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故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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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妈的才25啊！25！！而且还没有过25岁的生日！！
　　
　　在一旁拍着他的后背顺毛安慰：淡定，淡定。。。哎呦跟你说了别在头上抹那么多发胶了。。。
　　
　　医生一脸【我懂了！我理解！】的表情：哦~~~那就是说是男性情人了？结婚了吗？签字领证了吗？
　　
　　【额。。。。】——这是我再次被惊到手下没注意力道狠狠打了叔一下。
　　
　　【咳咳咳咳。。。你。。】——这是叔后背被打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理智再次断掉的声音。
　　
　　呲牙笑着左右看了看我们纠结的表情，那变态眼镜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这么紧张嘛，我有个侄子也是同性恋，他现在和自己高中的体育老师交往中。对方有6英尺2那么高，胸部肌肉硬的跟石头一样。。。啧啧
　　
　　【呵呵呵呵呵呵。。。】（心声：尼玛你咋这么了解啊。。。）
　　
　　【咳咳咳，那个，医生，胃癌？。。】叔有点忍受不了这眼镜儿医生的变相调戏，咳嗽两下指了指桌面，提示他注意正题。
　　
　　那医生也玩够了，恢复正经的样子，托了托眼镜继续，【哦对，胃癌！是的，就像你的男朋友，刚刚所说的，通过手术和化疗，一期胃癌基本不用担心。通过检查我们发现你的胃真的很差，胃粘膜很薄，你是不是经常会胃痛？】
　　
　　【唔。。这得看我吃了喝了些什么，。。但是，我确实会经常胃疼。】
　　
　　【胃疼是肯定的，你还有胃溃疡，饮食习惯上有没有什么，自己特殊的爱好？】
　　
　　皱眉想了想，觉得没啥不正常，就摇了摇头回复医生。
　　
　　叔却开口打断：不，他的饮食习惯很不好。喜欢将正餐和甜点同时吃。例如，吃一口饭吃一口冰淇林和苹果派什么的，胃口很大，如果情绪不好，难过，生气什么的也会用食物来发泄，而且即使吃了很多也不会觉得撑。。。。或者是他自己不觉得撑。爱吃宵夜。晚饭吃了很多半夜也一定会饿。。。大概，就是这样。。我，我也很后悔以前没阻止他这样的饮食习惯。
　　
　　吃惊的瞪着叔，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那些不正常的习惯在我看来确实最正常的行为。
　　
　　医生转着笔，一脸感兴趣的听他讲完，又挑挑眉看着我：所以，你俩住一起，对吧？
　　
　　【。。。。。。。。。。。】
　　
　　【。。。。。。。。恩。。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叔同样挑眉看着他。
　　
　　医生耸了下肩膀，漫不经心的答：没有，完全没有！不过。。。
　　
　　他叼着笔转向我，【。。。。你现在开心吗？】
　　
　　【啥？】
　　
　　【。。。。。。。=，。=】
　　
　　他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现在开心吗？】
　　
　　愣了一下后，笑着反问【你觉得在一个人得知自己得了胃癌后会开心吗？正常情况下？】
　　
　　【不不，别误会，我是说，之前，你对自己的生活，你觉得开心吗？】
　　
　　【当然，我从全美前十名的商学院毕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银行中超过万元的存款，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令你他妈的觉得我不开心？亲爱的。。。唐纳德医生】斜眼看了下他的医生名牌，用讽刺的语气慢慢吐出每一个字。
　　
　　【呵，别误会。我只是在听了你伴侣对你饮食习惯的一番总结后，觉得你并不快乐。你利用暴饮暴食来发泄情绪，如果不是很频繁的次数和分量是绝不会令你的胃变得如此脆弱。。。。】
　　
　　【我是个胃口很好的人。。】
　　
　　【哦，当然，你这么想也可以。但我相信你自己知道，在发泄时往嘴里不停地塞食物，过几个小时后胃痛的感觉。。。如果你不开心，或者感到空虚，孤单，再多的食物也无法填补那些空位。。。所以才会导致了你现在的情况，即使你这次成功治疗了癌症，但往后继续那种饮食习惯下去，40岁以前你肯定会死的！】
　　
　　叔生气了，【嘿！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医生该对患者说的话。。】
　　
　　【不，不，没关系。米歇尔。我。。没关系。他，并没说错。。】
　　
　　抬头正视唐纳德的双眼，【你是对的。我以前确实过着不健康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是吗？胃癌是给我的一个教训。。。。但现在我想要过新的生活，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将这他妈的该死的癌症治好！】
