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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饭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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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我不要了,麻烦拿包口香糖。”
直到付完钱,从店员手里接过口香糖,张扬一边撕开包装纸,一边反复告诉自己真的只是因为钱没带够。第二天,夏菲菲在为张扬收拾烟灰缸时,奇怪地发现烟灰、烟蒂比平时少了,反而多了几坨嚼过的口香糖。
几天后,小林趁店里生意闲淡期间找张扬谈话,说:“扬扬今儿起我就不帮你擦身了,哎先别瞪我,是卫总的意思,他说由他来。”
张扬感到不爽,哼了一声说:“别理他!天高皇帝远尚且管不着,何况他又不是你上司,没权利命令你这么做。”
小林眼角的余光瞟见夏菲菲正挥舞手里的抹布,状似不经意在他俩周围转悠,还“咳、咳”两声刻意清了清喉咙。小林把胸一挺,一脸正色地说:“卫总说了,只要不答应帮你擦身,就给我们六张毛爷爷。”
小伙子不知最近吃了什么,个头疯长,都已经赶超张扬了。张扬得微微仰起脸,才能跟他说话:“我们?”
小林眼神又瞟了瞟刚才玩抹布的那位,用力一点头,答得理直气壮:“嗯,我和菲菲。”
张扬用拐杖指着小林的鼻尖大骂:“你们……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一点金钱诱惑就把你们当家的出卖了。六张毛爷爷?亏你说得出口!老子就值那点吗!”
小林特耿直地问:“那么扬扬你值多少?”
“值你妹!”张扬气得不轻,就差没抡起拐杖砸人了,小林自动自觉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继续听张扬发飙,“不就是六百块钱吗,老子一样能给。你们赶紧给老子弃暗投明,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老子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小林同情地看着他家老板,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扬扬,卫总说拒绝一次给六百,要是多拒绝几回,我和菲菲可就发啦。”
一听这话,张扬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合着他竟成了别人捞钱的工具。夏菲菲这丫头也就算了,怎么小林也跟着一块儿淌浑水,这孩子几时开始不学好的?哪个孙子王八蛋教他的?
“扬扬你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小林特地拿了只一次性纸杯为张扬倒了杯凉白开,接着道,“卫总说那六百块钱给我和菲菲一人一半,但只要我俩其中有一人违约,就一个子儿都不给,连带另一个人也拿不到钱。”
张扬算是明白了,就说小林不是那种见利忘本的人,原因多半出在夏菲菲身上。那丫头手头向来拮据,这么好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她岂能白白错过,怎么着也得拖小林一块儿下水。
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张扬能认同这种做法,尤其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小公鸡怒了,奋力把手上的杯子摔地上,满满一杯水溅撒了一地。小林庆幸早有先见之明用的是纸杯,但还是措不及防被水花溅了一身。
“老子腿断手没断,大不了老子自己来!你们听着,谁都不许打电话给那谁谁,否则就别想在我这儿继续干!”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把门摔得山响,震得墙灰粉都落下来不少。
小林心里颇感愧疚,又想到自己夹在当中里外不人,于是觉得倍感委屈。刚想找夏菲菲说说话,一回头就瞧见那丫头揣着机壳上贴着胡里花哨伪水晶的手机,正笑得花枝乱颤。再仔细一听,与她通话的人正是两秒前扬扬不让电话的那谁谁。
“一次六百您不会赖账吧?是给咱们现结,周结,还是月结呢?我看不如就现结吧,要我说周结、月结都是浮云,扬扬才不会给我们赚外快的机会哪!哎,哎哎,那说定了。扬扬?扬扬没事儿,闹点小脾气您懂的。咯咯咯咯……”
小林忽然觉得他的委屈不算什么,比他更悲剧的大有人在。
在一幢高层办公大楼里,某人慢慢勾起嘴角,听着从电话那头来的现场汇报,结果令他相当满意。轻啜一口芬香浓郁的咖啡,卫炜轻挑一下眉峰。他承认那天他不够冷静,事后想来,张扬嘴上说着生气,实则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就他对张扬的了解,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仓皇和无措。既然张扬并未将他宣判死刑,那么是否意味着他能以此为赌,赌张扬心里有他,赌他深埋多年的感情尚有一线生机,赌他们的将来并非毫无希望。
13
13、13 。。。
13。
如此过了十来天,张扬没再提及擦身的事,顶多让小林帮他打个水、倒个水什么。小林请示了卫炜,卫炜斟酌再三,准了。毕竟扬扬行动不便,万一打水的时候滑上一跤,岂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这天刚下过一场阵雨,为连日来高烧不退的城市解去不少暑气。正午时分,馄饨铺迎来送往陆续换了几波食客。趁着雨后天气凉爽,一些老邻居兼回头客们纷纷倾巢而出,来到张扬的馄饨店,点上一碗汤浓味正、入口微凉的冷馄饨,优哉游哉享用一顿简单午餐。既能填饱肚子,又能彼此间哈拉家常,就连张扬尚未拆除的石膏腿也成为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张老板,听说你出车祸啦?哦哟哟!腿怎么样啦?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不要紧。
“张老板,听说这次车祸你损失掉一部电动车?哎哟!生意肯定要受影响了吧!”
