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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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冰刀该换了！”
　　　　然后人就彻底没影了。
　　　　林恩叹着气将筷子放下，看着夏冰那边没动多少的饭菜，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收拾起来。学长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战火烧不到他，隔着铁板熬得更难受。只不过这样不好好吃饭可不行。林恩皱着眉，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跟夏冰谈谈，训练固然重要，但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他正收拾着碗筷，准备放到收餐车里，突然有几名年轻队员跑进来，一看见林恩就跟苍蝇见到肥肉一样扑过来：“教练教练，你快来！夏师兄他，他突然晕倒啦！”
　　　　“在哪？！”
　　　　“就在去训练场的路上！可吓人了，突然就晕倒了，我们也不敢动，就跑来找人了！”领头的晓彤都带上哭腔了，眼泪滴溜溜转，看来真把小姑娘吓到了。
　　　　哐当一声，林恩把托盘往身后一扔，拨开人群就往外跑。
　　　　




☆、45突如其来


　　　　哐当一声，林恩把托盘往身后一扔，拨开人群就往外跑。
　　　　他一口气冲到训练场主道上，在仍然鸀意不减的树荫旁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夏冰躺在地上，双眸紧闭，淡薄的阳光透过树荫透下来，让他苍白的脸泛起朦胧的光晕。几名队员围在旁边，满脸焦急却不敢轻易挪动夏冰。
　　　　林恩一跨步上前，摸了摸夏冰的脉搏，又简单地确认了下状况，只是昏迷没有其他伤害症状。他一手搂住夏冰的腰，一手伸到双腿之下，将夏冰抱了起来。
　　　　很轻，这样的重量到底是怎么支持他在冰上完成一个个美丽跳跃的
　　　　咬了咬牙，林恩抱着夏冰走得更快。
　　　　医务室。
　　　　在ct扫描仪跟吸氧机间，穿着白大褂的萧医生舀着圆珠笔，左敲敲，右敲敲，嘴里嘟囔着：“这个怎么还不坏啊？真结实，都好几年了，赶紧换新的啊……”
　　　　该换的，该进购的要提前打申请。偏偏护士们不是歇班就是有事不在，他堂堂萧大医生只好自己揣个小本本写写画画，兼时不时对着器械催眠：“你们累了吧？想歇了吧？赶紧坏吧，坏了我就换了你们啊~~”
　　　　他正弯腰辛苦工作，医务室的大门碰的撞开了，吓得他一哆嗉，回头就大喊：“人生路漫漫不急着投胎！兄弟你要是缺钱花，科室的东西随便挑！”
　　　　林恩直接绕过举着圆珠笔的萧医生，将夏冰放到治疗台上，回头口气不耐地喊：“医生！学长突然晕倒了。”
　　　　“哦——”看清楚是患者之后，萧医生长吐一口气，板起一张脸教训：“急什么急，你们这些运动员平常不注意，就会生病了找医生，要死了才求阎王，也不怕这香烧晚了……”他还在嘟囔，可一看林恩阴森森的表情，顿时吞吞唾沫，闭上嘴巴。
　　　　“他应该是劳累过度，有好好吃饭吗？真不注意身体。”萧医生在给他检查过后，收起听诊器：“多休息休息吧，你们运动员训练起来都是玩命！”
　　　　林恩胡乱地点点头，知道学长没大事他就放心了。伸手将夏冰凌乱的额发抚平，看着微微颤抖的睫毛如一道密林，黝黑诱人。他抬头瞥了萧医生一眼，这个端着茶杯的医生先生心领神会地眨眨眼，背转身去继续边喝茶边敲仪器：“坏吧坏吧，你们都坏了吧~~”
　　　　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夏冰在林恩的轻吻中睁开眼，眸里还有些茫然。
　　　　“学长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有点晕。”夏冰坐起来，扶着头，脑袋里还残留着如飘浮海上般的晕眩感。
　　　　“我说多少次，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学长你别逼我以后绑着你！”林恩是真着急了，口气也跟着急躁升高。夏冰也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乖乖地点头说是。“恰好”催眠完自己仪器的萧医生转过身也跟着教导了两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钱怎么泡妞嘛？”
　　　　林恩瞪了他一眼，萧医生立刻将改口：“没钱就是泡男人也是不够的。”
　　　　待人都走光了，萧医生才吐口气，抱着茶杯缩在他电脑后面腹诽：“作为一个纯爷们，我坚决支持女人搞百合，干掉那群基佬！”
　　　　手机铃突然响了，萧医生一抖，茶撒了，他边擦边接通电话，刚喂一声，就听那头传来气势万钧的男人吼声：“你丫的再给我写什么gl天堂，回来就给我跪遥控器唱征服！！”
　　　　咔哒，收线了，萧医生泪流满面望苍天。
　　　　他很想以此为借口一直望到下午下班，却不想仅仅隔了三小时，林恩扶着夏冰又来了，还是因为晕眩。
