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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中的艰苦岁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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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水能令人康健吗?
以获利的希望引诱人
追随他的奴隶,
能胸怀一股永恒的激情
使人忠诚于国家大事吗?
能使色雷斯牧羊人摆脱罗马人的奴役吗?
英雄的壮举令世人震惊赞叹,
然而很快大浪淘沙般将他忘却
他的壮举只赢得一座荣耀的坟墓。
拖了很久的收获终于结束。穆迪向达默尔借来一头牛,文字据六个月后支付酬金。当他和约翰播种秋小麦近一半时,约翰收到一封家乡来信,阅后得知他母亲已过世,给他留下二百英镑的遗产。他有必要回国认领这份遗产。尽管他一走会使我们损失严重,但我们不能出于私心而劝他留下。约翰已爱上了村里的一位年轻姑娘,她同他一样没有财产。他们几年前订的婚,由于没钱完婚,在双方同意下取消了婚约。但这对年轻人依然相爱,企盼将来约翰有能力买下一个灌木农场,盖起一座不管多么简陋的房子,为他的玛丽挡风遮雨,过上好生活。
像我们的朋友马尔科姆一样,他也想买下我们农场的一块土地,不雇佣其他人手,与穆迪合作耕种,两家合用谷仓,耕牛和农具。因欠债而觉得压力很大的穆迪为及早还债同意以低于本值的价分给他二百公顷土地,钱一旦付清,这项交易就宣告生效。
当我们的年轻朋友离开时,大家都很难过。他在这个家里寄宿了九个月,从未跟大家红过脸,和他的交往使我们的丛林生活不再可怕难熬,他的友谊和同情使我们的不幸遭际苦中有甜。我们两人都把他看做兄弟,带着真诚的遗憾与他告别。老詹妮则提高嗓门嚎啕大哭,拜托爱尔兰历书上所有圣人给他以照顾和保护。
约翰离开我们后的几天里,屋子里的每个人都郁郁不乐。日常劳作也不似往日般欢快、迅捷。晚饭桌上我们会想到他,夜晚的炉火旁也更怀念他。孩子们天天询问亲爱的约翰什么时候回来,一天比一天急。
穆迪继续播种他的秋小麦。当这项工作接近尾声时,凉爽的十月也快过完。马上就要入冬。一天晚上他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忍受着极大的疼痛,千方百计(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从山顶上的地里爬了下来。他腿上的小骨折断了。在把沉重的机器(V形构造,装右大的钢齿)拉过树根丛时,机器钩在了一个树根上,耕牛一拉把它荡开,又猛又狠地撞在穆迪腿上。他一下子被撞倒,好一会都站不起来。最后他挣扎着解开牛,基本上靠膝盖和手爬到屋前空地。
那是一个多么令人悲伤忧郁的夜晚啊!命运女神总对我们开些低劣的玩笑,并乐此不疲。长久以来支撑着我的希望似乎又要弃我而去、当我看到我们全家赖以生存的丈夫——他那温和的声音一度使我们在灾难重压之下振作起来——现在被无情地打倒,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失去了对上帝大慈大悲的信任,我止不住地痛哭。
次日凌晨我四处找人去彼得伯勒请医生。尽管我找到了人,打发他去请医生,医生却始终未来。也许他不愿如此辛苦地长途跋涉,而且还很可能得不到足够的酬金。
我们亲爱的伤员在大家帮助之下努力包扎了他的腿。休息了一周后,他做了一副拐杖,又为独木舟做印第安式的桨。造斧柄,做牵牛的轭,聊以自娱,他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不期而至的苦难,真是令人佩服。
默默地生活在这丛林深处,我们对国家政治大事一无所知,一点不知道那场将会极大地改变我们和加拿大命运的革命。
天气一直分外暖和。几年来一般在十一月十日到十五日下的第一场大雪今年却迟迟未落。书一月过去了。在我丈夫撞坏腿的日子里,所有的木柴都得由老詹妮来劈,为此我常为天气的持续温暖而真诚感谢上帝。
骚乱爆发的那一日——十二月四日,穆迪决定趁湖面尚未封冻带一些未磨的谷物去Y先生的磨坊。我力陈像他这样一个靠拐杖站立的男子在急流中驾船的危险,但穆迪明白孩子们需要面包,急切地要试一试。
我发现无法劝他放弃这次旅行,便决定陪他前往。老威托斯碰巧那天早上路过,便帮着把小麦袋放进小船,把穆迪安置在船尾。带着一丝悲伤与不详的预感,我用力把船推离了湖岸。
空气潮湿又寒冷,但我们的航行却不无乐趣。