小意思、小意思。
“张老板,你命可真大,电动车都被压扁了,你就只破个头、断个腿,捡回条命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好说、好说。
“张老板,什么时候可以拆石膏啊?”
“再过半个月左右。”
“这石膏上的土豆倒是蛮好玩的,不知道谁画的?”
“那是小鸡啄米……”
“啊?咯咯咯……我还以为是新品种的土豆上长了霉点呢!咯咯咯……”
……
“张老板,最近怎么没看到你那位开宝马的朋友啊?”
“方芳妈妈,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方芳的男朋友吹了,你想帮她物色新对象啊?”
“胡说八道!我就随便问问。张老板的朋友有财又有貌,那么优秀的男人多半已经有对象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家方芳。”
“你看你看,心里话漏出来了吧。”
“哪有!胖胖妈,可不能乱说话,我家方芳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不三不四的小姑娘,人家小俩口现在处得可好啦!BALABALABALA……”
张扬在旁边越听越没趣,拄着拐杖坐到电话机前,眼睛时不时瞄向机座上的显示灯。显示灯是暗的,每当有电话打进时才会频频闪烁发出夺目的红光。话说那谁谁已经有十来天没往这里打电话了,张扬心想。
夏菲菲正在收拾桌子,麻利的身影从张扬面前一掠而过。张扬人不动嘴动,叫住她问:“菲菲啊,你觉得咱们的馄饨味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小姑娘一脸茫然,回道:“没啥变化呀,味道还是一如既往亚克西!”
张扬“哦”一声,待夏菲菲走了,又抓住刚送完外卖回来的阿丁,问:“你去送外卖的时候,人家有没有说馄饨哪里不好吃,需要改进的地方?”
满头大汗晒得跟乌贼似的小伙子,翻着眼球想了老半天迸出两字:“没有。”
小林打从厨房出来刚好听见张扬问话,以为是自己工作没做到位,被张扬捉到了纰漏,于是上前主动检讨:“扬扬,是不是客人提意见了?什么地方没做好你说,我一定改。”
“跟你们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去忙吧。”张扬心不在焉将两人打发走,眼睛又不由自主往电话机显示灯瞟去。
“扬扬……”小林似乎想起什么,突然从厨房探出脑袋说,“扬扬别担心,前两天卫总还夸扬扬的馄饨百吃不厌呢!”
张扬霍地抬起头,目光熠熠生辉,连忙问:“他几时叫过外卖了?我怎么没接到电话?”
“卫总早交代了,每天中午定时给他送一份,打不打电话都一样,风雨无阻。他还说,你生他气,不想见他,这段时间他就不过来了,省得到了这里碍你眼、惹你嫌。”说完,小林缩回脑袋,徒留张扬坐原地发愣,忽然觉得心里烦透了。
那些街坊邻里七大姑八大姨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豆腐块一样的小地方怎么看怎么冷清。张扬就不懂了,那谁谁才不过几天没来,他的馄饨店好像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就连他这个掌门人都快不认识了。以前店面有这么小吗?板凳有这么破旧吗?桌子和桌子的间隔有这么挤吗?墙角的灰尘怎么没扫干净?地上怎么有滩油渍?还有门,门上的锁坏了有多久了?怎么不找人来修一下?
电话机座上的红灯勤快地闪着,有电话打进来了,可就是没人接,铃声锲而不舍响了一遍又一遍。夏菲菲满手洗洁精泡泡从厨房冲出来,还以为电话前没人。可是,那里分明坐着一只扬扬,干瞪着两眼,呈放空状态,人家正忙着神游太虚哪。
“扬扬,你本事真大,大白天睁着眼睛都能睡着,梦见谁啦?”小丫头话里暗藏玄机,张扬低头装没听见。
不料才隔了一天,那谁谁居然来电话了,什么话都不说,隔着电话线只是吃吃地笑,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等到他笑够了,才低低沉沉喊了一声“扬扬”,说:“我想你……”
张扬觉得脸上像在发烧,烫得惊人。他一手握着听筒,一手呈喇叭状罩在话筒上,压低音量,咬牙切齿地骂:“脑袋被门夹过了吧!你恶不恶心!”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欠抽的笑声,赶在张扬发飙前,赶忙转移话题:“扬扬,我是说我想你家的馄饨了,别的店就是做不出你的味道。”
张扬不鸟他那套,鼻孔哼气,说:“少来!别吹牛不打稿,马屁拍在马腿上,你每天中午吃的啥?”
