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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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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陆敏行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放下了筷子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厨房的水槽里去清洗。
碰了个软钉子的袁天纵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心头舒畅多了,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现在的陆敏行面目俊美举止优雅,通常不愠不怒气质温润,活脱脱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袁天纵一下子还真是难以将眼前的青年和那个来自贫民窟的小拆白党联系在一起。
说起来,那几乎是纵横江湖的袁天纵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马失前蹄,虽然他很快就找回了场子,但是对这个外表清纯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流氓头子却不得不另眼相看。原本以为他单纯是个出来卖的,根本没料到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小鬼竟然带着一批流氓,早已安排下周密的圈套等着他往里钻。
说实话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袁天纵。
尽管过去了十多年男人仍旧记得,那天他因为家族生意上的分歧又一次跟家里的老头吵架,差一点还干起来,老头气得扬言要拿枪蹦了他。心情极度不爽之下他愤然离家,仍旧跑去“卫城”打野食。
那时候这种高级的声色场所非常稀少,袁五爷却早已是其中的名人,老板卫岚更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铁哥们儿,一旦收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不忘给他留着。多年来两人一个习惯穿黑一个喜欢穿白,被圈内人戏称为黑白双煞。
陆敏行曾经替在“卫城”做清洁工的邻居代过几次班,无意间见过卫岚一面。阅人无数的卫老板是识货之人,一见到这个男孩就知道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他并非普通利欲熏心的暴发户商人,只随便套了对方几句话,就发现那孩子对这一行的态度不像一般人只是不屑,甚至于到了切齿痛恨的地步,心中暗叫一声可惜也就作罢——反正这个世界从来不乏心甘情愿卖身的贱人,逼良为娼这种事总归是能不做就不做。
没有人能想到,有一天陆敏行竟然跑去找他,冷静地问如果他想卖给这里最有钱的人,是不是够资格,可以的话就拜托老板安排一下,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非常了解自己的价值,陆敏行并不避讳,坦然地提出条件。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高挑的身材和老练的表情连卫岚这个老江湖都没看出什么破绽,更何况心思细密的他已经特地找人弄了一张假身份证以备不时之需。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陆敏行筹划了好几天,还去拉了几个同伙。
卫岚知道袁天纵应该会感兴趣。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雏儿,脸蛋十分漂亮不说,气质还出奇的好,既没有初入这行的扭捏和矫情,也没有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俗气和卑贱。这样的极品除了打包给袁天纵,他不做第二人之想——若是能讨得那色魔喜欢,让他分散点精力别在家里继续捣乱,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袁先生很大方,如果能被他看上,以后的日子绝对不用愁。我可以安排你去见他,不过能不能得到他的欢心就要靠你自己了——对了,他脾气有点急,你要忍着点。”
当时的陆敏行默默听着,心里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因为是卫岚介绍,袁天纵根本不疑有他。
陆敏行在第一次面对那个仿佛一头怒狮般的高大男人时,心里也曾经打过鼓,那一刻他真的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自己有把握能完成那个计划。可是听卫老板说,他是这里最有权势的男人……想到这里,想想自己可能会有的光明未来,男孩在心里一咬牙,决定赌一把——现在想来,那时候自以为策划周全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和自不量力,换作是今天的陆敏行,一定早早逃开。
不管怎么说,男孩的确够漂亮够聪明,只要他愿意,甚至比一些常年干这个的男孩更会讨人欢心,而年轻和青涩有时候就是一种任何风情也比不上的致命诱惑。
陆敏行的话不多,却总是恰到好处,不过分甜腻奉承,也不清高冷淡,让人有种进退得宜的舒适感觉。对这个玲珑剔透的少年实在没有理由不喜欢,听说他是第一次,一向不懂得什么叫做温柔的袁天纵甚至愿意为他耐着性子做前戏,做润滑。
尽管如此,在男人从后面进入他的时候,少年还是咬紧牙关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直到多年以后的现在,和他相处得越久,袁天纵就越拿不准当时的陆敏行是因为什么而哭泣。总之男人那时候以为他是觉得痛或者难受,还破天荒地亲了他的嘴当作安慰,也意外地尝到了他眼泪的滋味。
那天晚上袁天纵做得非常尽兴,非常满足,丝毫没发现面对这样的大餐自己居然只做了一次就觉得倦了,这未免也太过反常。
次日一觉醒来,袁天纵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发现,他被下药洗白了。损失的不仅是装满了大钞的名贵钱包,对方连他的名厂手表、最新款的手机以至于脖子上的佩饰也没放过,像是为了讽刺一般,居然还很体贴地留下了他的SIM卡。更为可笑的是,如果不是在朋友的店里,他恐怕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白嫖而被夜总会保安问候的袁家人!