　　
　　在听到他说我也许活不过40岁时，心中涌出一种强烈的欲望和想法：没有人能决定我未来会活多久，未来和人生只能由自己来决定，来改变。而我由衷的坚信，自己绝对会活到100岁！
　　
　　唐纳德和我对视半天，突然咧嘴笑了，弯腰从柜子中抽出一些资料【那么我可以开始预约手术了！来把那他妈的该死的癌症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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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离开，和叔开车回家，两人简单吃了晚饭。我坐在床上整理明天的工作，叔带着眼镜仔细阅读手术资料和合同。
　　
　　叔：唔。。。除了两点之外，基本都没问题了。
　　
　　头也不抬直接问：那两点？
　　
　　【第一，手术费用，要1万5千美金。。。你的保险会报销吗？】
　　
　　【现在的公司有给我保险，你帮我查查】从钱夹中翻出医疗卡扔给叔，有个律师在家果然干啥都方便，不用担心。
　　
　　【好吧，就算费用没问题，第二点，手术需要亲属签字。。。】
　　
　　【你给我签不就得了？】
　　
　　【额，亲爱的，这就是那个问题。。。在美国，男友不能算是亲属。毕竟我们还没有。。你懂？】
　　
　　【没有啥？咱从牵手亲吻XXOO，在各种地方和各种厕所里XXOO等这些猥琐事情都做过了。。】
　　
　　【。。。。。。。没事儿，我会通知你妹妹过来签字的。。】
　　
　　【嘿！你敢告诉她我就扒了你的皮！怎么能让那丫头知道我得了癌症！】
　　
　　【Asher，你肯定得告诉她，还有其他家人。。。癌症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感冒小部
　　
　　将注意力从电脑中转移，抬起头对叔半乞求半耍赖：拜托就帮我签字吧！我不想让她知道，告诉他们后事情只会变得更糟，让更多人担心。而且我的大部分家人都在中国，就算要来飞机票会花一大笔钱，签证也是问题。。。况且，告诉那丫头后，她肯定会翘课休学飞过来照顾我。这可是她的大学第一年，应该在兄弟会的啤酒派对和欢乐中度过，我不想毁了它。
　　
　　叔不死心，继续问：那你的另一个兄弟呢？我记得你说过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比你大挺多的貌似，在法国，对吧？
　　
　　【也不行，我大哥他已经结婚了，有两个孩子。而且，他的太太一年前得了肾病去世了，我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
　　
　　对于我的固执，他叹了口气【Asher，你得了癌症，这并不是件小事儿，我觉得他们有权利知道你的健康安危，而且在这种时刻，更是需要和家人的帮助关心，一起面对。。】
　　
　　【不是还有你吗？你可是个很能干的律师啊，一个足够顶他们俩了，而且只是一期胃癌而已，那恶心医生也说通过手术和化疗很容易就能解决。。。没必要令其他人再操心了。。。】
　　
　　听了我的回答，叔显然很惊讶。其实生活久了，我已经习惯性把他当做家人一样的存在。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没有任何法律关系，那种骨子里逐渐产生的共同默契和感觉已经足够说明了。
　　
　　【快去帮我查保险问题，我现在要整理明早开会的资料，别吵我了！】
　　
　　【啊？。。哦。。。】
　　
　　之后房间恢复安静，只有一阵阵手指快速敲打键盘发出的响声。
　　当晚哭累了，被叔哄着吃了点安眠药弄上床睡着了。
　　
　　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一夜无梦，睡得很沉，一觉到大天亮。
　　
　　被叔叫醒后发现才7点多，拽着被子埋进床里哼哼撒娇还要睡。
　　
　　叔却一把扯过被子，老妈子似的开始喊：起来了！！几点了都，今天还上班呢！起床！！
　　
　　努力拉着被子和他挣扎，边喊着：老子都他妈的可能得胃癌要死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叔用力掀开被子，声音严肃起来：就是因为。。你得了胃癌，所以才要继续生活，珍惜每一天！
　　
　　【哼。。不要，反正没几天好活了，让我睡个舒服觉都不行吗】
　　
　　叔怒了【别他妈的再说什么死啊死的，快起床刷牙洗脸吃饭，要不然我就用衣柜最底层那堆玩意儿把你绑在床上一整天！】
　　
　　转转眼珠想了想衣柜中那堆情趣皮质捆绑用具，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最终还是直起身子下了床。人既然给了台阶咱见好就下吧。。。
　　
　　懒洋洋的草草洗漱一番，套上牛仔裤白衬衣，光着脚在家里收拾书包。
　　
　　昨晚没吃饭又吐了几次，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闻到烤奶酪的香味。扔下书包蹬蹬蹬就跑到厨房，叔正系着围裙将烤箱里的烘盘端出来。
