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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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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辰看了婉拒为他换药的小弟汉威,无奈的苦笑几声,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汉威走出几步,猛回头不甘心的逼问:“大哥,当日赵孟畹淖郑蟾缍疾蝗煤和В邓信彰墓牵邓簧谭盍肆匠髯樱翘吧笕僦绾谓袢諂~”
看了汉威期盼的眼神,汉辰养了养气力开口说:“满清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血流成河,苦的是百姓。”汉辰又抿口水,喘息一会儿,暗自慨叹说:“多少年汉人对满清势如水火,到后来不也是削顶盘辫,拱手称臣。是大哥以往太迂腐,岳飞、文天祥不过是留个名声,梁任公不也放弃了复辟,面对现实。强者为王,败者寇,习惯成然,时间是一切,惯了就好。也免除百姓生灵涂炭。你看胡子卿,当年“八一五”,怕也有这个考虑,不能为了成就几个岳飞,就要百姓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古枯’的闹出来第二个西京屠城、扬州十日的惨剧。”
“可胡子卿大哥为此付出了一生的自由与幸福的代价去弥补恶名。”汉威争辩着。
兄弟二人正在争辩,储忠良敲门进来。
“龙官儿,好些吗?”储忠良关切的问:“啊?发烧了。你有旧疾,姐夫这就给你请个大夫好好看看。”
“姐夫,不妨事,汉辰刚吃下了去热的药,你且坐下说会儿话吧。”
储忠良应了汉辰的劝,坐到床边的一个凳子上,叹道:“早知道你病得厉害,我就不去应酬了。”
储忠良说是同几个日本同乡去泰兴楼吃黄龙河鱼生片,边讲述着日本的美食,又兴奋的对讲着在日本神户和北海道如何吃活鱼,讲着各种鱼生的鲜美爽口,许诺日后带汉辰兄弟去吃日本本土的鱼生。
借了几分酒力,玩笑间,储忠良忽然迷蒙着眼直勾勾的凝视了汉威说:“小弟,你要知道,在日本,有种新鲜的鱼生吃法,是吃活人。”
“日本人什么不吃呀,不新鲜。”汉威小声嘀咕。又看了大哥一眼怒色也不理会。
一脸肥肉的储姐夫仍然不知趣的接了说:“但不是你想的吃人肉,是上等人家招待客人时,把那细皮嫩肉、俊美漂亮的少男少女洗刷干净,剔除体毛,平躺在餐桌上当器皿,然后把那新鲜的鱼生凉凉的、软软的一片片摆放在这些少男少女的身体上,围了他们用筷子夹食。”
储忠良眯着眼回味着说:“那真是秀色可餐,美味可餐,二美聚全,那美味回味呀。”
汉威早听人说,小日本鬼子生来的猥琐,专在这种事情上下功夫。若是换了他去吃这种饭,怕看了就恶心得吐得胆汁都出来,亏了鬼子还品得津津有味。
储忠良色迷迷的看了汉威说:“小弟是没尝试过,那用餐着的筷子在盛放食物的身体上翻来夹去,有些人还故意挑弄得,啧啧~~”
汉威沉下脸,对大哥说了句:“大哥,小弟回房了。”
储忠良一点也不尴尬的哈哈笑了说:“看,小弟害羞了,他还难为情了。”
第143
见汉威跑掉了,储忠良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一直尾随了风姿俊逸、步伐矫捷的小弟汉威消失在门口。
“姐夫,我们的君子协定,你不会忘记吧。”汉辰冷冷的提醒说,言语中含着愠怒。
储忠良尴尬的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连连应声说:“这个记得~~~记得~~,明瀚你放心,我不会动小弟。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懂。”储忠良自我解嘲的说着。
汉威羞愤的冲回卧室,一把反撞上门,储忠良谈到“吃人肉”的无赖下流言谈令他作呕。
见汉威仍然郁郁不乐的,小黑子逗他说:“小爷,你不会还为那个顾老糊涂的死难过吧,没了他你该开心大笑呀。不然他腾出功夫,不定哪天就该拾掇你了,把当年没打成的板子都找补回来。”
小黑子边说边笑,汉威气得脸色青紫了去追了狠打了他往门外跑,一开门,储忠良立在门口。
汉威脸色大变,不知道储忠良又是什么时候阴魂不散的立在房门口的。
“姑~~姑老爷~~”小黑子板住笑恭敬的叫了一句。
储忠良“嗯”了一声,整整衣襟故作正经的对汉威说:“小弟,你也大了,别总这么耍脸色跟个孩子似的长不大。你哥他有些发烧,你也不去照顾一下。”
汉威沉了脸不答话,储忠良忽然话锋一转问汉威:“小弟,那日你去老宅祠堂,你知道是谁送顾夫子过来龙城的吗?”
