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故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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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母亲留下的遗产。医院的院长也跟老板说了他母亲跟别人协定捐赠肾脏的事情，虽然这是违法事情，但病人家属也给了医院福利，所以院长十分希望老板能同意她母亲的肾脏捐赠。
　　
　　当时老板一个人坐在医院长椅上发愣，面无表情的呆了很久。直到当时把他拉走的保安走过来，买了一杯热巧克力递给他。保安坐在他旁边，半响才说：你母亲的事儿，我感到很抱歉。老板接过热巧克力捧在手里，依旧面无表情的呆坐着。感觉无声无息。
　　
　　保安：我很抱歉，如果你很难过请哭出来吧。
　　
　　老板转过头，冷冷的说：我为什么要难过，我马上就要有一大笔钱进账了。
　　
　　保安：请别这样，生老病死不是人能控制的。
　　
　　老爸依旧不理他，自己低头喝热巧克力。
　　
　　保安坐了一会看老板也不鸟他，就摸摸头起身走了。
　　
　　老板还是在椅子上坐着，不时喝口热巧克力。麻木的没有表情。
　　
　　过了十分钟，保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老板有点吃惊的看着又回来的保安：你回来干什么？
　　
　　保安笑着说：我觉得有件事你应该做，跟我来。
　　
　　老板：干嘛？
　　
　　保安：跟我来就对了，过来！
　　
　　说完保安一把拉起椅子上的老板，带着他一起跑了出去。
　　
　　老板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嚷嚷：我艹。。你特么的松手，干嘛啊！！松开！
　　
　　保安也没说话，就拉着老板一直跑到了医院外面的草坪上。
　　
　　老板气喘吁吁地甩开他的手，撑着膝盖喘气，骂道：神经病，突然，把我。。拉出来。。。
　　
　　保安跑到一旁解开系在树枝上的气球，递到老板面前。
　　
　　老板疑惑的看着气球不解的问：这是干嘛？
　　
　　保安：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次实习，当时有个警官因任务殉职了。很多人都哭了，警校有个传统，有人去世了，就会放一个气球来纪念。于是我们所有人就都到广场上放气球纪念他。我多多少少知道失去的滋味，这并不好受，也不愿意直接面对。
　　
　　老板：那关我屁事。。
　　
　　保安：气球代表着生命中失去的东西，放开它，你就知道失去他的痛苦，但同时也得到了解脱。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难过。只不过不像表现出来。放开它，让自己解脱。
　　
　　老板：无聊。。
　　
　　保安依旧举着气球坚持递给他，老板无奈之下只好接过气球，转过身。
　　
　　老板：随你，在知道有2万元后我一点也不难过了。
　　
　　保安在一旁没有说话，就示意老板放掉手里的气球。
　　
　　老板抱着气球又问道：我需要说点什么吗？
　　
　　保安：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
　　
　　老板：切，能有什么想说的。。
　　
　　他再次转过身背对保安，抱着气球却不放手，就那么一直盯着气球。
　　
　　看了许久老板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天说：可笑，我一辈子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钱，2万块呢。。能买好多瓶啤酒呢。。多好。。。
　　
　　保安：恩。。。是啊
　　
　　老板：我，我妈一直都在生病，她，她老是骂我，生病后也给我添麻烦，家里因为总要买药一直没什么钱。。
　　
　　保安：恩。。
　　
　　老板：但她居然要移植肾脏？真搞不懂这老太婆到底在想什么？她那破身体的肾脏怎么会有人要呢。。真是神经病。。
　　
　　保安：恩。。。
　　
　　老板：我。。。我。。。
　　
　　又等了一会，老板停了片刻终于没再说什么，慢慢松开手里的细绳。
　　
　　怀里红色的气球渐渐飞到空中，期间他试图伸手去够那条绳子，但气球飞的太快立刻就升到上空很远。
　　
　　老板就那么一直看着飞到很远很高的气球，终于大声哭了出来，转过头一边用袖子胡乱抹着眼泪一边胡言乱语：我，我本来回家，是想，是想给她，给她大学毕业典礼，典礼的家人邀请函。。邀请函的。。结果，结果收到了。。收到了医院的电话。。。嗝。。说好了。。要看着。。看着我毕业的。。。怎么。。怎么就能。。就能这样呢。。呜呜。。。我。。我。。
　　
　　一直站在一旁的保安也走上前抱住他说；我知道，我知道，每次值夜班都会看见你来到你母亲病房前呆好久。你肯定很爱很爱她。
　　
　　老板把头埋在保安身上，一个劲儿的大哭抹眼泪鼻涕，保安也伸手紧紧抱住他。一只手还不断摸着他的头安慰。
　　