卫炜口气里带着讨好和撒娇,说:“那些都是小林包的、煮的,不一样啊,扬扬……”
“就你最烦!爱吃不吃!”张扬恶声恶气,嘴角却翘得老高。
“扬扬……”
“干嘛!”
“扬扬……”
“有屁快放!”
“扬扬,真想你了……”
“……”
“不是馄饨……”
“……嗯。”
地上还留有阵雨后形成的水洼,倒映着蓝天白云和飞机划过的痕迹。黄昏降临,一辆宝马车停在水洼旁,夕阳将车镀上了一层金黄。车主摘下墨镜,顺手塞进上衣口袋,一双自信满满的眼,面对眼前无比熟悉的小店,流露出七分欣悦,三分迫切。他踩上门槛,象征性敲了敲已然退漆的铁门。
“卫总!”见着来人,夏菲菲头一个两眼放光,抚掌迎上,“来得真快,扬扬刚进屋。”
“谢了,我去找他,你忙。”卫炜丢给她一个信封,大步流星消失在厨门那头。
夏菲菲迫不及待拆开信封,从里头取出若干张毛爷爷,小丫头笑得只见白牙不见眼。
小林在旁边直摇头,叹了口气说:“菲菲,你怎么又把扬扬给卖了,这样对扬扬不公平。”
小丫头眼珠子转得飞快,收起信封,笑嘻嘻道:“别说卖不卖的,多难听。我这叫拿人钱财,给人方便。放心吧!对方是卫总,扬扬不会有事的。”
小林略一思量,菲菲的话不无道理。卫总对扬扬如何,大伙儿可都看在眼里,以他的为人的确没理由会做出伤害扬扬的事。
偏在这时,从张扬房间里传来一声大叫。小林看菲菲,菲菲看小林,四只眼睛眨巴眨巴,同时朝声音来源望去。
厨房的门虚掩,轻轻推启,一眼便能瞅见那扇通向张扬房间的门。此刻房门紧闭,门缝下方有不明液体正慢慢往外渗出,隔着门板依稀能听见里头传来某些动静,窸窸窣窣,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扬扬,发生什么事了?”小林长腿一伸,踹门而入,夏菲菲想拦哪还来得及。
只见房门应声而开,房里的两人措不及防,仍保持原来的姿势,震惊地瞪着不请自来的另两只。而小林和菲菲也同样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最后,还是丫头先回过神,平静地对里面的人说一声:“打扰。”然后关紧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拽上小林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张扬这才急了,一把推开身前的卫炜,居然忘了自己腿上还绑着石膏,竟想追上去。卫炜吓坏了,一把拉住他,牢牢抱住他的腰死不松手。
“扬扬,你别乱来!伤还没好!”
“什么别乱来!这下我跳黄河都洗不清啦!你让我去跟他们解释,绝对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老子的一世英名不能就这么毁了!”
卫炜上下打量两眼,说:“你就打算这副模样向他们解释?”
“我……”张扬一下子语塞,总算消停下来。他知道,就凭他现在光着膀子下半身只留一条裤衩的形象,怎么解释都缺乏说服力。更何况大半身子被水淋湿,裤子皮带扣还让人解了一半的卫炜看起来也是同样狼狈。两人模样狼狈点也就算了,谁知竟被看到了那一幕。张扬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懊恼地一屁股坐回床沿上。
卫炜取来毛巾替张扬擦了把脸,又撸去自己额前涔出的密汗。刚才一番折腾,两人都出了不少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先替我找条干净裤子吧,刚才你不还挺积极的吗。”卫炜笑着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扬对于自己刚才的“积极表现”简直后悔透了!要不是他失手将一脸盆水浇到卫炜身上,卫炜的裤子也不会湿得那么彻底。出于愧疚和自责,他要求卫炜把湿裤子脱下来,并答应借条干爽裤子给他临时换上。卫炜却表现得相当见外,连连推托婉谢。张扬倔脾气一上来,直接动手就去解卫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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