猛听了姐夫的提问,汉威倒是忽然反应到这个问题,兵荒马乱的,顾夫子难道是单枪匹马的杀来的吗?为什么张继组不送他来,为什么何先生忍心让师父自己来战场这个危险之地。但眼前姐夫忽然问起,汉威猜想日本人一定没安好心,而且那日储姐夫在老宅祠堂出现,俨然就是不请自到的。难不成他也在监视大哥,看来大哥这种心存二心的人到哪里都得不到主子的信任,黑衣社监视他,日本恶人也监视他。汉威奚落的语气说:“顾夫子那脾气,估计听了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就自己吞吐烟雾过来了,还用谁送。这回倒好,我大哥倒想派人送他出龙城呢,送终了。”
储忠良诡笑了接了说:“有人见了顾夫子带了两个随从进城的,说是没胡子的那个人眉心有颗显眼的黑痣。”
“张继组那个人势力得很,别看是大哥的朋友,知道大哥投靠了日本,怕躲都躲不及,肯定不会再送顾夫子来龙城了。姐夫是想抓他吗?”汉威故作糊涂的应付着,脑子里却翻出一个人的影子,小左,左副官,那可是何长官的贴身红人。当年子卿哥还在纵横政坛时,每次去西京就同小左这群侍从室的人打得火热,汉威也同小左有几面之缘,知道小左这人也还义气。难道是小左奉命送顾夫子进城,被日本人盯上了?那小左现在去哪里了,该不会被大哥抓了?汉威转念一想,不会,如果大哥把小左抓了献给了日本人,储姐夫还用处心积虑的来套他的话。
“眉心里长痣的?是师父老家那个傻外甥吗,听说师父给胡子卿在山上讲课时,那个傻外甥在伙房打杂。”汉威胡乱说着,顾师父是有个远房傻外甥,但眉心并没黑痣。
“我去看看我大哥。”汉威借口抽身去大哥的房里。
“小弟,过来。”汉辰呼唤弟弟走近床前:“哥这身上的伤有些痛痒难耐,帮哥拿些药膏来。”
汉威滞了一滞,帮大哥取过药膏,迟疑一下,掀起大哥的衣服帮他敷药。
一条条青紫发黑的血檩子,有的地方已经狰狞的绽破,手触及的地方,汉辰身上一阵抽搐,却忍了没有吭声,疼出一身冷汗。
汉威仍然不甘心的低声问:“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不便讲的。”
“你想我瞒你什么?如果还为了联日的事情枉费口舌,就免了。”
汉威迟疑一下,凑到大哥床边,低声说:“哥,适才储姐夫问我,有没有见护送顾师父来龙城的人,说其中一个人眉间有黑痣。”
见大哥脸色忽然阴沉,汉威压低声音担心的问:“哥,是不是小左副官,他人呢?”
“走了。”大哥说,“两国相交不斩来使。”
“哥,是不是何长官那里有话捎来?”
“该说的顾师父都说了,你不是听了。”汉辰奚落说,“少在为此时枉费唇舌了,我同你说不懂。”
汉威本来看到的一线希望破灭了,他本来想,大哥没丧心病狂的把小左交给日本人就算他还良心未泯,没把事情做绝。“哥~~勾结日本人,你有没想过日后怎么收场?这将来~~”不等汉威说完,汉辰就打断他说:“眼前能够活好就不错,还哪里管得了将来?”
见小弟汉威停了手,愣愣的怅然若失的看着他,汉辰笑笑说:“来,坐吧,你我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好好谈谈天了。”
见小弟仍然一言不发的默默给他上药,汉辰淡然的笑意中充满惬意的欣喜,似是自言自语说:“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总记起少时的往事。”汉辰说,“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想到的就总是家法鞭子、棍子,触目惊心。记得最伤心一次,反不是被爹爹毒打,是一次他刚要打我,小弟你就跑进来了。那时候你才六、七岁大小,小模样挺可爱。爹见了你就象见了活宝贝儿,一口一个‘乖儿’的搂了在怀里,拿了桌上的干果哄你吃。他没了心思理我,就罚我在一旁跪着等发落。爹搂抱了你的那份舔犊的温情看得我又羡慕又嫉妒,眼泪都下来了。记忆里,爹从没给过我这样的爱,哪怕一天,哪怕只是一次。”汉辰咽了泪说:“我那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争气,一委屈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刷刷的往下流。爹爹就怒了,骂我说,当了你弟弟,还没打你,就吓成这样,你丢人不?还一边陪了笑哄了你玩儿。”
汉威无奈而腼腆的笑笑说:“这个,我好像还有点印象,是在老宅子的书房。汉威很少见大哥落泪。”
汉辰说:“仿佛我这前二十多年,爹在世的时候,就没逃过家法板子,错也打、对也打、好也打、坏也打,都想不到我还能活下来。所以比起爹爹,大哥我自认对你和亮儿宽厚多了,起码我没那么残暴吧。”
汉威不说话,心想,你们不过五十步笑百步,好得到哪里去?况且现在欲盖弥彰的跟我谈感情有什么用。