大雨使湖里溢满了水,小船随浪轻移。一层薄雾笼罩在沿岸丛丛小灌木上,像是一块块闪烁的水晶一般。红红的浆果在水晶壳中闪闪发光,看起来就像串串嵌在银里的红玉珠子,挂在一丛连一丛的灌木上。我们发现很难在贝西卡昆湖入口处溯流而行,与空气一样寒冷的急流一次次将我们冲了回去。为了达到预期目的,穆迪不得不用力划船,这使他前额上冒出大滴汗珠。前段日子长时间足不出户与营养不良使他身体非常虚弱。
老磨坊主极热情好客地接待了我们。对我在如此寒冷、恶劣的天气下冒险下水的勇气连声夸赞。诺拉已结婚了;好心的贝蒂在我们等麦子磨好的时候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当我们动身回家的时候已近四点了。如果说逆流向上很危险的话,顺流而下则更是险象环生。风向已变,空气寒冷、逼人,吹得人生疼。穆迪的桨每在水中划一下,便沾满冰清。而我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船尾,随着船快速地在风浪中漂流。船靠岸时老詹妮来接我们。她絮絮叨叨地告诉我们,件让我们搞不清头尾的事——我们不在时几位绅士前来拜访,并留下一份关于女王和美国佬的文件;加拿大和美国之间爆发了战争。多伦多市被烧,总督被杀,及一些我搞不清楚的奇谈怪论。穆迪费了很大劲爬上小山,我们又一次平安地坐在自家的火炉旁了。这时我们才发现詹妮那绝妙故事的证明,原来是一份女王发布的宣言,召号所有忠诚的男士参战,扑灭那离经叛道的叛乱。
我姐姐来信说明了这场动乱的来龙去脉。丛林区的人们都为这消息惊恐不安。我哥哥、姐夫已出发去参加在全国各地招募兵士的青年团,以赶去救援多伦多,据说这座城市已被叛军包围。她劝我不要让目前身体尚弱的穆迪去受那份苦。但我丈夫已情绪高涨,立即遵从他认为是必须履行的义务,让我替他准备一些日用品,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
那一夜我们几乎未曾合眼。我们谈论了好几小时那突兀的消息及我们不久的分离。如果情况像看上去那样糟的话,我们还可能永不能再见。我们已陷入绝境、穆迪预言变则通,总不可能越变越糟吧。但可怜的、焦急的我只想到的是分离,这对于我所有的不幸更是雪上加霜。
第二天天气寒冷,又下着雪,天还未亮;我们就再睡不住了。孩子们得知他们的父亲准备离开他们,都哭着粘在他的腿旁。他心里难受,吃不下东西。人们默默地传递食物,然后他起身要走。我戴上帽子和披巾陪他一直走到我姐姐家。天就像我们的命运,又冷又暗又阴沉。我将那根珍贵的、现在已无用的拐杖递给他,开始我们无比哀伤的行程。老詹妮忍不住悲伤,抱住我丈夫的脖子,以她国家的风俗亲吻、祝福他。
她呜呜地哭着,绞着手,“亲爱的老爷,为什么你要离开妻子和孩子们呢?那可怜的人心都碎了。动乱又不关你的事,拖着断腿你肯定会有危险。呜呜,呜呜!回家来吧——你要是死了,想想看你妻子和这些小不点儿该怎么办?”
我们进入树林还能听到她的哭声和悲叹。在我姐姐家里,穆迪和我道别了。我心情沉重地踏上了穿过树林国家的路。这次我忘记了所有的害怕,也一点没觉得寒冷,悲伤的眼泪顺着脸颊直流。回到家,希望似乎已离我而去,我躺在床上哭了一个多小时。
可怜的詹妮尽力安慰我,但所有的快乐已被那个是我生命之光的人带走了。
由于一点也不知道国家大事的真实情况,我只能猜测这次突然爆发的动乱的可能结果。当天几个可怜的侨居者在他们去彼得伯勒的路上路过我家,带来了一个言过其实的消息,说政府军队与叛军打了一仗,政府军被打败;多伦多被六万人包围,丛林区所有的男人都被召集,赶去解救这座城市。
当晚我收到在彼得伯勒的艾米莉亚来的一个便条,她告诉我我丈夫借了S先生的一匹马,已于当天早上与二百个志愿者一道奔赴多伦多。与叛军交锋过一次,穆迪上校战死,叛军撤退,她预计我丈夫几天后就会回来。
诚实的丛林区居民们对导致当时局势的弊端一无所知,把叛军视为怪物,认为什么样的惩罚对他们都不过分,以极高的热情应征入伍。叛军的首领一定对如此迅速、如变魔术般聚集起来平定叛乱的兵力感到惊讶。这些志愿者中一大半是拿半薪的退伍军官,他们中很多人曾参加过欧洲大陆对拿破仑的战争,很有作战才能。我必须承认我的大不列颠精神也被大大地激了起来,我无法助一臂之力来消灭我热爱的国家的敌人,我仅能用我的笔来略尽微薄之力。读者看到这样一首无比忠诚的诗可能会忍俊不禁,但在当时这样的诗传遍了整个殖民地。
加拿大志愿军的誓言
为英格兰欢呼!愿她永远
拥有我们的忠诚。
以她的英名灿烂,
向载誉青史的祖先。
起誓——没有敌人
能叫孩子与母亲对立。
尽管远隔重洋,
不论是悲是喜,
我们宁死也不让
践踏我们受伤土地的叛军
把你尊贵的名誉欺凌。
让敌人来吧!只要他们敢,
我们毫不退缩迎头痛击。
敌人狂妄,恶战难免。
他们要把神圣的纽带扯断。
这纽带一头把家园联系,
一头牵着英伦岛,我们的故国,
那里把我们的父辈生养,
辉煌业绩受诗人高歌。
故国举世无双,
供她驱驰,为她扬名,
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忠诚的志愿军,鼓起勇气!