如果说遇到一个小毛贼、损失几个钱还在忍耐范围内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则彻底让袁天纵怒了。他是万没想到,两天之后那个看似安静乖巧的狡猾小鬼,竟然有勇气主动找上他,自称手上有他猥亵男童的犯罪证据,要约他出来谈条件——这时候袁天纵才知道,那家伙为何要刻意将SIM卡还给他!
非常好。
袁天纵咬牙,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这个挑战。不打算叫人帮自己擦屁股,他要亲手料理那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拆白党,然后再狠狠操到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3、第3章 。。。
第三章
袁天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父亲是爷爷大老婆所生的长子,地位从来稳固不可动摇;母亲嫁给父亲五年未育,不得不从旁支过继了大哥过来养,却在之后一口气生了两个女儿,最后才生下他这个唯一的男丁。
金贵的孙子刚生下来,迷信的祖母就找来不少奇人异士给他看命盘。一半是出于拍马屁,一半或许是真的,每个江湖术士一看到年幼的袁天纵,都会惊呼一声:这个孩子了不得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上辈子准是帝王将相,这辈子也注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老太太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笑得合不拢嘴,惟独有一件事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袁天纵从小身强力壮个性剽悍,一众堂兄弟大的让他,小的怕他,在家中隐隐就是一霸。可他却有个致命的毛病,不时会莫名其妙地喊头疼,有时候痛得抱着脑袋打滚,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原因。
这种事情多来几次,老太太心里不免疑神疑鬼,经常带着宝贝孙子去求神拜佛。名山古刹走遍,偶然在一座庙里遇见一位老僧,他一见袁天纵就说这孩子是天上的韦陀菩萨转世,专门下界降妖伏魔的,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云云。
“你们在家里种些韦陀花,菩萨喜欢了,他就不头疼了……”
老和尚说得活灵活现,老太太一开始简直是深信不疑。后来庙里好心的善男信女告诉她,这老僧修行佛法痴迷过甚,有走火入魔疯疯癫癫之嫌,她才失望地带着孙儿离开。不过从此老人开始在家里养昙花,一养就是十多年。
说来也怪,自从家里养上那些花儿之后,袁天纵还真的再也不喊头疼了。祖母每次在夜里花谢之后都会收拾落英,放到第二天,煮上一小锅冰糖炖昙花给孙子吃。袁天纵一向不爱甜食,却不得不被迫喝下那滑腻清甜的糖水。而那只在更深露冷中短暂怒放的月下美人,因为祖母的无故偏爱,也成了年幼的袁天纵眼中世界上唯一仅有的花。
随着年龄增长,袁天纵再也没闹过莫名其妙的头疼,这曾经一度让他那个严厉的父亲以为,那不过是儿子幼时贪懒不学而找的借口。
第二次见到陆敏行的时候,也是晚上。
袁天纵如约而至,初秋季节见那小鬼仍旧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洗白的牛仔裤,面目沉静,似乎胸有成竹,可是眉宇之间那抹属于少年的忧郁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不过,这小子相当狡猾,竟然约他在麦当劳里见面,难道在提防自己对他怎么样不成?想到这里,袁天纵内心的火气又不由自主地升了上来。
“东西呢?”男人不耐烦地问,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陆敏行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破旧的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和一卷录音带,还细心地附送一个随身听。
信封里是一些照片,自然都是两个人种种不能见人的姿势,估计是陆敏行和同伙在迷倒他之后拍的。录音带袁天纵听了一截,是这小鬼哭喊袁先生不要的声音,还有男人那半是不耐半是强迫的安抚,乍听之下的确像是在对他施暴——看来那天晚上这小鬼的反应全他妈都是装出来的,也难为他竟然能装得这么像!想到这些袁天纵几乎气爆。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沾了你精|液的内裤。”坐在角落里的陆敏行低声对男人说道,“随时可以交给警察做鉴定。”
原本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袁天纵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大笑出声——那一年美国总统和实习生的绯闻传遍全世界,这小东西却于其中学到了做拆白党的最佳办法。有意思,实在是很妙。
“嗯,证据很充分。”男人的眼中全是笑意,看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成功地让对方不安起来,“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给我一笔钱,我把这些东西连同底片和母带都还给你。”看到对方那暗藏杀机的笑容,陆敏行强压下心中的一抹恐惧,“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你麻烦。”
“为什么?”男人的确是非常不解,“你若是乖乖地跟着我,也有很多钱可以拿。那样不是更轻松么。”何必要冒这种险,受这种累?