“威儿,你知道吗?爹临终的时候,忽然拉了我的手不停的哭。他说他对不起我,想想这么多年对我的狠辣、毒打,他走得不安心。他让我答应他把杨家的大业接了去。我不说话,也没泪,他就哭,哭得象孩子,说下辈子,一定补偿我。”汉辰说了转过头藏着眼眶里的湿润,喃喃说:“我心里那个憋闷,不要说下辈子,这辈子我都后悔生在杨家,下辈子我死也不在杨家投胎了。好在临终的不是我,是爹,如果也象七叔那样给我拴红绳,怕我死也不答应。”
“威儿你小时候可太闹了,那淘气得无法无天,花样翻新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的招数。”
汉威听得不耐烦,大哥就是不肯同他平等的谈谈到底他为什么要坚持联日投敌。汉威听不进去大哥喋喋不休的讲陈年往事,他心里还在生大哥的气。
“威儿,这英雄都是自己毁灭自己的。七叔如是、子卿如是 。”这句话让汉威听了一惊,愣愣的应了句:“有道理。”,却已经想不起大哥之前是说到哪个话题扯出这么句有深意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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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一阵嘈杂的动静吧汉威刚昏然入睡的汉威惊醒,汉威喊了两声小黑子,没有应答。
披上衣服,汉威独自在楼道里转转,走廊里有几个便衣掖着枪警备着守着大哥的房门,里面肯定有日本人在,汉威猜到。大哥最近总这么神神秘秘的。
汉威彷徨在楼梯口,烦闷的觉得有些饿,晃去厨房的时候,听了胡伯和罗嫂、小黑子在灶间闲聊。
“爹,刚才日本人和储姑爷找你盘问些什么呀?那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了。”
“还有什么,不停的问顾夫子是怎么去了老宅的。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要问就问大爷去,我一个下人。”
汉威心里吃惊,储姐夫果然厉害,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要说这小日本,不好灭。你别不信你爹的话,你见过蝗虫没有,那闹蝗灾的时候,那杂种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一样铺天盖地的过来,咬住了庄稼就不松口,那把庄稼连吃带毁的。这庄稼汉拼命的扑打、放火熏燎也不管用,烧不尽打不完呀。那么不丁点儿的小畜生你就拿它就没办法,急得你跺脚哭你也没招儿;还有这灶里的蟑螂,见过吧?那也是你灭了一窝又生一窝,你烧不死踩不死的。”胡伯抽口水烟说,“这越是恶心下作的东西,越是禁活,越是作践人。这就是呀,越在地沟屎坑里生出的东西,他越耐活越禁得起折腾。再说咱们呀,这几千年都说自己的祖宗是龙凤,都是跟小爷和胡少爷那样的娇贵稀罕物,让他们低头去跟蟑螂老鼠一样的谋生计去,他们死也不肯去受这份儿屈的,你说为什么?这中国人要脸面呀,那蟑螂老鼠的为了吃点屎就什么都不顾了,脸面算什么。”胡伯说到这里自己呵呵的笑了起来,汉威听了哭笑不得,想来胡伯也就这里耍耍舌头瘾了。
见汉威走进来,胡伯忙起身问:“小爷,你怎么自己来这里了?快出去,要什么胡伯给你拿,这里不干净。”
“真让蟑螂老鼠占了窝,怕什么娇贵稀罕物也得去吃屎了。我饿了。”汉威痛快的说,逗得小黑子笑得直不起腰说:“小爷,你饿急了也别把自己比老鼠呀,我又想你你当年往大小姐的手包里放那只死老鼠,呵呵~~”,小黑子看见父亲和罗嫂直瞪他,才发现自己失口,忙捂了嘴不说话。
罗嫂在给汉威热饭,胡伯蹲在地上抽着水烟,忽然说:“想起一个事儿,有点怪。他罗嫂,你觉不觉得刚才来的那个什么太君山本,长得面熟。”胡伯嘟念说。
罗嫂说:“哪个少佐?”
“你怕那时年轻,不记得,这个山本,好像是当年给七爷看过病的那个郎中,好像就是他,我头一次看了他就觉得面熟,今天走近了看觉得更象。当年是我奉了差遣去跟储姑爷去宛城接了他来龙城给七爷看病的。”胡伯念叨着:“难不成我看错了,不会呀。那也怪了,怎么这大夫转脸变成拿刀的太君了。”
“咣当”一声东西摔在楼板上碎裂的响声从楼上书房方向传来,随着大哥一声:“无耻!”的吼叫,整个楼都静了下来。
“你们还有没有信用。”大哥的叫嚷声,平日深沉平静的大哥很少这么失态的狂吼,汉威放下饭碗,对胡伯问:“都谁在上面?有日本人?”
“储姑爷和那个山本太君,还有两个日本人,不认识。不许我们靠近,才躲来灶间的。”
“我去看看。”汉威起身出门,胡伯叮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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