上帝会保佑正义之举。
这信念能使恐惧消失,
这心灵的觉悟能使战士
在战斗中欢娱。
我们的命运之星永不陨落,
我们的军服会使敌人胆丧,
在大英国旗飘扬之处,
就有不列颠自豪的目光。
在漫卷的国旗下,如苍天所需,
我们英勇战死,效父辈为国捐躯。
一星期后穆迪回来了。大量的志愿者涌进多伦多,就供给来说已人多为患了。边远镇区的人们被遣散回家,我无比欣喜地迎接我丈夫回家。但这次相聚并未持续多久。为保卫殖民地组建了几个军团,其中一个驻扎在多伦多,我丈夫被任命为该团的上尉。
1838年1月20日,他又离开了我们,这次时间很长。只剩下我、老詹妮和孩子们照管农场。那些日子真是令人悲伤厌倦。有他在身边安慰我;鼓舞我,我还能经受住各种磨难。他长期不在家使我精神抑郁。很难振作起来。不过他得到这一职位也是上天对我们的仁慈。全薪使他能偿付许多非还不可的债务,并不时地往家里寄钱,为我和孩子们买些必需品。这些汇款可解燃眉之急,但把它花在我们长期以来已习惯不用的物品上,我却不同意、在未还清债之前,购买任何一种奢侈品,如茶、糖,简直就是犯罪。
Y一家急需我们为买屋前空地而欠他们的三十英镑,但是他们非常信任我丈夫的信誉。尽管像我们一样穷困,缺钱,却从未向我们索要过。我想如果我用这些他偶尔汇来的钱还清这一债务,对他一定是个意外的惊喜。这债总令他心神不安,一旦做出决定,我将抵制任何诱惑,决不动摇。
钱总是被转存到达默尔,我每月只留两美元来雇一男孩为我们劈柴。我很快就认为Y家人具有千里眼的才能,因为每次我收到汇款,第二天总会碰见他家某个人。
就在这时我收到一位绅士的来信,要求我为一家刚创办于蒙特利尔的杂志(《文学花环》)撰稿,并答应给我付稿酬。这封信就像黑暗中迸射出的一线光亮,预示着更灿烂的明天即将到来。在丛林区居住期间,我从没能想过写作。当向体饱受劳作之苦,精疲力竭,大脑就没有进行思想创作的条件。
一年以前,一位很有成就的美国作家要我为在费城发行了好几年的《北美评论》杂志投稿,他还应允根据作品的质量付给我稿酬。孩子们入睡以后,我也试着写过几篇文章,尽管文具的配备,手稿的邮寄所花的费用对我这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负担太重,但为我至亲的人尽些微薄之力的希望鼓舞着我从事这项工作。我从未在这上面挣到过一分钱,但我相信那不是编辑的错。另有几位美国编辑也曾写信约稿,但我无法支付将沉重的邮包寄往美国的邮费,且付的钱不够到边境的话邮包就不会到达目的地、因此只得放弃以这种方式获取收入的机会。我给L先生写了封信,坦自告诉他我的处境。他极为慷慨地同意支付往他办公室寄手稿的邮费。并让我自己确定稿酬。这为我的生活开启了一个新纪元。这许多年来我发现这位我尚未谋面的慷慨先生是一位可靠的朋友。当我收到寄自蒙特利尔的二十美元支票时,喜不自禁,流下泪来。它是我自己的,是我用自己的手挣来的;我甚至愉快地幻想将来我家会以此。为中心在经济上独立起来,一天劳作结束后,我不再躺在床上休息了。我就着一种很古怪的老詹妮称为“邋遢婆娘”的蜡烛开始写作。这种蜡烛是老詹妮将辞旧布头卷起来用猪油浸过后插在瓶里制成的。它发出的光并不暗,只不过我写作的几个小时里要燃掉很多根这样的蜡烛。
忠诚的老太太疑虑地看着我写作。
“唉,它肯定会累死你的。拿起笔之前你已经够瘦的了;当你应该上床睡觉的时候还是写啊。写啊,亲爱的。这对孩子们有什么好处!你这样耗费精力,会折寿的。”
詹妮根本不能想象书的用途。“没有它们我们也会生老病死。你费神写只是浪费时间。不过,谢天谢地,猪油蜡快用完了,我们又能听见你说话,而不是整夜弯着身子坐在这儿,写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弄坏你的眼睛。”
随着制糖季节的临近,詹妮大胆地想做一大堆糖,这样孩子们在夏天就有东西夹面包吃了。我们没有糖桶,邻居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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