男孩顿时沉默了,几颗白得发亮的牙齿咬了咬下唇,“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给钱就行。”头一次,他几乎是不耐地轻吼。
“好吧,你认为这些东西值多少?”看这个小鬼一步一步接近崩溃,袁天纵觉得非常过瘾——敢敲诈他,就得有粉身碎骨的觉悟,“你总要说个数吧。”
“这……”陆敏行迟疑了一下,终于一咬牙说出来:“十、十万。”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在谈判的样子,可却终究只是个小孩,那一点迟疑就暴露了他所有的底线。
十万块,分一点给辉哥和阿昆,剩下的省着点花足够他和刘芝萍过几年日子,只要熬到读完大学,他和妈妈也许就有未来可言。
“呵呵,你很敢说嘛。”虽然十万对于袁天纵来说只是动动小指的事,不过就这么平白给了这个小骗子那是绝无可能,“如果我不给呢?”
男孩脸色一变,却立刻挺直了脊背迎战,“那我只好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要求损害赔偿。”为了这个计划,他还特别去图书馆查阅了许多法律方面的资料。
“嗯,你多大?”袁天纵不去正面和他谈,突然扯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那平和的表情竟然像是在聊天。
“明年二月满十六。”陆敏行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甚至有些凶狠——别想赖,他是地地道道的未成年人,现在连身份证都还没有。这一瞬间陆敏行的确是很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不单是因为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更重要的是,哪怕仅仅只是一次,他也变成了自己最最厌恶的那种人。
听到男孩才十五岁半的年纪,袁天纵此刻终于心有不甘地确定,这件事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付出代价——无关乎道德,仅仅是出于成年男人的骄傲和自尊。虽然他大可以不付一个子,毫不费力地捏死这个下三滥的小鬼,可自己年纪比他大了一倍还着这种低等的道儿,也算是糊涂透顶罪有应得。当然,在这之前,他先得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
“你的名字?”男人正在考虑怎么做才能解气。
“陆敏行。”考虑到自己胜券在握,告诉他名字也无妨,不过男孩仍旧警告地说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的朋友见不到我,同样会把东西交给警察。”
“嘿嘿,敏于行而讷于言,很像你嘛。”袁天纵哂笑,眼神却充满了鄙夷,“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句话终于刺破了男孩所有虚假的勇气,陆敏行一张清俊的脸突然变得煞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嘲讽地说:“可惜我没有你这样的好爸爸。”
袁天纵对他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好吧!你让我想想,这笔钱该怎么给你。”
后来陆敏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那些谋划,在袁天纵那种简单粗暴的作风之下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根本毫无威力。他不过是找人痛揍了辉哥和阿昆一顿,又许了一些钱,那两个人就欢天喜地地将他出卖了,很快交出了他们辛辛苦苦才拿到的原始证据——而这一切,袁天纵都派人强迫他躲在一边看在眼里。
看到两个弟兄被人揍得就快不成人形,陆敏行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的失败。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出卖谁,似乎都变成了天经地义。当时袁天纵在一边冷笑着对他说,看到了吧,你是未成年,那两个人可都是二十郎当岁的,想利用你来敲诈我,他们要怨就怨自己没长眼。
陆敏行听出他的意思是误会自己被人骗了当枪使,可他也不敢告诉袁天纵,他的的确确是这整件事的主谋。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男人望着眼前已经脸色青白的男孩,发现自己对他竟然有种近乎嗜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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