　　第二天老板同意了母亲的肾脏移植，带着2万美金和母亲的遗物离开了医院。之后保安再也没见过老板。
　　
　　直到一年前，曾经的医院保安已考入警、、、察局，升到了队长职位；某天下班后跟同事们一起到酒吧里喝酒。他再次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医院放掉气球后埋头在他身上痛哭的少年。少年容貌依旧如十年前一样漂亮惊艳，感觉光阴在他身上并没留下任何痕迹。头发依旧是乌黑发亮的墨色，眼睛如同翡翠一样的翠绿。紧身白色衬衣跟黑色牛仔裤勾勒出很美的身材弧度。
　　漂亮少年拿着瓶啤酒笑眯眯的走过来，一脚踩到沙发上俯下身，用很暧昧的声音对他说：嗨，帅哥，一个人吗？
　　
　　队长在心里暗自笑了笑，在周围同事们的口哨声唏嘘声中接过他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答：恩，你也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那个队长自己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当时让我感动了很久XD




☆、小吵小闹　上

　　和老板小D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第二天醒来就在床上了，一睁眼差点没喘上气，昨晚吃的很饱，又喝了一堆酒，腰围起码比原先粗了一圈，上面还缠着小D给我套的俩破带子。伸手把腰上那堆带子撕开，总算喘了口气。头晕晕乎乎的，膝盖还巨疼。挽起裤腿一看左腿青了一大块。拿手机一看时间尼玛中午快12点了。。。一下子从床上窜起来，刚下车就踩到一个软绵绵物体。
　　
　　【我艹！！！谁！！疼死我了】低头一看脚底下的正是小D的肚子
　　
　　我：你怎么到床底下去了
　　
　　小D：我哪知道。。。昨天迷迷糊糊的，都不记得怎么到床上来的我：这儿是哪啊？？，哎。。我靴子呢
　　
　　小D：老板酒吧楼上的房间，他一般都住这儿。。。有好多床。。我艹你能不能别从我身上踩过去。。我。。去。。真疼。。
　　
　　我：我艹居然都12点了。。我得赶紧回家
　　
　　小D：唔。。反正你都彻夜未归了，不差这几分钟吧
　　
　　我：我跟叔有个约定，每周周末中午12点半都一起吃早午餐，他会做饭。。。唔。。钱包呢。。
　　
　　小D：缺席一次会怎么样？
　　
　　我：。。。会有很可怕很可怕的结果
　　
　　小D：例如？
　　
　　我：还记得你全身被灌满黑方的感受吗？缺席一次后我会比那还惨。。
　　
　　小D：。。。。。。。。。
　　
　　我：有镜子吗。。镜子。。我总觉得昨天好像摔下去了。。浑身疼
　　
　　小D：唔。。你昨晚抽风跪在吧台要跳舞倒立，然后栽下去了。。。
　　
　　我：。。。。。。。。。。。。。
　　
　　小D：后背着地，所以，恭喜！你的脸没毁容。。。出门右转300米有地铁，做红线转橘黄色就到咱公寓了。。。
　　
　　我：我走了我走了。。记得帮我跟老板道谢，下次请他吃饭！88888
　　
　　很快跑出门后还听到小D在咆哮：我艹你把我的带子怎么了？！！这可是真皮的！！！
　　
　　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中途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但等到家门口后还是1点多了。
　　
　　扭开门发现没上锁，做贼一样的探进头，发现叔一脸黑面的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而且还带着昨天的领带。。
　　
　　这是个很不好的征兆，叔一般在外都很严肃正经跟面瘫冷酷精英一样，但一进家门绝对会变成2b忠犬心理年龄5岁的大小孩儿。。。
　　
　　有种小孩做错事回家等父母骂的感觉，进门把鞋换了假装自然的往家里走。还没拐进厕所就被叫住了
　　
　　叔：你昨晚没回家，也没留字条，打你手机也不接，去哪儿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尼玛55个未接电话。。。。102条短信。。。短信内容从【你人呢？】一直到【如果你是强盗，绑架他了，我愿意用所有人把他换回来】，这天马行空的各种思考路线。。。
　　
　　我：嘿，你以为我被绑架了？
　　
　　叔：（#‘′）我昨晚都差点报警了！
　　
　　我：跟小D出去玩了，昨天下楼时候你都没正眼看我就走过去了。
　　
　　叔皱眉仔细打量我一番，恍然大悟说：哦！昨天那俩站街的原来是你俩！！还有。。小D是谁？
　　
　　我：。。。。。。。。。。呵呵呵呵。。站街的。。。呵呵呵。。小D就是咱邻居，1805那个盯上你屁股的男的。【说到这儿明显发现叔有点紧张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屁股。。
　　
　　因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儿，所以决定先道歉。
　　
　　忍了半天才转过身对叔说：那啥。。昨晚儿我出去跟小D玩儿了。。
　　
　　叔依旧在一旁看报纸
　　