　　　　这次是在强制休息的过程中发生的，林恩当然不肯让夏冰再回训练场，而是押解犯人一样将他押回公寓。而就在林恩想从冰箱里舀些牛奶出来时，他就听见客厅了重物撞击的声音。跑出去一看，夏冰已经半躺在地板上，头歪靠着沙发，脸苍白的刺眼。
　　　　就这样，林恩又急匆匆地将夏冰送到医务室。
　　　　萧医生捏着下巴听完全经过，又仔细检查了下夏冰内部，照过ct，确定没有内伤，颅脑也没病变可能，询问下病史，也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部分。萧医生想了想，开口说：“造成晕眩还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
　　　　萧医生没说话，只是拉开遮挡在身后的布帘，里面是一张躺椅跟各种仪器，萧医生过去冲夏冰招招手。后者在林恩的搀扶下过去在躺椅上躺好，萧医生将类似眼罩的仪器戴在他脸上，无数线路连接在旁边的电脑上。
　　　　啪啦啪啦，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电脑屏幕上出现只有医生才看得懂的高深图像。林恩紧紧盯着萧医生，后者眉皱了皱，停下敲击，沉默了下，转过头说：“最好还是去权威医院再进一步检查，我不能下定论。”
　　　　“学长到底怎么了？！”林恩恶狠狠地等着屏幕上抽象的图案。他看不懂，他也不是全能天才。
　　　　“这个我不能定论，还是尽快去大医院吧。”萧医生却什么也不肯多说，帮夏冰将仪器摘下来后就轰着他们赶紧走。其实不用他说，林恩已经掏黑莓机打电话叫出租。
　　　　一路上出租车开得堪比光速，就这林恩还嫌慢。夏冰倒是没有再不舒服，不过头靠着窗户，显然没什么精神。林恩知道学长在忍耐，便忍不住催促司机。
　　　　“大哥！您下次着急投胎就雇美军战斗机！我这小车还想多活几年，它还没娶老婆呢！”司机抱怨连天。
　　　　仁和医院是米花市很不错的综合医院。平常挂号就要好半天，林恩在来的路上就打电话给艾伦要他安排一切。
　　　　为什么打给艾伦？因为艾伦家族除了音乐外还经营医药业，为了在现代可以好好生活，那些延续下来的世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产业。
　　　　林恩心急，想要快些弄清夏冰的情况。他家产业影响力基本上都在欧洲国家，一时间找人来不及，而要等上好几个小时，甚至十几小时挂号，林恩可没这个耐性。这个忙，艾伦是会帮的。
　　　　他想的没错，艾伦确实没推辞。林恩他们一到，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专家，单独病房，高科技仪器。成群的护士小姐几乎是抬着夏冰进的诊察室。
　　　　艾伦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轻轻笑着拍了拍林恩的肩：“别担心，我可以调集更多的资源。”
　　　　勉强扯出个笑影，林恩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眼睛盯着诊察室。专家们都脾气大，嫌林恩吵闹将他轰了出来。这种时候就是比尔盖茨也不敢开罪医生，林恩只能忍耐。
　　　　“你！病人家属吗？”有个资深少女护士探出头来。
　　　　“是，怎么了？”林恩紧张地上前几步。
　　　　“把这单据舀去xxx科室，下楼直走左拐。”护士大妈说完将化验单一递，然后就碰地关上门。林恩接过来，扭头就往楼下走。单据上写着“…sp/ap振幅比值》0。37　前庭振幅、阈值异常　”林恩看不太懂，只好加快脚步。
　　　　艾伦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目光微微流转，刚才的笑容渐渐淡化。他当然要帮这个忙，这时候如果拒绝会恶化他跟林恩的关系，这可是他极力避免的。夏冰到这里来就医，那一切就在他掌控之中。有什么动向他都清楚。何乐而不为呢？
　　　　诊察室的门开了，一名戴着学究打扮的专家走出来，看见艾伦点了点头：“艾伦先生。”
　　　　“怎么样，有结果吗？”出于某种原因，艾伦对夏冰的诊断结果也很上心。
　　　　“唔，有了初步结论。”专家讲手里的报告递给艾伦，刻板的声音继续说：“但是要想确定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不过就算确诊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情况，只要……”
　　　　“不……”翻阅着报告的艾伦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俊美的脸，迷人的眼，再配上心旷神怡的笑容，原本是养眼的画面却让专家也背脊冷了下。
　　　　“对别人可能不算最坏，但对他，是会要命的。”
　　　　




☆、46黑夜的盛宴序幕


　　　　专家不确定艾伦是什么意思；只得点点头继续回去工作。林恩很快就回来了，他刚站到诊察室门口；艾伦就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他。隐瞒是瞒不住的，虽然看着林恩奔自己走来时他确实有过这种念头。瞒住他，让他什么也不知道；让他错过。但艾伦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林恩盯着报告；双手死死攥住那几页纸；就好像他手里是仇人的皮肉。