　　
　　【好香，好香！是什么？】
　　
　　【奶酪烤通心粉，你不能吃的东西之一，这个，也同样】叔拍掉我伸向棕色纸袋的手，里面是以往他晨练后经过路边摊买的糕点。
　　
　　【为什么？我要吃，饿得要命！！】看着他将糕点拿走，开始发脾气。
　　
　　【因为你的胃不好，我昨天查了资料，这些，才是适合你的早饭】
　　
　　低头看了看放在面前的小碗，里面盛了白色中带着些许黑色物体的不明粘稠状液固体，舀了一勺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忍着恶心放下勺子，捂着嘴一脸嫌弃：这他妈的是啥？？！！恶。。好恶心的味道。。
　　
　　叔一脸星星眼的骄傲又自豪的介绍：这是特质的米布丁燕麦粥，我早上从网上搜到的食谱，熬了好久呢！
　　
　　扭头看了眼他身后开着盖儿的电饭煲和还冒着黑烟的牛奶锅，眨着眼睛望着叔。
　　
　　【请告诉我你没祸害我的电饭煲，那玩意儿可是多功能型，可煲汤可煮菜，129美元呢。】
　　
　　【哈。。哈。。。我，我。。哎呦我今天特意给你准备早饭，你快尝尝！快尝尝。。】
　　
　　看了眼那碗中的黑暗料理，又皱眉望着叔【你确定要我吃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咽下这玩意儿后还有气儿活着。。】
　　
　　【QAQ，别这样嘛！！刚刚我尝了尝，味道虽然不是特别好，但还是。。很不错的。。】
　　
　　【不是特别好和还是很不错这两个词矛盾好吗=　=亏你还是个律师，妈的拿走拿走！真吃了说不定没得癌症我都归西了。。】
　　
　　【QAQ，别这样，尝一口。。就一口！！！一口！！啊。。啊。。张嘴。。】
　　
　　捂着口鼻使劲抵抗【不。。。不。。打死我也不吃。。。拿开。。拿开！！！给我他娘的滚！】
　　
　　叔一脸【我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表情，抱着碗沮丧的坐在一旁，舀了一大口粥塞进自己嘴里。
　　
　　【咳。。咳咳。。oh　my　god。。】
　　
　　看着他五官纠结的样子，感叹道【跟你说了，你做出来的食物都可以当生化武器了。。。快吐出来吧。。】
　　
　　【咳。。。咳。。我只是想表达下关心而已，你昨晚着实吓着我了。。】叔一边咳嗽一边往纸巾中吐出粥，扔进垃圾桶。
　　
　　【不是还没确定呢吗。。睡了一觉后心情好多了。也许只是普通的胃疼呢】装作漫不经心的往嘴里扔着蓝莓。我有个坏习惯，一紧张心虚就想吃东西，眼看速度越来越快。叔无奈的抓住我的手，叹了口气。
　　
　　【停下来，心情好？你骗谁呢？。。。我请楼下的厨师帮忙做了燕麦粥和薄饼。你等着我去拿】
　　
　　咽下嘴里的蓝莓，喊了一句【我还要糖浆和淡奶油！】
　　
　　远远的传来叔的声音【NO！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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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周到了复诊检查的时间，我死乞白赖的在家里各种磨蹭时间，赖床半天，换了三次衣服，缩在厕所里半个多小时，眼看就要过预约的时间，叔急了，将我从厕所一把揪出来，拽着手臂嚷嚷
　　
　　【够了！我今天早上7点就叫你起床，都没吃早饭你愣是给我拖到了10点半，我跟你说，我是不会让你错过11点的医生预约的！】
　　
　　还打算最后挣扎一下下，【嘿嘿，就10分钟。。我想再换件衣服。。这件不好看。。】
　　
　　【没得商量，你今天早上把衣柜翻了个遍，我知道你只想拖时间，不想去医院复诊，害怕知道结果。。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总得面对。。】
　　
　　【好，好，我知道了。。。等我一分钟系个腰带总行吧？】
　　
　　叔左手一神，扔过来一条【早准备好了，如果你还需要鞋子上衣面巾纸钱夹钥匙或者糖，我包里都有准备。所以，别再妄想回屋里，否则我买一窝仓鼠放进去。。。】
　　
　　见识了身为律师的狡诈，咬着牙系好皮带，甩开手板着脸侧身下楼。
　　
　　拍CT片，验血，胃镜检查等等做完一连串项目后已经下午2点，两人无聊的坐在长椅上等待结果，明明肚子饿得要命，却不想出去觅食。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医生办公室大门，等着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叔见我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伸手挥了挥，唤回我的神智。
　　
　　【嘿，你不饿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要几个小时结果才会出来呢】
　　
　　摇了摇头【不，不想吃。我怕在知道结果那一刻时情绪一激动就吐出来】
　　
　　叔叹了口气，不再劝我，