么多担心和害怕呢?但我从来没有问过人,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探一个研究,好像现在提出这种问题都会招来好多人的笑话和白眼呢!鬼有什么好怕的,死有什么可怕的,耀强有什么可怕的呢?但我就觉得隐隐的担心和害怕,本想告诉好朋友们说耀强要来上学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因为我根本上就说不清我当时的心理,所以就只有这样闷着!再说了,刘胡兰、董存瑞。。。。。。面对那么危险的事情都不怕,我敢说怕耀强来上学吗?说出自己的担心和害怕可能比担心害怕的事情给自己造成的伤害更大呢……
第一九四章
“你妈去武汉了?”家华挤开马华,揍到我的身边,歪着头真真切切地问。
我偏一下头,满脸狐疑地看到他认真而关切的样子,更让我迷惑了:我不是告诉过他们吗?
“晚上没有奶吃了?”家华双眼开始闪着开心的光芒,看得出在他严肃认真的脸皮下坏笑在窜动。
“滚到一边去!”春华用力将家华从我身边推开,笑声好像也被推了出来,家华嘻嘻呵呵地撞到哈哈笑的马华身上,两个人带着笑歪歪倒倒地跃到了路边的麦田里,在麦田中弯着身子笑,就象一鞭子将砣磥用力抽得飞起来,没有想到却落到了光滑的石板上,旋转得更加欢快了。
瞟一眼身边的春华,他双手捂着嘴,但他的眼睛和脸部表情告诉我,他也笑得不轻。
没有看破我沉沉闷闷的原因,又有什么好笑的?我心里这样想。看着他们乐哈哈的样子,也感觉到了一种另样的快乐,不由自主地暗自窃笑起来,大家各乐乐的,一团喜悠悠、乐融融的气氛。
“注意脚下的庄稼!”春华边喊边向家华、马华招手,看来乐得忘形时,他也忘不了副班长肩上的责任。
“是你推的!”家华说完站直身体,马华看家华一眼,满脸严肃地抬高左脚夸张地做一个独脚立定动作。
“去你的!”家华冷不丁地推马华一掌,逃也般地跃过田沟,马华跌撞两下猛地跳到田埂上,扑向家华,一阵恶作剧般的笑声响起。
“杨俊一定是娇宝!”家华挣脱开马华抓他的手,做猫腰警惕状,口中高声喊着转移马华的注意力。
“难怪杨俊的劲和水牛的劲一样大!” 马华放弃了追扑,拍一下巴掌。好像找到了被跤倒的理由,放松了,虽然没有家华活跃,却表现出比家华快活得多的样子。
“水牛是中午回家吃奶!”春华说话的样子还象够认真似地。
“只有你知道?”家华头一歪丢出一句来。
“我和他同班的时候就知道!”
“我也和他同过班!”马华挺胸上前。
水牛我是知道的,我上一年级的那几天,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小名水牛,只是听说力大如牛。。。。。。不仅听说他每天要吃奶,还每天吃牛筋呢。
“那就和耀强一样!”家华头一甩。
提起耀强,我的神经紧张起来,用探询的眼光环视他们。
“耀强每晚吃奶!”家华揍到我的耳根小声说完,喷出的气与笑都使我的耳嗡嗡着响。
“劲大不是吃奶吃出来的!”春华挥挥手。
“你没有听说过使出吃奶的力气吗?”马华说完直晃头。
“你每天生吃一只鸡刚生的蛋,算是白吃了!”春华话锋直指马华。
“这一点你和耀强一样!只不过他是不上学,蹲在鸡窝旁候着鸡下蛋!”家华冲着马华猛笑。
“难道你们没有吃过吗?”马华通红着脸,翘嘴反讥。。。。。。
第一九五章
我们四个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似争辩似吵嘴,又打又闹地走在回家的田埂上,越说就越象在讥笑我,也许中国有太多人和我一样,初始性情中就疑神疑鬼、又有更多的人天生便会指桑骂槐吧。。。。。。
听说人奶最养人,在蒋场,娇宝吃奶要吃到7岁,特别娇就要吃到10岁,古时的皇帝嘛,要吃一生的人奶呢,有报道称东三省有些个城市人奶买卖已经蔚然成风了,不过这些说法,我都不知真假。。。。。。哈哈!我也不知道7岁意味着什么,十岁意味着什么,但7与10可能真意味着什么,人为什么要7岁上学呢?为什么大部分的中国人都要祝10岁,大请宾客呢?
吃牛肉劲大,吃狗胆就胆大。。。。。。吃狼心就会变得恶毒,吃狗肺就会烂肺。。。。。。吃脑补脑、吃血补血、吃心补心、吃肺补肺。。。。。。这些神奇的东西和说法,我当时就知道呢!至今我还记得,每当吃鱼的时候,母亲将鱼眼拈给我和弟弟的样子,理由是鱼在浑水中都能够看清水中物,吃鱼眼,眼睛就会亮堂堂的。。。。。。鲁迅先生在一篇校旱模样的文章中说:蛐蛐要原对的。。。。。。哈哈,中国的吃文化、喝文化、医药文化与好多的人和事一样,总以神秘、迷信或神话作为终结。
耀强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他与我一样是小孩子,他也有他的担心,他的害怕,他也需要同学的认可,学校是学生的社会,是社会的一部分,主流社会的思想和运作方式通过学校模拟似地体现出来,学生通过学校学习社会生活。一个不太适应学校生活环境,得不到同学、老师认可的学生,会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又有谁会关心他的不适?红小兵红卫兵?快班慢班?选举班干部?优生劣生?学工、学农、学军与埋头学习要分数?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折射着怎么样的社会现实?学校究竟应该怎么办?
一个得不到学校集体认可的学生,会在学校以外扩展自己的生活,做好多与学校要求做的事情不相符合的事情。耀强上学后带给了我们他的生活维度,我的生活面扩大了,离开春华们代表的当时蒋二小学的主体学校生活氛围,就被耀强带入到他的自成一体的小天地,每天的时间被挤得满满地,匆匆忙忙、乐滋滋的。
智华、春华、家华、马华是不会杀青蛙的,因为老师教导我们说青蛙每天要吃好多虫子,是庄稼的卫士,是益虫,要保护它们。
耀强对我说青蛙的肉非常好吃,逮住几只,光用白水煮来吃,味道都美美地。听他说的样子,我的口水就往外流。
我们为什么会为了吃庄稼结出的果实,而放弃吃美味的青蛙肉呢?这个问题我当时还小,还没有成熟到能提出这个复杂一点儿的问题,就更不用说深究了,在耀强家首吃美美的青蛙肉后,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现在又可能是年龄大了,细细地想过这个问题了,但我得出的结论却是:年龄大并非是能研究明白问题的充要条件;象我这种人可能是随年龄增长,越大越糊涂的人。。。。。。
“你还小啊,大了你就明白了!”这是中国长辈们常常语重心长对下辈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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