　　　　“梅尼埃综合症，病因目前仍不确定。是一种特发性耳内疾病；就是内耳膜迷路水肿而致发作性眩晕；耳鸣，治疗不当有耳聋风险。本身并不致命，不过梅尼埃综合症目前没有有效痊愈方案；只有药物治疗及手术治疗。病症一旦发作，若不尽快控制，晕眩次数会加剧，发作时间会加长，间歇也越短……”艾伦说到这，停顿了下，对林恩露出安慰的笑容：“不过如果积极治疗，是可以把病症控制到最低限度，他还是能上冰场的。”
　　　　林恩狠狠剐了他一眼，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我知道你很开心。”
　　　　艾伦耸耸肩，倒也不掩饰：“我承认，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就这么放弃。”
　　　　“那当然！”林恩仰起头，不容置疑的口吻与神情。艾伦青蓝眼瞳里闪过一丝眷恋，他靠近一些，伸手想抚上林恩的肩，却被他一闪身躲开。凝视着自己落空的手，艾伦笑了笑，放下抄进兜里。
　　　　“你可以放心，我会请最好的专家，用最好的药，这种病需要静养，就算你把你的私人医生空降过来，也不能调来一座医院。这里会给他最好的治疗。”艾伦徐徐道来，他说出来的话就像飘渺的熏香烟雾，弥漫在他与林恩之间，诱惑而袅袅不绝。
　　　　“你有这么好心？”林恩眯着眼，质疑道。
　　　　“我不是为他是为你，若我不帮你，你一定记恨我，这是我不想要的。而且这也能卖个人情给你，我为什么要拒绝呢？”艾伦微微塌下眉，眼眸里渗出淡淡无辜与迷惘，就像尖塔大教堂里的劝诫天使。
　　　　林恩冷哼一声，他才不信，可是艾伦有句话没说错，他可以空降自己的私人医生甚至是国际医学博士，可他没办法马上变出一座器械齐全，设施完备的医院来。他虽然不信艾伦这么好心，但目前只能先让学长暂时留下来，至少要等学长病情更稳定的时候再说。
　　　　专家们陆陆续续走出来，林恩赶紧上前询问，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基本上已经确定，不过接下来几天还要接受甘油测试以及中枢性疾病跟代谢性疾病检查，这样才能最终定性。”
　　　　“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可以，不过病人刚发作过，不能刺激他情绪，要多休息。”
　　　　“好！我知道了！”林恩胡乱地点头，随后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艾伦闲闲地靠在医院走廊墙壁旁，双手抱肩。专家们走过身边时纷纷点头，艾伦也一一颌首，心情好得不得了。
　　　　“少爷，你心情不错。”无处不在的管家从拐角处走来，刚好看见他家少爷嘴角带笑的模样。艾伦眸里波光流转，唇角又微微上翘几分：“当然开心，为什么不呢？人生这么多不爽，爽的时候就要叫出来。”
　　　　“可是少爷不是答应要好好医治夏冰的吗？如果反悔，恐怕林恩少爷会更……”管家咽下后面半句话，他不说艾伦也明白，而他若说出来，艾伦一定会当场发飙。
　　　　“嘿嘿嘿……”艾伦低着头轻笑数声：“你知道梅尼埃综合症并未绝症却备受人们重视吗？”
　　　　管家愣了下，然后默默地回想了下医学知识，慎重地回答：“因为病因不明很难完全治愈，而且不及时治疗后期会造成耳蜗毛细胞死亡和前庭功能丧失，引起耳聋，共济失调等危害性，并且为不可逆转病变。若是中老年人，多次发作还可影响脑血管调节及微循环，诱发脑梗塞。”
　　　　艾伦伸出手指晃了晃，笑容更加热切：“你说得只是它有可能引发的后期病变。最关键在于它如何才能最严重。”
　　　　管家愣了愣，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什么声音。他知道，艾伦少爷也不需要。
　　　　“这种病前期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好好静养配合适当的药物控制，虽然不能根治，却也可以降至最低，不影响行为活动。但是只要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发作就会越频繁，症状就越严重，这是不可逆转的过程，至于说手术，真到那一步，他夏冰也就别想再回冰场了。”
　　　　艾伦的笑容染着罂粟味道，在有些阴沉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耀眼。管家低了低头，将想劝阻的话咽了回去。而艾伦则将目光转向诊察室的门，微微扬起下颌：“我说过会有最好的专家，最好的药物，但是别的我可没承诺……”
　　　　门里，林恩坐在病床旁边，夏冰原本望着窗口的目光移过来，注视着正不知要如何开口的林恩：“告诉我实话。”
　　　　一向舌灿莲花的林恩张了张嘴，各种说辞，千种谎言在嘴边转了一圈又都被嚼碎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是梅尼埃综合症。”林恩将手里已经皱巴巴的报告舀给夏冰。后者半靠着床头，仔细地翻阅手里那几张纸，夏冰突然笑了笑，举着手里的报告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捡了团厕纸回来，皱成这样。”
　　　　“学，学长？”林恩眨眨眼，有点担心自己眼花出现幻觉。夏冰在笑？
　　　　“怎么？你想看见我痛哭流涕？”夏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