　　我：。。。。。咳咳。。。因为，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所以没忍住。。然后。。那个，因为下楼的时候明明看见你了，结果你就直接从我旁边走过去了。我当时就生气，想不告诉你了。。
　　
　　叔端起来咖啡喝了一口
　　
　　我：【尼玛啊。。。劳资还要墨迹多久啊。。】所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感觉好奇怪啊！！】
　　
　　叔继续看报纸
　　
　　我：。。。。拜托。。说点什么。。
　　
　　叔又喝了一口咖啡。。
　　
　　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劳资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跟谁道歉过，妈蛋这货还爱理不理的在哪儿喝咖啡看报纸。。我也赌气去厕所洗澡了。。
　　
　　进厕所把衣服脱光后才发现尼玛身上一块清一块紫，腰上青了一大片，后背也好几道红红的印子，大腿膝盖都发紫了。。。昨天我到底干了些神马。。。。。
　　
　　因为身上很痛，只好用毛巾沾水简单擦了擦，洗完后习惯性喊叔帮我拿毛巾，喊了两遍后才发现丫压根没理我。。果然生气了=　=。。没辙。。只好把小D的衣服扔进洗衣桶，光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反正住在最顶层，劳资是带把的也不怕被人看=　=
　　
　　浑身滴着水走出厕所后一点点走到衣柜前，叔终于把他那俩眼睛从报纸上移走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的盯着我。
　　
　　我：尼玛。。。看毛看，看了都快一年了没看够？转过头去。
　　
　　叔：。。。你。。。你。。你是不是。。【声音颤抖中
　　
　　我：马勒戈壁，劳资没被强奸没被人打。。
　　
　　叔：。。。。后背好大一片。。不行我得检查看看。。
　　
　　我：毛。。检查毛线。。。
　　
　　刚转过身就看到叔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同样一瘸一拐的。
　　
　　我：。。。。。你腿怎么了？
　　
　　叔：。。。。。。。
　　
　　我：是不是摔了？怎么走路怪怪的。。
　　
　　叔：你先转过去，我看看你后背。
　　
　　我：哎，没事儿，昨天玩疯了估计摔着了。。今早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叔：。。。。。。。。【明显感觉他在腰上的淤青处狠狠按了下
　　
　　我：唉唉唉唉。。别，别按。。疼，疼着呢！！你特么的干啥？滚滚滚
　　
　　叔：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昨天是去相扑了吗？到底干啥了这摔得可真惨
　　
　　我：据小D说昨天喝多了抽风，估计干了过火的事儿。。。
　　
　　叔：。。。。【再次明显感觉到他在后背的伤口上狠狠按了下
　　
　　我：我艹你大爷的！疼！你给我闪开，我疼着呢！！！！马勒戈壁的劳资都道歉你还按我干什么？我跟你说我昨晚宿醉难受现在火大着呢，你离我远点！！走开！
　　
　　把叔一把推开开始穿衣服，就看到叔在一旁站在跟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双手抓着裤子。
　　
　　等穿上内裤后叔才说：先别穿了吧，我给你擦点药。。
　　
　　我不理他继续穿衣服，叔在一旁继续站着。
　　
　　因为身上淤青很多，穿衣服蹭到的时候火辣辣的一阵疼，弄得我只咬牙吸气啊。。
　　
　　等穿好衣服后坐在床上，叔还是站着。我俩就这么僵着。。过了几分钟突然觉得胃不对劲儿了，我喝酒后很少会宿醉头疼，但因为胃不好，第二天绝对会闹胃病。立刻觉得一股恶心感涌上来，捂着嘴跌跌撞撞冲到厕所。马桶圈都没掀上去就开始一阵狂吐。。。刚来美国时被同校几个人带坏了，每天喝酒喝出了胃病，以至于以后一喝多了就会吐。叔不知道这件事，当时立刻就慌了，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我本身就恶心的难受，他在一旁碍事儿看着还烦，把他推开我继续回去吐。
　　
　　有次我妹放假来找我玩，介绍给叔认识了。自从那以后只要我一发火或者怎么样叔就偷偷打电话给她询问建议等等。根据我妹的指示，叔拖着瘸腿捣鼓了一杯葡萄汁给我，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味道太尼玛的奇特了。。。
　　
　　一早上起来啥也没吃，挤了一小时地铁又吐了半天，
　　饿的我手都开始抖了，举着那葡萄汁对他说：你。。你特么的给我喝的这是哪年剩下的葡萄酒？这么酸！！马勒戈壁给我滚滚滚！
　　
　　叔在一旁摇头摆手的解释：你妹说你喝醉后给你喝点葡萄汁或者吃点酸的会比较舒服。。。我就把葡萄弄成汁了。
　　
　　我：。。。。咱什么时候买葡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